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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祷月亮季苍兰Elie 番外

宇宙真美啊卧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用了,”他脸上的两颗小痣动了动,直戳心脏:“那是你女儿的书,就放在那里吧。”闻炀果然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季苍兰一出门就立刻靠在墙上稳了稳,紧张地呼了口气,手心里攥着一个已经落了灰的u盘,放在书柜最下层的一个角落里,在闻炀进门前他就拿出来了。看样子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移动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但他目前手边没有电脑,只好先冒着风险藏在身边。半小时后。闻炀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喝茶,离他老远的另一个小沙发上端坐着呱呱,手里捧着本书在自己看,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垂下来,在半空一荡一荡。一大一小两个人,泾渭分明。季苍兰下来的时候目光在他手上顿住,一皱眉刚要问这本书怎么在这里,就抬眼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闻炀手肘撑在膝头,撑在下巴上,把...

主角:季苍兰Elie   更新:2025-05-10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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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苍兰Elie的女频言情小说《祝祷月亮季苍兰Elie 番外》,由网络作家“宇宙真美啊卧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了,”他脸上的两颗小痣动了动,直戳心脏:“那是你女儿的书,就放在那里吧。”闻炀果然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季苍兰一出门就立刻靠在墙上稳了稳,紧张地呼了口气,手心里攥着一个已经落了灰的u盘,放在书柜最下层的一个角落里,在闻炀进门前他就拿出来了。看样子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移动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但他目前手边没有电脑,只好先冒着风险藏在身边。半小时后。闻炀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喝茶,离他老远的另一个小沙发上端坐着呱呱,手里捧着本书在自己看,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垂下来,在半空一荡一荡。一大一小两个人,泾渭分明。季苍兰下来的时候目光在他手上顿住,一皱眉刚要问这本书怎么在这里,就抬眼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闻炀手肘撑在膝头,撑在下巴上,把...

《祝祷月亮季苍兰Elie 番外》精彩片段


“不用了,”他脸上的两颗小痣动了动,直戳心脏:“那是你女儿的书,就放在那里吧。”

闻炀果然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季苍兰一出门就立刻靠在墙上稳了稳,紧张地呼了口气,手心里攥着一个已经落了灰的u盘,放在书柜最下层的一个角落里,在闻炀进门前他就拿出来了。

看样子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移动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但他目前手边没有电脑,只好先冒着风险藏在身边。

半小时后。

闻炀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喝茶,离他老远的另一个小沙发上端坐着呱呱,手里捧着本书在自己看,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垂下来,在半空一荡一荡。

一大一小两个人,泾渭分明。

季苍兰下来的时候目光在他手上顿住,一皱眉刚要问这本书怎么在这里,就抬眼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闻炀手肘撑在膝头,撑在下巴上,把嘴角顶起,似笑非笑地抬着眼皮盯着季涵看,有种难以描述的古怪感。

他盯得太久,让季苍兰有点心虚,把他的注意力转走:“我好了,走吧。”

“哦——”闻炀收了手从沙发上站起身,拖着腔调走过来,长臂重重搭在他肩头,往下沉了沉,没被甩开,确认道:“你儿子四岁?”

季苍兰怕他起疑,很快答对。

紧接着就听到他小声咕哝了一句:“像个矮冬瓜。”

季苍兰觉得他可能被长达六年的监禁逼疯了,像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他还没来得及生气,耳边又开始狗叫。

闻炀挑了下眉,薄唇凑到他耳边,动了动嘴,吐不出象牙:“一看就是基因不好,我女儿这时候肯定又高又漂亮。”

他跟每一个秉性恶劣,盲目自信的男人一样,在“亲妈”面前拉踩,沉浸在对女儿的幻想中,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亲妈”有点微妙的表情和黑下去的脸。

季苍兰本来都忍住了,谁成想他还在喋喋不休地扯着季涵的身高和胖乎乎的婴儿肥。

实在是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同样用男人最在意的事情回怼,冷冷道:“至少比你大。”

“……”

闻炀目光复杂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半晌后径直抬手把头上架着的墨镜滑下来,凌厉的下颌磨了磨,揽着人上了外面停着的车。

季苍兰看到面前高大至少两米五的车愣了下,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的装甲防弹车,更不知道是怎么被允许上路的,一边在心里默默期待一会儿上路就被交警拦下来,一边手脚并用地上了车。

