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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骨醉柳云容萧御霆全文+番茄

蚯蚓小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次恢复意识,柳云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棚顶正中是一幅巨大的蟠龙藻井,周身鳞片以金箔细细镶嵌,仿若璀璨星河倾洒而下,令人目眩神迷。她进皇宫了!计划成功的兴奋让柳云容暂时忽略了胸口的疼痛。照料柳云容的宫女最先发现她睁开眼睛:“柳氏醒了,快去禀报太后娘娘。”柳云容强撑着起身,要下跪:“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亲自扶她:“快躺下。”柳云容头颅微垂,不敢直视大燕最尊贵的女人。太后身上散发出檀香的味道,干净利落,不掺丝毫杂质,恰似山间清泉,给人以安宁祥和之感。“能救太后娘娘是妾身的荣幸,您安好,长乐侯府上下才能安心。”她倒是不居功,还提了长乐侯府,是个懂礼的。太后好感攀升,握住她的手:“你是御霆的妾室,怪不得这般英勇。想要什么...

主角:柳云容萧御霆   更新:2025-05-0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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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容萧御霆的其他类型小说《柔骨醉柳云容萧御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蚯蚓小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恢复意识,柳云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棚顶正中是一幅巨大的蟠龙藻井,周身鳞片以金箔细细镶嵌,仿若璀璨星河倾洒而下,令人目眩神迷。她进皇宫了!计划成功的兴奋让柳云容暂时忽略了胸口的疼痛。照料柳云容的宫女最先发现她睁开眼睛:“柳氏醒了,快去禀报太后娘娘。”柳云容强撑着起身,要下跪:“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亲自扶她:“快躺下。”柳云容头颅微垂,不敢直视大燕最尊贵的女人。太后身上散发出檀香的味道,干净利落,不掺丝毫杂质,恰似山间清泉,给人以安宁祥和之感。“能救太后娘娘是妾身的荣幸,您安好,长乐侯府上下才能安心。”她倒是不居功,还提了长乐侯府,是个懂礼的。太后好感攀升,握住她的手:“你是御霆的妾室,怪不得这般英勇。想要什么...

《柔骨醉柳云容萧御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再次恢复意识,柳云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
棚顶正中是一幅巨大的蟠龙藻井,周身鳞片以金箔细细镶嵌,仿若璀璨星河倾洒而下,令人目眩神迷。
她进皇宫了!
计划成功的兴奋让柳云容暂时忽略了胸口的疼痛。
照料柳云容的宫女最先发现她睁开眼睛:“柳氏醒了,快去禀报太后娘娘。”
柳云容强撑着起身,要下跪:“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亲自扶她:“快躺下。”
柳云容头颅微垂,不敢直视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太后身上散发出檀香的味道,干净利落,不掺丝毫杂质,恰似山间清泉,给人以安宁祥和之感。
“能救太后娘娘是妾身的荣幸,您安好,长乐侯府上下才能安心。”
她倒是不居功,还提了长乐侯府,是个懂礼的。
太后好感攀升,握住她的手:“你是御霆的妾室,怪不得这般英勇。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同哀家说。”
“妾身出身边城,身份微贱,随世子回京后愈发觉得孤苦无依,您能否赏我一个能自保的身份?”
她没推辞,更不惺惺作态,太后反而觉得很高兴。
太后当即便叫太监拿来宝印宝册,一纸诏书封柳云容为‘瑞景县主’,享食邑,另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
柳云容在皇宫养了足足十日。
期间,萧御霆来过一回,他神情复杂,并没有从前与柳云容相处时那般轻松愉快。
他不道明缘由,柳云容也不想问。如今她有县主名衔傍身,自然不用像从前那般卑微小心地观察萧御霆每一个表情。
他们二人鲜少在床下相处这么久,话少得可怜。
最终,萧御霆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离宫那日,太后召柳云容一同用膳。
柳云容不知道宫里用膳的规矩,只觉得这个菜也好吃,那个菜也精美,加上太后一个劲儿给她添菜,她大快朵颐,把肚子吃的浑圆。
伺候膳食的太监哭笑不得。
太后笑问:“你从前在边城的日子如何?”
