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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全文

西北山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说其他吃面的人,就连那收钱的大姨都看得直伸脖子。“慢点,今天敞开了吃,吃饱为止!”李越山看着一脸尴尬的富贵,掏出五块钱拍在桌上笑着说道。“嚯,这胃口也太吓人了吧?!”“几辈子没吃饭了,这妥妥的饿死鬼托生啊!”“看这身板和饭量,一般人家还真就养活不起啊!”……随着李越山豪气的拍下五块钱,富贵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天赋。一盘接一盘的四两分量的面条被端上桌。每一份上来,富贵就没超过三筷子,看得李越山都目瞪口呆。“别,兄弟,真不是哥小气,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儿就放它一马行不?”在富贵连吃十三盘之后,李越山终于坐不住了。花钱都是小事,一次性吃的太多万一撑的肠胃出血就麻烦了。“成!”听了李越山的话,富贵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活了十几年,今天可...

主角:李越山云秀   更新:2025-05-10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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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越山云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西北山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说其他吃面的人,就连那收钱的大姨都看得直伸脖子。“慢点,今天敞开了吃,吃饱为止!”李越山看着一脸尴尬的富贵,掏出五块钱拍在桌上笑着说道。“嚯,这胃口也太吓人了吧?!”“几辈子没吃饭了,这妥妥的饿死鬼托生啊!”“看这身板和饭量,一般人家还真就养活不起啊!”……随着李越山豪气的拍下五块钱,富贵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天赋。一盘接一盘的四两分量的面条被端上桌。每一份上来,富贵就没超过三筷子,看得李越山都目瞪口呆。“别,兄弟,真不是哥小气,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儿就放它一马行不?”在富贵连吃十三盘之后,李越山终于坐不住了。花钱都是小事,一次性吃的太多万一撑的肠胃出血就麻烦了。“成!”听了李越山的话,富贵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活了十几年,今天可...

《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别说其他吃面的人,就连那收钱的大姨都看得直伸脖子。

“慢点,今天敞开了吃,吃饱为止!”

李越山看着一脸尴尬的富贵,掏出五块钱拍在桌上笑着说道。

“嚯,这胃口也太吓人了吧?!”

“几辈子没吃饭了,这妥妥的饿死鬼托生啊!”

“看这身板和饭量,一般人家还真就养活不起啊!”

……

随着李越山豪气的拍下五块钱,富贵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天赋。

一盘接一盘的四两分量的面条被端上桌。

每一份上来,富贵就没超过三筷子,看得李越山都目瞪口呆。

“别,兄弟,真不是哥小气,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儿就放它一马行不?”

在富贵连吃十三盘之后,李越山终于坐不住了。

花钱都是小事,一次性吃的太多万一撑的肠胃出血就麻烦了。

“成!”

听了李越山的话,富贵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活了十几年,今天可算是稍微有了吃饱的感觉。

这年月,国营饭馆给的分量可一点水分都没有。

十三盘,一盘四两。这家伙一顿饭,愣是吃了足足五斤多!!

也难怪赵老蔫家就富贵这一棵独苗,这要是再来俩,就是把赵老蔫拆零碎了都养活不起。

算清了面钱,在其余食客的注目礼下,李越山带着富贵朝对面的供销社走去。

实际上,这年月一顿能吃五斤多的人不少,尤其是在农村就更普遍了。

可没人舍得这么敞开了吃,尤其还是这细粮面条,而能来国营饭馆吃的人,也不缺那一口,所以富贵的举动就显得特别扎眼。

来到供销社,没票的李越山找到了正在上班的许玲玲。

现如今口袋也算充裕,李越山大手一挥,直接买了一百斤细粮。

年关细粮供应不足,没粮票的价格已经涨到了八毛。

只是李越山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重生一趟回来,总不可能还让家里人吃糠咽菜吧?

