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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你不知道的古董江湖术前文+后续

单手开宾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孙反帝听我这么一说,也被吓得惊啊了一声,嗓子都破了音。但很快孙反帝就反应过来,质疑的问我:“这里哪儿来的手,你是不是又被鬼遮眼了?”“不太应该吧?”我拧巴着眉头在心里腹诽嘀咕。有第一次还能有第二次?而且刚才我心里也没乱想别的啊?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心里也不能确定,看着眼前垂直向上的洞口,刺激的心跳加速,头皮直发麻。孙反帝又在后面说道:“小守儿兄弟,你别怕,这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鬼,只有自己吓自己,我们干这一行的也不信这一套,信的话也干不了这一行!”“就算是有鬼,那也是它怕我们!再过去看看!”孙反帝在后面给我壮胆,带着鬼见愁的气势,故意提高了腔调。我也清楚,想要活命,肯定只能从这里上去,就硬着头皮,咬着后槽牙给自己壮胆,再次慢慢...

主角:刘汉田蒋春花   更新:2025-04-29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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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汉田蒋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寻宝:你不知道的古董江湖术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单手开宾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孙反帝听我这么一说,也被吓得惊啊了一声,嗓子都破了音。但很快孙反帝就反应过来,质疑的问我:“这里哪儿来的手,你是不是又被鬼遮眼了?”“不太应该吧?”我拧巴着眉头在心里腹诽嘀咕。有第一次还能有第二次?而且刚才我心里也没乱想别的啊?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心里也不能确定,看着眼前垂直向上的洞口,刺激的心跳加速,头皮直发麻。孙反帝又在后面说道:“小守儿兄弟,你别怕,这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鬼,只有自己吓自己,我们干这一行的也不信这一套,信的话也干不了这一行!”“就算是有鬼,那也是它怕我们!再过去看看!”孙反帝在后面给我壮胆,带着鬼见愁的气势,故意提高了腔调。我也清楚,想要活命,肯定只能从这里上去,就硬着头皮,咬着后槽牙给自己壮胆,再次慢慢...

《寻宝:你不知道的古董江湖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啊?”

孙反帝听我这么一说,也被吓得惊啊了一声,嗓子都破了音。

但很快孙反帝就反应过来,质疑的问我:“这里哪儿来的手,你是不是又被鬼遮眼了?”

“不太应该吧?”

我拧巴着眉头在心里腹诽嘀咕。

有第一次还能有第二次?而且刚才我心里也没乱想别的啊?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心里也不能确定,看着眼前垂直向上的洞口,刺激的心跳加速,头皮直发麻。

孙反帝又在后面说道:“小守儿兄弟,你别怕,这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鬼,只有自己吓自己,我们干这一行的也不信这一套,信的话也干不了这一行!”

“就算是有鬼,那也是它怕我们!再过去看看!”

孙反帝在后面给我壮胆,带着鬼见愁的气势,故意提高了腔调。

我也清楚,想要活命,肯定只能从这里上去,就硬着头皮,咬着后槽牙给自己壮胆,再次慢慢爬了过去。

这次我下蹲着身子,拿着手电筒,歪着头,姿势有点猥琐的小心翼翼往上看。

顺着手电筒的光柱,这次我比刚才看的更清楚。

不是我又被‘鬼遮眼’了,真的有条手臂从上面伸下来,是一条干尸的手臂,五指张开做着一个往下抓的手势,因为手指头干瘪,所以才显得指甲很长,一动不动。

“咋样,看到啥了?”

孙反帝看我有点发愣,赶紧大声问道。

“真的有只手……”

我蠕动着喉结,咽了口唾沫,确认那条手臂一动不动,又跟着说道:“不过好像是死的!”

“我操了个……你这不是在说屁话吗?这里除了咱们俩,哪儿可能还有活的!”

孙反帝骂骂咧咧道。

我又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好像是不会动的……”

“你这说的还是屁话啊!死的怎么可能会动?”

孙反帝直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被吓傻了。

我一时说不清,也懒得跟他再重复解释,总之就是死的、不会动!

应该是我刚才判断错了,在我刚才抬头的那一瞬间,并不是这只手要抓我,而是我起身时脸贴向了那只手!

