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什么笔?”
“七年前你在巷子里为我挡刀,掉落的那支。”
他手指僵住,目光闪烁了一瞬。
随即恢复冷静,签下了名字。
“巧合。”
他把协议推回给我,“我买过很多支笔。”
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
他早已忘记救过的女孩。
忘记了那个为他包扎伤口的我。
忘记了我锁骨下被混混划伤的蝴蝶骨疤痕。
正如他遗忘了,婚后我每次脱衣服时,他眼中闪过的厌恶。
那道疤痕成了我的耻辱烙印。
“签好了。
你自己去办手续吧。”
他合上电脑。
我收起文件,转身离开。
气流再次颠簸,我紧握扶手。
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苏晚。”
我回头。
“那道疤,我记得。”
他说完便戴上耳机,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心脏被锤击一般疼痛。
我快步离开,不愿让任何人看见我发红的眼眶。
第二天清晨,我回到别墅收拾行李。
江临川已经出门。
我松了口气,不必与他再度面对。
收拾衣物时,我意外发现床头柜暗格。
轻推密码锁,柜门弹开。
里面整齐摆放着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
包装盒上的生产日期——正是我们结婚的那天。
我呆坐在床边,手中是那盒象征着婚姻荒诞的物品。
三年没有同房的夫妻。
一段从未开始的感情。
安全套上的灰尘讲述着这段婚姻的真相。
“找到了?”
我猛地回头。
江临川倚在门框上,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盒子上。
“真有意思。”
我站起身,把安全套丢进垃圾桶,“生产日期是我们结婚那天。”
他抿唇,走进房间。
“计划很周密。”
我继续收拾行李,声音努力保持平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碰我,对吗?”
他的目光落在我锁骨处。
那里藏着的蝴蝶骨疤痕。
“我只是尊重你。”
“说谎。”
我猛地合上行李箱,“是厌恶吧?
那道疤让你恶心。”
他沉默不语,从口袋掏出一张黑卡,放在床头柜上。
“密码是你生日。”
他低声说,“看在爷爷的份上。”
我盯着那张卡。
江家的财力象征。
我曾以为的婚姻筹码。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头,抓起黑卡。
在他面前,双手缓缓用力。
卡片从中间断裂。
折痕处露出金属芯片。
江临川眼中闪过震惊。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做。
“我不需要你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