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云浅霍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打脸白月光,婚礼现场撒糖夏云浅霍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疯修半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餐时,鸦雀无声。饭后,霍彻被要求留在客厅,众人盘问了些他和孟时初的事情。霍彻捧着茶杯说,“孟小姐说裴家那边她已经说好了,等她出差回来,就安排两家人见面。”“你自己看你干的什么破事情?婚姻这么大的事,婚礼现场霍家一个人都没有,你自己就把事情办完了,我这脊梁骨都被人戳弯了!”霍父想着就生气。霍母安抚丈夫,无奈的假装训斥了霍彻几句。好在之前有跟霍城谈心,霍城最后选择再相信老弟一次。有霍城兜底,霍彻也没有被为难,次日就去了公司。忙活两天又是周末,霍彻和朋友们聚餐,说起了他新婚妻子孟时初的事情。霍彻笑着说,“当天下午她就出差去了。”“中间就没联系吗?”路璟好奇。这是真的单纯联姻啊,一点感情都没有。这姻联得两家人都没聚一餐。霍彻摇头,“走之前...
《重生打脸白月光,婚礼现场撒糖夏云浅霍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晚餐时,鸦雀无声。
饭后,霍彻被要求留在客厅,众人盘问了些他和孟时初的事情。
霍彻捧着茶杯说,“孟小姐说裴家那边她已经说好了,等她出差回来,就安排两家人见面。”
“你自己看你干的什么破事情?婚姻这么大的事,婚礼现场霍家一个人都没有,你自己就把事情办完了,我这脊梁骨都被人戳弯了!”霍父想着就生气。
霍母安抚丈夫,无奈的假装训斥了霍彻几句。
好在之前有跟霍城谈心,霍城最后选择再相信老弟一次。
有霍城兜底,霍彻也没有被为难,次日就去了公司。
忙活两天又是周末,霍彻和朋友们聚餐,说起了他新婚妻子孟时初的事情。
霍彻笑着说,“当天下午她就出差去了。”
“中间就没联系吗?”路璟好奇。
这是真的单纯联姻啊,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姻联得两家人都没聚一餐。
霍彻摇头,“走之前她要了我的号码,也没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估计是孟时初也觉得无所谓。
一个在商场追逐利益的女强人,婚姻和家庭不会成为她占据她的生活。
段西曜忽的坐直身子,“不是,你不主动联系她吗?这婚不是你自己求来的吗?”
“我没她号码。”霍彻以为孟时初会联系他,结果没有。
“会不会是你拦截了?”段西曜问,“你上次不是说那个X小姐不停换号码,你就设置了吗?”
经由提醒,霍彻先是一怔,赶紧拿起手机查看垃圾信箱。
这几天拦截了不少号码和短信,有些一看开头就知道是谁。
其中有一条消息:我是孟时初。
时间是周一下午六点,结婚那天。
再看被拦截的通话记录,对方打过两通,在信息发送之前,间隔十分钟,此后再也没有记录。
霍彻一拍额头,“我这脑子。”
赶紧把号码移出,储存,并回复消息:抱歉,之前手机设置了屏蔽。
信息发送,就听到程予修的声音,“你悠着点,萧云烁这种人都能跟她交好,说明她不简单。”
“我知道。”
路璟也劝,“婚是你自己求的,把责任承担起来,才算爷们儿。”
霍彻再次点头,“我知道。”
只是他这一通消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了。
回到家洗好澡躺上床,也没看到回信。
把他拉黑了?
霍彻想着,打电话过去。
响了一阵才接通。
电话里传来清淡的女人声音,“晚上好老公。”
她似乎喊老公喊得很顺口,霍彻倒也没有意见,“不好意思,之前总有陌生号码骚扰我,就设置了屏蔽,把你的号码也屏蔽了。”
“嗯,看到了你发来的解释短信。”
孟时初的声音很平静,不欢愉,也不生气。
霍彻有些找不到话题,憋了几秒问出一句,“什么时候回京都?我去接你。”
孟时初,“还要些日子,我提前跟你讲。”
霍彻,“好。”
又是沉默,那边有“沙沙”的声音,像是笔尖在纸上摩擦。
霍彻询问,“你还在工作?”
