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了一瞬,“你怎么在这?
你不应该去看婚礼彩排吗?”
浓烈的酒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樊音明显带着醉意。
她睁眼看了我一眼,却又不耐地闭上,手臂揽上谭柳新的脖子,“柳新,我想休息。”
甜腻的尾音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只晃神一秒,樊音便像水蛇一般缠在谭柳新的身上。
谭柳新低下头用哄小孩的口吻哄着樊音,半推半就将她送进了我们的主卧。
他出来的时候面对我带着质问的眼神,有些躲闪。
“家里明明有客卧,为什么带她去主卧?”
“她喝醉了!
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喝醉的人说这些?”
听见他逃避的语气,我眼神闪过失望。
谁也不知道,我和谭柳新恋爱七年订婚三年却从来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主卧的角落常常放着一张折叠床,谭柳新对着主卧的大床房严防死守,坚持只有我们结婚了才能睡在一起。
所以平时我都是挤在小且窄的折叠床上,常常睡醒腰酸背痛。
可因为他固执的理念我从未说过一个不字。
但如今看见樊音安然自若躺在主卧的样子,就像一把尖刀不断在心脏上面进行穿刺。
谭柳新皱着眉,从钱包里面拿出几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我,“今天你去外面酒店将就一下。”
见我没有反应,谭柳新又加了几张。
我苦笑一下,将他的手拍开,人民币散在地上。
“这是我们的婚房,谭柳新。”
我听见了声音里前所未有的疲惫,“你让我出去?”
樊音的声音从主卧里面传出,“柳新,我想喝水——”谭柳新绕过我,他冷冷瞥了我一眼,“你不出去也行。”
“但是我不保证你会听见什么声音,影响我们两个之间的婚姻。”
我嘴角扯了一下,只觉得五官僵硬,“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和你结婚?”
谭柳新端着一杯温水正准备拉开主卧的门,听见我这话他狡黠一笑,“凭你和我的婚约闹得沸沸扬扬。”
“没人愿意要一个二手货色。”
3谭柳新进卧室之后,我没有听见其他异样的声音,有的只是樊音一遍一遍地喊着谭柳新的名字,而每一遍他都会温柔耐心地给予回应。
看向我指间简单朴素的钻戒,我只觉得环绕着手指的戒环像要把自己灼烧一般。
订婚之前,谭柳新曾问过我有没有喜欢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