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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

锦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别尘噎住了。细细回想起来,好似是成亲没多久。那日是云瑶的忌日,他心情烦闷,独自在书房喝了不少酒,酒醉后,不知为何,迷迷糊糊走到了沈幼烟的屋里。酒劲上来,看到沈幼烟玲珑的曲线,他忽觉口干舌燥,直接栖身上去了。沈幼烟满脸羞红,颤着手去解他的外衣,就在快碰到他腰带时,他忽然想到,当天是云瑶的忌日。一瞬间,无名的羞耻、恼怒和后悔,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他一把将沈幼烟扯下床榻。“滚!别碰我!再有下次,立马滚出陆府!”后来,他昏昏沉沉睡着了,第二日,沈幼烟一早出城查看佃租,并不在府里。他去户部上值,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直接在户部厢房住了下来。二人足足半个月未见面。等他忙完回府,沈幼烟对他和平时并无二样,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完全没放在心上。现在...

主角:陆别尘沈幼烟   更新:2025-05-12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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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别尘沈幼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由网络作家“锦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别尘噎住了。细细回想起来,好似是成亲没多久。那日是云瑶的忌日,他心情烦闷,独自在书房喝了不少酒,酒醉后,不知为何,迷迷糊糊走到了沈幼烟的屋里。酒劲上来,看到沈幼烟玲珑的曲线,他忽觉口干舌燥,直接栖身上去了。沈幼烟满脸羞红,颤着手去解他的外衣,就在快碰到他腰带时,他忽然想到,当天是云瑶的忌日。一瞬间,无名的羞耻、恼怒和后悔,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他一把将沈幼烟扯下床榻。“滚!别碰我!再有下次,立马滚出陆府!”后来,他昏昏沉沉睡着了,第二日,沈幼烟一早出城查看佃租,并不在府里。他去户部上值,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直接在户部厢房住了下来。二人足足半个月未见面。等他忙完回府,沈幼烟对他和平时并无二样,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完全没放在心上。现在...

《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精彩片段


陆别尘噎住了。

细细回想起来,好似是成亲没多久。

那日是云瑶的忌日,他心情烦闷,独自在书房喝了不少酒,酒醉后,不知为何,迷迷糊糊走到了沈幼烟的屋里。

酒劲上来,看到沈幼烟玲珑的曲线,他忽觉口干舌燥,直接栖身上去了。

沈幼烟满脸羞红,颤着手去解他的外衣,就在快碰到他腰带时,他忽然想到,当天是云瑶的忌日。

一瞬间,无名的羞耻、恼怒和后悔,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他一把将沈幼烟扯下床榻。

“滚!别碰我!再有下次,立马滚出陆府!”

后来,他昏昏沉沉睡着了,第二日,沈幼烟一早出城查看佃租,并不在府里。

他去户部上值,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直接在户部厢房住了下来。

二人足足半个月未见面。

等他忙完回府,沈幼烟对他和平时并无二样,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现在回想起来,他来这里,二人都是各自裹着锦被入睡,今天是唯一一次同被而眠。

他一时哑然,缓了缓,这才慢吞吞开口。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说簪子的事。”

“瑶瑶自小性格活泼,心思单纯,不拘小节,她找我要一只簪子并无他意。”

“当时她哭得泪流不止,把脸上涂的药都冲掉了。我想之前送给你的那只簪子并不是很好,送给她也罢。改日,我雕一只更好的给你。”

“你莫要因此对瑶瑶不满。”

“小事而已,我并未放在心上,又怎会因此有什么不满。”沈幼烟侧过身子,裹紧寝衣,背对着陆别尘。

“夫君明日还要上值,今日早点休息吧。”

陆别尘望着她纤瘦的身形,微诧。

半年不见,温顺的猫好像也有利爪了,从前,她绝不会这般背身对他的。

“你若觉得有什么委屈,尽可告诉我,不必藏在心中。”

沈幼烟双目空洞地望着床围边的幔纱,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如果我说那枝簪子对我重要至极,你会要回来还给我吗?”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陆别尘脱口而出。

沈幼烟哂笑,“夫君所言极是。”

屋内气氛忽然凝固。

半晌。

“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再拿你的东西送瑶瑶了。”郎君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幼烟缓缓转过身。

屋内虽未点灯,好在屋外的烛火之光勉强透进来不少,借着微弱的光,她认真打量起眼前人。

陆别尘生的五官雍容俊美,只是眼眸黑如浓墨,锋利的眉骨压在眼睛上,不笑时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

这会,她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温和与愧疚并存。

沉思片刻,她趁机提议道:“马上要到中秋了,这几日府里事务繁多,云姑娘卧病在床,我实在无暇顾及。她到底是贵客,若是在我们府里出了什么事,难免落人口舌。”

“我想让夫君明日亲自挑一个管事嬷嬷到潇湘苑,以后云姑娘的衣食住行,不必经我手安排,直接让管事嬷嬷负责即可,所需银两直接找管家支取。”

“夫君觉得如何?”