孟时初,“没工作,在画画。”
霍彻了然,“别画太晚,对眼睛不好。”
“嗯。”那边应了一声,又说,“明天慈善拍卖会要用,一会就画好了。”
“哦。”
话题又陷入僵持。
这次是孟时初主动问,“跟我结婚的事情,霍家收拾你了?”
霍彻一惊,“你怎么知道?”
孟时初也没隐瞒,“我在京都也有朋友,他们说我新婚丈夫消失了几天,连公司都没去。”
霍彻干笑两声,“关了两天禁闭。”
孟时初“嗯”了一声,“大户人家总爱搞这些,你挨打了没?”
霍彻再次尬笑,孟时初也算知道了结果,“多想想霍家跟裴家联姻强强合作,想想你有个深明大义事儿少的老婆,挨一顿打也不亏。”
“嗯,有道理。”
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这是有绝对自信的人,才能构建的强大内核。
电话通着,沉默几秒后,孟时初再次出声,“我画好了,要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还有,我加你了好友,同意下。”
“好。”霍彻挂断电话点开微信,果然看到了新的好友申请。
孟时初的微信头像是自己的照片,红色劲装靠着高头大马的黑色越野车,风吹起耳边的发,她望着远处,侧颜锋利,仿佛野心是入眼的整片世界。
又美又飒。
昵称很简单,大写的“M”。
一看就是个不拖泥带水的干脆人。
霍彻好奇的进入孟时初朋友圈,全都是一些生活记录,发布动态的频率极低。
最新一条是周一那天:已婚,丈夫姓霍名彻。
配了张婚礼现场她给他戴指环的照片,右下方还有某家新闻公司的水印。
这时手机提示有新信息,下拉直接进入,是孟时初发来的图片。
一幅构思很独特的水粉画,色彩艳丽,乍一看像是春天的花园,又像是绚烂银河里闪烁的星海。
上面还写了一些字,字迹很潦草却也美观。
霍彻不会画也不那么懂画,但面对孟时初的分享欲,他回了个大拇指,和一句夸赞:好看。
M:谢夸,睡了,晚安。
霍彻稍稍怔了一下,也顺势回复:晚安,好梦。
她有点热情,但不多。
……
又是一周过去,贺家的丑闻还没有彻底平息,贺氏内部动荡,市值蒸发数目庞大,摇摇欲坠。
裴家和贺家的对家依旧没有停手,贺氏处境愈发艰难,衍生出了无数落井下石的、过河拆桥的、明哲保身的对手。
一场婚礼,贺家臭了名声,跌出四大豪门之列。
而那位爱好特殊的贺公子,更是成为圈内闲谈之资。
霍彻每天都在关注这些新闻。
事情的发展跟前世没有太多的差别,贺氏跌盘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
又是下班时间,霍彻刚出电梯,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夏云浅。
因为电话短信都没回应,夏云浅开始来堵他的人。
前两天霍彻都走后门溜了,今天也打算溜的,结果一下班就一直接电话到现在,给忘记了。
霍彻的第一反应是掉头离开,夏云浅已经眼尖发现他,一边冲过来,一边大喊,“霍彻你站住,你不许走!”
“浅浅,帮帮我……”
霍彻靠在沙发上浑身燥热,皮肤上起了无数红色疹子。
他眼眸湿润目光灼热,领带早被扯开,衬衣的口子也崩掉好几颗,又欲又狼狈。
“浅浅……”
夏云浅甩开霍彻的手,躲瘟疫般撤开几步,“恶心。”
霍彻面露痛苦,“我好难受,没骗你。”
夏云浅看了眼那边放置的水杯,眼中嫌弃更甚。
“霍彻,我没想到你为了占有我,竟然用这种卑劣手段,你真是又坏又恶毒!”
