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记?”
我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在她床边坐下。
林夏的目光死死盯着封面上的“周先生”字样,呼吸开始急促。
我缓缓翻开,故意将纸页摩擦的声音放大:“‘他说要把我绑在画架上,让颜料顺着我的脊椎流淌’,多美的描述,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她突然扑过来抢夺,却被我反手按在床上。
我扯开她的病号服,露出背部狰狞的疤痕,那是我用朱砂留下的印记,如今已结痂脱落,变成暗红色的纹路。
“这些画,可比周正的作品永恒多了。”
我贴近她耳边低语,感受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
深夜的监控室里,我看着画面中林夏在睡梦中挣扎。
她的呓语通过对讲机传来:“别...别拍了...”我按下录音键,嘴角勾起冷笑。
第二天,这段音频被匿名寄到了林夏父母家。
老两口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却望着窗外的阳光,语气平静:“医生说,她需要更封闭的环境。”
苏晴约我在周正曾经的画廊见面。
此刻这里已改建成公益展览厅,墙上挂着的画作都是精神病人的作品。
“你真的要彻底毁掉她?”
苏晴递来一杯咖啡,目光中带着审视。
我望向墙上那幅扭曲的自画像,画中人物的眼睛被涂成两个血红色的圆圈:“还记得周正用铁链抽她时,她的惨叫声吗?
这就是代价。”
林夏的病情愈发严重。
她开始拒绝进食,把药片藏在舌下,趁护士不注意吐进马桶。
我去探望时,她正用指甲在墙上刻字,墙皮剥落处露出歪歪扭扭的“周正”二字。
“你觉得他会来救你?”
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我对视,“他在监狱里连画笔都握不住,而你,会在这里烂成一具行尸走肉。”
某天清晨,护士惊慌失措地打来电话。
我赶到医院时,林夏躺在血泊中,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抢救室外,我翻看着她偷偷写的新日记——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对不起”,字迹却越来越凌乱,最后一页只有用血画的一个破碎的心形。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
医生递来手术同意书。
我握着笔,目光落在“丈夫”一栏,突然想起婚礼那天,神父问我们是否愿意无论顺境逆境都不离不弃。
“放弃抢救吧。”
我将笔扔在地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