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本是凉城有名的中医圣手,前些年他父亲离世。
唯一的遗愿便是儿子子承父业,弃文从医,接手回春堂。
自那时起,顾延寿便放下了孔孟之道。
反而抱起了医书。
进入回春堂,顾延寿看到我,眸子里瞬间亮光。
“宛如妹妹,怎么是你?
是身体不舒服?”
我轻轻点头,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回春堂厢房。
顾延寿亲自帮我诊脉。
良久,他眉头轻皱,松了自己的手指。
“宛如妹妹,你腹中的孩子已有两月余。
目前,你的胎像也比较平稳。”
我问。
“这孩子,可还能打的掉?”
顾延寿诧异。
“你想打胎?”
我默默点头。
顾延寿思虑良久。
“想打,自然是能打的掉的。
这样也好,宛如妹妹,恕我直言。
萧时战死沙场,你还年轻,把腹中的孩子打了,方可再嫁。
并且,以宛如妹妹你的才华。
放眼整个凉城,想娶你的男人自然不在少数……”我和顾延寿商量打胎的药方。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大堂响起。
“顾大夫,在吗?”
这声音,是萧时。
我和顾延寿掀起厢房的布帘儿,走到大堂。
萧时看到我,他的肩膀轻颤。
“宛……弟妹,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用手扶额。
“大哥,萧时走了,我这两天哭的伤心,犯了头疼的毛病。
所以来找顾大哥抓些医治头疼的药。”
萧时神情有些不悦。
“弟妹便是头疼,咱们将军府就有军医。
弟妹何故自己出门寻大夫抓药。
更何况,我从前就听说。
弟妹未出阁时,便跟顾大夫相识。
弟妹今日出门,莫不是为了跟顾大夫续往日的情谊?”
萧时的话说的阴阳怪气。
我却完全不在乎。
我挑眉反问。
“有何不可?”
萧时被我噎的一愣。
“弟妹,你……你……”我一声冷笑。
“大哥,你的闲事儿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我丈夫已逝。
今朝今代,寡妇改嫁之事常有。
我何时出门,见了哪个男人,与大哥有甚关系?”
我说的本就没错。
本朝本代,寡妇改嫁者众多。
便是当朝太后,曾经也丧过两任丈夫。
后来才嫁先皇,而后诞下皇子。
更有通晓占卜的高人讲,寡女命贵,常人压不住,非得王侯将相才能相配。
因此,现如今我变成了寡妇。
反之倒更像是一件好事儿。
我又道。
“将军府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