夏云浅咬牙切齿,“钱你要给就给,不给拉倒,我不负责陪睡。”
说完就要走。
“等等。”
夏云浅转头,就看到霍彻手里拿着支票,她面色好转些许。
上前来拿支票,霍彻却不松手。
他深情的望着夏云浅,“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整整九年,他一心扑在夏云浅身上,爱得执着狂热。
“变态的爱不值钱。”夏云浅抽走支票,“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还害死我最爱的男人,这都是你欠我的。”
收起支票,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彻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浑身灼热难受,像是要爆炸。
当年他飙车出了意外,车子翻了人也昏迷,是路过的夏云浅将他从车里拖出来。
车子漏油起火,炸得粉碎。
若不是夏云浅救他,他就一起陪车子粉身碎骨了。
她那么美,心地善良说话温柔,成绩也好,在救命之恩的加持下,他爱上了这个明媚的姑娘。
可夏云浅不爱他。
即便助她平步青云,帮她荡平障碍,在她每次需要帮助的时候都在,不爱就是不爱。
霍彻以为时间能证明一切,结果订婚宴上夏云浅逃跑,苏泽州的死亡夏云浅迁怒他,夏家公司经营不善也认定是他施压……
夏云浅不信他爱她。
霍彻也想过,结束这场一厢情愿。
可深情是毒,他不甘心念念不忘没有回响,哪想就持续了九年独角戏。
他坚信夏云浅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感情。
所以他对自己下药,赌夏云浅的一丝喜欢。
一败涂地。
该认清现实了。
放过自己,也放过夏云浅。
因药物激烈,霍彻在医院被折腾了半宿。
这一次,他是要真的放手了。
此后霍彻没有主动联系过夏云浅,也没有主动去关注她的朋友圈,将工作塞满自己的生活。
甚至家里安排他商业联姻,他也答应了,跟联姻对象见了面,吃了饭。
联姻对象问他,“二少爷确定结婚后不会再跟夏小姐藕断丝连吗?”
霍彻爱夏云浅,全城皆知。
虽然是商业联姻,可以不管以前怎么爱过玩儿过,结婚后是不行的。
霍彻没有犹豫就答,“自然不会,我也是要脸的。”
相谈甚欢,两家也快速确定了婚期。
圈内都在议论,说霍家那小少爷的恋爱脑终于被治好了。
霍彻听了也只是笑笑。
这晚,霍彻跟联姻对象吃饭,气氛绝佳。
联姻对象忽然起身来到霍彻身旁,手指勾着霍彻的下巴,“要不今晚我们住外面?”
“不太好吧。”霍彻本能抗拒。
联姻对象勾唇道,“婚礼已经在筹备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小少爷不会还要为那谁守身如玉吧?”
霍彻往后撤了撤身子,“我比较保守传统,还是结了婚再……你干什么?”
对方要吻他,霍彻连忙将人推开。
联姻对象面色不悦,“霍彻,你到底有没有准备好跟我结婚?”
霍彻的脸色也不好看,甚至言语激烈,“如果你继续这么轻浮,那我的确要考虑跟你结婚这件事。”
“呵,你真是拿我当傻……”
联姻对象的话没说完,霍彻的手机就响起。
她有看到备注,只有一个字,“她”。
霍彻也没想到夏云浅会主动联系他,很意外,也莫名的激动又期待。
又像是跟自己作斗争,他挂断了。
几秒后又打过来。
这一次霍彻选择接听。
手机刚放在耳边,就听到夏云浅凄惨的哭喊求救,“霍彻救我,他们好多人,我快死掉了……”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猛地起身快步往外,就连联姻对象想要拉住他,也被一把掀开。
险些摔倒的联姻对象大怒,“霍彻你要是敢去找那个女人,我就退婚!”