那自己选择进山和牲口玩命,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粗粮也是要买一些的,再加上水果罐头,炼乳精,饼干等副食。

最后离开供销社的时候,李越山口袋里就剩下五十多。

要不是考虑赵老八那边还欠着材料和出工的钱,李越山连这五十都不想带回去。

前世抠抠搜搜的一辈子,到头来也就重生回来之前,跟着老张头出去潇洒了一回。

至于攒下来的那些钱,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羔子。

东西购置齐全之后,李越山对许玲玲和一旁的陈师傅打了声招呼,带着富贵出了供销社的大门。

“你最好离小许同志远一点,不然别怪爷们对你不客气!!”

就当他们离开供销社没多远的时候,王铁柱从胡同口窜了出来,盯着李越山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可拉倒吧!”

李越山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拦在面前的王铁柱,随即绕开这家伙边走边说道:“我家虽然穷,但好歹还有面镜子。”

王铁柱闻言微微皱眉,想不明白这家伙说这话是啥意思。

而李越山也没有再搭理他,自顾自的带着富贵朝镇子外走去。

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许玲玲这娘们肯定不简单。

这种人,偶尔遐想一下倒也没什么,只是轻易不能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山子哥,削他不?”

跟在李越山背后扛着粮口袋的富贵,凑上前来小声说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正主都走了,也就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思,一个个低声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唯独一个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王铁柱一颗油腻的脑袋偷偷摸摸的探出头来。

片刻之后,许玲玲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布包。

“这里有二百多块钱,我身边也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你明天早点来,咱俩去一趟县城。”

说着,许玲玲就将布包塞进了李越山的手中。

不等李越山说什么,许玲玲冲着李越山眨了眨眼,转身朝着供销社走去。

拿着布包的李越山心里也有了底,这钱算是提前预支的,到时候从报酬里扣就是了。

李越山骑着二八大杠,后边驮着富贵直奔北尧村。

谁都没有发现,那个偏僻的巷子里,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正在哀嚎。

外面阳光明媚,可王铁柱的身边却似乎有朵朵雪花飘过,寒冷和孤独成了他此刻的主旋律。

……

“嚯,一手新的二八大杠,这可真是个稀罕物啊!”

“你看,那车头黑匣子是不是叫收音机?”

“我的天,这谁家的小子,这是在哪捡到金疙瘩了吧?”

“我认得那个骑车子的,北尧老李家的独苗。”

……

出了汉水镇,这还不等两人回到北尧呢,一路上但凡遇到的村民,都会顿足观望。

一路走来,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都有。

当然,也有心思不纯的,不过看到富贵背后军绿色的包裹之后,也就熄了心思。

这年头他们敢拦下来抢,李越山就敢开枪。

好不容易进了北尧,原本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本来李越山想的是人少不会引起围观。

可他还是小瞧了这几个大件,在这个时候北尧的影响力。

认识他们的人,已经赶在他们之前把话传回了北尧村。

当李越山和富贵进村的时候,村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

“来了,来了!”

“唉吆,真的是一手新的二八大杠,还带着前灯呢!”

“你看,傻富贵背后那玩意是什么,不会是枪吧?”

……

众人都围了上来,李越山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手忙脚乱。

而站在众人面前的支书赵红旗,则惊骇的看向富贵的背后。

这家伙,还真弄来冒火的家伙了?!

有些小孩好奇的想要上手摸自行车,被身后的大人拎了回去。

被众人簇拥着,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家门口。

天色有些晚了,众人也不好跟着进去,这才都散了。

“支书,我还有点事要麻烦你,进来喝一口?”

眼见众人散开,李越山对着转身离开的赵红旗说道。

赵红旗一愣,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进了院子,富贵的娘也跟着走了进来。

不过不同于看热闹的人,她的脸色则有些铁青。

难怪昨天会给富贵那些东西,原来大头在这里!

自己就说李家人黑了良心,可自己家那个傻子还不乐意听。

现在看看吧,人家又是自行车又是收音机的,看那挎包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呢!

而自己家那个傻子,被人家几个白面馒头就给打发了。

进屋之后,吴慧将留下的饭端了出来。

这一回赵红旗没有推辞,上炕之后陪着老爷子喝了几杯散篓子。

“傻子,你还杵在这干啥?还不回去?!”