“臣妾出身贫苦,怕入不了太后尊耳。”
经过这段时间与太后的相处,柳云容发现太后最喜真诚之人。
她顿了顿,随即毫不掩瞒地向太后讲述了不堪的过往。
太后听完了柳云容的故事,眼中有悲悯:“你是个命苦的孩子。”
柳云容却摇摇头,诚恳道:“臣妾觉得自己很幸运。若不是救下世子,如今我还在那最低贱的地方讨生活,说不定命都没了。若不是救了您,我又怎么会被尊为县主?老天待我不薄,我更要好好生活。”
柳云容毫不掩瞒自己的过往,眼神澄澈,心态平和,在逆境中依旧保持一颗善心。
太后对她刮目相看。
宫门外,长乐侯府的马车候着。
萧御霆亲自来接她,长身玉立站在马车前。
柳云容救了太后,又被封县主,风头正盛,满城皆知。
如今她再也不是那个只能依附男人,籍籍无名的贱妾。任何人想对她动手,都得先掂量掂量。
回府后,王老夫人亲自来静澜居探望她。
柳云容知道王老夫人不是来看她,是来回应太后恩典的。
王老夫人细细问了她,包括太后对她的态度,对长乐侯府的态度。柳云容在王老夫人面前一副乖巧模样,都认认真真回了。
王老夫人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感到万分欣喜,嘱咐柳云容好好养伤,莫要挟恩图报,又赏赐了她很多东西。
整个长乐侯府上下都与有荣焉,唯独陈秀滢快气疯了。
柳氏一直霸着世子,如今又成了侯府功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贱人身上,还有没有人把她这个当家主母当回事?
陈秀滢憋闷不堪,当天就回娘家了。
陈国公府不是吃素的。
萧御霆不曾透露柳云容的身世,可陈国公第一时间便差人去边城将柳云容的背景全部调查清楚。
国公夫人并不把柳云容这种低贱出身的妾室放在眼里:“不过是个青楼妓子罢了,你竟然真把她当成敌人?也不嫌跌份。”
“您不懂!她如今救了太后,还被封了县主!眼看着就要越过我去。”陈秀滢暴躁起来,不满地摔了茶盏。
“呵。”国公夫人冷嗤,“什么胡乱封的狗屁县主,本来就是个虚名,若太后知道她从前在边城做妓子,还会袒护她吗?”
天潢贵胄,谁愿意跟下九流的人联系起来。
国公夫人扪心自问,若她被一个妓子给救了,那还不如当场死了算了。
“那贱人定会想方设法隐瞒自己的出身,这可是欺君之罪。明日就是庆阳公主家长子的百日宴,太后也会参加,届时我跟太后这么一说,太后就算面上不显,心里一定会介意。到时候你再随便给她安几个罪状,一定让那贱人被太后厌弃。”
陈秀滢长出了口气:“但愿如此!”
国公夫人呷了口茶:“柳氏不足挂齿,倒是你,什么时候跟世子怀个一男半女?女人在后宅经营,其他的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个孩子傍身。”
陈秀滢立即白了脸。
她还没跟萧御霆圆房,到哪儿弄个孩子出来?
知女莫若母,见她眼带难堪和怨恨,国公夫人立马就明白了。
她重重放下茶杯:“萧御霆也太过分了,你们刚成婚的时候正巧有战事,他应召出征三年未归,不能同房是外因所致,也没办法。可如今他都回京一月有余了,竟还不与正头妻子圆房,真是想宠妾灭妻,打量着我们陈国公府好欺负是吗!”
陈秀滢面红耳赤,气恼:“您非要大声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世子还没与我圆房是吗!”