“随便你。”
……
黑夜,深巷。
“别怕,别怕……”
霍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颤抖的夏云浅身上,在他背后,有七八人躺着,有人抽搐,有人一动不动。
夏云浅挣扎着,试图将霍彻推开,慌乱中一巴掌挥在霍彻脸上。
霍彻没恼,耐心的安抚,“浅浅是我,我是霍彻,我不会伤害你。”
听到“霍彻”这个名字,夏云浅愣了下,随即扑在他怀中,“霍彻救救我,他们侵犯了我,让他们死,让他们全都死……”
“好,告他们,告死他们!”霍彻连连回应,将夏云浅抱起,“我们先去医院,我不会放过他们。”
春禾私立医院,看着医生们进进出出,霍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凌晨四点过,霍彻才见到夏云浅。
人昏迷着。
霍彻向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摇头,“需要手术方案,但她这伤得太重了,我们医院估计没人能接她的手术,而且她还被人喂了毒……”
没等医生把话说完,霍彻就说,“我来组建专家团队。”
这事对他来说不难,他一定会治好夏云浅。
霍彻的动作很迅速,人脉到位钱也砸到位,很快将夏云浅手术所需的专家组建成功。
顶级医疗团队联合会诊,定能治好夏云浅。
下午,医疗团队就位,夏云浅醒来,脸色惨白得像是纸张。
霍彻正在安抚她,忽然霍城冲进来。
霍城是霍彻的亲大哥,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夏云浅。
霍城觉得,以夏云浅的家世背景和见识教养,都不足以跟霍彻匹配。
如今这个年代,救命之恩不需要以身相许非她不娶。
就是不知道霍家哪座坟葬错了地儿,养出霍彻这么个恋爱脑癫公。
气死他了!
霍城闯进来咋得夏云浅一颤,霍彻正要开口,忽被霍城揪住衣领拎起来。
见霍彻一直跟她步伐同频,于是问他,“要不要听?”
“我就在想,要分你一只耳机,你会不会同意。”
“抱歉,是我没反应过来。”孟时初将另一只耳机递过去。
如此一来,两人的步伐愈加一致,始终都在同一个频道上。
跑了玩一圈,出了满身的汗,进入别院附近就停下来,缓慢走回。
气息平缓后,两人聊起了天。
霍彻问孟时初,“你平日也锻炼吗?”
“嗯,在一家拳击馆有办了年卡,周末都会去,平时看情况。”
“你练拳?”霍彻快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这是一个姑娘家的健身项目?
孟时初说,“嗯,强身健体还能自保,挺好。”
霍彻干笑两声,“这我就不如你了。”
孟时初,“怎么说?”
霍彻,“我没练过拳,健身也是基础的锻炼,维持身材。”
说“维持身材”四个字的时候,霍彻还有些不好意思,汗津津的耳轮廓红得透明。
早饭后,孟时初开始换衣服,霍彻问,“你要去哪?”