确定了又是自己吓自己的一场虚惊,我暗骂自己的心理素质还得练,同时拿着手电筒,往顶部照去。

只见垂直向上的顶部不到两米高,被发黑的混合土封堵的严严实实。

所谓的混合土,就是混合着黑泥、木屑和没有被彻底分解的骨头渣,以及一些骨头上还附着少量干肉的干尸躯干!

这也更加证实,上面就是墓冢的殉葬区,堆埋了不知道多少人殉,把洞口给堵上了。

这些集体陪葬的人殉,大多都是墓主人生前的仆人、婢女以及随从,身份地位卑微。

稍微有点身份的人殉,比如小妾,或是墓主人生前比较看重的,一般都会赐一口棺材跟着陪葬。

而从上面垂下来的这条手臂,刚好就是一具没有完全腐烂的干尸身上的。

不仅仅只是这条手臂,还有肩膀上的脑袋也耷拉在顶上,五官扭曲的已经没了人样儿,看上去极其恐怖瘆人。

再多看几眼,我甚至心里都直有点感觉,这不是在古墓里,这是在地狱里!

“小守儿兄弟,你发什么呆啊!上面到底什么情况啊?”

我短暂的陷入静默,让孙反帝又焦急的大声问了一句。

“上面被一堆殉葬的尸体骸骨堵住洞口了!”

我言简意赅的说道。

孙反帝一听我这话,立马说道:“那这好办啊,挖啊!”


“这火洞子已经废了!”

二叔眯了眯眼,猛地开口说道,带着笃定的语气。

听二叔这话的语气。

我觉得,二叔对这个火洞子有了想法。

如果外面的方形盗洞是现成的,这个火洞子也是现成的话,不用吭哧吭哧的打盗洞,那就真的很舒服了。

但是,捡现成的就要面临一定的未知风险。

毕竟就像刚才说的,有人淌水洞子,还从来没听说过谁钻火洞子。

就算是不喷火了,那这也是个夺过好几条人命的火洞子。

孙反帝也听出了二叔语气里的意思,眉头拧成了一股绳,试探的问道:“姜老板,真的要往下钻?咱们也不知道这洞通往哪儿啊?”

二叔说道:“不下去看看怎么知道通往哪儿,反正肯定不是通往外面,要是真的能通到里面的墓室,最起码要省我们在这里耗上半年的时间!”

孙反帝继续拧巴着眉头,咧着嘴说道:“但咱们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啊,谁敢往里下?”

绕了一圈了,我听出孙反帝的意思了,因为我们团队里,除了我之外孙反帝的个子最小,我还是个未成年,指定不可能让我先下去探路。

孙反帝是怕二叔让他下去探路,这才提前把这话给说出来。

要不然怎么说孙反帝猴精猴精的呢。

二叔自然也听出了孙反帝话里的意思。

虽然二叔是团队里的支锅,但毕竟大家都是合作关系,也不可能非要强硬的让孙反帝下去冒这个险,这样的话,会影响到团队的凝聚力,和分散人心。

聪明的团队首领用人,那自然有聪明的办法,能让手下心甘情愿的去冒险。

所以接下来,二叔就在孙反帝的身上,略施了小计。

二叔神神秘秘的看着孙反帝笑道:“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个胆大的来,先往里面探探路。”

胆大的人?

我和孙反帝同时眉头一挑,以为二叔还要去找帮手来。

就这么,我们又冒着雨回了村。

第二天一大早,二叔就开车出去,也没说去哪儿,直到过了中午饭才回来。

回来时也就他一个人,没带其他人来,只提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面还打着几个透气孔,里面像是放了什么活物,二叔神神秘秘的也没告诉我们是什么。

直到夜里,我们到了大风岭的盗洞口,二叔才神神秘秘的把木箱打开。

木箱里居然是一只穿山甲!原来这就是二叔口中说的:“找个胆大的来,先帮忙探墓”