那句话效果奇佳,堵了他一路。

季苍兰乐得清净。

等车驶出那片“森林”,他才发现这片庄园并非真的在山林里,而是申市边缘的市郊别墅。

周围是一大片还未完全兴建的别墅群,除了施工队外鲜有人烟。

市郊开车进城区开了将近一个小时,高架两侧才有高楼拔地而起,变得熟悉起来。

季苍兰头贴在玻璃窗上,快要睡着的时候车速降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发现前面堵了一路。

“还要多久?”闻炀按了车内对讲,问司机。

司机说:“地图上预计还要堵一个小时。”

“往分岔路开吧,”季苍兰敲开车挡扒着座位给司机指路,“到一个人少的地铁站把我们放下。”

司机隔着后视镜和闻炀对视一眼,得到首肯才重新启动车子。

闻炀没坐过地铁,季苍兰熟练地带他在纵横交错的地铁站里穿梭,真诚地建议他把墨镜摘下来,不然一会儿会很惹眼。

那时候有一辆地铁穿梭着呼啸而来,遮住了声音。

闻炀困惑地一低头,把脸凑到他面前,目光从镜片上的空隙穿透出来,一绺短发随之垂下。

季苍兰不再浪费口舌,直接抬手帮他把墨镜架回头顶,顺手捋走散下的碎发,眼睛忍不住亮盈盈地笑起来,和那双绿到发黑的长眸对视。

其实是跟季涵待在一起久了,雌雄并存的躯壳里催生了“女性”,强硬卑劣的外壳下充斥了柔软。

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这样的对视也容易让人误会。

就比如现在这位满脸通红敲了敲他肩膀的姑娘,好心又大方地反转过手机,把刚刚拍摄的照片摊在两人面前,先是礼貌地道歉:很抱歉未经允许私自拍摄了你们,而后圆眼睛冒着爱心,说:“但是这张照片看起来好有爱,我可以发给你们。”

季苍兰有点困惑地垂下视线,看到刚才那一瞬间的照片,这甚至称得上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他不太忍心拒绝陌生人的好意,嘴巴抿了抿,已经准备掏出手机。

闻炀率先出声。

他垂下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优雅又迷人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请你删掉。”

年轻的女孩本来沉浸在年上帅哥的笑容里,冷不丁抬头看到墨镜滑下露出的视线。

有点被他的眼睛吓到,加上他又很高,即便笑着,低头看人的时候也总有种瘆人的压迫感,手忙脚乱地道歉,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删掉,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季苍兰支起微笑,礼貌地跟她道谢,目送她离开,笑容立刻垮下来。

两个人的气氛降到了极点。

冷硬的氛围一直维持到西装店,都没有人说话。

等季苍兰傀儡娃娃一样量完衣服,在休息室等着裁缝做出样衣的时候,抱臂坐在旁边的闻炀忽然开口:“过来。”

季苍兰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并起腿,问:“干什么?”

刚刚问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就准备往休息室门口跑,被人一把擒住,反手按在红丝绒的墙壁上。

气息逼近,耳边就是一道平稳的呼吸。

刚刚量尺寸的缘故,季苍兰最后干脆脱了外衣,直接穿了件透白的背心和店里提供的平角短裤。

动作间两截莹白的手臂随之在身后一握,露出一片白腻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肉,里面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声音像是压在嗓子眼儿里,眼底笑意加深:“干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长腿又往前迈了一步,顶上腿缝,微微弯下腰,侧了脑袋和他对视,幽沉沉的眼瞳反射着光。

眼神里是直白又赤裸的欲望。

季苍兰被按着手,抵着腿,像只蒸笼里五花大绑的螃蟹。

因为生气红起来的脸颊被舌尖舔了一下,很快顺着光腻的脸颊滑下去,唇舌湿热地舔吻下去,一路划过下颌、脖颈,最终滚烫的舌尖落在后颈突起的龙骨上,牙尖用力咬下去。

“啊——”

痛叫很快被闷在唇缝里,季苍兰在情热中下意识朝阖着的木门看去。

木门薄薄一层,没有上锁,去做衣服的裁缝随时会进来再次比对尺寸。

他全身一抖,掌心炙热地顺着长且白的腿滑上去,暧昧又绵长。

“有感觉了。”闻炀从宽大的裤腿里摸进去,语气微妙。

季苍兰从水红的眼尾瞪出视线,故作冷淡地反问:“我是个男人,狗舔我都能硬,你要跟狗比吗?”