“回我住处一趟,买了些东西,我总不能空手去霍家。”今天要去霍家赶午餐。
霍彻说,“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我之前就置办好了,一起拿上吧。”
“听你的。”霍彻没有拒绝。
他清楚,他父母其实对孟时初还是有些不满意的,还是出身原因。
只是如今事成定局,改不了了。
霍彻只知道孟时初来京都后几乎没住在裴家,却没想到,她住的地方这么豪华。
香山梅园的别墅群在京都都是相当出名的,在这里拥有房产的,大多是权贵那些人。
作为红门世家后代的萧云烁就住在这里。
可以说他的住处海棠别院跟孟时初这边的房子比起来,掉价了不止一个档次。
权贵和富人,核心是不一样的。
别墅的大门一打开,就有一只黑色物体扑面而来。
霍彻还没反应过来,那黑色物体就落在了孟时初的肩膀上。
是一只黑得像是煤球一样的乌鸦。
乌鸦在孟时初肩头上蹿下跳的叫着,用自己的脑袋去蹭孟时初的脸颊,一人一鸟互动着,孟时初喊它为“雷神”。
霍彻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孟时初这个年龄竟然养鸟,还养了只乌鸦。
也没想到这只乌鸦有个如此霸气的名字。
“雷神”和孟时初腻歪后,发现了霍彻的存在。
它面向霍彻,翅膀张开羽毛微松,发出的声音也显得尖锐。
那姿态,好像是在面对一个入侵者。
“雷神。”孟时初唤了一声,伸手在它背上抚摸。
乌鸦好像接受了这样的安抚,也松懈下来,展翅飞走了。
“你竟然养乌鸦?”霍彻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孟时初说,“我爱养一些小动物。”
“好多人觉得乌鸦不祥。”
“文化入侵的谬论。”孟时初领着霍彻往里走,一边解释,“乌鸦很聪明,它们只是提前知道灾难将临提醒人们,而不是它们带来的灾难。”
“这种说法我听过。”霍彻点头,只是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很难改变。
孟时初也没打算要改变什么,只是她偶然得了一对乌鸦,就养了起来。
只可惜雌鸟前年死了,只剩下雄鸟。
她也想过再给这只凶鸟配一只雌鸟,但雷神不愿意,乌鸦是一夫一妻制的鸟类,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霍彻没养过宠物,当然别院和老宅后院池塘里的锦鲤不算,故也不知道这些鸟类习性。
此时听到孟时初说起,顿时肃然起敬。
从前院来到大厅,霍彻看到了体型巨大的狗狗,还有三五只花色不一的猫猫,大厅入户处还有箱子里的蚂蚁和不知名的爬虫。
霍彻收回意识,喉间发出干涩的声音,“什么事?”
叶漠道,“夏小姐被请回来了。”
叶漠的脸色有些纠结,停顿了下又说,“回来的路上夏小姐一直说她从未来回来,还说您会害死她之类的话,夏小姐好像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刻,霍彻确定了一件事。
他重生了,回到跟夏云浅订婚的第二天。
当然,昨天那盛大的场订婚上夏云浅逃跑了,他成为全城笑柄。
前世他派人将夏云浅找了回来,两人大吵一架又冷战半个多月,后来是夏云浅前来主动求和。
但夏云浅所谓的求和,并不是要跟他谈恋爱,更不是要跟他订婚结婚,只是送了他一束花,说了句对不起,他就以为自己还能撼动她的心。
前世夏云浅一直说他对她强制爱,可他上辈子事事尊重她呵护她,追逐八年,他连夏云浅的唇都没碰到过。
因为她不愿意!
而他却是固执的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
如今想来,他也是癫得离谱。
不过以叶漠的说法,莫非夏云浅也重生了?
……
“霍彻你这个癫公出来……”
大厅里一片狼藉,夏云浅砸碎了巨大的古董花瓶。
霍彻来到大厅,还穿着昨天订婚的西装,一夜未换已经有了褶皱。
见到霍彻,夏云浅抓起地上花瓶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霍彻如果你再逼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霍彻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夏云浅脸上,许久没开口。
夏云浅说起前世霍彻害她的种种。
她说前世她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来自他。
她说后悔当初的善心泛滥救了他。
她说和他认识的那八年,简直就是她巨大的灾难……
眼前的女子,与他变成灵魂后看到的那个歇斯底里身影重叠在一起,霍彻叹息,“抱歉。”
他这一开口,让夏云浅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很抱歉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霍彻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
“你又要干什么?”夏云浅以为是霍彻砸钱求她留在身边。
这是霍彻的基操。
他总觉得钱能买到一切,包括女人的心。
“给你的补偿,从此恩怨两清,就不再来往了。”
听到这话,夏云浅愣住。
很快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碎片又接过支票,“你最好说话算话!”
