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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摄政王,我扬了前夫骨灰撒喜床棠姝霍凌辰

楼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看来本王的好弟弟还真是对着相府二小姐格外重视呢!从前我们不是调查过,他对那个叫林惜的女人很看中吗?究竟怎么一回事?”恭敬站在霍凌璃身前的男人赶忙开口:“回殿下,那辰王从前的确很在意林惜这个女人,而且属下还调查到,这个林惜曾经还救过辰王殿下,也正因为如此辰王才格外关注她。只不过……那相府二小姐自打与谢家公子退了亲之后,辰王便似乎又把心思放在了相府二小姐身上,上一次谢家姨娘闹起来状告相府二小姐,还是辰王为其解的围呢。”“呵呵!”霍凌璃冷笑一声:“从前没看出来,辰王竟然这般风流多情呢,有一个林惜还不够,还想要让那相府二小姐对他念念不忘?”追风脸上也略带着一抹讽刺:“是啊殿下,那辰王还说自请闭府清修呢,这么看来,辰王的心也不诚啊。”“本王...

主角:棠姝霍凌辰   更新:2025-05-08 0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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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棠姝霍凌辰的女频言情小说《二嫁摄政王,我扬了前夫骨灰撒喜床棠姝霍凌辰》,由网络作家“楼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来本王的好弟弟还真是对着相府二小姐格外重视呢!从前我们不是调查过,他对那个叫林惜的女人很看中吗?究竟怎么一回事?”恭敬站在霍凌璃身前的男人赶忙开口:“回殿下,那辰王从前的确很在意林惜这个女人,而且属下还调查到,这个林惜曾经还救过辰王殿下,也正因为如此辰王才格外关注她。只不过……那相府二小姐自打与谢家公子退了亲之后,辰王便似乎又把心思放在了相府二小姐身上,上一次谢家姨娘闹起来状告相府二小姐,还是辰王为其解的围呢。”“呵呵!”霍凌璃冷笑一声:“从前没看出来,辰王竟然这般风流多情呢,有一个林惜还不够,还想要让那相府二小姐对他念念不忘?”追风脸上也略带着一抹讽刺:“是啊殿下,那辰王还说自请闭府清修呢,这么看来,辰王的心也不诚啊。”“本王...

《二嫁摄政王,我扬了前夫骨灰撒喜床棠姝霍凌辰》精彩片段


“看来本王的好弟弟还真是对着相府二小姐格外重视呢!

从前我们不是调查过,他对那个叫林惜的女人很看中吗?究竟怎么一回事?”

恭敬站在霍凌璃身前的男人赶忙开口:“回殿下,那辰王从前的确很在意林惜这个女人,而且属下还调查到,这个林惜曾经还救过辰王殿下,也正因为如此辰王才格外关注她。

只不过……那相府二小姐自打与谢家公子退了亲之后,辰王便似乎又把心思放在了相府二小姐身上,上一次谢家姨娘闹起来状告相府二小姐,还是辰王为其解的围呢。”

“呵呵!”霍凌璃冷笑一声:“从前没看出来,辰王竟然这般风流多情呢,有一个林惜还不够,还想要让那相府二小姐对他念念不忘?”

追风脸上也略带着一抹讽刺:“是啊殿下,那辰王还说自请闭府清修呢,这么看来,辰王的心也不诚啊。”

“本王可不管他对佛门真不真诚,他现在引得相府二小姐注意,便是不正常。”

追风低下头去,想了想随即脸上带着一抹不可思议:“殿下的意思是,辰王想要通过和相府二小姐交好,然后与丞相府同盟?”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辰王!”霍凌璃微眯起双眼,眼睛闪过一丝阴戾之色:“表面上看上去与世无争,同样身为皇子,他也是有极大的野心在的,那至高无上之位有资格可以争取的,谁不想去争上一争!”

“只可惜,辰王这人太难杀,本王派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现在那个人也失了手,足以可见,本王的身边,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对手!”

“不管那辰王手下的人有多厉害,我们璃王府也不是吃素的,辰王想要与殿下相争,那就只有死的份儿!”追风立马吹捧地回答道。

霍凌璃轻笑一声:“你最近是越发滑头,净挑一些本王爱听的来说。”

追风也立马笑着开口:“属下说的是实话,殿下英勇无比,还为陛下分忧解难,陛下自然更喜欢殿下的,那个辰王算什么东西还敢与殿下相争。”

“好了。”霍凌璃的面色陡然一变,再看不到半点笑意:“少说这些没用的话,若是你们真的有那本事,早就把辰王的项上人头摆在本王面前了!”

面对霍凌璃的喜怒无常,追风似乎也早已司空见惯,脸上的笑意也顿时消失,随即低下头去:“是,属下等无能。”

霍凌璃抬眸看了追风一眼:“那个相府二小姐可曾调查过,她对辰王的态度如何?”

“回殿下,这件事说起来就更奇怪了,辰王这几回明里暗里帮助那相府二小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但是那个二小姐似乎并不感激辰王,而且二小姐与辰王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误会,对辰王态度也十分冷漠。”

听见这话,霍凌璃微微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抹意外:“竟还有这样的事?”

他嘴角重新噙着一抹笑意来:“相府二小姐,看样子是个性情中人呢。”

“殿下,即便相府二小姐对辰王没有什么好感,那架不住他一直出现,万一那二小姐最后真的……”

真的对辰王动了情,那整个丞相府岂不是要倒戈在辰王麾下了。

当然后面的话,追风没敢说出口。

毕竟他们殿下向来喜怒无常,这样的话一旦说出,连他也讨不了半点好。

霍凌璃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那我们就看看,辰王对那二小姐究竟有多在乎吧。”

“殿下打算怎么做?”

“去找些人在京城给本王散播相府二小姐勾搭辰王的谣言,声势越大越好,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谁最先沉不住气。”

追风眼底微亮:“殿下的意思是想要让辰王着急?”

“哼,他着不着急本王不知道,但是这谣言一旦传出去,那相府二小姐铁定会恨透了辰王。

这件事给本王做得隐秘一些,本王不希望叫人查出来与璃王府有关。”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做!”

“对了,梅林里那些尸首,去给收个尸吧,毕竟是那个人派来的,今后还要一起合作的。”

“属下明白。”

暗夜里。

一片寂静无声的京城,一处街巷里,棠姝勾引霍凌辰恬不知耻的流言蜚语正在悄悄扩散到京城的大街小巷。

而对于这些,在相府沉睡着的棠姝还浑然不知。

棠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照三竿,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棠姝睁开双眼,眉头不满地紧蹙起来。

什么情况?

从床上坐起身来:“怎么了?”

门口的敲门声戛然而止,半晌从外面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姝姝,你醒了吗?”

棠姝微顿了一下,听出门外是兄长棠屿的声音。

棠姝:“稍等一下。”

立马从床上起来,穿戴好后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哥哥,这么早来找我,这是怎么了?”

棠屿原本气愤的脸上此时带着一丝歉意:“姝姝,不知道你还睡着,打搅到你了。”

棠姝微微摇了摇头:“没事,究竟发生什么了?是母亲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棠姝面容微紧,不会是那个廖神医知道昨天她和霍凌辰那厮闹得不愉快,临走时,为了报复把她母亲怎么样了吧?

棠屿立马摇头:“哎呀,不是母亲,母亲现在好好的,是你,你出事了!”

而且还是不得了的大事!

