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器拼命摆动,仍看不清前方路况。
导航显示还有三公里到工厂,车载电台突然响起杂音,接着传来白薇的抽泣:“萧战... 他们说要剁了我的手指...闭嘴。”
我冷冷打断,却在她说 “对不起” 时,踩油门的脚顿了顿。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带着哭腔说抱歉,却在我转身时,把我家传的翡翠镯子套上了林天豪的情妇手腕。
工厂大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白炽灯在头顶摇晃,照亮了绑在柱子上的白薇。
她的婚纱碎成布条,膝盖磕在生锈的铁钉上,渗出血来。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用军刀挑起她的下巴 —— 是陈默,五年前被林天豪一枪爆头的陈默。
“战神阁下,别来无恙。”
陈默摘下面罩,嘴角有道狰狞的刀疤,“当年多亏你未婚妻通风报信,不然我这颗子弹,可打不进林天豪的太阳穴。”
白薇猛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你... 你不是死了吗?”
“死的是替我挡枪的小保镖。”
陈默踢翻脚边的汽油桶,“萧战,你想知道为什么白薇会在婚礼上背叛你吗?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是林家的棋子 —— 你以为她爱你?
她只是在执行任务,哄着你这个继承人交出集团机密。”
我看见白薇的瞳孔剧烈收缩,她摇头的动作扯动绳索,木屑扎进后背。
陈默扔来一份档案袋,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十六岁的白薇站在林天豪身边,父女俩笑得刺眼。
照片背面是鲜红的批注:“培养对象,代号玫瑰。”
“五年前你要揭发林家走私军火,” 陈默的刀抵住白薇咽喉,“她怕任务暴露,故意在婚礼上激怒你,让你负气离开会场,给林家转移证据的时间。
你以为她眼里的愧疚是良心发现?
不过是看你没被当场打死,觉得可惜罢了。”
白薇突然剧烈挣扎,绳索在手腕割出血痕:“不是的!
萧战,我当时... 我怀孕了,林天豪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杀了你全家 ——怀孕?”
陈默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掏出张病历单,“你在仁爱医院做掉的那个野种,父亲是林天豪的司机吧?
白薇啊白薇,你可真会给自己找退路。”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战鼓般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