刚刚吃完饭,六婶撇着嘴对着富贵阴阳怪气的骂道。

到底是个傻子,自己吃白面馍馍,却让老娘一旁干站着!


看着还在挣扎的公狼,李越山先是取出短把铲,将短木做的铲子把抽了出来,随即又从皮囊中抽出一条筋绳。

将筋绳绕着短木的一端打了一个活扣,然后将松紧的一端筋绳握在手中。

压着步子,李越山绕到挣扎的公狼身后,瞅准时机将活扣套过公狼凸出的嘴上。

松紧头猛地一扯,活扣瞬间收紧将公狼的嘴死死的绑住。

李越山上前,熟练的托起公狼的下巴,手中猎刀顺着脖颈挑开了动脉。

随着鲜血的流逝,公狼挣扎的幅度也迅速减缓。

片刻之后,终于直挺挺的躺在松树下不动弹了。

“阿嚏!!”

就在公狼彻底死透的同一时间,李越山刚要转身去看富贵,却不想鼻腔内涌出一股酸痒。

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这才缓和了下来。

捏了捏鼻子,也发觉有什么异常的李越山,这才过去将富贵扶起来。

这家伙看着人高马大的,实际心性还很稚嫩,经这么一惊,魂都散没了。

李越山连喊了好几声,这家伙都没反应,最后无奈,李越山只能使出回魂的土法子。

啪!

抡圆了膀子一个嘴巴子上去,这家伙这才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好在哭了半天,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李越山也不再理会这货,拎着猎刀走向公狼。

这东西最值钱的就是皮毛,其次便是骨头。

而皮毛最好是在公狼尸体还没僵的时候,趁热给扒下来最佳。

李越山拎着刀,顺着脖颈开始将整张狼皮都完整的扒了下来。

这老狼虽然之前伤的就重,但好在伤都在脸上,身上的皮毛倒是完整。

狼皮值钱,剩下的物件也不能浪费。

随即李越山又将扒下来的皮重新裹在公狼的身上,再用麻绳将其扎紧。

顺便还在脖子和后腿的中间横着拴了一条麻绳,这样方便背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李越山也累得不轻,靠在松树旁拿出水囊仰头灌了一口。

有了这头狼,再加上之前刮下来的几斤串猪油,家里这个年关是算是有盼头了。

休息了半晌之后,李越山招呼富贵起身。

本来按照原来的打算,李越山估计得过几天和冬猎的人一起回村。

可现在有了这头狼,李越山却改变了想法。

留下来或许收获会更多,但毕竟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进山,家里人尤其是娘亲,提心吊胆的操着一份心呢。

有这些东西,过了年关完全没问题。

等年关过了,家里两条狗也能跟着进山,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一个人闯山。

北尧山场就在这,它又跑不了,所以发家致富也不急于这一时。

富贵虽然惊了一下,可回过神来之后,却又有些意犹未尽。

可李越山坚持要走,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扛起老狼跟在李越山身后。

既然要走,而且年关前也不会再来,李越山则按照跑山的规矩,顺着放套子的路线,将没有被触发的套子都收了起来。

绕过山脊林,将最后一个套子收了之后,李越山正准备离开,却突然眉头一皱,紧接着鼻子微微一嗅。

“跟我来!”

李越山招呼了富贵一声,随即朝着右侧山岭下的沟涧走去。

每走几十步,李越山都会鼻子微微一动,随即略微的改变方向。

走走停停,等绕开山涧穿过一片白桦林之后,李越山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

大概一百多步外,一群青羊分散在树林中。

让李越山震惊的不是这些青羊,而是他居然在两里多地外就嗅到了这些牲口的气味!!

正常来说,即便是开阔地迎风,人也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闻到气味。

更何况是在这山涧密林当中?!