棠姝神色一愣,好半天没缓过神来,满脸疑惑地看向棠屿:“我怎么了?”

棠屿顿时一脸气愤,嗓门也提高了几分:“不要脸!”

“啊?!”棠姝脸上有些呆愣,兄长是在骂她吗?

“哦,不是在说你姝姝,我是在说外头的那帮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什么流言都敢传!”

棠姝微松了口气,吓她一大跳,她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惹到兄长了呢。

“究竟怎么回事,哥,外头传什么谣言了吗?”

棠屿看了棠姝一眼,紧接着走进门来,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我要是同你讲,姝姝肯定比我还生气!”


霍凌辰不知道在棠姝的面前,除了说对不起,还能再说些什么。

棠姝的沉默,算是变相的回答了霍凌辰。

霍凌辰心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甚至有些害怕,害怕棠姝开口说什么,而她说的话却不是他所想。

其实他们都明白的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更何况现在说与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棠姝知道霍凌辰也重生了,霍凌辰亦然,那前世的一切便不可能在他们心中当做不存在。

棠姝今天说穿了一切,也是变相地告诉霍凌辰,她绝不会原谅。

相反,从今往后他们再见面便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静……梅林里一片死寂般的静。

就连隐在暗处的暗卫,都吓得悄悄擦着冷汗,这大冷的天儿,寒风刺骨,他们隐在暗中一动未动,却还能一身的冷汗直流。

虽然他们听不见自家主子与相府二小姐究竟说了什么,可是这一幕却叫他们看得无比揪心。

原本晴朗的天也渐渐变得灰暗起来,就连那竞相绽放艳丽的红梅,也变得稍许黯淡。

霍凌辰一直紧紧抱着棠姝,仿佛一幅静态的画,画面很美,可那太过沉重的氛围,却叫所有人都消受不了。

终于,画面动了……

棠姝木然地抬手擦干脸颊上的泪,木纳的推开霍凌辰,头也不回地往梅林外走去,整个过程,棠姝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看霍凌辰一眼。

霍凌辰转身想要叫住棠姝的脚步,可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叫住棠姝的资格。

棠姝头也不回坚定的走着,也是在告诉霍凌辰,她要走出上辈子的悲剧,走出有霍凌辰存在的地方。

霍凌辰怔怔地看着棠姝离开的背影,看着她越走越远,有那么一瞬间,霍凌辰甚至觉得自己永远都要失去棠姝了。

手伸得出去,可是却无法拉住棠姝,甚至连一点衣角都碰不到。

落败的红梅飘在霍凌辰的掌心,霍凌辰死死攥住,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俊美的脸庞苍白如纸,霍凌辰的眼角闪过一抹泪花。

原来,痛到心碎竟是这种感觉。

暗祁从远处默默走来,看到主子那从来没有过的神色,心中大为震惊。

“主子,您……”

他们家主子和二小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二小姐走得毅然决然,自家主子也是满脸的痛苦与悲切?

霍凌辰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双眼:“去把姝姝安全送回相府。”

暗祁微低下头去:“殿下,属下方才挽留二小姐,二小姐不愿上王府的马车……”

“去!”霍凌辰大声呵斥一声,充满泪水的眼眶瞪向暗祁:“把她送回去!她若是出现任何意外,你也不用活了!”

他们都不用活了。

就这样死去,其实也挺好的吧?

暗祁被吓了一跳,赶忙低头应下:“是!属下定用命保护二小姐,将二小姐平安送回相府!”

转身走了几步,停下转头看向霍凌辰:“殿下,您怎么办?”

霍凌辰没有说话,一个人跌跌撞撞朝着梅林深处走去。

他微驼下背来,垂着头失魂落魄。

上辈子,姝姝总求着他来踏雪赏梅,今生他便要将姝姝心中所有想去的地方,全部都走个遍。

即便是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霍凌辰也想执着走进棠姝上辈子的内心。

“二小姐,这里离京城很远,殿下吩咐,叫属下护送二小姐回府。”

另外一头,棠姝被暗祁拦下了去路,本不欲理会,奈何不管棠姝如何走,暗祁总能拦住她前面的路。

棠姝蹙眉,眼中泛着一阵冷意:“让开!”冷声开口。

暗祁紧低下头去:“二小姐莫要为难属下……”

棠姝深吸一口气:“暗祁,我知道你一直跟在殿下身边,我与殿下之间本没有什么联系,我的生死也不劳殿下操心,你回去吧,相府的马车就在不远处。”

她今早出来的时候,便吩咐了车夫,叫他一路跟在辰王府马车身后,不过这会儿却不见马车的踪迹。

暗祁犹豫了一下,一脸为难地开口:“二小姐,您怕是等不来相府的马车了。”

“什么意思?”

暗祁看了棠姝一眼,紧忙将头低下:“在来时的路上,属下便发现后面有马车跟着,此时暗卫已经将马车扣在京城里了……”

“卑鄙!”棠姝气愤地瞪着暗祁,眼中闪过一抹火光。

“属下并不知道那辆马车是相府的,为保殿下与二小姐周全,属下才出此下策,还请二小姐恕罪。”

棠姝深吸一口气,抬眼巡视一圈。

此处过于偏僻,梅林又在郊外,今早有刚刚下了小雪,所以无人来此地赏梅。

若是她真从这里走回去,怕是天黑都到不了家。

可要是坐辰王府的马车,免不了又要与霍凌辰那厮相处,棠姝实在不愿再见霍凌辰。

暗祁像是猜到棠姝的心思一般,在她思考着怎么办时,立马便开了口:“二小姐放心,属下只护送您一人回京,殿下还在梅林,不会与我们同归。”

暗祁想到方才这二小姐与自家主子闹得不愉快,便也料定了棠姝此时定不愿见到主子。

此话一出,棠姝的神色微松了一下,抬眼看向梅林的方向,果然没看到霍凌辰的身影。

长舒一口气来:“你若是送我,你们家殿下如何回去?”

“属下送过了您,自然会回来接殿下的。”

棠姝想了一下,眼看着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做马车回相府,要么步行估计要深夜。

她虽然恨霍凌辰,但也不会亏了自己,更何况,此番出行踏雪赏梅,也是霍凌辰提出来的,没道理她自己走回去。

“也好,那便有劳你了。”

暗祁见棠姝应下,心中蒙松了一口气。

“二小姐客气了,请。”

暗祁恭敬地开口。

最终,棠姝还是坐上了辰王府的马车回去。

马车内,那盘冷掉的栗子糕安静放置在桌上,棠姝淡淡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微微闭上了双眼。


“夫人今日可感到疲乏乏力,容易出汗,口干舌燥,又是否感觉到四肢冰凉,腹腔胀满,特别是夜间更甚?”

听见太医的话,安氏神色微顿,犹豫了一下点头:“确实如此。”

太医缓缓点头。

一旁的丞相着急得不行:“敢问太医,我夫人她究竟怎么了?”

太医转头,恭敬朝着丞相行礼:“回丞相话,夫人脉弦而数,是肝气上逆,肝火亢盛的脉象,是今日来怒火攻心,肝火之盛,可奇怪的是,夫人含有迟之脉,舌苔发青,又为寒凝内阻所致,如此一寒一热,实乃少见之状。”

太医面露严肃之色开口。

棠屿上前一步:“那太医,我母亲的病该如何医治?”

