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缓缓升起,在血水上空旋转,每转一圈,血水就凝结成一道细小的血箭。
白秋想拽住沈墨,却因伤势过重跪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血箭射向他的胸口——却在即将命中时,突然转向,直指县衙的方向。
“是县衙的方向!”
白秋盯着血箭的轨迹,声音发颤,“炼魂教的祭坛核心,就在县衙地下!”
她看着沈墨袖中露出的半片银镯,终于说出了隐瞒百年的秘密:“墨儿,你知道为何每次邪祟见了你都要退避三舍吗?
因为你的血液里,流淌着初代教主用来封印婴魂之主的‘镇魂血’……”沈墨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前的血咒印记,那里此刻正泛着微光,与血玉吊坠遥相呼应。
他想起在义庄看见的《白蛇护魂图》,想起井底骸骨手腕上的银镯,终于明白白秋为何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她不是巧合路过,而是从他被贬临安县的第一天起,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去县衙地牢。”
沈墨捡起血玉吊坠,塞进白秋手中,“县志里说,炼魂教的祭坛必有‘三阴汇聚’之地,县衙正处在镇北井、无量庙、乱葬岗的中央,是最阴的眼位。”
他望向陈小翠化作的血水,发现血水中竟浮现出县衙的地图,地牢位置被标上了猩红的婴儿手印。
白秋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一枚蛇鳞塞进他掌心:“若遇见黑蛇,用这个刺它的七寸。”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沈墨这才发现,她的掌心纹着和血玉相同的婴儿图案,只是图案周围盘着条白蛇,正是县志里那幅《白蛇护魂图》的缩小版。
地牢的木门在夜风里吱呀作响。
沈墨刚踏上台阶,就听见地下传来婴儿的嬉笑声,混着铁链拖拽的声响。
白秋的蛇鳞在他掌心发烫,他突然想起陈小翠临终前说的“嫂子在井里喊你”——那些失踪的孕妇,怕是早就被炼成了祭坛的活祭。
“沈大人,”白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如果我撑不住了,就把我的蛇鳞融进你的血里,百年前我没能护住初代沈大人,这次……”话没说完,地牢深处突然传来巨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撞开了石墙。
沈墨握紧蛇鳞匕首,看见昏暗中升起一片血光,血光里浮动着十七具孕妇的尸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