陆别尘知道她这是想撇开关系,他确实亏欠了她,“也好,此事交给我,你不必再管了。”

甩掉了一块大石头,沈幼烟轻松不少,她忍不住浅笑,“多谢夫君。”

唇边的梨涡让陆别尘有些失神,锦被床榻上到处都是淡淡的女子馨香,枕边人的几根发丝依稀拂过他的耳尖。

细小的燥意如心魔,瞬间生出,顺着四肢百骸游走蔓延。

“阿烟,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他忽然转了话题,眸光越来越沉。

沈幼烟苦笑。她在陆家迟迟未孕,陆母一直想以此为理由,让陆别尘休了她。

陆别尘去江南前,她鼓起所有勇气,红着脸问他,等他从江南回来,自己能不能当他真正的妻子?

她很想要个孩子。

有了孩子,在陆家才有立足之地。

他当时好似“嗯”了一声。

声音太轻,她不是很确定,等她想再次询问求证的时候,侍卫催着他上马车走了。

“夫君,我累了。”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要孩子,更不想大着肚子,还要看着自己夫君对其他女人每日嘘寒问暖。

“今日上香还愿太累,我想早点休息。”

言毕,再次背过身朝里,只留乌黑的鸦发对着他。

深秋的潮湿雨气夹杂着寒气,趁势从窗缝挤入,顷刻将陆别尘浑身的燥意吹到消弭殆尽。

他伸出手指,用力按了按眉心,睁眼无眠。

*

此刻,潇湘苑。

云瑶喝了药,迷迷糊糊刚睡着,有冰凉的东西在她脸上划过。

她吓得一激灵醒了,睁眼看到床榻边坐着一个戴着黑金面具的高大黑影,正在轻抚自己的脸颊。

屋内的丫鬟已经被迷晕昏迷在地。

“你怎么来了?万一被陆家人发现,我就完了。”她面色不悦。

黑影慢悠悠收回手,声音沉哑得不像话。

“主子让我问问你,东西什么时候能拿到?”

云瑶坐起身,讥讽出声。

“你以为陆别尘会把东西摆在桌上让我拿吗?”

“从江南回来到现在,陆别尘虽对我好,却从不和我说朝政上的事。从江南拿回来的那些鱼鳞册,他到底藏哪里去了,我至今没任何头绪。”

“更何况,他根本不像你们说的那种,对沈幼烟完全不喜。他从始至终都没准备碰我,更没对我彻底敞开心扉。”

“云瑶,我想提醒你,当初是你跪着求主子救你女儿的。”

黑影躬身,扣着云瑶的下巴,手猝然用力。

云瑶只觉得脸骨要被捏碎了,疼得眼角渗泪,她拼命捶打黑影的手腕,黑影的手却越扣越紧。

“他没动碰你的心思,你就想办法让他动,成为他的女人,让他对你无话不谈,想办法找到鱼鳞册。你女儿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最后能不能拿到东西。”

云瑶狠狠攥紧手心,掐得掌心渗血,挤出一句, “我……我会尽快拿到,不准伤害我女儿。”

黑影满意地收回手,“云瑶,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母女平安,只要你能完成任务,主子自会遵守诺言,将女儿完好无损还给你,放你们离开。”

留下这句话,黑影闪身消失了。

云瑶伏在被子上,拼命咬紧下唇,无声痛哭。

她恨自己当初在流放的路上为何没和家人一起被烧死。

恨自己得知有孕后,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恨自己为了孩子,投靠了乱臣贼子。

和陆别尘一起回京的路上,她曾无数次想开口坦白一切,想到女儿那张活泼可爱的脸,最终又将话咽了下去。

一步错,步步错啊。

床底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云瑶顿时警觉起来,“谁?”

