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归于尽。”
齐王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你还是这么烈性。”
他慢悠悠道,“可惜啊,你爹当年也是这么死的——为了保我,触柱而亡。”
我死死攥着剪刀,指甲陷进掌心。
“十二娘,我们才是一边的。”
他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替我拿到戚棐书房里的密函,我保赵重和那孩子平安离京。”
5 归家的路天亮前,我逃出了侯府。
戚棐没拦我,只是在我踏出院门时,淡淡说了句:“你今日走出这一步,往后哪怕三跪九叩,我也不会心软。”
我头也没回。
雪地里,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跑,直到看见巷口那盏熟悉的灯笼——赵重回来了。
他站在院门前,戎装未卸,肩上落满雪,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见到我,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没事了。”
他声音沙哑,“我回来了。”
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浑身发抖。
——齐王的威胁,戚棐的逼迫,戚照的怨恨……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正一点点收紧。
可此刻,在这个男人怀里,我忽然觉得,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赵重。”
我轻声道,“我们离开京城吧。”
他顿了顿,收紧手臂:“好。”
6 母子裂痕1. 不速之客我以为那晚之后,侯府的事就算断了。
可三天后的清晨,院门被人拍响。
我以为是刘婶送柴火,开门却见戚照站在雪地里——只穿一件单薄锦袍,小脸冻得发青,连鞋都丢了一只。
“你要去哪儿?”
他死死盯着我,声音发抖。
我愣在原地。
——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谁放他出来的?
文荣闻声跑出来,一见戚照就绷紧了脸,下意识挡在我前面。
戚照冷笑:“野种,滚开。”
文荣拳头捏得发白,却忍着没动。
我轻轻按住他的肩,低声道:“去烧壶热水。”
等文荣进屋,我才看向戚照:“世子,您不该来这儿。”
“我不来,你就跑了!”
他突然抓住我袖子,指尖冰凉,“爹说你要跟那个军汉去西北?
你凭什么——”话没说完,他身子一晃,直接栽进我怀里。
我手忙脚乱接住他,一摸额头——滚烫。
7 鸠占鹊巢戚照在我家赖下了。
赵重沉着脸请来大夫,诊完脉只说“郁结于心,风寒入体”,开了药便匆匆告辞——侯府世子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