国公夫人赶忙放缓语气哄她:“莫生气,他若是迟迟不肯与你圆房,我便回了你父亲和哥哥,让他们给萧御霆穿小鞋,让他掂量清楚我们陈国公府的分量。”她女儿花一样的年纪,高贵无比的出身,断不能吃这个苦。
“好了母亲,您不许找御霆的麻烦!他心里有我,自然会与我圆房。”陈秀滢打断国公夫人,母女二人商量了一下明日对付柳云容的对策,陈秀滢便回了长乐侯府。

陈秀滢养尊处优十九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她双眸通红,恨不扒了了柳云容的皮。
欲冲到柳云容跟前扇回来,却被岑妈妈生生拦住。
王老夫人很生气,她不敢直接骂陈秀滢,便拿紫蝶开刀:“你主子平日里太好性子,纵得下人无法无天,口无遮拦!来人啊,紫蝶掌嘴一百,然后送去浣衣院洗衣服!”她不敢得罪陈秀滢,收拾个丫鬟还是使得。
丫鬟不可能无缘无故开口,背后定有主子的授意。
陈秀滢洗不脱的。
王老夫人知道她想对付的人是柳云容,她们怎么斗,王老夫人并不在意。
但让丫鬟说这种狂悖之言实在太过,你能摆多大的谱,竟敢跟太后作对比?好在今日没有外人,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传到太后或者皇上耳中,整个侯府都得喝一壶。
长乐侯府得罪不起陈国公府,更得罪不起皇家。
紫蝶被拖走,哭喊着,求救,但陈秀滢不会救她了。
岑妈妈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小瞧这个柳云容了,她还算有几分胆识。一般女子早吓懵了,她竟敢上来就扇紫蝶耳刮子,还振振有词。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猖狂。下九流的妓子初尝权利的味道很快就会迷失方向,她如今这般跋扈张狂,是明晃晃的衰败之相。
岑妈妈心里定了定。
宴会不欢而散,王老夫人表情严肃地把萧御霆留下。
“后宅之道在于平衡,我知道你不喜陈家女,可陈家在朝堂上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把你留在京中戍守,将镇守西南的肥差给了秦统领,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萧御霆沉默。
“今日滢儿送我了那么昂贵的礼物,你也该去她屋里坐坐,就当替我道谢吧。”
凝香阁。
陈秀滢在屋里狠发了一通脾气,怨恨道:“柳云容这个下九流的贱人,让她给我倒夜香都不配,竟敢折了我从小培养起来的丫鬟,这不就是当众打我的脸吗?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
岑妈妈道:“夫人莫气,今日只当试水,老奴大概摸到柳氏的底了,紫蝶折得不算冤。”
她们还有后手,这才哪到哪。
但陈秀滢一辈子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过挫折。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先丢了部分管家之权,如今又折进去一个一等丫鬟。这对陈秀滢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人生未有之挫折。
这时,彩凤掀开帘子紧张道:“世子来凝香阁了!”
岑妈妈赶紧命人把地上的狼藉收拾赶紧,又给陈秀滢补了妆。
“世子安好。”
萧御霆踏入正厅,开门见山:“今日重阳宴你办的很好,母亲很高兴,那尊玉佛想必价值不菲,破费了。”
陈秀滢难掩激动之色。
这可是成婚后萧御霆第一次主动来她的院子!
“世子不必客气,你我二人夫妻一体,孝敬婆母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二人相顾无言。
萧御霆表情严肃,目不斜视,一副柳下惠的模样。
陈秀滢心里有些焦急。
这时,彩凤开口:“夫人您刚才哭的眼睛疼了吧,快喝点清火茶,别伤了身子。”
萧御霆不可能当没听见,问:“你哭了?”
彩凤接话:“今日紫蝶那丫头胡说八道,实在是她平日里被骄纵的太过。老夫人误会我们夫人了,夫人心里又委屈又自责,所以闷着哭了一通。”
萧御霆拧眉不语。
此事不论是陈秀滢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已经亲自来道谢了,就是要掀过这一页的意思。
好端端的,让个丫鬟搞这么一出。
当他过来是干什么的,闲得蛋疼吗?
萧御霆哄自己来凝香阁的那股子气泄了一半。
陈秀滢发现这是个让萧御霆怜惜的绝好机会,她在脑海中过了两遍柳云容装柔弱的样子,然后有样学样,委委屈屈地抬起眼眸。
“世子明鉴,我自打嫁进侯府,勤勤勉勉,不曾有一次疏忽。紫蝶那丫头自己胡言乱语,我从未教过她这么说。可不论如何,紫蝶是我的陪嫁大丫鬟,她代表着我的颜面。婆母不分青红皂白,在众人面前这般折辱我......”
萧御霆深吸一口气。
毫不悔改,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他真是疯了才会来凝香阁!
萧御霆重重放下茶杯,冷脸起身。
岑妈妈见情况不妙,随即跪在了萧御霆面前,沉痛道:“老奴有一猜测,欲跟世子汇报,此事情态严重,事关整个侯府安危,还请世子容老奴禀报!”
“说。”
“县主是边城人士,出身微贱,明明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妓子,却三番五次救了贵人。先是借用您之手入了盛京,紧接着又舍身救太后,被抬为县主。这未免太过巧合,实在不得不引人猜疑。加上今日县主行为言语皆是嚣张跋扈,实在不像下九流出身之人的所作所为。老奴不由得怀疑县主真正的身份,还请世子明查。”
整个凝香阁安静得可怕,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格外刺耳。
男人的声音不辨喜怒,阴沉低哑:“是谁,跟你说她出身微贱?”