她跪坐在地上往床榻下窥,正对上陆昭惊恐的眼神。


沈母看到沈幼烟进来,起身上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还有脸回来?害死了你父亲,你现在满意了吗?”

沈幼烟捂着脸,没哭没闹,机械地往内屋走,看到跪在榻边泣不成声的沈幼兰,再看到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沈父,当即泪如雨下。

“父亲!”

她哭着跪在榻前。

沈父只剩最后一口气撑着,转动眼睛看向沈幼烟,费力伸出手,“幼烟……”

沈幼烟抓住沈父的手,“父亲……对不起,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你……”

沈父的嗓子里好像藏了一个风箱,呼啦呼啦漏风,“幼烟,不……不怪你……”

“爹爹相信你干干净净……从没有害人之心……”

沈父剧烈咳嗽几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沈幼烟抖着手帮他擦干净嘴角,沈父朝着她费力扯了扯嘴角。

“幼烟……爹爹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只能当个九品小官……可爹爹这辈子不亏,因为有你和幼兰两人当女儿……”

沈幼烟泣不成声。

沈父又抓住了沈幼兰的手,“幼兰……爹爹的死和你姐姐无关……不……不准怨恨你姐姐……”

沈幼兰早已哭成泪人,闻言用力点头。

沈父将沈幼兰的手费力放到沈幼烟手上,“我本来想亲自帮幼兰挑个好夫婿的……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幼烟……你娘亲做事眼皮浅……我不放心她……我把幼兰的终身大事交给你了……”

沈幼烟哽咽,“父亲,我一定会帮幼兰找个好夫婿,会让她风风光光出嫁……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沈父目露笑意,手渐渐失去了所有力气。

“父亲!”沈幼烟撕心裂肺地哭喊。

沈母恨毒了沈幼烟,不让她给沈父守灵发丧,让她立马滚出沈家。

沈幼兰哭喊着跪下劝阻沈母,沈母双目血红,“沈幼烟,我上次就说过,你再回沈家我就横死在你面前。”

“现在,你再不走,就等着给我和你父亲一起发丧!”

沈幼烟如提线木偶,骑上马回了陆府,进了贯雪院大门,径直从马上跌了下来。

她昏迷了三日,醒来后,院里下人说沈父今日中午已经下葬了,陆别尘也收到了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估计明天就能回到京都。

沈幼烟听完无喜无悲,不吃不喝,一直瞪眼看着头顶床幔。

到了丙夜,窗户被人推开,白宿从窗外跳了进来。

他走到榻前,发现沈幼烟已经瘦得脱相,一双大大的眼睛空洞洞地睁着。

她现在对白宿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毫无意外,也没有任何防备,面色平静得可怕。

白宿上前,蹲下,和她视线相平,“我今日去了沈家,你母亲还在气头上,她现在对你恨之入骨。”

“我借口是你父亲的同僚送了你父亲最后一程。若你想去看你父亲,我现在可以带你去他坟前上炷香。”

“白寻之,你知道吗?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为何?”

沈幼烟轻声张口,“昭昭因我而死,父亲因我而死,婆母厌恶我,夫君厌恶我,母亲厌恶我,云瑶诬陷我……”

她扭过脸,眸中是无尽的虚无。

“我从未生出过半点害人之心,为何要落得如此境地?”

白寻之略做沉思,道:“你的婆母贪财好利,一心想让陆别尘攀高枝,却从没想过,当真娶个高门贵女当儿媳,对方不可能如你这般侍奉她。她不喜欢你并非你的错。”

“你对陆别尘情真意切,甚至不惜为了救他断腿,他为了云瑶误会你,是他愚蠢配不上你。”

“你母亲为了一个所谓的纨绔外甥和你决裂,是她泾渭不分,你又何须放在心上?”


