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试着活一下吧,好不好?”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睡着了。
“嗯,那试试吧…”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活到…把尖叫鸡寄完为止再说。”
顾阎又一次突发心脏病晕倒后,我决定执行计划第三条——在顾氏集团年会上表演死亡金属摇滚。
“你确定这能治病?”张教授看着我把心电图导联线改造成吉他背带,“我以为你们音乐治疗至少会用点舒缓的钢琴曲……”
“重金属促进血液循环。”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科学证明,分贝超过 120 时,心脏骤停率下降 70%。”
张教授哑然:“哪门子科学?”
“《病友同盟特别行动学报》第 3 期。”我把输液架改装成麦克风架,“顾阎是通讯作者。”
病床上的顾阎气若游丝地举起大拇指。
演出定在次日晚上。
我偷溜出医院采购装备时,在电梯里撞见了陆嘉嘉。
“姐……”她怀里抱着个纸箱,眼睛肿得像桃子,“我能帮忙吗?”
纸箱里是我的旧画具和一张光盘,标签上写着《林晚原创曲目集》。
“你什么时候……”
“你被拐那年录的。”陆嘉嘉咬着嘴唇,“妈妈一直锁在保险箱里……昨天才找出来。”
我闻言浑身麻住一瞬。
光盘里的六岁小女孩正奶声奶气地唱:“我要当摇滚巨星——把坏人都炸飞——”
背景音里有个小男孩别扭地和声,时不时传来“林晚你踩我脚了”的抱怨。
“操。”我抹了把脸,“这下不炸翻年会都对不起童年阴影。”
演出当晚。
顾氏集团的精英们西装革履地坐在台下。
我被轮椅推上舞台。
顾阎躺在担架上当观众,胸前贴着“重症病患,受惊即死”的警示贴。
“各位晚上好!”我对着麦克风大喊,“首先感谢顾总的心脏病给我们带来这次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