穿山甲喜欢黑暗,锋利的爪子擅长刨洞,以前也有盗墓贼用穿山甲帮忙打盗洞的传说。

但传说十有八九都是瞎说,事实上用穿山甲帮忙打盗洞,那都是异想天开的臆想而已。

二叔找来的这只穿山甲,就是单纯放进去试探那个火洞子的安全性的。

我们带着穿山甲进了古墓的回廊。

二叔在穿山甲的后腿上绑了一根很粗的鱼线,然后丢进了火洞子里。

穿山甲有个习性,那就是在遇到危险时,会不停的往黑暗的地洞里钻。

这种习性跟黄鳝有点像,所以黄鳝可不能乱用……

言归正传。

当把穿山甲丢进火洞子里后,就看鱼线被不停的快速往里拖。

我们三个人在洞口等着,期待中又带着些紧张的半屏着呼吸,竖起耳朵,恨不得长一双顺风耳,去听下面的动静。


我四肢并用匍匐着快速往前爬,孙反帝在前面有气无力的虚弱呼救声也越来越清晰。

也不知道在洞里绕来绕去,最后绕到了哪个方向,终于在前面看到了孙反帝!

只见孙反帝伸直着腿,高高的撅着屁股,上半身斜插在下面,刚好就卡在了‘Z’字形的地方,全身被卡的死死的,一动都动不了。

这头朝下憋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脑充血被憋死他,也算是孙反帝身体素质够硬的了。

也幸好是我提前来救他,孙反帝也是已经快撑到极限了,要是再晚几个小时等天黑的话,恐怕就只能来给他收尸了。

“孙哥,你咋样?”

我赶快爬进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孙反帝的情况。

我还特意给孙反帝带来了吃的和水,但他的身子把洞堵得严严实实,这吃的和水暂时肯定是递不到他嘴里了。

“我操了个!外面什么情况,我还以为你们把我扔这儿,就不回来了……”

孙反帝先是骂了句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埋怨我们把他扔在这里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愤怒肯定是有的,但看我回来救他,这怒火也就临时忍着没飚出来。

我自己偷跑过来救他是逞英雄,但也肯定不能把二叔给卖了,就随口说道:“公安不是奔我们来的,但还在村里没走,二叔怕你撑不住,就在村里帮忙打着掩护,让我先过来救你!”

“嗯,我就知道姜老板肯定不是那种人……”

听我这么一解释,孙反帝激动的语气这才稍微缓和了点。

不过现在救人当紧。

孙反帝的身子被卡的很死,从后面硬拽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先把洞扩大点,腾出更多的空间。

我也提前带下来了铁铲,还有铁锤和专门凿岩石的錾子。

主要的卡点也在孙反帝俯身下去的裆部。

我让孙反帝尽可能的双腿往上翘,才能把铁铲伸进去。

也就是当我再往前爬近了一些,突然猛地闻到了一股子的恶臭味,熏得我戴着防毒面罩都差点干呕吐在面罩里,生气的骂了一句:“妈的,你拉裤子里了?”

孙反帝咬牙道:“你来在下面憋二十个小时试试?”

“我操了个……”

我也学着孙反帝的口头禅骂了一句。

因为孙反帝的裤裆就贴在我面前,那个味儿是真的把我给恶心坏了!

但是没办法,我只能强忍着恶心的粪味儿,尽量的屏着呼吸,开始把铁铲伸进去刨土扩洞。

刚还没下去两铲,我就听‘铿’的一声,同时握着铲柄的手心传递来碰到坚硬物体的感觉。

看来还真的被我给猜对了,下面是岩石。

也就是因为岩石挡道,这里才会出现一个‘Z’字形的复杂地形。

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卡住孙反帝身体的是岩石,那就代表着要凿石头了。

尽管我带了铁锤和专门开凿石头的錾子,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得定的。

“孙哥,你还能撑多久?”

我赶紧调整了一个姿势,趴在孙反帝的身后,右手拿着铁锤,左手拿着錾子问道。

“我操了个,我哪儿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啊,你想办法搞快点啊!”

孙反帝在尽量的调整着呼吸,稳着情绪,因为情绪的过度波动会导致心跳加快,血液倒流的速度自然也就会变得更快。

(验证期数据并不是很理啊,看在我每天日万这么勤劳的份儿上,请大家帮帮忙多点点催更和追读,能不能冲个好成绩,就看大家的了!)


