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这么快乐,不要像我一样。”
苏婉宁愣住了。她记得那天,是她的七岁生日。她记得我当时也送了她一个礼物,是一个用彩色卡纸做的,很粗糙的头花。
她当场就嫌弃地扔掉了,还骂我:“姐姐你做的东西好土气,我才不要。”
现在想来,那也许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饱含心意的礼物了。
“景然……做大哥的……没照顾好你……”
苏远峰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哽咽,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妹妹……是二哥对不起你……是二哥混蛋!!”
苏明轩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绝望的呜咽。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苏婉宁跪倒在地,将那本日记紧紧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三人的哭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8
火光熄灭,灰烬冷却,我的灵魂悄然滑入那个自己亲手挑选的骨灰盒。
大哥苏远峰亲自将我安葬在城郊的青松墓园,按照遗愿和爸妈在一起。
“景然,对不起。”他跪在新立的墓碑前,声音颤抖。
我飘在旁边,看着他双肩轻颤,内心却毫无波澜。
太迟了,所有的歉意都太迟了。
如果说死亡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彻底的冷漠。
二哥苏明轩每周都会来,总是带着一束白色雏菊,那是我生前最爱的花。
他会在墓前坐很久,时常会絮絮低语,默默流泪。
“妹妹,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
可时间就像我破碎的心,再也无法复原。
苏婉宁偶尔会来,每次都会带一本新书放在墓前。
“姐姐,这本新书很好看,我念给你听吧。”
她不知道我就漂浮在她身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朗读声。
半年后,苏远峰以我的名义成立了“景然基金会”,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