陆别尘回到书房,拿出那个捡到的平安符,端看许久,眸光逐渐冰冷。

他让朝飞把东西放到马车里的角落里,莫要惊动任何人。

以后,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仅此而已。

翌日,天清气朗。

绿锦伺候沈幼烟梳妆时面露忧色。

“小姐,你从祠堂回来一直卧病在床没给老夫人请安,现在你身子已经痊愈,一会去请安,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为难你。”

沈幼烟苦笑,“去了不一定为难,不去就是不守礼节,必然要被为难。”

绿锦忧心忡忡,收拾好,沈幼烟忽然发现云瑶送给自己的平安符不见了。

她陡然四肢发凉,“绿锦,云姑娘送我的平安符丢了,你快帮我找找。”

绿锦忙指挥其他的丫鬟婆子一起寻找,众人满屋子翻一遍也没找到,绿锦忙去马车里翻找,没一会拿着平安符回来了。

“小姐,这东西落在了马车里,奴婢在缝隙里找到的。”

差点以为落在了昨天和赵寺争执的破宫殿里,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沈幼烟长舒一口气。

用了早膳,她去鹤年堂给陆老夫人请安,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云瑶的娇笑声。

“伯母若是喜欢,瑶瑶下次再绣一条其他颜色的给你。”

沈幼烟进了屋,见陆母正拿着一条做工精美的抹额摩挲,云瑶站在一侧,挽着她的胳膊,嫣然而笑。

“母亲。”沈幼烟上前行礼,陆母仿佛没看到,还在和云瑶说话。

“瑶瑶,你是客人,我哪能一直麻烦你给我绣东西。”

云瑶撅起嘴巴,“伯母,若不是陆哥哥,我现在还在江南当卖酒女呢,陆哥哥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孝敬你是应该的,怎么能说麻烦?”

二人有说有笑,沈幼烟就这样一直躬身站着,直到右腿开始发疼,陆母仿佛才注意到她。

“幼烟,瑶瑶刚才还在说,听闻法音寺烧香很灵,她想去那边给昭昭上炷香,你现在陪她一起去吧。”

关系到陆昭,沈幼烟无法拒绝,低声应下,立马安排人去准备马车。

到了法音寺,沈幼烟咬牙陪着云瑶爬上去,二人烧了香出来,云瑶听闻法音寺山顶还有个观音殿,坚持要上去看看。

法音寺占据了整个山头,建得极大,山顶有个单独的观音殿,大部分都是求姻缘的,香火很旺盛。

可是从法音寺往上爬全是台阶,来回需要一个时辰。

沈幼烟爬上法音寺后,右腿已经疼得青筋直跳,实在无法往上去。

云瑶见她面色难看,想了想,道:“阿烟姐姐,不如你在这里等我,我带着丫鬟上去看看,一会下来找你。”

沈幼烟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今日天气好,上山的路上有不少香客和小沙弥。

“也好。你快去快回,莫要耽误,我在这里等你。”

她让跟来的两个侍卫随着云瑶一起上去,留下绿锦陪着自己。

云瑶带着丫鬟嬷嬷和侍卫一起上了山顶,沈幼烟见日头上来,秋阳大剌剌地刺眼,便和绿锦寻了殿后一片清净的地方休息。

绿锦心疼地给沈幼烟按捏右腿,“小姐,老夫人知道你腿疼,故意让你陪着云姑娘来爬山,分明是想磋磨你。”

沈幼烟垂着眼,“昭昭是因我而死,母亲气我是应该的。”

绿锦噤了声。

凉亭四周树柯粗壮,叶枝繁茂,旁边还有几丛极大的芭蕉丛,因偏僻安静,偶尔有凉风袭来带着一阵花木的清香,倒是别有一番清幽舒爽。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只要陆别尘今晚出门,必死无疑。”

旁边的树林中忽然传出极小的低语声,沈幼烟面色猛然,透过芭蕉丛的缝隙,看到远处的假山后有个穿着藏青色锦衣的公子在说话。

那两个人所站位置极高,能环视四周的风景,沈幼烟所坐的地方刚好被芭蕉丛遮住,对方侧着身,并未看到她。

她也同样看不到对方的正脸,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身材挺拔修长,脚上的皂靴侧面绣了一片精美的鹦鹉纹。

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侍卫,微微躬身,姿势恭敬。

锦衣公子不紧不慢道:“很好。”

沈幼烟对绿锦做出一个噤声姿势,绿锦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锦衣公子又站了一会,慢悠悠踱步离开了。

沈幼烟的一颗心高高悬着,直到确定对方彻底走远,她不顾右腿之痛,拉着绿锦飞快离开了。

待主仆二人不见踪影,刚才的锦衣公子再次出现,身边还跟着云瑶。

锦衣公子慢悠悠走到沈幼烟刚才坐的地方,轻笑了起来。

“你和陆别尘从江南相遇到现在,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至今没从陆别尘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你说是陆别尘没碰你的心思,也不愿意对你知无不言,是因为中间还隔着沈幼烟。”