霍彻抬手,叶漠立即上前,将文件递给夏云浅,“签了你就可以走。”
“这又是什么?”
“两清书。”霍彻道。
夏云浅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好签的?”
霍彻一字一顿,“以免未来你以救命之恩讹上我。”
“霍彻你真让人恶心!”夏云浅无比嫌弃,拿起笔翻开文件。
正要签字却又听霍彻提醒,“仔细看,如果没有问题,在末尾手写‘经本人仔细阅读,以上所述均为事实无误’,再签字,按拇指印。”
夏云浅愕然的看向霍彻,却发现霍彻眼神淡漠,脸上也没有表情。
她动了动唇,问,“你确定只要我签了,你就再也不会纠缠我?”
“昨天订婚你逃跑,我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你现在又以死相逼,我哪还敢纠缠你半毫?”霍彻声音平淡,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那你派出那么多人抓我?”夏云浅不悦极了,趾高气扬的质问。
霍彻,“请你回来签下这份合约,一刀两断。”
“好,好得很!正合我意!”夏云浅也不马虎,仔仔细细看完了文件,的确都是事实。
签好字,夏云浅问,“我可以走了吗?”
“文件你带走一份。”
夏云浅已经准备走,忽又回头看向霍彻。
她眯着眼睛,问,“你也重生了吧?”
前世的霍彻可没这么好说话,他到死都不愿意放过她。
霍彻没回答,转身上楼,“叶漠,送客。”
……
新闻都在播报霍家订婚宴女主角落跑一事,霍彻成了京都最大的笑料。
手机打开,电话已经快要被打爆了。
多数是家里打的,还有一些朋友和合作伙伴的来电。
也不知道是要慰问还是嘲笑。
点进微信里,信息无数。
惨不忍睹。
霍城:死哪儿去了?
霍城:限你一小时内滚回来!
霍城:听说你又让人把那女的抓回来了?你要死她身上才甘心吗?
霍城:少装死,天黑之前不着家,我让人去请你!
霍明坚:滚回来,看老子不会打死你
柳慧:儿子你不要再跟那个女人来往了,她真的不适合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强扭的瓜不甜
……
除了霍家众人,还有好兄弟的信息。
段西曜:哥们儿这就没意思了,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给你,就她夏云浅不知好歹,你再不死心,我都要跟你绝交了,掉价啊
路璟:兄弟,跟你门当户对的女人满街跑,那坨石头啃不下来就消停些吧,这事儿闹得真没劲。
程予修:地球离了谁都不会炸,你离了夏云浅也不会死,能不能醒悟?不能醒悟我可能真要揍你了!!!
看到程予修的信息,霍彻忽又百感交集。
前世里,程予修的确揍了他。
但没能揍醒他,两人还绝交了。
变成阿飘后,程予修虽没出席他的葬礼,可他的灵魂看到,在下葬后,程予修给他墓前放了花,然后对着墓碑骂了半个多小时。
那时他是灵魂状态,没多少情绪触动。
如今想起,愧疚感密密麻麻的滋生。
为了夏云浅,他断断续续和这些兄弟都淡了来往。
可他死后,那场低调的葬礼上,都是出现了的。
当然,骂他的只有程予修。
霍彻打开四人群,里面静悄悄的。
打字,发送:晚上老地方陪我喝酒。
程予修:喝醉了会抱着我们哭吗?
段西曜:会哭得喷鼻涕泡泡吗?
路璟:哭过咱就跟那女人断绝来往行吗?
霍彻:行!
路璟:不是,被盗号了吧?
段西曜:绝对不是咱小少爷,他不会这么干脆。
程予修:@霍彻 认真的?