刚刚说完,他急忙抿住唇,从放松的钳制中抽回一条胳膊,反手掩在唇边,暧昧的气息被吞没。

闻炀垂眸注视着那两颗显眼又艳情的黑痣,另一只手伸上去,圈着脖颈让人和他接吻。


他垂着眼皮不说话。

“?”闻炀衔着烟又问了一遍。

“你连装都装不像,”季苍兰嗓音沙哑地开口。

闻炀动作顿了一秒,把烟夹进指间,语气笃定:“你见过Siren了。”

“准备怎么拿走我手上的戒指?或者给你的上司报告我船上的那件货?”他问。

海风吹在脸上,季苍兰身上止不住地冷。

夜色吞没了薄到透明的月光,连带着把他吞没,一切都变得虚无,只有他的眼睛看得明晰起来。

“我累了,闻炀,”季苍兰突然开口,“我好累。”

他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得直接太长,膝盖以下麻痛地他晃荡了下身躯。

他垂了眼,目光很平淡地和闻炀对视:“才七天时间而已,你就不想再装了。”

闻炀嗤笑一声:“反正你也没信过。”

季苍兰把头顶的衣服抓下来扔到他脸上,“我其实一直有想过,你来找我除了想拿到戒指报复我和Echo,还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原因?”闻炀支着下巴,眼瞳在灯光下显得很浅,问。

季苍兰很勉强地说:“我不敢去深想,我不敢想你找我,是还想和我在一起,而不是恨我,来报复我。”

他这么说着,闻炀面上没有多大变化,但瞳孔缩了缩。

“因为我好像做不到直接告诉你,我们不可能有结局,”季苍兰苦涩地开口,“但是现在我真的累了,我也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去,我真的很努力地想平衡好你和追着你的人,但是你不愿意放弃,他们也不可能舍弃。可我只有一个人,我一个人想用最大的努力让你受到最轻的惩罚,Elie。”

闻炀把脸上的衣服拿下来,听到这个称呼手颤了下,表情未变和他对视。

季苍兰眼睛像是一片沉静的海,在深处搅动了漩涡,掩盖在平静海面下的是翻涌的心跳。

他语气异常平静,很认真地说:“是最轻的,不是没有,你明白吗?”

“你是罪犯啊,闻炀,”季苍兰眼睫眨动了一下,“不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我们都不可能有结果的。”

他们错误的爱情像一个青涩的核桃,剥开那层厚又涩苦的皮肉,后面仍旧是被坚实硬壳包裹的内心,很少有人能徒手掰开坚硬的核桃。季苍兰在此时再次深刻的认识到,他不是核桃夹子,夹不开最后的果子。他也不是一条虫子,蚀不开外面那层硬硬的壳。

他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这么直白地把他们面对的结局摊开,赤裸地再一次告诉闻炀: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滋滋——”

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闻炀有种不祥的预感,季苍兰灿然笑起来,眼睛随之一弯,泪珠掉了出来。

他点了接听,电话贴在耳边,哑声应答:“嗯,知道了。”

季涵被人劫走了。

“我知道跟着你来之后别墅那边就会松懈警惕,”季苍兰把腰后的枪拿出来,一字一句地慢慢出声,“张妈是你的人我也猜到了,但是你却没猜到符佟虽然和Interpol没有任何关系,但他是我的朋友,我当年在M国生孩子的时候就是他帮我接生的。你监听我们说话的时候不觉得奇怪吗?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了Echo是个女儿,符佟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他忘了符佟说过的话,闻炀出来后跟身边的每个人都说过自己有了个女儿,甚至还为她准备了一屋的衣服,所以完全没意识到那句话有任何问题。


季苍兰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符佟中午的时候帮他开了点药,说是感染了最近比较严重的季节性病毒,虽然退烧了,但还是要注意休息。

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对季苍兰是身体上的折磨,而对季呱呱小朋友来说就成了身心双重摧折。

季苍兰正在房间吃饭,就听到门外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寡淡的眉眼皱了皱,抽了个口罩走出去,把门拉开条缝。发现季涵被闻炀抱在怀里,泥鳅一样左右挣扎。

闻炀一开始只是想把他提溜起来逗逗,刚抱进怀里就控制不住态势了。

季涵人小眼神儿尖,看到门开的动静就挣扎着要下来。

季苍兰戴着口罩走出去,目光平直地在闻炀脸上扫了一眼,声音哑哑地问:“怎么了?”

