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
此后的一段时间,他经常给我打电话,聊工作,聊学生,以抱怨为主。
不久,我把他的号码存成“神经病”,他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便选择性地接,看我的心情和时间。
再往后,我几乎不再接他的电话。
渐渐地,他也几乎不再打来了。
在过去的这两年中,虽然我大约每隔半年都会回Y城一次,但是并没有遵守到了这里要联系他的诺言。
每一次回到Y城,我只与肖瑶会面,并且总要求她不要向胜涛提起我回来过。
而她总是这样说:“我没事和他说话干什么?
他要是向我问你的情况,我就说不知道。”
因此,从学校毕业大约三个月后,我几乎就没有胜涛的音信了。
因此,当我从肖瑶那里得知他被学校解聘的时候,也不免吃了一惊。
我格外好奇他何以被学校解聘。
我当然不能满足于肖瑶所说的“因为他是个神经病”,于是便向她问个究竟。
她说:“我虽然不屑于关注他的情况,但是周围的同事总时不时地谈论起他。
久而久之,我对他的情况,也就大致了解了。
他以前是个神经病,做了辅导员之后,他还是个神经病。
病入骨髓,改不了的。
我就特想知道,他为什么愿意留在这里领着两千多块的工资干那么辛苦的活儿?
要是有个编制也行,连个编制都没有,有什么意义呢?
做辅导员,对学生的事,无论大小,什么都管。
你想想,现在的孩子,二十岁上下的,哪个没点个性?
学生不知道有多烦他。
“更奇葩是关于他查寝的事情,我们同事都将他的这段事迹当成笑话讲。
他是每天晚上十点半要查寝的,男生寝室自然不用说了,女生寝室也一律要查,并且要更严,因为他觉得女生夜不归宿是更可怕的事。
刚开始的时候,他让学生干部去通知女生寝室,要她们准备好,他要去查寝,以免出现尴尬的情况。
久而久之,因为女学生们都知道他要在十点半来查寝,所以都全副武装,等着他来。
然而,他一直也没查到女生夜不归宿的情况,但是他又从多方面听到传言,说他们班有些女生经常夜不归宿。
他想,大概是在自己查过寝之后,有些女生才出去的。
因此他便想了个办法,趁其不备,十一点再去查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