霍彻:真的,两清协议都签了。
车子开进海棠别院,孟时初已经昏昏欲睡。
“到了。”霍彻出声提醒,下车后帮她开了车门。
孟时初按了按太阳穴,缓了会儿才下车。
“你看起来很累?”霍彻问。
孟时初答道,“我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睡了。”
“啊?”霍彻惊,“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直接送她回来休息了。
没等孟时初回答,霍彻又说,“我怪我没问,你看起来精神那么好,不像那么久没睡的样子,我没看出来。”
“没事。”孟时初不在意,“一会儿洗个澡会好一点,还有个短会要开。”
“你好拼。”霍彻感叹,从后备箱将孟时初的行李箱取下。
带她上楼进入主卧,霍彻带她熟悉了下,问她,“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开会?”
孟时初看了眼时间,“洗澡吧。”
行李箱里有个人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孟时初取了就去浴室。
霍彻开始打电话安排人明天送些女士衣物和首饰过来。
这婚结得虽然是荒谬了些,但他也没打算胡来,人家都爽快的来跟他住一起了,他也应该更加上心一些才对。
孟时初洗澡还算快,穿着米色真丝睡裙的她从浴室出来,询问霍彻,“吹风机在哪?”
霍彻闻言怔了一下,人傻了。
完了,没吹风机!
“没有吗?”孟时初是不信的。
霍彻解释,“原本是有,之前摔坏了,我本来也不怎么用,又不经常住这,就没重新添置。”
紧接着又说,“我让人送来。”
“不用了,多包会儿就差不多会干。”孟时初制止,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起来。
“你头发长,以防感冒。”霍彻已经在打电话。
孟时初没再说什么,而是端着电脑开始忙活。
霍彻打完电话过来,“要不要去书房?”
“方便吗?”
“放心,里头没有藏别的女人。”霍彻自我调侃,带着孟时初去自己书房。
霍彻也好久没来这边,进门就看到书桌上摆放着一份合约。
上面巨大的“两清协议”四个字格外醒目。
霍彻顺手拿起,身旁孟时初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倒是霍彻淡定的说了句,“跟夏小姐签的。”
“哦。”孟时初应了声表示知道了,依旧没有多问,保持着一定的边界。
反而是霍彻问她,“要看看吗?”
“不用。”孟时初摇头。
霍彻手里的文件晃了晃,略微有些尴尬。
孟时初放下电脑和手机,转身面对着霍彻,“我不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我也不管你以前跟夏小姐感情有多好,经历过什么,那都是过去式。”
“现在你是我的合法丈夫,婚姻存续期间只要你不让我难堪,我自然不会给你找事情,这点请你放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霍彻无奈的笑了笑,解释说,“就是觉得既然我们结了婚,也住在了一起,我不希望后面为了这些事情争执不休。”
哪怕只是利益相连的关系,也会影响利益。
“别想太多。”孟时初伸手在霍彻胸口轻轻拍了下,“你不嫌弃我出生不光彩,我也不嫌弃你之前的风流韵事,抵平了。”
“嗯,你先工作。”
霍彻离开了书房,步伐略显匆忙。
其实孟时初说话很客气了,他以前和夏云浅的那些往事,哪里算得上是风流韵事。
全是丢人现眼的脑残行为。
孟时初没有直说,是给他留颜面。
书房里,孟时初看到霍彻匆忙消失的背影,笑意浮上眉梢。
她这老公挺不经撩的,稍不注意就红耳根。
纯得要命。
他当时是怎么敢当众对她求娶的?
门被轻轻关上,孟时初坐在椅子里,很快进入工作中。
快结束时,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穿着灰色睡衣的霍彻站在门口,手里举着吹风机。
“我快好了,稍等。”
孟时初对着电脑道,“这个方案我这边会跟总部交涉,到时候再议,你们早安,再见。”
那边的人纷纷对她说晚安,孟时初退出视频会,电脑关机,合上,起身往外走。
霍彻还在门口。
他也是刚洗好澡,浑身散发着热气和沐浴露的香味,头发湿漉漉的耷拉下来,贴在额头鬓角,原本英俊帅气的小少爷,此刻看起来更是像个又乖又软萌的男大。
孟时初学过画,她眼里的霍彻有旁人看不明白的骨相美。
这是个不论骨相还是皮相,都很好看的男人。
回到卧室,孟时初接过吹风机,霍彻为她指引能插电源的地方。
孟时初走过去,问,“要不然你帮我吹?”