“爸爸!爸爸!”季涵被夹在闻炀有力的手臂里,苦大仇深地看过来:“救救我!”

“他——”

闻炀还没说出口,季涵直接了当:“大坏蛋要把我抓走!”

季苍兰头疼地跟闻炀说:“你把他放下来。”

闻炀本来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听到季苍兰这么说,耸耸肩,让季涵小朋友平安着陆。

季涵脚刚一沾地,撒丫子就朝他跑过来。季苍兰不想把流感传染给他,往后退了两步,蹲在地上,远远看着儿子:“爸爸生病了,不想传染给你。呱呱也不想去看医生对不起?我们保持安全距离好吗?”

季涵第一次被拒绝,一脸震惊,嘟起嘴巴说不要,问:“为什么大坏蛋可以和爸爸睡觉?”

闻炀在后面轻一挑眉,先是和季苍兰对视了一眼,而后果断出声:“因为我在睡自己的老婆,你有老婆睡吗?”

虽然知道他狗嘴里放不出香屁,但季苍兰听到这句话还是眼皮一跳。刚想瞪人,转念想到昨晚在广场上答应他的所谓“试试”,把到嘴边的字咽回肚子里。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有利所图,但不得不配合彼此的表演。

在此刻变得相敬如宾。

季苍兰咬牙切齿的表情被口罩掩饰的很好,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对闻炀眯了眯。闻炀回赠了个露齿笑。

在季涵还在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快速说:“爸爸好了就来给你讲故事好吗?今天让奶奶带你睡觉。”

“好。”季涵被张妈带走,小脑袋一步三转,季苍兰都怕他头转掉了。

等只剩下他们两个,季苍兰把口罩一摘,说:“和我儿子说话的时候请你注意一下用词。”

闻炀一边拍了拍衣服上被季涵踢出的鞋印,没动目光,一边笑着问:“你就不怕我也生病?”

季苍兰非但不怕,还祈祷他快点病倒。眯着眼睛假笑了一下,说着“你身强力壮呀”,几步走过去。

闻炀看出来他想干什么,敞开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把人纳入了怀中。

被按着脑袋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舌吻。

季苍兰的吻毫无章法,夹着湿气,来得急又切。

刚想退后放开的时候,腰被一条长臂揽住,大又有力的手捧上一侧细白的脸,不让他逃走。

唇齿在热切的亲吻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舌尖卷着舌尖,吞噬着彼此的涎液。

“吱——”

季苍兰鼻子堵着用力呼吸发出尖利的声音,堵得严严实实,完全喘不过气来,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也没有用。

闻炀被逗笑,亲也亲不下去了,放人前利齿在他唇珠上不轻不重咬了下,发泄心中的不满。

季苍兰憋得痛不欲生,一边瞪他一边去拿纸巾擤鼻涕。

闻炀把身上最后一点印子拍掉,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再接再厉。”

季苍兰败下阵来,首战告败。


闻炀这段时间不在家,他被关了五年,期间错过了不少事情,也攒下不少局。

军火地下交易市场上一直流传着一个消息,被关进去前Elie手上就压了几批货,他交代出来的货都被收缴了,但质量最好的一批一直没被找到,他们怀疑这批货的交易额能达到至少三十亿美元。

现在“业内”听说他读作“越狱”,写作“假释”的事情,纷纷递来橄榄枝,想要趁机“打劫”。在闻炀被国安局和Interpol严密监管的情况下,以B级货的价格买走他手上那批顶A的货。

季苍兰猜测他这段时间就是出去谈这批货的,他身边的保镖也大概是这个意思。

每次季苍兰去问的时候,他们总会说“老板在忙着谈生意”。

闻炀把他关在这里,衣食住行被无数双眼睛严密监视。这种把人吊着慢火烘烤的行为,让季苍兰前半个月有过一段时间很急着要想办法出去,也有想过要收集他违法交易的证据交给国际刑警。

可他已经脱离组织,当年靠五六个国家保密组织才抓到的人,他现在单枪匹马几乎不可能原样复刻。

再加上闻炀上过一次当,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轻信。

季苍兰现在只好按兵不动,养精蓄锐,没有闻炀的骚扰,他乐得自在,专心在家带娃养伤。

好在两枪都是贴着骨头过去的,并未伤及重要部位,养了一个月就好全乎了。

正在书房陪季涵念书的时候,门口响起脚步声,但是不见人影出现在门口。

季苍兰亲亲他的脸蛋,和投来视线的张妈对视一眼,说:“奶奶陪你玩一会儿,好不好?”