锦衣公子斜睨云瑶,声音无喜无悲。

“本公子帮你到这一步,你今晚不能再让本公子失望了。”

云瑶耷拉着脑袋,“公子放心,云瑶一定尽力而为。”

锦衣公子满意颔首,点头离开了。

沈幼烟拉着绿锦,一口气跑到人来人往的大殿中央才敢喘息,绿锦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双腿有些发软。

“小姐,咱们现在赶紧回去通知世子爷吧。”

陆别尘死了,陆老夫人绝对一刻钟都容不下沈幼烟。

沈幼烟深吸一口气,“莫慌,等云瑶下来,我们立马回府。”

二人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云瑶才慢悠悠从山上下来。

沈幼烟一刻钟也没耽误,火速带着云瑶一起回府了。

回到府中,得知陆别尘还在户部上值,她让下人去喊陆别尘,说自己有急事找他,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户部厢房,陆别尘正在整理清丈土地的卷册,听闻沈幼烟有急事找自己,头也没抬地回道:“我在忙,现在没时间回去。”

小厮被打发了回去,没多久,户部的官差进门汇报。

“陆大人,您夫人来了,就在外面,说是有急事找您。”

陆别尘瞬间不耐烦起来,“让她先回去,我忙完自然会回府。”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

早知如此,她成亲当晚便应该听陆别尘的话,好好当个世子夫人,不去妄想伉俪情深。

她慢悠悠收拾好自己,正准备换上寝衣入睡,陆别尘进来了。

沈幼烟看到他,第一反应是蹙着秀眉问:“夫君还有事?”

不知为何,陆别尘被她这冷淡的表情刺伤了眼,当即不悦地坐下。

“怎么,没事我不能来这里?”

沈幼烟这会懒得和他发生争吵,缓步上前,用没裹纱布的左手倒了一盏茶给他,“我并非不满夫君来此。”

“只是今日夫君刚收了两个通房,理应早点休息。有事让人来传话即可,何必如此麻烦专门跑一趟。”

陆别尘一听这话就堵得慌,捏起茶盏狠狠啜饮一大口。

熟悉的茉莉茶香溢满口中,好似行走在沙漠里干渴已久的人遇到了甘霖,他居然升起一种满足的欣喜感。

沈幼烟见他不吱声,面无表情地将整盏茶喝完了,只得再继续给他添茶水。

喝完了半壶茶水后,陆别尘心满意足地放下茶盏,抬起眼皮发现沈幼烟坐在对面,神色奇怪地看着自己,他僵了僵脊背,轻咳一声,道:“你知道季赞吗?”

沈幼烟点点头,“知道。”

“季家三公子,据说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一心想当个下九流的说书先生,还偷摸去茶寮里讲书,为了这事,老翰林掌院追了他半条街,非要当街打死他。”

陆别尘垂了垂眼,“那只是他年少荒唐之事,都过去了。现在他是户部郎中,也算是走上了正途。他本性不坏,为人坦诚,家世清白,说起来,是个很好的郎君。”

沈幼烟听得一头雾水,“为何忽然提到他?”

季赞前些日子找陆府小厮讨要腌笋干,小厮回来传话,她想着对方和陆别尘是同僚,且季家和陆家也有人情来往,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对方,便让小厮给对方带了一坛。

除了这事,她和季赞从未打过任何交道。

“他对幼兰一见倾心,今日求我帮忙问问你,幼兰是否有心上人,若是没有,他想追求幼兰。有的话,他便不再纠缠了。”

口中的茉莉香肆意在唇齿间徘徊,陆别尘舔了舔齿列,补上了一句,“他知道幼兰要守丧,愿意等幼兰三年。”

“幼兰并没心上人。”沈幼烟幽幽道,“但是我觉得此事不妥。”

“为何不妥?”陆别尘反问。

沈幼烟耐心解释起来。

“季家是高门世家,家大业大。季三公子上面有四个伯父、两个小叔,还有两个姑姑。他自己有两个亲兄长,底下还有好几个庶弟庶妹,季家大大小小加一起有两百多口人。”

陆别尘发现,提到沈幼兰,沈幼烟的眉眼如荡了秋水般温柔。

屋内的烛火影影绰绰照在二人身上,万籁俱寂,女子的声音格外清雅,二人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他莫名觉得心安,就这样安静地听沈幼烟解释。

