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抬起手,替他拂去睫毛上的雪花,“沈明川说,你母亲不是他逼死的……还有,我爱你,从七岁那年就开始了……”他的眼泪砸在她脸上,比雪还凉。
她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看见城隍庙的灯笼被风雪吹灭,终于闭上了眼睛——这次,她真的要去看北方的雪了,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沈砚之抱着苏晚冲进急诊室时,她的白毛衣已经被血浸透。
“患者心脏中枪,需要立刻手术!”
护士推着床跑向手术室,他想跟进去,却被拦在门外。
走廊的灯忽明忽暗,他看见自己手背上的血,忽然想起那年沈宅起火,他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地躲进她家衣柜。
“沈先生,这是从苏小姐口袋里找到的。”
警察递来个密封袋,里面是张病历单和半封信。
他手抖得厉害,费了好大劲才看清上面的字:“砚之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骗了你十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生母的事,她是为了保护账本才跳的井,而我母亲,不过是沈明川的棋子。
原谅我不敢告诉你真相,因为我怕你知道后,连最后的温柔都不肯给我……”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他想起她在雪地里的笑,想起她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喘不过气。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的计划,知道他接近她是为了报仇,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当了十年棋子。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摘下口罩时摇了摇头:“子弹穿过心脏,送来时已经没了心跳……沈先生,节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太平间的,只记得掀开白布时,她脸上还沾着雪花,像睡着了一样。
他替她拂去雪花,指尖触到她心口的朱砂痣,忽然想起新婚之夜,他说过的混账话。
“晚晚,对不起,我错了……”他把她冰冷的手贴在脸上,眼泪砸在她手背上,“我带你去北方看雪好不好?
你说过要穿红色的斗篷,在雪地里打滚……”手机忽然响起,是林知语的号码。
他想挂断,却听见她惊慌的哭声:“砚之,不好了,沈明川的秘书带着记者来了,说苏晚才是沈明川的亲生女儿,遗产应该由她继承……”苏晚的葬礼在冬至那天。
沈砚之替她穿了件红色的羊毛裙,那是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