太医叹了口气,为难地开口:“恕下官无能,夫人此状下官也是头一回见,实在不知该如何用药。”

这下子,房间里的众人都慌了,棠姝更是眉头紧蹙:“母亲方才只是受了惊吓,怎么会病得这样重?”

众人也心中疑惑,安氏平日里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为何就会变成这样?

“丞相,小姐公子,莫要着急,下官可先给夫人用清肝泄火只要待肝火平息,在想法子缓解夫人体寒之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太医看向丞相:“只不过下官第一次这般给患者医治,不知效果如何。”

丞相深吸一口气,退后一步朝着太医深深行了一礼,太医脸上顿时充满了惶恐之意来:“丞相大人,这可使不得啊!”

“本丞相恳请太医,务必医治好我夫人。”

“丞相放心,下官定竭尽全力!”

看着棠姝这边已没什么大碍,丞相这才抱着自己夫人,一脸焦急地朝着自己院中走去。

棠姝也是心急得不行,不知道母亲究竟如何了,可奈何身上有伤,每动一下便牵动后背的伤口。

采荷在一旁无比心疼:“小姐,您就别乱动了,夫人那边有丞相和公子看着,不会有事的,您就躺在床上安心养伤吧。”

棠姝的小脸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紧蹙起,微微垂眸,并未开口说什么。

上辈子,母亲也是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病倒的。

而这一病,便再没有起来过,今生,母亲再次病倒,棠姝如何能放心得下,如何能安心养伤?

棠姝想到这里,强撑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采荷赶忙上前:“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棠姝咬着牙开口:“快,快扶我去看母亲!”

“小姐……”

“快啊!”棠姝着急地娇喝一声。

“姝姝!”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棠姝转头看去,便见棠屿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母亲那边有父亲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在床上养伤!”

棠姝:“哥哥!母亲的病不能不重视,她……”

“我们知道,姝姝,你放心吧,父亲已经派人去寻找廖神医下落,请廖神医为母亲医治了。”

棠姝蹙眉:“廖神医性子向来古怪得很,医治从来都是凭心情,他会为母亲医治吗?”

棠屿叹了口气:“这你不用担心,我与父亲定会尽全力请到廖神医的,近日太医也会先为母亲医治,不会有事的。”

棠姝听着棠屿的话,心里的担忧却只增不减。

上辈子,她记得太医也是这样说母亲病症的,父亲和兄长也去请了廖神医,只不过,母亲她却……

没能等到廖神医回京。

棠姝此时心急如焚,脑海中的思绪也如同一团乱麻。

难道这辈子,她还是没办法改变母亲不久就要离开人世的悲剧吗?

不!

绝对不能!

棠姝强行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棠屿:“哥哥,你去告诉父亲,叫父亲进宫去请求陛下,求陛下再赐几位太医为母亲诊脉!”

棠屿蹙眉:“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

棠姝面露严肃:“哥哥,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事关母亲性命安危,绝不可掉以轻心。”

她还是不放心霍凌辰请来的这位太医,毕竟上辈子,母亲就是在喝了这位太医开的汤药之后,病情才瞬间恶化的。

棠姝虽然不懂得其中究竟因为什么,但是这辈子,她绝不能任由母亲出事!

所有的危机,她都要尽可能的杜绝!

棠屿实在拗不过棠姝,见自己妹妹脸上的坚决,只好应下。

丞相听了棠姝的话,也觉得是自己的疏忽了,赶忙换上官服进宫。

陛下得知是丞相夫人重病,丞相想请太医诊治,自然没有为难,即刻便又派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前去丞相府为安氏诊脉。

这不诊脉不要紧,一诊则是爆出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大事来。

经过几位太医的讨论后,他们一致认为,安氏并非体寒,而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丞相当即两眼一抹黑,昏倒了过去。

棠屿心急如焚赶忙上前:“父亲!”

太医为丞相诊脉:“公子放心,丞相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下官开一副药服用过后便会好转。”

一副药入了胃,丞相从床上悠悠转醒过来,想到太医的话,立马坐起身来:“太医,我夫人她……她怎么会中毒呢,还请众位再好好为我夫人看一看啊!”

丞相府虽然没有皇宫里那么讲究,但凡是入口的东西,也都是会严加排查的,而且都是由身边亲近之人负责饮食,不可能会出现有人下毒却无人察觉的情况啊。

几位太医为首的张太医看上去年岁颇大,满头白发,他抬手捋着发白的胡须:“丞相的心情我等可以理解,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都的时候,还是应该想办法先稳定夫人体内的毒,这才是关键啊。”

丞相恍然地点点头:“对,张太医,本丞相请求众位,一定要救救我夫人啊!”

张太医开口:“夫人可曾服用过什么药了吗?”

丞相摇头:“不曾,不过方才一位太医为我夫人开了方子,现下正在熬着。”

“可否给老夫看看药方?”

张太医此话一出,方才那位开药的太医立马将自己所写的药方恭敬地递了上来。


谢景之被吓得面色惨白冷汗直流,眼中也瞬间闪过一抹慌乱之色:“辰王殿下息怒,臣知错了……”

别看谢景之平日里看上去耀武扬威的,但在霍凌辰的面前,当真不敢有半分放肆。

更何况现在若是不服软,只怕他的这只手就要保不住了

霍凌辰微勾起唇,面上依旧笑得阴沉:“如此,谢公子还对本王的决定有什么意见吗?”

辰王的声音响起,看着他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过来时,谢景之不禁低下头去,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攥起,将心中所有的怨怼与不满生生地咽下:“臣不敢。”

“哼。”霍凌辰轻哼一声,也不是什么刚强之人吗!

放开了谢景之那几乎要被捏碎的手腕,转头看向棠姝,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眼中带着心疼之色:“二小姐的手可有碍?”

棠姝深吸一口气,双手垂在两侧,脸色却不怎么好,清冷地开口:“多谢殿下关心,臣女无碍。”

她抬眼看了一眼众人,继而开口:“臣女告退。”

看着棠姝扬长而去的身影,霍凌辰目光微微出神,不出片刻,便抬脚跟了上去。

棠姝走出公堂,面色便一直阴沉着,她微低着眸,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今日她算是得知了上辈子谢景之算计她的全部阴谋,心中不由得感觉到发寒。

这一环环相扣,每一环谢景之都算计得极好,若不是她重生一世,当真是叫人察觉不到半分!

采荷一直跟在棠姝的身后,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得很,一脸担忧地开口:“小姐,您怎么了?”

棠姝回神,微微摇头:“我没事,天色不早了,我们尽快回府吧,免得父亲母亲担心。”

“是,小姐,马车就在这不远处。”

棠姝点了点头,正准备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身后便传来一道带着温和的声音。

“二小姐请留步。”

棠姝脚步一顿,听见那声音,却并未转头。

她听出了那是霍凌辰的声音,脸色又沉下去不少。

霍凌辰移步走到棠姝身后停下,见棠姝并未转身,垂眸苦笑:“二小姐手腕的伤不能忽视,本王这儿有上好的伤药膏,二小姐用了可减轻些痛苦。”

棠姝此时心中似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她转过头来看向霍凌辰,目光定定地看向他:“多谢殿下。”

见棠姝并未拒绝,霍凌辰眼中划过一抹光亮,将手上的药递给了棠姝。

棠姝垂眼,看着霍凌辰手上的瓷瓶,却并未急着接过。

霍凌辰俊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二小姐不接吗?”

