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和我想象的一样。”
陆深突然背过身去,肩膀剧烈抖动。
我假装没看见他抹眼泪的动作,只是小口小口地吃着那支融化的甜筒,直到舌尖再也尝不出味道。
深夜,我被一阵剧痛惊醒。
骨头里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火焰。
我咬紧嘴唇不敢出声,怕吵醒睡在陪护椅上的陆深,但冷汗已经浸透了病号服。
“林夕?”
陆深的声音立刻传来,伴随着陪护椅的嘎吱声。
他的手贴上我的额头,冰凉舒适:“又发烧了。”
我想回答,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次,鲜血直接喷溅在枕头上,刺目的红色在月光下几乎发黑。
陆深按下急救铃的动作快得模糊,同时将我扶起,拍打我的背部。
他的声音依然冷静,在向赶来的医护交代病情,但我看见他白大褂的衣角在不停颤抖。
“疼……”我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袖。
一支镇静剂推入静脉,疼痛渐渐远去,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觉到陆深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他的泪水滴在我脸上,滚烫得像是能灼伤皮肤。
“别怕,”他哽咽着说,“我在这里。”
我想回答他,想再叫一声“陆先生”,但黑暗已经吞噬了我。
恍惚中,我仿佛看见十岁的自己站在雪地里,向远处的陆深挥手告别。
这次,轮到我先走了。
6 倒计时1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