岑妈妈一愣。
世子的侧重点好奇怪啊!
难道不是柳氏心机深沉,跋扈无礼,浑身疑点重重吗?她很有可能是敌国埋在边城的奸细啊!
世子作为将领,怎么一点都不警觉?
“这,自然是......陈国公府......”岑妈妈话到嘴边才明白其中缘由。
可是一切都晚了。
萧御霆震怒。
他的忌讳,便是有人悄悄调查他,干涉他的事。他最恨被约束!被管制!被窥探!
他从不曾提起柳云容的出身,谁也不知道柳云容的过往。
那岑妈妈这个刁奴是怎么知道的!?
是陈国公府!
陈国公府不仅背着自己调查边城之事,甚至丝毫不顾忌他,将他的私事随意说。
如今,连岑妈妈这么个下人婆子也敢在自己面前嚼舌根了!
“混账!”萧御霆猛一拍桌子,桌上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起身,一脚踹倒岑妈妈。

翌日。
柳云容还在熟睡,萧御霆已经穿戴完毕准备上朝。
出门前,他忽然想起什么,问清月:“昨天有人来过静澜居?”
清月一五一十回了:“下午侯姨娘和马姨娘来过,跟柳姨娘在游廊上聊了一会。......
郑管事在城外骑马时不慎摔断了腿,经府医诊断是骨折,一百天不能下床。
“县主,你看我腿都断了,真没法去十里铺了。采购云墨的事啊,您另找他人吧,我是没辙了。”
云墨是贡墨,皇上以示对萧家军的赞赏,特给长乐侯府使用云墨的殊荣。
寻常时候都是皇上亲自赐下来,但年关事忙,宫里顾不得宫外,有资格用贡品的官员都是自己拿着令牌去商家购买。
光是采买云墨也就罢了,毕竟墨块不是生活必需品,主子们暂时用旁的墨也能顶上。
可粮油米面、茶叶糖果、布料棉絮、柴火煤炭等生活必需品都是不能往后推迟的。
郑管事腿断,说要养一百天,相当于推脱掉此次年关所有采买。
嘴上只说不能去采买云墨,明摆着是想糊弄柳云容,还是最低级的糊弄。
郑管事是陈秀滢的陪嫁,陈秀滢先把郑管事给择走,到时候柳云容犯错也牵连不到郑管事。
采购里头的弯弯绕这么多,陈秀滢若是在哪个关卡随意坑她一下,柳云容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到时候柳云容失权,郑管事再接管差事,采买之权又回到了陈秀滢手里。
柳云容咬紧后槽牙,面上不见分毫慌乱,似笑非笑道:“郑管事这腿断的真是时候。”
“您这是哪的话,难道有人愿意自己断腿?”郑管事瞪圆眼睛。
他还真是自己断的腿。
陈秀滢施压,不许他帮柳云容年关采购,他两厢都不愿得罪,只能自我残废。
“郑管事要修养一百天,府里事务繁重可等不了你那么久。既然要休息便安心待着吧,你的差事自会有旁人顶上来。”
柳云容不恋战,带着人走了。
“呸!”郑管事在背后骂道,“你还以为自己能嘚瑟多久啊?采买的活里头门道深着呢,你还当是在青楼接客呢,双腿一岔就办好了?”
郑管事眼神阴暗。
“还想找人替代我,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可是陈国公府来的,你换了其他人夫人能放心?可笑!”
回到静澜居,柳云容把自己关起来。
她需要静一静。
距离年关还有一月有余,距离给王老夫人等人交差还有十日。
高门大院都是早早就开始年关的采购,月底采买单子整理出来了,就要向世子、侯爷还有王老夫人交差。
这是柳云容接了采买差事后第一次当众交差,也是验证她能力的时候。
平日里,私下出了岔子,萧御霆还会给她历练的机会。
但萧御霆极好面子,若是自己让他在众人面前落脸,她没把握萧御霆还愿意维护自己。
柳云容不敢冒险,她绝不能失去到手的权力。
翌日,柳云容带清月和芸豆出门,以查账为名头,转遍了长乐侯府在盛京的所有店铺。
从一家铺子出来,芸豆临走前看见账房,还跟人家打了个招呼。
柳云容好奇地看着她,芸豆解释:“刚才那位是祁账房,他人很好的,旁的账房总有点狗眼看人低的意思,为难我们这些粗使丫鬟。但祁账房从不那样,每次都笑眯眯的,发月银的时候也很痛快。”
“他从前在府里干得好好的,如今怎么会在铺子里?”
