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疼痛让我眼眶发热。
“小伙子,别跑那么急!”
沙哑的喊声让我刹住脚步。
穿灰布衫的陈叔正往三轮车上摞蜂窝煤,他的 “馄饨” 木牌被岁月磨得发亮。
那天他不仅教我认识城管队长的电动车,还传授了许多 “生存技巧”:“城管八点半巡逻,你七点出摊,卖完赶紧撤;看见穿便衣的,八成是踩点的,赶紧收摊。”
他缺了颗门牙的嘴笑起来特别和蔼,让我想起老家的爷爷。
从那以后,我和陈叔成了 “战友”,每天清晨互相帮忙支摊,收摊后坐在路灯下分享一天的酸甜苦辣。
我开始琢磨改良口味。
每天收摊后,我都会去图书馆查阅美食杂志,在网上搜索各种配方。
为了找到最适合的肉松,我跑遍了城市里大大小小的批发市场,尝了二十多种不同品牌的肉松,舌头被咸甜的味道折磨得失去知觉。
有次在一家偏僻的小店,老板看我试吃了半天却不买,直接把我轰了出去。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调配出秘制沙拉酱的那天,我兴奋得在出租屋里又蹦又跳,像个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
推出新式鸡蛋灌饼那天,我特意买了个小喇叭循环播放 “新式鸡蛋灌饼,买一送一”。
没想到第二天就排起了长队,穿校服的孩子们举着零花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铁板上滋滋冒油的饼。
有个扎马尾的小姑娘边吃边说:“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这句话让我心里暖烘烘的,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第一个月赚了三千二,我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数了一遍又一遍。
水泥墙上的裂缝里塞着蟑螂卵鞘,窗户漏风,可我觉得比住在老家的砖瓦房还踏实。
给家里打电话时,我故意把声音放得轻快:“放心,我在大饭店当厨师呢。”
母亲在那头念叨要给我说门亲事,我望着墙角发霉的泡面盒,说:“再等等,等我混出个人样。”
挂断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泡,想象着有一天能把父母接到这座城市,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入秋后,生意越来越好,每天要准备两百个面饼。
有天收摊时,零钱箱里多了张纸条:“明天订二十份,八点送到 XX 公司。”
字迹工整得像打印体。
我激动得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