“你躲在这,别出动静。”

李越山将富贵拉到树背后,悄声的吩咐道。

先不管自己是怎么闻到的,可既然坐山爷赏下了,他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富贵点点头,乖巧的躲在树背后。

李越山将弓拿了下来,猫着身子钻入树林间的杂草丛中。

最近的青羊距离他都有一百多步,这个距离他手中的弓完全就是个摆设。

好在这树木间的杂草很深,小心一点完全能隐藏身形。

食草动物天性警觉,但凡有羊低头吃草,必然会有其他的羊抬头观望。

所以这七十多步,李越山走的格外谨慎。

眼瞅着距离最近的青羊只有不到三十米,李越山紧了紧手中的硬弓。

若是想有绝对的把握,他还得再接近十步才行。

“哗啦!!”

正当李越山抬起脚,准备再靠近几步的时候,身侧树杈上,一只麻巧儿扑腾着飞了出去。

就这么一点点动静,那群青羊瞬间抬头。

而距离李越山最近的那一只青羊,也发现了躲在草里虎视眈眈的猎手。

青羊瞬间跃起,转身就朝着密林深处逃去。

李越山心中一急,手中硬弓抬起的同时脚下猛地发力。

嗖!

跃出杂草丛的李越山,这一步直接窜出去了五六米,同时右手脱弦,箭矢直奔转头的青羊飞去。

虽然青羊提前反应了过来,可两人中间也就不到三十米,再加上李越山那一窜,箭矢的力道正好卡在了最佳距离。

一箭正中青羊前腹。

中箭的青羊身形一晃,撞在一旁的白桦树上之后,挣扎着起身,快速朝外林奔逃而去。

“我滴个乖乖……”

李越山并没有去追受伤的青羊,而是转身看到他之前跳出来的草丛。

杂草丛的地上,被李越山的双脚蹬出两个土坑。

若说两里地外闻到青羊的气味是个意外,那这一窜四五米又怎么解释?

李越山一边想着一边招呼富贵跟上自己,顺着青羊的血迹跟了上去。

李越山心里清楚,刚刚那一箭射中了青羊的肺,它跑不了多远。

果然,再寻着血迹找了不到两里路,那青羊已经口吐血沫倒在了灌木丛中。

李越山上前扒拉开灌木,拎着猎刀给青羊放了血。

“嘶……”

在青羊咽气的那一刻,李越山明显的感觉到脚掌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


吴慧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李越山红着的眼眶,还以为是儿子因为早上挨打的事情委屈,她心里也很难受。

只是她一个寡妇拖着这一家子讨生活,有些委屈就不得不硬咽下去。

“不疼了就好,现在都冬月了,晚上院里寒气重,你先回堂屋,我这就去弄饭。”

吴慧说完,朝着放好挑篮的云秀招了招手。

云秀乖巧的拿起灶房外的木灰耙,熟练的将土灶里的熟灰掏了出来一些,干瘪的小手卷起一把蒿草,塞进土灶之后,拿起一旁的竹筒子,朝着卷起的蒿草一顿猛吹。

满打满算还不到十岁的一个娃儿,做起这种事情来,却熟练的让人心疼。

不过这也是刚刚回来的李越山自己有些矫情,这年月,农村哪家的女娃不是这个活法?

片刻的功夫,火苗子窜出土灶。

锅开烧水,等水沸腾的时候,吴慧取了一碗棒子面,一边用擀面杖搅动热水,一边将棒子面断断续续的放进锅里。

等棒子面放完,锅里的糊糊也粘稠了起来,一旁抽了火的云秀从炕窖掏出两个拳头大的土豆。

将土豆洗干净之后挑掉芽子,随即切成拇指大的小块之后,一股脑的放进起糊的锅里。

再撒上点盐巴,就这样一锅热气腾腾的玉米土豆糊糊就做好了。

这玩意虽然没啥油水,但是真的顶饿啊。

至于发芽的土豆有毒?

这个说法倒是有,但小时候的李越山,还真就没见过谁家讲究过这个。

小炕桌搬上堂屋的炕头,一家四口人围着炕桌开始吃饭。

老头坐在炕里头,李越山盘腿坐在老头的左侧,而云秀则和吴慧担在炕沿上。

吸溜着烫嘴的玉米糊糊,李越山感觉浑身都暖和了不少。

眼瞅着半碗玉米糊糊下去,李越山却发现碗底藏着两颗剥了皮的野鸡蛋!