呱呱小鸭子一样坐在地上,因为看书而蹙起的小眉毛动了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无法自拔。

他抬手在儿子头顶揉了揉,起身走出去。

一个雇佣兵站在门口,看到他出来颔首道:“老板在书房。”

季苍兰心下一动,朝二楼走去。

这一个月里他把这栋林区里的庄园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只有书房是被上锁的地方。只要他出现在书房门口,总会有佣人或是巡逻的保镖想办法让他离开。

他这么试过几次基本就确定了,不再来书房尝试。

闻炀身边一直有一支二百个雇佣兵组成的保镖团队,在他家24小时巡逻保护,屋顶四角还有四个狙击手长期蹲守,他想要逃出去根本无处遁形,只好另想办法。

季苍兰走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门是大敞着的,但是里面没人,巡逻的保镖也还没有转过来。

敞着门的房间像开了盖的潘多拉魔盒,或许是个陷阱,但是对于陷入囹圄的人而言无疑充满了诱惑。

他轻眨了下眼,左右摆头环视一圈,决定铤而走险。

手刚放上书柜的柜门,甚至都没听到脚步声,眼尾就闪过一道虚影,季苍兰来不及反抗,“咚!”地一声把他按在柜门的玻璃窗上。

季苍兰两手被反拧在背后,挣扎了两下没抽出来,扭着脖子回头瞪他。

闻炀死死捏着他手腕,气息贴上脖颈,薄唇擦过挣扎时向后送来的耳垂,低声问他:“你那五年里是不是就像这样调查我的?像只老鼠,没有人的时候就从洞里跑出来。”

季苍兰刚想后曲起腿去踹他,腿缝就抵上一条腿,用力往上一杵,隔着一层丝绸的睡衣和内裤蹭上柔软又敏感的地方。

他腰间一软,被定死在柜子上。

身后的人不怀好意地闷笑了一声。

“我没有要调查你,”季苍兰只好跟他解释,“我是想拿本书。”

闻炀显然是不信,但他松了力气,不再挣扎,心平气和地把目光抬向书柜二层,在一众俄文和英文的原籍书里的中文要格外刺目。

闻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本绘本童话——

《海的女儿》

他鼻尖贴了下季苍兰的侧脸,唇贴在素白细腻的耳垂上,问:“拿我女儿的书给你儿子看?”

季苍兰抿了抿唇,反呛道:“这是我买的书。”

那时候知道他怀孕后,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季苍兰都没有去看过他,审讯员也不再提审。禁闭生活照旧,但不再有任何人和他沟通,即使沟通了也不会提起季苍兰和他的女儿,目的就是为了在漫长的磨折中击垮Elie的心理防线。

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他是在第62天开口的。

Elie交代了自己藏着的一批军火的位置,被缴获后换来和季苍兰沟通的两小时。

隔着清澈透亮的玻璃窗,声音穿进话筒,又从扬声器失真地传出来,要比他真正的声音更低,也更刺耳。

季苍兰收到命令,要跟他多聊孩子的话题,彻底击溃并软化他,交代出更多的信息。

于是想了想,问他:“等女儿出生了,我带她来看你好不好?”

闻炀沉默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季苍兰左耳里贴着隐形麦,里面的声音让他继续说:“我有问生过baby的同事,她们说20周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跟她说话了,还可以讲故事给她听,她都听得到,现在已经16周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过几天送本童话书给你,你想要哪本?”

“为什么两个月都没来?”闻炀答非所问,把问题抛回给他。

季苍兰置若罔闻,继续说:“《格林童话》还是《安徒生童话》?”

“你下次来还要隔多久?两个月?四个月?还是孩子出生的时候?”

