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不也是这么生活吗,妈妈以后可以多来看看你,你也能找妈妈。”
我示意殷和放手,别真的吓到孩子了。
“我不要,我就要爸爸妈妈。
捡垃圾就捡垃圾,有什么难的。”
殷胜利借着我在,愈发张狂。
“好,那就捡,我陪你。”
殷和二话不说,从车上翻出两对手套来,拉着他就往垃圾站走去。
我跟在他们身后在笑,难得看见殷和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感叹小小的殷胜利,五岁的人儿说话就这么利索。
他们就这么翻呀找呀两小时,谁也不服输,期间殷和还不让他弄乱垃圾站,非得要殷胜利把散开的垃圾归类并绑好袋子。
我在车里等着他们上去洗澡,到了农庄已经中午一点了,殷胜利饿得不行,一顿猛吃。
吃完殷和还不放过他,硬是拉着他到农庄外区捡垃圾,农庄出名,这个点还是人来人往,过路的行人一看殷胜利,他就把脸埋得极低。
下午时我们带着一车子水瓶去了废品站,拿了钱以后殷和给了一半儿子,问他明天还要捡吗,他说明天下午放学了还捡。
于是次日下午,我也加入了捡垃圾的行列。
殷和还挑了幼儿园附近人流最多的地方,一直捡到过了晚饭时间。
终于,脸皮薄薄的小人儿败了,哭着说要读书,再也不捡垃圾了。
一连两日,不仅累,还害臊,自此殷胜利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事,殷和离开那天还去送他。
半年后我躺在病床上翻着不久后要去花海的路线,原来还会途经上次温泉那条路。
而地图上竟挂着当时我和殷和的合照,只是图片里的我们不是主角,迷迷糊糊能看见两道人影和比耶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