“乐意效劳。”霍彻重新接过吹风机,耳根又是滚烫火辣。
他能明显感觉到孟时初是个看起来冷艳实则是个很热情的人,而且她很会撩人。
至少在她的那些刻意的举动中,他会有冲动。
对女人有冲动,也足够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霍彻的手略显笨拙的在孟时初头上拨弄,偶尔一下会被长发缠住手指,霍彻会放下吹风机小心翼翼解开。
孟时初笑他,“你也太不熟练了。”
霍彻道,“第一次上手,我都怕一用力把你头掀出去了。”
本来孟时初头发就已经半干,霍彻很快帮她吹干,又找来梳子给她梳顺,最后问,“你头发要擦什么东西吗?”
“不用。”孟时初用手腕的发圈将长发轻捆在后方。
霍彻收好吹风机回来,孟时初已经上床,靠坐在床头,手里抱着手机。
见他揭开被子坐上床,孟时初出声道,“稍等,我回几个信息。”
“嗯。”
第一次床上有女人,霍彻略微有些不习惯,脑子里在构思待会儿应该先做什么,再做什么。
或许,孟时初会比他更主动,她看起来是有经验的。
脑子里这样想着,霍彻明显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燥热激动起来,身体轻微不适。
冲动已经被推到了顶点。
他也拿起手机,看了未读的消息,心思漂浮着。
忽的,身侧贴近一抹温度。
是孟时初放下手机靠了过来。
她手臂环绕在他胸口,体温隔着单薄的布料传递到了霍彻皮肤上,令他肌肉一紧。
霍彻放下手机,“你忙好了?”
声音赫然没有之前那般清亮,有克制的低沉。
“嗯。”孟时初回答,同时忽的翻身,跨上男人腰腹。
她很大胆,令霍彻忍不住抽了一气,手本能也顺势搂上她的腰。
她很烫,仿佛一团温柔却灼人的火焰。
孟时初俯身贴近,双手勾着霍彻的脖颈,细声询问,“老公,我能要你的初吻吗?”
“都给你。”霍彻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在孟时初的唇迎上来时,他也微抬起头,吻住了她。
温热的唇瓣接触,交缠,刺激着欲望疯狂蔓延成海。
孟时初很主动,也很热情,霍彻一度认为她经验丰富,直到自己的胳膊被她抓伤,才惊觉他想错了。
她在疼,眉头蹙起浑身绷紧,看起来很不舒服。
霍彻只得停下来,吻着她的颈子,到了耳边,“不舒服就算了,下次再来。”
孟时初侧头,亲吻在他唇上。
相濡以沫丝线牵连。
她挑衅他,“你行不行?”
“你会受伤的。”
孟时初的手一握,霍彻仰头吸气,耳边是她的命令,“来!”
霍彻感觉自己的理智被全部抽走,他嘴上告诉孟时初,实在难受就喊停,但实际上他失控了。
感觉很奇妙,不算太愉快。
却像是打开了神秘的盒子,里面的珍宝勾人心智引人入迷,让两个没有情感基础的男女在这一夜尽情的摸索着盒子里的财宝,直至最后身心愉悦,成功奔上高速。
孟时初本就长时间没休息,也没有认床的习惯,清洗后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霍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床上多了个人,成功失眠。
看身旁的孟时初睡得那么香,他挪过去,将人搂入怀中。
睡着的孟时初没有平日里的高冷,人软软的,香香的。
霍彻这才实实在在的知道他真的结婚了,老婆就在怀中。
他有了一个自己的小家,以后也要经营这个小家。
或许这个家不会坚持到最后,但也一定要去好好经营,这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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