土夫子以前是长沙城里推板车卖黄泥为生的一种职业。

有一种上等的黄泥叫做‘糯米泥’,也就是唐宋土坑墓葬的回填土,所以当时很多土夫子都在墓葬周边挖黄泥,偶尔还能挖出一些唐宋墓葬的随葬品,卖给古董商换几个小钱,久而久之,这些土夫子干脆就以盗掘古墓为生,表面挖黄泥,背地里盗掘古墓。

再后来,黄泥的需求量减少,推板车卖黄泥的行业落寞,土夫子就变成了南派盗墓贼的专属称呼。

我也是没想到,这老头儿居然会是个盗墓贼,难怪刚才看他怀里揣着东西,鬼鬼祟祟的从外面回来。

这下可就有意思了,在当时盗墓可是大罪,一旦被抓保底都是十年起步。

二叔看老头儿的身份被戳破,立马就老实了,这才放心的松了手。

老头儿被掐的脸色涨红发紫,猛喘了几口气后,压低着嗓音还带着哭腔求饶道:“两位大爷,我就是一个瘸老头子,家里实在么得钱……”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隔壁院子突然传来几声狗吠。

那时的农村,尤其是在夜里,但凡有一条狗先开了腔,整个村子里的狗也都跟着叫了起来。

一时间村里狗吠声沸腾,旁边的屋里还突然亮起了灯,跟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爹,是你回来了么?”

屋里居然还有个女人!

二叔看屋里还有个人,再加上全村的狗声鼎沸,此地不宜久留,也没跟老头儿磨叽,赶紧让我捡起雪窝里的瓷器碎片,拎着布袋,仓皇的跑出了村儿,骑着二八单杠,一路不停的回了长沙城。

我由于当时太紧张,掌心还被瓷片划破了一个口子,在雪地里流了不少血。

这也是我和二叔第一次顺手牵羊‘失手’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心里嘀咕着:“二叔这么会算,就没算到我们会有血光之灾么?”

等回了长沙城都已经是后半夜,雪也越下越大。

我和二叔住在城中村的一个老房子,虽然破了点,但好在是个独院儿。

进屋关门后,二叔让我自己包扎一下伤口,他则一副迫不及待的把布麻袋里的瓷器碎片全部都小心翼翼的倒在了桌子上,先是找几块大瓷片简单的拼凑了一下,是个青瓷的五联罐。

之前我和二叔下乡铲地皮也收过五联罐,就是一个大罐的肩部堆塑了四个小罐,但都是陶制的,不值什么钱,可二叔却看的两眼放光,赶紧让我架起炉火熬浆糊,把这个五联罐给粘起来。

我正好也饿得不行,熬了一大碗浆糊,自己吃了半碗垫垫肚子,用剩下的半碗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个五联罐给拼接粘了起来。

这可不是古董修复,就是单纯的粘起来,确定碎片有没有缺失。

还好,碎片是齐的。

粘好之后的五联罐看起来造型很奇特,下面堆塑了蚕的形状,中间是人、狗和熊,最上面是鸟的形象。

我知道这每层都代表着一种寓意,有着很强民间风俗和宗教色彩,但他毕竟只是个五联罐,还用浆糊粘的惨目忍睹,所以就皱着眉头纳闷的问二叔:“这就是咱们的否极泰来?”

我怎么看这东西都不像是个值钱货,冒这么大风险就到手了个这,算是哪门子的否极泰来啊!

二叔也听出了我这话的弦外之音,他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懂个铲铲,五联罐都是陶瓷,你见过青瓷还有这么漂亮塑型的?文玩古董讲究的就是一个物以稀为贵!”

说罢,二叔又拿起了桌子上一块不大的玉片,半眯着眼睛开始琢磨起来。

这块玉片也是布麻袋里的,看上去平平无奇,就是四个角钻了四个小孔,像是什么东西上面的装饰。

我靠近过去好奇的问道:“叔,这是么子?”

二叔拿着玉片反复琢磨了好一会儿,脸上还带着阴沉不定的古怪表情,我的好奇心都被勾到了顶点,结果二叔就憋出了一个字:“像!”