棠姝抬眼看向霍凌辰,眸中闪过一丝打量:“臣女方才见那浮生梦的锦瑟姑娘似乎和殿下的交情不浅?”

霍凌辰神色一顿,心中惊讶,他的姝姝洞察力就是好,锦瑟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姝姝就能敏锐地察觉。

他微微勾了勾唇:“二小姐何出此言?”

棠姝移开视线:“殿下手中的这瓶药,也是出自浮生梦吗?”

霍凌辰看向手中的瓷瓶,微轻点着头:“正是。”

“臣女听说浮生梦的东西价值千金,一壶醉香三万两,谢公子前年刚被封为世子,这醉香对他来说,得到也并非容易。”

“二小姐想问什么?”

棠姝眼中透着清冷,眼神似乎是透着那能够看透人心的本事。

“臣女斗胆想问殿下,谢公子的这场阴谋之中,殿下究竟扮演着什么身份?”

霍凌辰眼睛一跳,微顿了一下,缓缓移目看向棠姝:“姝姝此话何意,你是在怀疑本王?”

棠姝冷笑一声,微勾起一抹讽刺的唇:“谢公子的林姨娘是殿下的救命恩人,而殿下多年不出王府闭门终日礼佛,却在臣女与谢公子大婚之日出现在世子府,臣女不应该怀疑吗?”

“姝姝……”

棠姝移开视线,转过身去:“臣女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毕竟即便殿下也参与其中,臣女也奈何不了殿下什么。”

霍凌辰垂下眸去,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棠姝见霍凌辰没有回应,眉头微蹙,眼中毫无变点感情:“殿下若是不愿说,便罢了,只是这药价值千金,臣女实在承受不起,臣女告退。”

朝着霍凌辰福了福身,便要踏上马车。

霍凌辰见状,一时有些情急,快步上前两步:“姝姝可愿意相信我?”

棠姝身形一顿,再次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霍凌辰:“殿下今日说什么,臣女都愿意相信,殿下若是说此事与你毫无关系,臣女今后便不会再怀疑殿下半分。”

棠姝直直地望着霍凌辰的眼睛,认真坚定地问道。

霍凌辰怔愣地看着棠姝认真望着他的那双美眸,薄唇微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棠姝垂眸:“这么多天,臣女能够感觉到殿下对臣女的维护,臣女对殿下也是感激不尽。

所以臣女愿意相信殿下,我会相信你的任何话。”

棠姝又继续开口。

看着霍凌辰那双温和的眸此时带着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神色。

棠姝依旧定定地盯着他:“但如果让臣女知道,殿下此刻骗了我的话……”

霍凌辰深邃的眸又是一颤。

“我便绝不会再原谅殿下,等我调查出真相,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殿下一面,还有,我会倾尽所有,报复殿下对我所做的一切伤害!”

“所以殿下,你听明白了吗?”

棠姝认真的开口,看着霍凌辰:“殿下可以回答臣女了,我现在只信你。”

当霍凌辰听着棠姝的话传入耳中,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浸泡在深潭之中,那彻骨的寒凉,以及发自内心的恐慌瞬间席卷而来。

饶是这向来淡然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霍凌辰,此刻面上也带着不知所措。

霍凌辰的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深邃的眸流转着一抹不知名的情愫,望着棠姝:“姝姝……”

棠姝只是平静冷然地看着他,等待着霍凌辰的回答。

霍凌辰身形略微有些颤抖,定定的看着她,薄唇启了几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外头的都是死人吗!没看本夫人和小姐有危险,还不快滚进来!”

侍郎夫人看着丞相府的侍卫一点一点朝自己逼近,又惊又恼,愤怒朝着门外喝去。

门外的护卫听见自家夫人的声音,也快步走进门来。

棠姝就站在原地,睨了一眼,神色凉凉还带着一丝杀意,侍郎府的护卫见状,想要上前保护自家夫人和小姐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毕竟是丞相府,府中的侍卫个个都是精锐,根本不是他们能比的啊。

侍郎夫人见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废物!

全都是废物!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许久未回府,老身竟不知道,这丞相府,是由一个黄毛丫头来做主了!”

不远处一道苍老且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棠姝蹙眉,转头看过去,脸色瞬间一变。

“祖母?”

她这好姑母竟然把祖母从庄子里请回来了?

上一世,侍郎夫人对她动用家法时,祖母可没有出现过啊。

怎么她这刚刚要给好姑母一点教训,祖母便来了?

只见棠老夫人被下人搀扶着,缓缓走进门来。

老夫人白发苍苍,面色却一副容光焕发,略带苍老的眼底透着一丝冷意与愤怒。

侍郎夫人见自己母亲赶来,如释重负。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狠辣,好在她提前有所准备,请了母亲过来,不然今天,她可真的要亏大了!

转头一脸委屈的看向棠老夫人:“母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这个棠姝,真是了不得了,她大婚之夜当众和离,坏了门风,女儿不过是想要来劝诫一二,她就要派侍卫打我,还好母亲回来得及时,不然女儿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听见这话,棠老夫人一副柔和且慈祥地看着自己女儿:“放心,母亲回来了,定会为你做主!”

转头又换上一副愤怒的表情瞪着棠姝:“棠姝,还不快跪下!”

面对祖母对她的厌恶,棠姝早已经习惯了。

祖母不喜欢母亲,觉得母亲太过善妒阻止她给父亲纳妾,所以连带着她也不喜欢自己和兄长。

只是心里觉得可惜,看来今天是没办法给好姑母一点教训了。

她微微垂眸,面容沉静:“祖母,孙女并未觉得自己有何过错,为何要跪?”

“大胆!”老夫人瞬间面目狰狞:“老身不在府上,你父亲把你教导成什么样了,大婚之日和离,派人责打自己的姑母与表姐,现在连老身的话你都敢反驳,当真是要反天了,看来非要逼着老身请家法来,你才肯老实!”

又是家法。

棠姝冷笑一声,表情冷漠:“家法吗?祖母想要责罚孙女,不妨直说,不必如此的。”

棠老夫人还未开口,一直安分着的顾欣悦突然间娇声开口:“妹妹,你想要打我和母亲也就罢了,现在连外祖母的话都敢反驳,真的是错了……”

“错的离谱!”棠老夫人重重地开口:“看来老身不在府上,这丞相府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老身以你祖母的身份,命你立刻向你姑母和表姐跪下道歉,在她们没有开口说原谅你之前,不准起来!”

“另外,明天让你父亲带你去世子府登门道歉!”

棠老夫人又冷声开口:“哪有女儿家嫁人第一天就与夫家和离的,你不怕被人笑话,丞相府可受不了这么丢人现眼,赶紧滚回去好好当你的世子夫人!”

棠姝听着棠老夫人着荒谬的话,心中感叹。

看来她祖母,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够了!”

安氏从门外走进来,姣好的面颊染上一丝愠怒与复杂之色。

安氏刚一回来就听说自己女儿被人这么欺负着,她这火爆脾气怎么能受得了。

走进门来,将棠姝护在身后:“婆母不好好在庄子里养老,怎么到这来了。”

棠老夫人脸色阴沉:“怎么?老身不能回来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如果不是婉儿告诉老身,我怕是还不知道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呢!”

“丢人现眼?婆母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吗?

谢世子大婚之夜与别人通奸在床,众宾客皆在,婆母身为姝姝的祖母,就忍心看着自己孙女踏入这样的火坑之中吗?”