这可是权柄下移。
芸豆耸耸肩,这她可就不知道了。
清月默默道:“祁账房原本是府中的采买管事,自打三年前陈夫人嫁进侯府,便在各个地方塞了自己的人,郑管事就顶了他的差。他先被降成府中账房,后不知犯了什么错,险些被陈夫人赶出府。王老夫人舍不得府中老人,便安排他在铺子里做账房了。”
祁账房......
柳云容默默记下这个人。
经过几日在市场里的查探,柳云容把生活必须品的名目全部记下,估算出合理的价格。
大宅里的采买管事多与这些商户有交情,都是长年累月奠基下来的,一般不会也不敢蒙骗他们。
但柳云容完全是个新鲜面孔,又不能轻易抛头露面,实在很难与之打交道。
柳云容现在面临两个问题。
其一,要拿多少,单价能谈到多低,商家会不会以次充好?
其二,价格摸清了,采买时心里有数,但品质有问题怎么办?
陈国公府的势力渗透整个盛京,就算柳云容把东西都买齐了,质量没问题,也防不住他们动手脚。
七日后。
清晨。
今日便是去清梧院交账的日子,柳云容是被自己咳醒的。
芸豆赶忙递上帕子,柳云容感到胸口发胀,喉舌一阵腥甜,“咳咳咳!”
“县主,你吐血了!”芸豆惊声尖叫。
月影赶忙递上汤药。
“明明前些日子都养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县主劳心劳力,又犯病了。”
月梦谨慎道:“可县主救太后时受的是外伤,也没伤及肺部,之前最严重的时候都没咳过血!”
芸豆大嗓门:“你们看,县主咳的血,颜色红得发黑,难道有人下毒!”
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惶惶不安。
月影道:“小厨房的厨子是新换的,且每次世子和县主入口之物我都用银针验过,不会是饮食的问题。”
芸豆:“县主不喜熏香,屋里也从不点香,也不会是香料的问题。”
这时,清月面容凝重的走进来。
“县主,该去清梧院了。世子、侯爷、老夫人还有世子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柳云容苍白着一张小脸,强行将自己撑起来。

她,柳云容,是青楼出身的贱妾。
她就是人们口中那个专会勾引男人,手段下作,被在外从军的侯府世子捡回营房的狐狸精。
初次相见,她便缠着萧御霆三天三夜没离开床榻,萧御霆餮足,要求她夜夜陪伴在身边伺候。
半年后,萧家军大胜而归,萧御霆纳她为妾,拎着她一路回京。
......
盛京。
主道两旁,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盛京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之中。
有萧家军在,有萧御霆在,大燕便有依仗,百姓便不会受战乱之苦。
“萧世子!您是我们的大英雄!”
“萧世子,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为我大燕再创辉煌!”
面对百姓的欢呼,萧御霆面容冷肃,双眸深邃如渊,喜怒不形于色。
他的气质,是从战场硝烟中淬炼出来的,与盛京中的纨绔们截然不同,散发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与从容。
柳云容懒洋洋缩在马车的软垫上,对马车外头喧闹的动静并不感兴趣。
做鬼八年又重生,柳云容再次入世,松弛感满满。
与萧御霆相遇,让他带自己回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长乐侯府门外,站着一排老幼妇孺,以老夫人王氏为首,身边跟着侯府世子夫人陈秀滢,后头还有萧御霆的两位侧室,侯姨娘和马姨娘。
萧家军受大燕皇帝之命,在大燕与南诏国边境镇守了整整三年,萧御霆作为主帅,亦三年未归家。
世子夫人陈秀滢遥遥张望着部队归来的方向,欣喜和雀跃呼之欲出。
她身着当下最时兴的华丽服饰,面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铅粉,容貌不出挑,看似温良无害。
陈秀滢深爱萧御霆,可大婚后不出两天,萧御霆便领命出征,夫妻二人再无联络。
萧家军的队伍绕城一周,以示皇威。
随后,萧御霆带着随从和马车回到长乐侯府。
王老夫人看见儿子伟岸的身影,立即老泪纵横,被仆妇们搀扶着往前走,远远就来迎接。
“母亲!”萧御霆严肃的面容终于有一丝动容,他翻身下马,周身还带着边陲的风沙,那风沙割的王老夫人爱子之心疼痛难忍。
“霆哥儿,你瘦了。”王老夫人眼泪止不住的流。
陈秀滢赶忙凑到萧御霆跟前,微垂着头颅显得她十分娴静乖顺:“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这三年里没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府中没有你,我们都失了主心骨似的。”
萧御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妻子。
他微微拧眉:“府中没有我,自然有大哥这个长乐侯坐镇,你莫要失言,叫人听去会产生误会,惹了我们兄弟离心。”
陈秀滢震了一下,登时脸上青红不接。
她想要拍马屁,却拍在了马蹄上!