有些疑惑的抬头,正对上做贼心虚的云秀。

小妮子一边端着碗吸溜,一边小眼神偷瞄着李越山的一举一动。

眼见哥哥看了过来,小丫头猛地将头都闷进了土碗里。

李越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夹起一颗野鸡蛋,送到了吴慧碗里。

吴慧一愣,刚要拒绝的时候,就见李越山居然将剩下的一颗野鸡蛋拨给了一旁的公爹。

这孩子转性了?

因为前几年的特殊时期,让这个孩子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有着极大的怨恨。

相应的,对于这个爷爷,也连带着心有怨恨。

这么多年,爷孙俩虽然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这孩子也在刻意的疏远这个爷爷。

“我都这把年纪了,这东西吃了也是浪费,还是给……”

老爷子也是一愣,随即拿起筷子就要将野鸡蛋拨回去。

李越山一瞪眼,冲着老爷子说道:“给你吃就悄声吃你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对于孙子的这个态度,老头也不生气,反倒是乐呵的夹起野鸡蛋,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看着老头吃下鸡蛋,李越山转头又直勾勾的盯着老娘。

本来吴慧还打算让回去的,可看到儿子的态度,心里暖和的她,也就奢侈了一回。

看着野鸡蛋落肚,李越山这才松口气。

哎,俩野鸡蛋就整的剑拔弩张的,这都是穷病给闹腾的!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堂屋里,绿豆大小的煤油灯苗摇曳,老头叼着旱烟锅子,烟头忽闪不定。

担在炕沿边吴慧一边搓着麻绳,一脸的忧愁。

冬月农闲,今天是大队公社对账的日子,下晌她就是去大队清算工分的。

结果不出李越山所料。

这一年下来,他们一家人不但分文没有,还倒欠公社四十多块。

连带着往年的拖欠和赊账的口粮,他们一家人拆零碎卖了都不够。

而今天吴慧去大队公社唯一的收获,就是学了一个新词。

叫‘蚕食集体经济’!

说的就是他们家。

“北道岭那边开山,我给队长说了,去北道岭背石头,不管怎么样,先把今年熬过去再说。”

屋子里,绿豆大小的煤油灯苗摇曳,吴慧低声说道。

“不行!!”

吴慧话刚落下,一旁的李越山猛地站了起来。

开山背石?!

别说娘亲一个女人,就算是老爷们,万不得已也不会去背石头。

那可是要命的活!

但凡开山,哪一回不得死上一沓人?

面对儿子的反对,吴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的收拾了麻绳,带着一旁的云秀出了堂屋。

看着吴慧一声不响的离开堂屋,李越山也是一阵头大。

这个老娘看着性情温和,但倔劲一上来,就连老爷子都劝不住。

就在李越山挠头的时候,一阵刺鼻的旱烟味窜进鼻子。

转头,就看到老头抽着烟锅子,依旧是那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看着四平八稳的老头,李越山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都啥节骨眼上了?你倒是张口劝一劝啊!”

老头闻言一抬眼,随即轻声说道:“你娘的性子你还不清楚,这世上除了他,谁能劝得住?”

说到这里老头一顿,心虚的看了一眼李越山。

眼见大孙子面色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这才说道:“放心吧,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

李越山疑惑的看向老神自在的老头。

“今年大队报的收成虚,交的公粮不少,大队口粮肯定不够……”

老头叼着烟锅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冬猎?!”

