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配蝉蜕,你以为我不懂?”
他没接话,呼吸渐轻——竟是昏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洞外传来马蹄声。
我扒着石缝看,二十多个北戎骑兵正往这边搜,刀鞘撞在石头上叮当响。
“晚莺!”
熟悉的嗓音从山脚下传来。
我探头,赵将军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玄甲的兵,腰间的佩剑纹饰闪着光——和萧景珩的玉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世子!”
赵将军翻身下马冲进洞,“末将接到信鸽,北戎昨晚劫了粮道,属下带人抄了他们的后路!”
萧景珩没睁眼,却勾了勾手指:“赵叔。”
赵将军单膝跪地,手按在胸口:“属下在。”
“护她。”
萧景珩扯了扯我衣袖,“她要走,你拦不住。”
我瞪他:“谁要走?”
赵将军抬头看我,目光里带着打量:“姑娘可知,北戎细作混进青崖关时,最先截的是尚书府的家书?”
我心一沉——上月我给嫡姐写信,说萧景珩总翻书房的舆图。
“世子布的局,要引张角懿露出马脚。”
赵将军压低声音,“可那老东西带了北戎十万大军,原本的棋……乱了。”
他解下佩剑放在我手心:“这剑纹是‘麒麟踏云’,和世子的玉牌同出皇族造办处。
姑娘若信得过,帮我们递句话。”
“什么话?”
“青崖关的粮草,埋在西坡第七棵老榆树下。”
赵将军拍了拍腰间的信鸽袋,“张角懿要的不是关隘,是粮草。
他要让景泰三十万边军,饿在寒冬里。”
我攥紧剑柄,指节发白:“萧景珩知道?”
“他比谁都清楚。”
赵将军叹口气,“可他是皇子,要洗去先皇后的污名,就得把这盘烂棋下完。”
回营地的路上,萧景珩始终闭着眼,却能准确避开马背上的颠簸。
我盯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嫡母说过的话——“庶女的命是草,拿来铺路正好”。
可此刻,我这棵草,偏要往石头缝里钻。
夜里,我蹲在营帐外数星星。
风里飘来烤羊肉的香味,是北戎的味儿。
“林姑娘。”
我回头,张角懿站在月光里,玄色道袍绣着金线蜈蚣,正滋滋地往剑上滴血。
“你以为萧景珩的局能困住我?”
他笑起来像老鸹叫,“他的眼睛,是我用三百年的毒雾熏瞎的。
他的暗棋,早被我剁成了肉酱。”
我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