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拿到文件就能定我罪?
这些不过是我随手伪造的垃圾。”
我后退半步,踩碎了脚边的香水瓶——是苏曼妮的“致命红玫瑰”,劣质酒精味混着雨水,刺得人睁不开眼。
“是吗?”
我举起手机,播放老金刚发来的录音,“那你解释下,为什么苏曼妮在直播时说‘滨海仓库的条形码文件,和陈哥的纹身一样’?”
录音里传来小薇的偷笑:“苏姐还说,等顾总签了担保,就把这些文件卖给人口贩子,能换三栋别墅呢!”
陈立远的脸瞬间煞白。
他不知道,小薇的手机早就被植入了病毒,她偷听到的每句对话,都会自动上传到顾沉舟的云端。
更不知道,此刻仓库外传来的警笛声,不是冲我们来的,而是驶向他藏在码头的走私货轮。
“陈立远,”我退到安全距离,看着他手中的钥匙在发抖,“你以为用我的烘焙工作室当掩护,就能把走私化妆品和人口贩卖证据混在一起?
审计师最擅长的,就是把甜蜜的糖霜,和带血的真相,一勺勺分开。”
警灯的红光穿透雨幕时,陈立远突然转身撞向暗格。
我按下儿童手表的紧急按钮,早已埋伏在屋顶的顾沉舟扣动扳机——不是子弹,而是枚追踪弹,精准打在他肩胛骨的条形码纹身上,像给魔鬼盖上了审判的邮戳。
7消毒水味弥漫的养老院病房里,王阿婆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褪色的条形码项链,浑浊的眼睛盯着监控录像里的陈立远:“十年前...他给了我两万块,让我在死亡证明上...按手印...”顾沉舟将照片甩在床头:“这是你当年卖给陈立远的受害者名单,上面还有你侄子的签名——他现在在人口贩卖组织的黑名单里。”
阿婆的手抖得像筛糠,项链上的塑料珠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我...我不知道他要顶替身份!
他说只是需要个...植物人证明...”我捡起滚到脚边的珠子,发现每颗都刻着编号。
原来所谓的“条形码”,根本不是疤痕或编号,是人口贩子给受害者烙下的耻辱印记,而陈立远,不过是个偷走受害者身份的老鼠。
“阿婆,”我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还记得车祸那天,陈立远穿的什么衣服吗?”
“白衬衫...蓝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