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一下。
…我草莓过敏。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三哥陆子琛带着一身酒气冲进来,身后跟着我的父母和——穿着婚纱的陆嘉嘉。
“林晚!”三哥一把扯掉我手上的输液管,“你他妈——”
他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顾阎的保镖已经把他按在了墙上。
病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我低头看着手背上渗出的血珠,突然觉得特别好笑。
这就是我的家人,连我快死了都要先吼一嗓子。
母亲最先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指向 CT 片:“这是真的?”
父亲一把抢过病历,翻得哗啦作响:“不可能!上周她还——”
三哥挣脱保镖,抓起我的 CT 片砸向墙壁,声音哆哆嗦嗦:“怎么会呢?林晚你现在连这种谎都撒?!”
“子琛!”父亲厉声喝止,然后转向我,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晚晚,爸爸有认识脑科专家,我们转院,现在就走……”
我往后缩了缩。
“不用了。我已经为她请了顾氏最好的医疗专家了。”
全家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顾阎。
他从容地站在我床边,像个尽职的未婚夫:“毕竟林晚现在是我的责任。”
三哥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哥们儿你哪位啊?”
顾阎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举到三哥面前:“认识这个吗?”
照片上,小小的我和小小的顾阎站在游乐园里,我手里拿着棉花糖,他一脸嫌弃地帮我擦脸上的糖渍。
全家人都惊呆了,包括我。
我的家人被“请”出了病房。
最后离开的是陆嘉嘉,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颤抖着说了句什么,但我没听清。
门关上后,我整个人瘫在了床上,“这……这什么时候的事?”我结结巴巴地问。
“昨晚。”
“技术部熬大夜 P 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