“混账!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你公公生前也有几房姨娘呢,也不知道丞相究竟看上了你什么,竟然被你魅惑,连一房妾室都纳不得,现在连你女儿也东施效颦,真是家门不幸!”

安氏冷下脸来:“婆母,儿媳尊称您一声婆母是看在公公的份上,婆母还是莫要忘了,您当初是怎么迁居庄子的。”

当初,这棠老夫人要给丞相纳妾不成,便想着往丞相床上塞人。

趁着丞相醉酒后,安排自己外甥女悄悄躺在丞相的床上,不过最后丞相一眼看破,将那女人踹了下去。

事后,丞相勃然大怒,誓要与棠老夫人断了往来,派人将她送去了名下的庄子养老。

要说这棠老夫人为何这么执着要给丞相纳妾,那自然是丞相并非她的亲生儿子了。

棠老夫人本是棠家的平妻,与丞相的母亲也算是平起平坐。

后来,丞相母亲病逝后,丞相府便只剩下这唯一的棠老夫人。

棠老夫人原本心中就嫉妒,自己虽然是平妻,但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对丞相也自然是面和心不和。

看着丞相不听自己的意愿纳妾,心中十分恼怒,更加不甘心自己的地位被人挑衅,所以就始终执着着要控制整个丞相府。

哪怕后来被送到庄子,她也每天都想着法要回来。

现在,可算是有这么个机会了,棠老夫人自然不会放过。

听到安氏这样说,棠老夫人瞬间勃然大怒,上气不接下气地怒喝着:“混账!”

侍郎夫人此时也上前一步:“弟媳妇,你怎么好这么气母亲啊,母亲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老夫人,你这样不把母亲放在眼里,是要尝尝家法吗!”

侍郎夫人的话,瞬间点醒了棠老夫人。


“棠姝现在已经昏死过去了吧?”

“放心吧林姑娘,那药是专门下给畜生用的,用在人身上,保准她明天都醒不来呢!”

屋外的嬷嬷一脸谄媚的笑着继续开口:“等下林姑娘您就换上嫁衣,等着世子与您拜堂就好,等老奴将里面的人抬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世子了……”

门外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棠姝的耳中。

棠姝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原来上辈子的事情,谢景之也不是无辜的啊。

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只有林惜和霍凌辰,怎么可能迷惑得了谢景之。

房门悄悄被人从外面打开,方才说话的两个人走进门来,却发现喜床上空无一人。

林惜眉头紧蹙:“怎么回事,人呢?”

嬷嬷也是一脸无措:“不应该啊,老奴明明派人在喜房门口守着,里面的人没出去过的啊!”

林惜那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怒气,抬手便用力打了嬷嬷一巴掌:“废物东西,连个人都守不住,还不快去找,棠姝这个死女人若是提前有所察觉,今天我们计划的一切都会成空!”

嬷嬷的脸被打得生疼,但是却不敢表露分毫,忙低下头去:“是,林姑娘放心,老奴保证把人找回来!”

说着,嬷嬷便赶忙跑出门去。

林惜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这个死女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是在找我吗?”

棠姝从暗处走出来,手上把玩着那把精致的匕首,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惜。

林惜听见自己背后传来的声音,瞬间感觉不妙,还不等转过身去,便见棠姝快步上前,匕首也抵在了林惜的脖颈出:“林姑娘如果再敢动一下,我不敢保证匕首会不会割断你的脖子!”

林惜听见这话,想要喊人的心思瞬间歇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棠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来:“问我干什么?林姑娘是不是有些好笑了?我与谢世子新婚之夜,你却来到我们的喜房,就这么想爬上我夫君的床?”

林惜心中大惊,小脸也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在世子府迷了路而已,赶紧放了我,不然世子不会放过你的。”

棠姝冷嗤一声:“现在我是世子夫人,是世子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女人,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当众和我撕破脸?”

“你……”林惜听见这话,心里瞬间变得不自信了,虽然谢景之答应过她,今天的事成了便会娶她为妻,可现在棠姝这个女人明摆着是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谢景之还会娶她吗?

棠姝见林惜犹豫,目光微微一闪,她就在赌,赌林惜没那么相信谢景之。

果然,还是十三四岁时的林惜,心机和城府都远不如前世。

“你想要嫁给谢景之,我可以帮你啊。”

“你想怎么做?”林惜瞬间警惕起来,她虽然不相信谢景之,但是也更不相信眼前的棠姝。

棠姝轻笑一声:“别那么警惕,我与谢景之之间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我不愿意嫁给他,但也是迫不得已。

你我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想离开世子府,你想嫁给他,为何不能联起手来达成目的?”

林惜听见这话,眉头不由得蹙起,微垂下眸去,似乎是在犹豫着。

棠姝见状,便知道林惜这是上钩了!

很好。

这辈子,棠姝也要让谢景之和林惜两个人尝一尝,被当众捉奸在床的感觉。

“你……你真的愿意把世子夫人的位置让给我,不后悔?”

棠姝微微歪了歪头:“你若是再继续犹豫的话,我估计过会儿就后悔了呢……”

“别!我不准你后悔!”林惜一个心急立马开口。

“那你是答应不答应?”

林惜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点头:“好,我同意与你联手,但你得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

“不急,我身边的采荷呢?”

林惜蹙眉:“你的丫鬟现在人没事,就是被迷晕了,被关在柴房里呢。”

棠姝放了心点点头,收回了匕首,随即转身朝着椅子的方向走去:“别想着出去找人帮你,你若是敢现在出门,我保证匕首比你的速度快!”

此话一出,林惜想要向后退的脚步瞬间一顿,眉头紧紧蹙起。

这个女人,背后莫不是长了眼睛?

被拆穿心思的林惜,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没想着出去,就是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而已。”

棠姝回身鄙夷地看了林惜一眼:“门外的人,不都被你们遣走了吗。”

林惜心中顿时大骇,这个女人果然知道了他们全部的计划!

可是计划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而且是万无一失,究竟是谁泄露给棠姝的呢?

棠姝继续开口:“你想要嫁给谢景之,很简单,只要你将他从外面引到这里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保证明天你便是着风光无限的世子夫人。”

林惜:“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林惜垂下眸子想了想,如今怕是只有棠姝可以相信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现在就去,不过你……”

“不必管我,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棠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看着林惜离开的身影,棠姝脸色的笑意也骤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冷眼看着,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上辈子的今天,她成为了全上京人口中的荡妇,和那三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这辈子,就先从谢景之和林惜开始报起吧。

至于霍凌辰……

想到这个男人,棠姝心中便充满了复杂。

他虽然也参与其中,但他也确确实实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唯一的一份体面。

她们成婚三年,虽然并未有夫妻之实,但棠姝也的的确确地把自己当做霍凌辰的妻子了。

这份情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斩断的。

不过,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伤害了便是伤害了,棠姝绝不会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这一生,若是霍凌辰不出现便罢,若是出现,上辈子的仇与恨,她依旧如数奉还!


