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就回房了。
母亲说她要整理父亲的遗物,让我别打扰。”
“监控显示,”陈江翻开文件夹,抽出张便利店监控截图,“你昨晚十点二十分出现在小区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和一包烟。”
截图里的男人穿着连帽卫衣,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下巴。
林深盯着他左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母亲在他出院后亲手系的,说红绳能挡住车祸留下的煞气。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三个月没碰过香烟了,上次抽烟还是在父亲的忌日,躲在阳台抽完半支就剧烈呕吐,被母亲撞见后发了很大的火。
“然后呢?”
陈江敲了敲桌子,指节在木纹上留下浅红的印子,“你凌晨一点返回住所,半小时后邻居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报警后我们在现场发现你踩碎的花瓶,以及你母亲颈动脉被割破的尸体。
凶器是你房里的水果刀,刀柄上只有你的指纹。”
林深忽然想起醒来时的场景:右手紧攥着水果刀,刀柄上的防滑纹路深深烙进掌心,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呈现出暗紫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红绳下方有道浅粉色的疤痕,大约三厘米长,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划过。
可他完全不记得这道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就像不记得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便利店,为什么会买烟——母亲有严重的哮喘,家里明令禁止任何烟草制品。
“还有这个。”
陈江推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从他床头抽屉找到的U盘,“技术科恢复了里面的数据,是段监控录像,拍摄于三个月前的深夜,画面里有个戴口罩的女人潜入你母亲的房间,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屏幕亮起的瞬间,林深的呼吸顿住了。
画面里的女人穿着和他同款的灰色睡衣,左腕上的红绳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她动作轻盈,像只受过专业训练的猫,指尖在母亲的床头柜上快速翻动,忽然停在那个带二维码的药瓶上。
当她转身时,监控拍到了半张脸——左额角的疤痕,和他的位置一模一样。
“根据面部识别,”陈江的声音突然低沉,“这个女人和你有99.7%的相似度。
而资料显示,你是独生子,妹妹五年前就已经……”他的话被林深突然的干呕打断。
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条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