“我小时候没听过童话书,你听过吗?不知道她会喜欢哪——”

“咚!——”

话筒喋喋不休的声音被一声震天的巨响打断,电话被用力砸到铁桌上,摔倒地上去,又被弹力十足的电话线拉回来,秋千一样晃荡在半空。

门口守着的警卫一皱眉准备进来,被耳麦里的声音制止。

铁桌连着内外,他胳膊撑在玻璃窗外的桌子上,手心下仍旧能感觉到震颤。

电话质量挺好,发泄完的闻炀又重新举起电话,话筒贴上嘴巴,声音又低又沉,像是从牙缝里碾过一遍又一遍,挤出来的话:“季苍兰,我花78亿买你两个小时是要跟你说话,不是听你耳机里的人说话的。”

“继续。”

这是季苍兰耳麦里的命令。

季苍兰勉强撑起嘴角,温声笑了笑:“是我在说话啊。”

“我送本《海的女儿》给你好不好?”他眨了眨眼,把视线重新投进玻璃窗内,失神地望着他,头顶冷色的灯光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像是润了一层水,透亮。

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你要教她怎么去爱人,爱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每一朵云,每一只鸟,每一棵树。但是不要太任性了,只顾着喜欢了,爱上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就会变成泡沫,那样就不好了,太不好了……”

“嘟嘟——”

号音回荡在听筒间,他捏紧了电话,看着把里面挂了电话的闻炀起身离开,等了很久、很久才放下了手里的听筒。

“为什么不按照我刚才的话说?”耳麦里陡然响起质问。

季苍兰很累,眼睛被灯光晃得刺眼,把手肘撑在桌面捂着脸,觉得很累,身心俱疲,他淡声说:“他发现了。”

“他刚刚已经松动了,为什么不——”

耳麦被人摘掉,喋喋不休的声音瞬间消失。

Elie被狱警带走,前后有四个狱警护送他回到牢房。

身后两个狱警其中一个是被调来的,觉得看守这个犯人的工作比正常监狱要轻松地多,和旁边的老狱警闲聊起来:“刚刚那是谁?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怀孕?”

“不知道,”老狱警耸耸肩,说:“听说是Interpol的特工,亲自把他铐进来的。”

新狱警叹骂了声,说:“逮了条大鱼进来,岂不是要一路高升了!”

老狱警“吁”了一声,目光鄙夷地在前面的犯人身上扫了一眼,大声说:“让男人干屁股来换,我可不干,怪不得人家是特工我只是个狱警。”

前面两个狱警跟着哈哈笑起来,他们用的是法语方言,闻炀显然是没听懂,面色不变地朝前走着。

角落的牢房被人“哗”地拉开,光线争先恐后地闯进去,映出一间密闭狭小的空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铁架床、一个简易马桶和一个铁盆洗漱台。

闻炀被解开手上的手铐,自己走进房间。

“哐啷”一声,牢房被人重新关上,眼前陡然黑沉。

他不适应地闭了下眼,再次睁开,在黑暗中捕捉到那丝弱小的光。

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是从牢门上方的小窗漏进来的廊灯。

冷白又虚渺,淡淡地透进来,在死一样的沉寂中,化为静谧的月光。

闻炀径直走到房门正对面的墙上,靠着墙壁坐下去,双腿曲在身前,手垂在膝头。静默了片刻,拽出脖子上挂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方如指盖大小,中央有个凹陷下去的按钮。

监狱里的犯人身上是不能有任何饰品的,但这是他用一些信息换来的“特权”。

拇指稍稍移动,按了按钮,项链小小的吊坠随之贴上耳朵。

里面传出季苍兰的声音:“我爱你。”

他面无表情地又按了一遍。

“我爱你。”

又按了一遍。

“我爱你。”

又一遍。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他在脑海里想象这季苍兰对他说这三个字时候的表情,唇角要微微抿起,眼神要深邃,眼尾稍稍翘起,声音要先轻一下,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再沉下去,下定了决心。

唇缝微撅,空出中央的小洞。

“我。”

舌尖压平,顶着整齐洁白的下齿。

“爱。”

唇角后翘,像是一抹淡淡的浅笑。

“你。”

月光就在眼前,落在地上,凝成一潭悄无声息的水。

又过了三天,关着闻炀的牢门被敲响,下面的信槽被人抬起,塞了本书进来,他借着门缝的月光,指尖摩挲过书封的四个字。

那之后的五年,季苍兰再也没来过。

·

手上捏着的力道陡然一松。

“他们说你叫我来书房,”季苍兰圈着手腕回头,视线胡乱散垂在他衬衣露出的颈下,有一点红色的吻痕,声音顿了一秒,继续道:“有什么事?”