丞相府的马车一路未停,直到府门口才缓缓停下。

棠姝此时心中其实是带着紧张的,重活一世,算起上辈子,自打嫁给霍凌辰之后,她已有三年未回家了。

丞相以为自己女儿担心被母亲责骂,随即淡笑着安慰:“姝姝,采荷送信回来的时候,你母亲都急坏了,非要跟着去,是为父担心你母亲的性子会把世子府的房顶掀了,才劝她不要跟着去接你的。”

棠屿坐在一旁也笑着挑眉:“怎么,难得看到我们姝姝害怕的时候啊,刚才在世子府替那家伙纳妾,提出和离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

“棠屿,不许说你妹妹!”丞相一脸严肃的开口责备道。

棠屿拍了拍脑袋:“得,现在妹妹回来了,我又成家里地位最低的那个了……”

棠姝被棠屿的话逗笑了,忍不住开口:“哥哥,我即便是不回来,你也是地位最低的啊?”

“你!”棠屿叹息一声:“唉,就可我一个人欺负!”

“行了,你妹妹刚回来,别惹她伤心。”

棠屿:“我明白的父亲,这不是想逗一逗姝姝开心嘛!”转头又看向棠姝:“姝姝,你放心,明天我就找人好好教训谢景之那个畜生一顿,保证帮你出这口恶气!”

棠姝吸了吸鼻子,知道父亲和兄长都在安慰保护自己,心中泛起一阵阵暖意。

“谢谢父亲,兄长。”

丞相拍了拍棠姝的手背:“走吧,你母亲在府中想必都等急了,我们快进去吧。”

棠姝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着父亲和兄长一同下了马车,棠姝看着丞相府的那块大气的匾额,眼眶又泛起一阵阵红润。

还好,现在丞相府还没有落魄,父亲母亲和兄长都还好好的。

刚踏进这算起来三年没有回来过的府邸,棠姝的心才仿佛踏实了一些,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走进正厅,便看见自己母亲焦急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棠姝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母亲!”

安氏立马转过头来,在看到是自己的女儿,脸色瞬间露出喜色:“姝姝,我的好女儿!”

棠姝抬脚朝着安氏面前跑去,跑到跟前一把抱住安氏:“母亲,呜呜……姝姝好想你啊!”

真好,母亲没有因为上辈子自己被赶出世子府气得一病不起,也没有离开人世,她还好好地活着。

安氏被自己女儿突如其来的一抱,弄得有些发懵,不过还是下意识抱住棠姝。

“好女儿,这是怎么了,早上的时候不还见过母亲吗?”

棠姝吸了吸鼻子,垂下眸去:“一天不见母亲,姝姝就想得很。”

安氏笑了:“你这丫头,这样可怎么得了,还离不开母亲了?”

棠姝重重地点头:“嗯,离不开,这辈子都离不开母亲!”

“唉,看来姝姝是不想父亲啊……”

棠屿在身旁点头附和:“嗯,也不想我这个兄长!”

棠姝:“……”

安氏:“……”

这父子俩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好了夫人,姝姝刚回来,一路上累了,叫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丞相走到自己夫人身边,拉着安氏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下子,换作棠姝和棠屿无语了。

父亲那是担心她这个女儿累吗?明明是关心自己夫人的很啊!

“对了,你们父子俩去接姝姝回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慢?”

在她看来,直接去把世子府掀了,然后带女儿回家,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棠屿走上前去,随即将在世子府所发生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和自己母亲说起。

棠屿的话音刚落,安氏便瞬间拍案而起:“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先设计陷害我女儿,然后陷害不成改威逼利诱,真当我安若兰好欺负是吧!你们真不应该拉着我,我要是去,不把他们府上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姓安!”

棠姝被自己母亲的举动吓得一激灵,不愧是将门之女啊。

母亲这性子,在这世间恐怕只有父亲能受得住……

棠姝默默抬头,看了一眼丞相。

丞相见此,无奈的笑笑。

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的夫人,只有自己宠着呗!

“夫人消消气,姝姝累了一大天了,先叫她回去休息吧!”

安氏这才反应过来:“对,姝姝,我带你赶紧把身上的喜服换下来,看着都晦气,等下叫人去烧了去!”

棠屿站出身来:“母亲,您歇着吧,儿子送姝姝回去休息。”

安氏蹙眉,正要说什么,丞相便率先开口:“也行,你快送姝姝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哎……我还没那话说完……”安氏一边说着,一边任由着自己父亲拉她起身离去。

棠姝和棠屿见状,也是一脸无奈地笑着。

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真好啊!

棠姝感叹一声,上辈子如果没发生那样的事情,父亲母亲会这样恩爱到白头的吧。

路上,棠屿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看向棠姝:“姝姝,哥问你一件事。”

棠姝一脸莫名,眨了眨眼睛:“什么事儿啊哥哥,这么严肃?”

棠屿深吸一口气:“你和辰王殿下是不是认识?”

棠姝神色一顿,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如何回答。

棠屿一脸了然:“果然认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棠姝蹙了蹙眉,小嘴微微嘟起:“哎呀,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认识辰王殿下?他不是一直在王府专心礼佛吗,我和辰王殿下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啊!”

棠屿蹙眉,微眯起双眼:“那他今天为什么会帮你?”

“他帮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棠姝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

“我不是母亲,在我这装傻可没用。”棠屿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不少:“我明明亲眼所见,他当众为你说话,还有,那个疯女人扑过来的时候,他和我都第一时间护在你前面,别告诉我,两个都是巧合?”

棠姝:“……”

她确实想要装傻糊弄过去来着,可惜,被兄长拆穿个彻底。

好吧,连她也不知道,霍凌辰究竟为什么会帮她,或者说,是不是有着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她倒要看看,棠姝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只要他们一直咬死不认桂嬷嬷的话,她便成为不了证人,棠姝的状告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棠姝冷笑,这永宁侯府是怎么这么坚定,她就拿不出第二份证据的呢?

在众人心中充满得意时,语气清淡地开了口:“臣女请高大人准许第二个人证上堂。”

“准!”棠姝的话音刚落,京兆尹便赶忙开口。

听见这话,棠姝便朝门外朗声开口:“上来吧。”

采荷一早便把人从丞相府带来了,听见棠姝的声音,立马朝身后几个侍卫点了点头。

只见此时,采荷的身后,几名侍卫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上了公堂之上。

京兆尹见这架势,有些傻了眼:“二小姐,这是做什么,为何要绑着此人?”

棠姝转头看向京兆尹微微行礼:“回大人的话,此人便是当日臣女新婚之夜,永宁侯府谢公子安排要陷害臣女被捉奸在床的奸夫,被臣女抓住,请大人明鉴。”

那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脸上蒙着黑布,看不见如今是什么情景,在听见棠姝的声音,瞬间暴跳如雷。

“胡说八道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我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当头一棒打昏了,还被关在柴房里这么多天,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赶紧放了我,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陈泉语气不善,充满了气急败坏。

“把他头上的东西拿下来。”京兆尹抬起手来示意。

侍卫上前,将陈泉头上的黑布拿下来,光线在照射在他眼睛的那一刹那,陈泉下意识闭上双眼,半晌才缓和了些,缓缓睁开双眼,在看清自己所处的境地时,瞬间吓傻了。

“这……我这是在哪儿,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啊?”

在看清陈泉的面目时,谢景之下意识走上前两步,眉头紧锁,面上也充满了慌乱之色。

难怪事后他一直派人去找这个人的下落,却始终毫无音讯呢,原以为这陈泉是害怕躲起来了,却不想竟然被棠姝抓了去。

想到这里,谢景之的心里泛起阵阵凉意来。

先前他并不在乎棠姝对他的控告,是笃定了棠姝没有确凿证据,可是现在……

陈泉的出现,叫谢景之知道,棠姝这个女人已经将他们的计划全部都摸清了。

棠姝将谢景之的一切举动全部看在眼里,心中讽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谢景之怕是也没想到,她会去找什么奸夫的吧?