“像么子?”我又赶紧问道。

“像否极泰来!”二叔自顾自的点着头。

我在灯光下看着二叔脸上那副极其认真的表情,心里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叔,咱用先去医院挂个急诊吗?”

“什么急诊?”

二叔眉头一皱,反应过来后,抬手就朝我头上邦邦敲了两下。

那夜的风雪很大,我嗷嗷的痛嚎声传的很远……

第二天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雪给整个长沙城披上了一层银装,路上的积雪没过了小腿,冷的伸不出手。

我和二叔拿着昨天用浆糊粘好的五联罐,去了宝南街古玩市场。

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天儿冷的撒泡尿都能立马结冰,但依旧抵挡不住古玩行的热闹,天灰蒙蒙才刚亮,宝南街的古玩市场就已经是一番人头攒动的火热景象。

像我和二叔这种专门下乡铲地皮的古玩贩子,基本上都有几个固定的卖家,到了古玩市场后,直奔沁园斋。

沁园斋的老板姓金,四十来岁,人很瘦,一双永远睁不开的眯眯眼虽然小,但都说眼小聚光,他在鉴赏文玩古董这一块儿眼力很毒,我们明面上叫他金老板,背后都喊他‘金小眼儿’的外号。

金老板看我二叔怀里抱着一个大罐儿,像是来了个大生意,立马就笑迎了上来,递了支软白沙。

二叔接过烟,神秘的笑着朝里屋使了个眼神:“金老板,天冷咱屋里谈?”

古玩交易,也有见不得光的,就比如二叔怀里这个五联罐是‘生坑’,

外面人多眼杂,所以不太适合见光。

为此大多古玩店都在里面设了个隔间,专门谈一些偏门儿的买卖。

金老板会意,让他徒弟看着店铺,把我二叔请进了里面的隔间。

我没跟着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心里也没个底儿,七上八下的犯着嘀咕,毕竟这就是一个用浆糊粘起来的破罐子还搞的这么神秘,我寻思着都不一定有金老板递来的那支白沙烟贵,等下要是被金老板给轰出来,这大清早的可就丢人了。

结果我在外面等了足足大半个小时,二叔和金老板这才从屋里出来,俩人脸上都带着笑,看上去心情都不错,像是买卖成了。

二叔嘴里叼着一支刚点上的白沙烟,笑呵呵的冲我使了个眼色走人。

我跟着二叔前脚踏出沁园斋的门槛,后脚就立马迫不及待的问二叔:“叔,卖了多少钱?”

二叔抽着烟,伸出五个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五十?”我猜道。

依我说那破罐子卖五十块也行了,最起码够我们叔侄俩吃顿不错的年夜饭,也算是把这个年给过了。

但二叔却白了我一眼,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啊?”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五百?”

二叔笑着点了点头:“走,带你下个馆子去!”

还真的是卖了五百!我心里一半惊讶,一半懊恼。

惊讶的是,那一个用浆糊粘起来的破罐子居然还能值五百块。

懊恼的是,昨晚的几声猫叫把那老头儿给吓着了,要是罐子没摔烂是个全品,价钱至少翻十倍,说不定还能直接给我们把账平了。

但现在后悔这个也没用了。

口袋里有了钱,二叔就带着我到隔壁街的湘菜馆,摆了一桌‘庆功宴’。

上一顿是半碗浆糊,下一顿是王八烧土鸡,这种落差对于我和二叔来说都是常态。

一顿酒足饭饱后,我正准备问二叔接下来怎么办,话还没开口,二叔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我,说道:“小守儿,你出去买两个手电筒,两捆麻绳,再多买几个布袋,东西买好回家等我……”

最后想了想,又在后面补了一句:“再上菜市场买个黑驴蹄子回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看着二叔反问道:“叔,买这东西干么子?”

二叔俩眼一眯,看着我神秘笑道:“昨晚那老头不像是个专业的土夫子,搞不好是种田翻地碰着了个大坑,里面应该还有货!”

我一听二叔这话,再一想他让我买的电筒、麻绳和黑驴蹄子,立马就反应过来,二叔这是要去盗墓!

“叔,咱没干过这个,不专业啊?”