闻炀察觉到他的视线,笑了一声,说:“一会儿跟我去订套西装。”

季苍兰立刻皱起眉:“订西装干什么?”

“一礼拜后跟我上邮轮。”他言简意赅。

季苍兰懒得问下去,“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刚转过身就被叫住。

季苍兰回头一脸疑惑地看他,就听闻炀问:“你不是要拿书吗?”


热度分毫不减,在炙热的亲吻间不断攀升。

吻夹着湿气,来得急又切,有如一片乌云飘来头顶,快速地下起了阵雨。

这个吻绵长,且很激烈,像求水的鱼。

季苍兰四肢上拴着的铁链变成了一条更长的链条,拴在左腿上。

身,四处带起火来。

季苍兰的嘴唇很薄,在激烈的接吻中微微肿起,艳红的唇色晕在唇周,身形随着他侵略的姿势前挺着胸膛,成了一个十分开放的姿势,像是对着男人投怀送抱似的。

他单手抚在闻炀颈侧,,和高速跳动的脉搏,烫得惊痛起来。

指尖顺着颊畔滑了上去,一点点摸着他的脸。

闻炀的眉骨很高,眼眶比寻常人凹得深一些,眼睛便显得更加浓深,眼尾微翘,狐狸一样狭长,显得深邃。此刻他的眼神里装着了太多东西,像一片黑色的海,瞳孔化为旋涡,将对视的一切都吸了进去。

“我爱你。”

季苍兰轻轻在他耳边说。

闻炀一句话也没说,托着他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贴上身后不过腰的栏杆。

结实的重量压得他被迫后弯了身躯,像把弯着的弓,在峭崖边摇摇欲坠。

身后就是十六层高的甲板,甲板下是汪洋的蓝色海绵。

从这里掉下去,在头颅触碰到甲板的瞬间,就会伴随着“咔吧”一声脆响,从脖颈断裂。

倏地失重的感觉让季苍兰大腿被迫加紧劲瘦壮实的腰身,指尖陷进闻炀肩头。

闻炀这会儿才能做到和他平目相视,看着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染上更为浓烈的情欲,欲火被勾动。

他倾身把身躯贴得更紧。

4层有一个露天的泳池,下午晒足了阳光的池水变得温热。

已经有不少人换上泳装朝那里聚集。

但凡此时有人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楼上有两个男人在靠着阳台做。

好在大家都专注地沉浸于嬉闹之中。

闻炀俯身凑过去,在亲吻落下前,突然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对这两颗痣印象深刻。”

话没说完,也没有给季苍兰问下去的机会。

季苍兰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手捂上。

闻炀下颌稍一绷紧,手上捏着他两只细瘦的脚踝,从捂着下腹的手背开始,再是腻滑的大腿,而后是小腿、突起的脚踝。

最终匍匐在他脚下,像是虔诚的信徒,他长久地跪倒在这颗腐烂了外皮的青色核桃面前,

这一个过程缓慢又艰难,有水滴落在季苍兰的脚背。

眼泪是没有什么温度的,但仍旧烫得他蜷缩了下脚趾。

季苍兰仔仔细细地把他每一个动作记在脑海,那滴泪好像被皮肤吸收,随着血液流经全身。

没人能阻止小美人鱼自愿的作茧自缚,这艘船始终要沉没海底。

通话故事的结局仍旧不会改变,无辜的宾客被勇士拯救,小美人鱼会变成泡沫,王子总归是要回到岸上,和公主开始幸福的生活。

这场闹剧还没上演,已经注定了结局。

闻炀重新抬起头,和季苍兰细瘦的手背接吻。

另一只骨瘦皮薄的手掌轻轻放到他头顶。闻炀有如一只在主人手中渐渐平静下来的大猫,嘴唇似有若无地描摹着他小腹上流畅的隐线。

舌尖探出,在他恢复了很好的长疤上一点点描摹。

季苍兰的身体构造导致他引产也必须像生产一样开刀。原先那道伤口是鲜红的、渗着血的,现在变得浅淡,和腻白的肌肤快要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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