“堂下何人?”京兆尹看向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厉声开口。

陈泉被吓了一跳,两片唇直打着哆嗦,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我……草民陈泉。”

“你可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陈权连忙摇头:“草民不知啊,草民被人打晕了关起来,然后就被绑到了这里……”

京兆尹蹙眉:“那你可认得此人?”抬头指向谢景之的方向问道。

陈泉转头看过去,再看清谢景之的面貌时,心下顿时一惊,赶忙收回了视线,将头紧紧地低了下去。

此时,他心里也已经知晓究竟发生什么了?

陈泉咬着牙开口:“草民……草民哪里见过这样的贵人啊,大人您真是说笑了。”

“本官问你话,你尽管答是与不是,莫要说那么多废话!”

“草民从未见过!”

棠姝轻笑一声随即上前走到陈泉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可曾见过我啊?”

陈泉听见一道清冷且动听的声音,眉头微蹙,看向棠姝。

在对上棠姝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眸时,被惊艳了一瞬。

他上下打量着那风韵柔润身材的棠姝,喉结微微滚动,眼底闪过一丝淫邪之气。

“小娘子生的好生美丽啊,不知家住哪里芳龄几何,日后我上门去提亲,嫁给我当娘子好不好?”

棠姝冷眸睨向陈泉,精致冰冷的面颊溢满了厌恶。

陈泉的那双不老实的眼睛,藏着恶人心的贪欲。

在棠姝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美眸注视下,陈泉终于老实了些,眼神躲闪。

他气愤地开口:“老子哪知道你是谁,是不是你把我绑了的,老子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啊。”

棠姝轻嗤一声,嗓音不紧不慢:“当真不认识我?我是丞相府二小姐棠姝,这下你可认得了?”

此话一出,陈泉瞬间恍然大悟,看向棠姝的眼神也发着光亮与遗憾。

啧啧啧,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那天他怎么就没吃到呢?

可惜了,可惜了啊!

霍凌辰站在棠姝的身后,在第一次陈泉看向棠姝,眼神中起了贪欲时,他的眸底便泛起了一阵冷意

霍凌辰走上前一步,脚步一转,二话不说便把人从地上踹翻。

霍凌辰手握佛珠的手紧紧攥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四仰八叉的陈泉,眸中迸发出沁人心脾的冷意。

“相府二小姐不是你能觊觎的,收好你的眼神,不然本王挖了你的眼睛。”

霍凌辰对眼前这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京城的一个地痞无赖,就喜欢替上面的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什么和良家妇女纠缠不清,故意破坏女子的名声都是他常干的事!

他就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最见不得光,也早就烂透了。

被踹翻在地的陈泉,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身体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本王?

面前的这个人,他竟然是个王爷?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算是抓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棠姝红唇扯着一抹冰冷的弧度,琉璃般纯净的眼眸中,折射出冷芒。

“不知道?你是忘记了本小姐是在哪里抓到的你,还是忘记了有人曾给一百两白银,雇你做了什么事吗?”

陈泉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皎洁,声音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叫人浑身通体发寒,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眸慌乱的垂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泉,家住永街巷,入巷口第五户人家,家中还有一年过半百的老母,无妻无子,平日召集京城各处地痞在商贩中搜刮民财,半月前,有人给你一百两,找你做了一桩生意,还需要本小姐继续说下去了吗?”


众宾客几乎将整个世子府翻了过来也未能找到谢景之的踪迹。

这下子永宁侯夫妇才意识到严重性,担心事情会闹大,赶忙开口:“想来世子吃醉了酒,去偏房休息了,没什么大事,今天麻烦众位受累,改日本侯定带着家中不肖犬子登门道歉。”

棠姝见一众人只在外院寻找,内宅却一步都未踏足,心中有些着急。

不把这些人引到内院去,后面的戏该如何唱下去?

棠姝正想着如何开口,便听见身后男人抢先一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本王没有忙帮到半路的道理,还是先找到世子为好。”

永宁侯夫人明摆着是想要送客,可偏偏霍凌辰像是听不懂这言外之意一般,坚持要寻。

无奈,众人也只好跟着霍凌辰去了内宅。

棠姝默默地跟着,面上没有半点表情。

这个男人,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是要叫众人发现谢景之和林惜苟合,然后当众揭穿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想要让谢景之休了她,好娶林惜进门吗?

当真是卑鄙。

棠姝幽怨的目光看向霍凌辰,心中想着等下若是被拆穿该如何应对。

霍凌辰也感觉到了后背有些发凉,转头看过去便看见棠姝那一副像是要吃了他的眼神。

并未在意,而是投给了棠姝一道温和的笑意,似乎是在说:放心,一切有本王帮你。

可是这眼神落在棠姝这里,却感觉这是霍凌辰对她的警告。

警告她不该对林惜下手。

棠姝心下一横,反正她已经对林惜动手了,算是给上辈子的自己洗刷了这冤屈。

这辈子,若是还无法有转还的余地也就罢了,总归她是努力过的。

很快众人走到喜房的门口,这时一个嬷嬷跑了出来,正是刚才出去寻找棠姝的桂嬷嬷。

看见眼前站满了人,桂嬷嬷只感觉天要塌了,赶忙上前去行礼,脸上写满了慌乱。

永宁侯夫人面上带着恼意:“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说!”

“回……回夫人话,世子……世子在里面。”

桂嬷嬷吞吞吐吐地开口。

“世子在里面,你慌什么?”

“回夫人,世子和……和林惜小姐在里面……”

桂嬷嬷已经尽量压低的声音,可是离近一些的宾客还是听到了一些偏角。

棠姝这时推开眼前的众人,走上前去,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她红着眼睛:“桂嬷嬷,你说什么?世子和林惜姑娘在我们的喜房里面?”

如果说方才桂嬷嬷的话,大多数人没有听见,可是棠姝的这么一吼,叫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永宁侯夫人蹙眉:“大声吼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退下去!”

“婆婆,世子在我与他的喜房中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儿媳连话都不能说了吗?”

棠姝红着眼眶,倔强地开口:“如果世子心怡林惜姑娘,大可以纳她进门,儿媳定然当她如同姐妹,可是今天,是我与世子新婚之夜啊,他们怎么能……怎么敢啊!”

说着,棠姝的眼泪便从眼眶簌簌流下,那模样看上去当真是叫人好生怜惜。

“混账东西你闭嘴,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你在这里闹什么!”如果不是在场这么多人看着,永宁侯夫人真想给棠姝一巴掌叫她住嘴。

霍凌辰目光微凉,淡淡的开口:“永宁侯夫人说的是,事情没弄明白之前,还不容任何人下定结论,不过……”霍凌辰话锋一转:“二小姐是丞相府嫡出千金,这场婚事父皇也格外重视,若是今日二小姐在世子这里受了什么委屈,本王也定会代替父皇还二小姐一个公道。”

霍凌辰的声音很淡很轻,甚至是带着笑意而来,可是在场的众人听着却有些脊背发凉。

永宁侯夫妇心下一沉,他们都清楚,今天辰王殿下在,此事怕是没法压下去了。

永宁侯面色阴沉:“去,还不快把里面的孽子给本侯拎出来!”