我咧嘴皱着眉,因为经常跟古董打交道,我可没少听说,盗墓是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行当,运气不好还会遇到机关,甚至是粽子什么的,这可不比翻墙进院,偷鸡摸狗。

没有金刚钻,可干不了这瓷器活。

二叔看着我皱着眉头的表情,却哼的一笑:“啥专业不专业,那老头儿瘸着条腿都能弄上来个罐子,咱爷俩儿咋就不行了?”

说罢,二叔又岔开了话题,说道:“那块玉片知道是啥地方的东西吗?”

“啥?”我赶紧好奇的问道。

二叔先是扭头瞅了瞅四周,又压低着嗓子说道:“金缕玉衣上的残片!啥墓能配得上金缕玉衣?我就说咱爷俩儿能否极泰来吧!”

“这活儿要是能干得好,我给你娶个婶子,生个小堂弟,让咱们姜家开枝散叶起来……”

二叔越说越起劲儿,又让服务员上了瓶剑南春。

用后来的话说,这算是半场开香槟……

我也就是从这时起,正式踏上了盗墓这条不归路……


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别说是一个团队里的,哪怕是亲爹,也得丢下跑路!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运气不好。

盗墓这行当,出现各种意外都是正常的!

我和二叔赶紧爬到地面,在山脚下望风的刘汉田也慌里慌张的跛着脚跑了过来,紧张的全身抖得像个电动马达,指着村子里的方向不停的说公安来了。

我顺着村子的方向望过去,黑暗中确实看到了闪烁的警灯,而且还是两辆警车,但位置大概在村子附近,暂时还没过来,现在撤还来得及。

“快点收拾一下,先撤!”

二叔看警车还没过来,赶紧让赵恺大概的找树枝把现场掩盖一下。

赵恺大概的知道孙反帝的情况,也就没问。

四个人慌慌张张的就从另一个方向下了山。

不过我们并没走的太远,就躲在了距离大风岭两公里外,一条稻田的灌溉渠里,这个位置刚好能直线看到村子里闪烁的警灯。

我们之所以没走远,是因为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两辆警车是奔着我们来的。

“咦,你们怎么少了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刘汉田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三个人。

不是四个吗?

这怎么变成三个了,还有一个呢?

我和赵恺沉默着没应声,二叔淡淡的说了句:“这事儿你不用打听!”

听二叔的语气不对,刘汉田立马闭上了嘴。

在皎洁的月光下,我看着刘汉田古怪的表情,脸直有点发烫,是出于羞愧的发烫……

也有可能是我当时的心太单纯,孙反帝绝望的叫声始终都在我的耳畔萦绕,任其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们趴在灌溉渠等了很久,就看警车停在村子里,没有走也没有动,中间还夹杂着狗吠声。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清晨破晓。

二叔看有人从村子里出来,就让刘汉田出去打听一下。

刘汉田起初还有点不情愿,但迫于二叔的淫威,还是出去了。

结果出去一打听,原来是虚惊一场,公安不是奔着我们来的。

昨晚村子里发生了命案,一个妇女因为忍受不了丈夫的长期家暴,半夜趁着丈夫熟睡,拿刀把人给砍了,孩子的爷爷及时发现就跑到村长家报了警。

具体的情况不知道,来了两辆警车现在都还没走。

我一听公安不是奔着我们来的,就提议赶紧回去救孙反帝。

可二叔却冷漠的否定了我的提议。

因为公安还没走,风险实在太大。

我们这么多人住在刘汉田家,万一引起公安的注意,会很麻烦。

所以当下最紧要的不是去救孙反帝,而是回家!

如果公安因为某些事打听到刘汉田家里的情况,又发现刘汉田家里没人,以公安的职业警觉性,肯定会有所猜疑。

我们现在及时回家,就算遇到公安盘问,也能合理应对。

正好趁着现在村里人都在‘吃瓜’,我们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溜了回去,衣服一换,照如往常,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只是可怜了孙反帝留在了火洞子里。

我们也不是不想着救孙反帝。

只是想着等公安走了,再回去救人。

可没想到,就是一个杀夫案而已,居然中午又来了几个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公安也跟着没走,一直折腾到下午。

孙反帝已经被卡在火洞子里十六七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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