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喘息,和四年前母亲去世那晚如出一辙,“我得去看看,他最怕疼了——坐下。”
苏明成拍拍床边的椅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说道:“先把这个看了。”
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周延正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指尖划过她手腕的动作异常熟练,像在弹奏一首熟悉的曲子。
柳如烟的指甲掐进掌心:“苏明成,你跟踪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却藏不住眼底的慌乱。
“是你助理发的。”
苏明成冷笑道:“柳氏集团的员工都知道,周延是你不能碰的逆鳞,连实习生都敢私下议论,说你们是‘青梅竹马的灵魂伴侣’。
你说,他们要是知道,灵魂伴侣会在茶水间做这种事,会怎么想?”
她的声音拔高:“他们懂什么?
延延只是需要——需要一个免费保姆?”
苏明成打断她,质问道:“七年前他失恋,你陪他整宿,三年前他失业,你养着他,现在他来你公司,把策划案改得一塌糊涂,你还要亲自帮他擦血迹?
柳如烟,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他的什么人?
母亲?
姐姐?
还是召之即来的狗?”
柳如烟突然站起,风衣下摆扫过床头柜:“你以为我想这样?
他父母走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如烟,帮我们照顾延延’,我答应过的!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掉自己!”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极了那年周延高考失利,她在巷口陪他哭了整夜。
“所以你就答应了他所有要求?
包括假装情侣骗他父母,包括利用我当挡箭牌?”
苏明成掏出从她笔记本里找到的纸条,2008年周延的字迹歪歪扭扭:“如烟,我爸妈发现我喜欢男生,帮我演半年情侣吧,求你了,不然他们会打断我的腿。”
纸条边缘有明显的褶皱,像被反复打开又合上。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你翻我东西?
你怎么能——是它自己从笔记本里掉出来的。”
苏明成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突然觉得讽刺:“原来从一开始,你和周延就是逢场作戏,而我,是你们戏里的傻子。
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为了配合他的戏?”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对,我们是在演戏,可演着演着,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