桂嬷嬷面露为难:“侯爷,世子他……他现在怕是不方便出来。”

一句话,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棠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来,真是蠢笨的奴仆。

永宁侯夫人怒瞪了桂嬷嬷一眼,大步朝着喜房里走去。

众宾客一时之间不知该是退是进,但却都不肯离开。

毕竟京城之中这样的笑话,可是不多啊。

霍凌辰轻佻着眉,手中捻着佛珠:“走吧,都跟本王过去看看。”

又霍凌辰的这句话,众人也不在犹豫,立马便跟了上去。

毕竟,谁不想走进一些去看一场热闹呢。

永宁侯夫人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可是在看到霍凌辰带着一众人进来,也知道,此事怕是没办法瞒得住。

永宁侯夫人咬了咬牙:“你去,去把房门给本夫人打开!”

打开房门,只见屋内凌乱的衣物满地都是,床榻上谢景之正抱着林惜卖力着,脑门的汗水滴答滴答落在林惜的颈窝处,林惜也是低吟声不断。

这场面,着实是给在场之人大秀了一场活的春宫图啊!

“快……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永宁侯夫人大惊,急忙叫人将两人拉开,分别给两人的身上披上了一件衣裳。

霍凌辰刚走到门口,便陡然停住了脚步,并未进门,当看见棠姝要往房间里走去时,下意识抬手抓住了棠姝的手腕。

棠姝蹙眉,转头冷冷瞪了一眼:“放手。”

霍凌辰无奈勾唇:“里面太过不堪,姑娘家家的,不宜看。”

棠姝横了一眼:“殿下方才是看够了,所以不愿意进门,还是说里面床上的人是殿下的心上人啊?”

霍凌辰一个失神,棠姝借机摆脱了他的束缚,冲进房门。

霍凌辰回神之际,身边哪里还有棠姝的身影?

好在,房间里的两人已经穿好了衣裳,倒是没叫棠姝看见那不堪的画面。

此时,谢景之也渐渐恢复了清醒,转头看向门口的众人有些迷茫,又察觉到自己的身下与林惜,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棠姝微抿着唇,抬起眸来:“实在抱歉,锦瑟姑娘,刚才是我多心了,姑娘勿怪。”

锦瑟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眼底噙着一抹笑意:“不怪不怪,奴家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二小姐的,能够帮助的二小姐,奴家心里高兴。”

“如此便多谢锦瑟姑娘了,这些银票还请收下。”

锦瑟站起身来:“二小姐,凭你我的交情,真的不需要这些银子的。”

“一码归一码,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若是锦瑟姑娘不肯收下,日后我可不敢再来了。”

听见这话,锦瑟面上略带着些许无奈,只好将银票收好。

“好,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得知廖神医就在辰王府,棠姝出了浮生梦后,便一路直奔王府的方向而去。

棠姝坐在马车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上一次在公堂上,她便感觉到这锦瑟与霍凌辰之间似乎早就相识,今天在浮生梦,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虽然锦瑟一直没有承认,但其中的细节也叫棠姝有所注意。

所以霍凌辰和锦瑟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小姐,辰王府到了。”

棠姝心中正想着,马车便赶到了辰王府的门口。

辰王府书房内。

只见身穿一袭白衣,看上去年纪也有二十七八样子的男子,一脸的不爽,怒瞪着桌案旁的霍凌辰。

霍凌辰神色淡然,手上捻动着佛珠,嘴角微勾起一抹淡笑:“这样看着本王做什么?”

男人更加气愤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本神医正在南境欣赏着大好河山,你竟然叫人把本神医给绑了,你知道这一路有多颠簸吗!本神医的骨头架子都要颠散架子了!”

也不怪廖白生气,辰王派去的人见到他二话不说,便把他绑上了马车,这一路上也不说什么情况,他是觉没睡好,饭也吃不饱,这几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路上他还以为霍凌辰出了什么大事,要嗝屁了呢!

霍凌辰看着一脸暴怒的廖白,见着他在自己面前满面不爽,既不行礼也没问安,并不生气:“叫你回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你做,本王需要你救一个人的命。”

廖白直了直身,微微挑了挑眉,随即双手盘在胸前:“呦呵,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啊,不救!”

说着,便高傲地撇开头去,下巴更是翘得老高。

霍凌辰挑眉:“不救?”

“就不救!你说救就救啊,那本神医岂不是太没面子!”

“本王不喜欢说第二遍。”霍凌辰温和的面庞,一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廖白气焰消了不少,随即翻了翻白眼:“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救人的,想让我救人,也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当年要不是他家老爷子逼他习医,他才不愿意学呢。

不想这一学,竟然成了神医,廖白都不知道他是应该笑还是该哭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救,神医谷三年一切花销本王包了,不救,本王的铁骑兵已经许多年没练兵了,神医谷倒是个历练的好地方。”

廖白蹙眉:“喂喂喂,你除了会威胁本神医还会什么!我刚才又没说不救,你总得告诉我那人姓甚名谁,究竟患了什么病吧!”

这个该死的家伙,神医谷是他家老爷子留给他唯一的念想,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喜欢治病救人,但为了神医谷近百人的花销用度,他每年还是逼迫自己,救治十个患者。

每个患者诊金三十万两,十个患者便是三百万两,也算是能够供养得起神医谷。

霍凌辰看了廖白一眼,严肃的开口:“此人是丞相府夫人,并非患病,而是中毒,一种极为罕见的毒,目前太医院张太医正在控制此毒毒发,但是估计怕是控制不了多长时间。”

廖白轻挑了一下眉:“丞相夫人?”他仔细地想了想,随即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听说你与丞相之间的交情有多深啊,人家夫人中毒,你操这份心做什么?”

霍凌辰轻睨了眼前人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什么,门外突然间传来下人禀报。

“殿下,相府二小姐求见。”

相府二小姐?

廖白听见门外的声音,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霍凌辰,调侃着开口。

“刚才还好奇呢,原来是要用我换人情啊!”

霍凌辰脸色微沉:“少说废话,等下见了人不要乱说。”

前厅里。

“二小姐,您先在此稍等片刻,用些茶,殿下即刻就到。”

棠姝微微点头:“好,劳烦了。”

下人嘴角带着笑意:“二小姐客气了,您来,殿下很高兴呢。”

殿下高兴,他们自然也高兴。

棠姝微垂下眸去,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门口便传来脚步声。

棠姝转头看过去,正是霍凌辰从门外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清秀的男子。

棠姝转身朝着霍凌辰行礼:“见过辰王殿下,深夜打扰殿下清修,还请殿下恕罪。”

霍凌辰上前一步,抬手托住棠姝行礼的手:“二小姐不必多礼。”

棠姝一愣,下意识赶忙收回双手,向后退了两步。

棠姝与霍凌辰之间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被廖白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上扬,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位姑娘出落的好生漂亮呢,想不到在这京城之中还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敢问姑娘可有婚配了?若无婚配,看我怎么样?”廖白说话的声音晴朗带着一丝痞里痞气,却没有半点轻浮的语气。

“……”棠姝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见着眼前之人眼底没有淫邪之色,淡淡开口:“半月前刚和离。”

廖白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表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向霍凌辰:“和离的姑娘?”

想不到这小子几年不见,口味竟然这么重了!

堂堂一切王爷,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和离女子。

啧啧啧,不敢想,真是不敢想啊!

霍凌辰冷冷的扫了廖白一眼,警告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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