李越山眼神一亮,试探性的问道。

北尧山场西临秦脉南接蜀岭,山里的行货自然也不少。

以往村民到了冬月,赶在第一场大雪落下之前,都会组织青壮进山打猎。

打到的猎物都会按照出力多少分配,分到的猎物村民大多都会拿到公社换工分和口粮。

如此一来,勒紧裤腰带也能勉强过了年关。

当然,北尧不是虎头山,往年冬猎,能弄个三五百斤就算相当不错了。

昏聩的灯火下,看着老头那平淡的神色,李越山突然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北道岭开山,死了不少人,已经十五六岁的李越山,肯定有印象。

一开始心急没想起来,现在听到老头提起冬猎,他脑海中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记忆中,娘亲吴慧并没有去北道岭开山背石,反而是老头子好像在这一年的冬猎中,搭进去了一条膀子!!


啪!

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嘴巴,李越山咬牙强行稳住了手里的枪。

“嘲,嘲!嘲嘲!!”

与此同时,拿起牛角弓的富贵对着围攻马熊的狗子呼喊了一声。

这是跑山人命令狗子的时候喊的一种口语。

所有狗子瞬间后撤,然后富贵猛地窜了出去,手中牛角弓开弦如满月的同时。自身则朝着另一侧崖边疯狂的跑了过去。

后撤的狗子紧随其后,跟着富贵狂奔。

嗖!

与此同时,富贵手中的弓弦炸开,一支夹杂着恐怖破风声利箭直奔马熊而去。

“嗷!”

铁木包裹着铅皮的利箭瞬间刺入了马熊的前肩,疼的那畜生嘶吼起来。

同样的,富贵这一箭也激起了马熊的凶性,掉头直扑飞奔的富贵。

一箭得手成功吸引了马熊的注意之后,富贵转身玩命的朝着山崖侧狂奔。

而马熊的速度更快,很快便追了上来。

跟着富贵狂奔的山狗中,又有五六条狗子掉头,义无反顾的扑向马熊。

只是一个照面,一条狗子就被马熊一爪子拍碎了脑袋,另一只也被咬住脖颈,眼瞅着是活不成了。

“砰!”

这时候,马熊身后传来枪声。

一朵血花也在这畜生的脖颈处炸开。

马熊吃痛,松开了嘴里已经被它咬断脖子的狗子,转身又扑向李越山。

同一时间,听到枪声的富贵停下脚步,再次持弓开弦。

跟着富贵跑路的狗子也都转身冲了过去。

嗖!

箭矢的破空声再次传来。

这一箭歪打正着,在马熊转头去咬身侧狗子的时候,箭矢贯入了耳朵。

按道理来说,箭头穿进耳朵足足两寸有余,怎么的也能伤到要害了。

可真正和山里牲口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山里大牲口即便是伤到更致命的要害,一时三刻都不一定能毙命。

“嗷……”

虽然不致命,可疼也是真的疼啊。

被贯穿了耳朵的马熊彻底暴怒,前端双爪子捞住一条山狗,猛一用力便将其撕扯开来。

血腥味加上疼痛,刺激的马熊彻底癫狂。

原本挨了这一箭的马熊,肯定会奔着富贵杀去。

可不想这畜生不知道抽的什么筋,将手中两半山狗丢开之后,不管不顾的朝着端着枪的李越山冲来。

砰!

李越山再次开了一枪。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的,这一枪李越山居然打歪了。

那畜生冲起来像是一台小型推土机,虽然狗子拼命的阻拦,但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眨眼间的功夫,马熊已经冲到了李越山的面前。

这个时候的李越山,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这家伙血盆大口里纵横交错的獠牙。

来不及细想的李越山转身就跑。

可他身后就是山崖,根本就无处可跑。

而李越山则将枪甩到背上,伸手扒拉着光滑的崖壁就朝上窜。

原本看着毫无着力点的崖壁,李越山却仅仅只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蹿上去七八米。

山崖下,暴怒的马熊扒拉着山壁,一个劲的朝着不远处的李越山嘶吼。

可这山壁滑不溜秋的,在场的除了李越山,谁也没这个本事。

贴在山壁上稳了身形的李越山,朝着远处的富贵喊了一嗓子。

“富贵,把狗子招呼回去!”

远处的富贵听到李越山的喊声,立刻出声将围着马熊的狗子都招了回去。

李越山之所以放心带着富贵进山,就是因为这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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