侯姨娘和马姨娘对视一眼,眼底的促狭不言而喻。
好在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这简短的对话上,王老夫人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拉着萧御霆嘘寒问暖。
萧御霆带回来的队伍也跟着进院子。
萧御霆望向马匹后头牵着的那顶枣红色小软轿,这才想起还有个人没安置。
柳云容正困得眼皮打架,倏然眼前一亮,萧御霆掀开帘子,冲她伸出手。
“还在睡?”
柳云容一脸‘慌乱’,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瞪大水汪汪的眸子:“世子,我误事了?”
萧御霆没什么情绪,他早习惯了柳云容的‘上不得台面’,只对她道:“到家了,下车。”
他扶着柳云容下了马车。
在边关的日子里,他们这般亲昵行为早已成了习惯,但在后宅女子眼中,却是十足的扎眼。
马车外,侯府中莺莺燕燕全都聚集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世子亲自走到软轿前,俯身说了什么,然后拉着一个如狐狸精般扎眼的女子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安静如同时间停滞。
柳云容半倚在萧御霆身上,弱柳扶风。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丝随着脚步轻轻摆动,每一步都踏出千般妩媚,万种妖娆。
肌肤如羊乳般白皙,却又透着一抹粉,好似被春日的桃花晕染过。一双眼眸生的又圆又大,眼角微垂,望着人的时候就像乞讨的小狗一眼惹人怜爱。
众女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警铃大作。
陈秀滢一颗心沉到底,嗓音尖锐:“恭喜世子又得新人,倒是给我们姐妹介绍一下,省的日后咱们相处起来生分不是?”
萧御霆觉得没有跟妻妾解释的必要,他拧起眉头没有回话。
柳云容如受惊小鹿般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萧御霆身后,用力把手从男人手心抽回来,“夫人好生气,是奴婢惹夫人生气了吗?”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惊恐委屈地抬起眼眸,试图从萧御霆脸上看到维护之意。
萧御霆随即拧眉看向陈秀滢:“消停些,有什么要紧话是不能回头再说的?柳氏身子孱弱,又舟车劳顿,受不得这般惊吓。”
“世子!”陈秀滢紧咬牙关,又不想显露自己的霸道不讲理,只能强压住怒火,牵强的露出微笑:“妾身哪有吓她?不过是照例询问罢了,毕竟妾身是当家主母,询问清楚了也好记入家谱不是吗?况且边城民风粗俗,妹妹恐怕还要学些规矩才能伺候您。”
“不必费心,我就喜欢柳氏这活泼恣意的性子。”
“世子!”陈秀滢情绪逐渐失控,梗着脖子还要争辩。
她身旁的岑妈妈不动声色扯了扯她的袖口,微微摇头,使眼色。
萧御霆不认为自己还有跟陈秀滢解释的必要,只跟母亲说了句:“柳氏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决意纳她为妾,她就暂居我的静澜居吧。”
王老夫人觉得很正常,有哪个男人在外从军不需要女人伺候的。萧御霆一向沉稳,既然要纳这女子为妾,便是查清楚底细的。
“左右是个妾室,你自己做主吧。家中设了宴席,你哥哥吃完药便过去了,你也换身衣裳。”
萧御霆点头。
众女愕然,这野女人竟然就这么轻飘飘被接纳了!
陈秀滢气得脸红脖子粗,还想说什么,可王老夫人明显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她只能悻悻作罢。
看着陈秀滢脸色突变,柳云容仿佛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
她站在萧御霆身后,露出半张精致妖艳的脸蛋,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冲陈秀滢挑衅地勾了勾唇。
陈秀滢呼吸一窒,随后胸脯剧烈起伏!
这个贱人,果然是装出来的!
她死命控制住表情,不允许自己失去世子夫人的端庄。
看她憋屈的样子,柳云容笑了!
上一世被陈秀滢害死后,柳云容的鬼魂一直在世间飘荡。
许是连鬼差都看不下去的她的悲惨,一直不曾将她招魂。
柳云容的鬼魂没日没夜地监视着陈秀滢,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了解她。
陈秀滢,我来找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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