“我们沈家门楣太低,父亲又没了,就算季三公子真心倾慕幼兰,面对这么大一个季家,幼兰嫁过去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季三公子的父兄都有妾室和通房,季三公子将来也不会例外。”

“我答应父亲要为幼兰寻门好亲事,我想给幼兰找个家世简单、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郎君。不需要对方大富大贵,只要一心对幼兰好即可。”

“季赞和他父兄不一样。”陆别尘认真看着沈幼烟的脸。


徐嬷嬷急忙掏出帕子给云瑶擦泪,扭头看向沈幼烟的面色很是难看。

“夫人,云姑娘心智不全,你怎可如此吓唬她?”

沈幼烟面露尴尬,讪讪道:“徐嬷嬷,我不知道这么说会吓哭瑶瑶。”

她忙走下秋千,上前去哄云瑶。

“瑶瑶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一会要出门,你喜欢什么东西我买给你好不好?”

云瑶昨夜收到崔景修的传话,说今日让她出门去看女儿,她正发愁怎么找理由出去,听闻此话,当即抓住沈幼烟的衣袖哭闹起来。

“你一定是去找陆哥哥,我不许你出门去找他!”

徐嬷嬷想上前拉开云瑶的手,奈何云瑶死活不放。

沈幼烟原本想借势买玩物送给云瑶,趁机靠近她,没想到她坚持要跟着自己。

她好声相哄,一再解释说自己只是出门办事,不去找陆别尘,云瑶还是一口咬定沈幼烟在骗她,说什么都要跟着沈幼烟。

沈幼烟见云瑶坚持己见,不知道跟着自己又要算计什么,沉思片刻,也不再多言,答应带她一起出门。

徐嬷嬷自然要跟在云瑶身边。

就这样,徐嬷嬷陪着云瑶,沈幼烟带着丝琴,一行人上了马车,带上四个侍卫,赶往了陆家铺子。

坐在马车里,沈幼烟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云瑶的脸。

云瑶被沈幼烟看的莫名心慌,只得掀开马车帘子看外面的景色,她如孩童一般,一会闹着要吃冰糖葫芦,一会闹着要买糖人。

徐嬷嬷耐心极好,不厌其烦地让车夫停车去买,沈幼烟倒也不急,就这样看着云瑶一路装疯卖傻。

街上行人众多,加上马车不断走走停停,行走的极慢。

走到一个巷子拐角处,忽听外面有一众人的吵嚷声。

原来是两个体型彪悍的壮汉正拉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往前走,女子高声痛骂这群人违背王法,壮汉冷笑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旁边一群看热闹的人在指指点点。

云瑶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沈幼烟透过马车帘子看清女子长相后,猛然攥紧帕子,对着随行侍卫道:“拦住那两个壮汉。”

随行侍卫慌忙上前拦人,丝琴扶着沈幼烟下了马车,云瑶也闹着要下去,徐嬷嬷怕出事,拉着不让,让她在车里看热闹即可。

两个壮汉被四个侍卫挡住去路,当即拉下脸:“你们是何人?”

沈幼烟走上前,对着两个壮汉行个礼,软声询问:“敢问两位好汉,这位姑娘如何得罪了你们?”

丽娘看到沈幼烟,陡然一喜,“陆夫人,他们非说我亡夫欠了他们一百多两黄金,非要让我还钱,我根本不知道这事,他们让我拿绣庄抵债,我不愿,他们就要绑走我强行去过官契。”

两个壮汉见沈幼烟穿着不俗,四个侍卫也不是普通练家子,态度不敢再强硬。

其中一人缓了缓脸色,说道:“她亡夫帮人签字担保,欠债人欠了我们赌场一百两黄金跑了,我们自然要找担保人要钱。”

沈幼烟蹙着秀眉,“她亡夫帮人抵押的字据在哪里?利息是多少?这一百两黄金是本金还是连本带利?”

两个壮汉面面相视,一人回答:“字据在赌场,我们只是奉命来要钱,东家说了,要不到钱就把人抓回去。”

“无凭无据,你们有何资格抓人?”

沈幼烟冷笑,“若是利息合规,你们理应拿着字据去衙门状告她,而不是强行抓她去过契。利息不合规的话,那就是斡脱钱,你们东家理应被刺面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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