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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全局

漫漫长夜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色沉沉。杨柳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想着贺寒的模样,她兴奋得抱紧了被窝。就在她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鸟叫声。“布谷......布谷......”杨柳皱紧眉头,瞬间坐了起来。这声音,不是她跟宋纬钧之前约定的暗号吗?以前的杨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跑出去见宋纬钧。可是现在......跟她有什么关系?杨柳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假装没听到。她才不想理会宋纬钧。那个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然而,鸟叫声没有停止。杨柳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了。“啊,抓......唔。”杨柳惊恐地从床上蹦起来,刚要喊救命,宋纬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捂住杨柳的嘴。“唔唔唔!”...

主角:贺寒宋纬钧   更新:2025-04-26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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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寒宋纬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全局》,由网络作家“漫漫长夜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沉沉。杨柳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想着贺寒的模样,她兴奋得抱紧了被窝。就在她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鸟叫声。“布谷......布谷......”杨柳皱紧眉头,瞬间坐了起来。这声音,不是她跟宋纬钧之前约定的暗号吗?以前的杨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跑出去见宋纬钧。可是现在......跟她有什么关系?杨柳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假装没听到。她才不想理会宋纬钧。那个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然而,鸟叫声没有停止。杨柳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了。“啊,抓......唔。”杨柳惊恐地从床上蹦起来,刚要喊救命,宋纬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捂住杨柳的嘴。“唔唔唔!”...

《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全局》精彩片段

夜色沉沉。
杨柳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想着贺寒的模样,她兴奋得抱紧了被窝。
就在她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鸟叫声。
“布谷......布谷......”
杨柳皱紧眉头,瞬间坐了起来。
这声音,不是她跟宋纬钧之前约定的暗号吗?
以前的杨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跑出去见宋纬钧。
可是现在......
跟她有什么关系?
杨柳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假装没听到。
她才不想理会宋纬钧。
那个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而,鸟叫声没有停止。
杨柳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了。
“啊,抓......唔。”
杨柳惊恐地从床上蹦起来,刚要喊救命,宋纬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捂住杨柳的嘴。
“唔唔唔!”
杨柳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力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抵得过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直接被她压在了门上。
“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
杨柳拼命点头,宋纬钧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花,到底是心疼地松开了手。
这一次,杨柳果然没在喊。
宋纬钧松了口气,把杨柳抱在怀里,“柳儿,我知道是杨国华逼迫你嫁给贺寒的对不对?”
杨柳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试图挣开宋纬钧的怀抱,“宋纬钧,没有谁逼迫我,你放开我。”
“我不相信,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杨柳心中一阵恶寒。
这个宋纬钧,真是自恋到无可救药。
她也为之前的自己感到可悲,怎么就眼瞎喜欢上这种人。
“柳儿,别嫁给贺寒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
“我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所以呢?”面对宋纬钧的惨样,杨柳十分淡定,“需要我给塞几个馍馍回去吃吗?”
宋纬钧怔住了,之前只要他卖卖惨,杨柳就会颠颠地跑过来嘘寒问暖。
可今天,她怎么突然变了个样?
“柳儿,只要你跟我说一句,你不嫁给贺寒了,我就立刻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了,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然后在生好多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你要和我私奔?”杨柳惊讶地看向宋纬钧。
“对,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杨柳低下头,“可是我......”
宋纬钧以为她心软了,立马趁热打铁,“柳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发誓我以后会对你好。”
宋纬钧三根手指头立在耳侧。
杨柳抬起头,嘲讽地扫过宋纬钧,““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宋纬钧,之前是我眼瞎,所以看上了你,但是现在我是贺寒的未婚妻,所以现在请你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杨柳的态度
“不,柳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告诉我杨国华她是怎么逼迫的你?”
“宋纬钧,我再说一遍,我是自愿嫁给贺寒的,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要嫁给他,跟你跟我三叔没有任何关系!”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宋纬钧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他死死盯着杨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贺寒,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啪!”
杨柳突然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宋纬钧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宋纬钧被打懵了。
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柳。
“你,你敢打我?”
杨柳冷笑一声,眼神鄙夷。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宋纬钧,你以为自己读了点书就了不起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吗?你配得上贺寒一根手指头吗?”
她毫不留情地痛骂着,将上辈子的怨气,这辈子的厌恶,统统发泄出来。
宋纬钧被骂得体无完肤。
看到杨柳这般架势,宋纬钧终于慌了。
他猛地抓住杨柳的手,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杨柳,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怒吼着,猛地朝杨柳扑过去。
杨柳毫无防备,被他压在了床上。
“宋纬钧,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我看哪个男人还要你这只破鞋!”
宋纬钧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撕扯杨柳的衣服。
“宋纬钧,你不能唔!”杨柳刚要喊,宋纬钧不知道拿起了什么东西直接塞进了杨柳的嘴里。
“唔......”杨柳惶恐地睁大了眼睛,泪水凝结在眼底,她扭动着身子,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挣开。
但此刻的宋纬钧就跟发了情的畜生。
杨柳扑腾着,她猛地抬起腿,用力一个提膝狠狠地踹向宋纬钧的命根子。
宋纬钧身形一顿,立刻捂着裆痛苦地向后倒去,“臭娘们,你竟敢踢我!”
杨柳快速从床上跳起,随后抄起立在门边的扫帚朝着宋纬钧打去。
宋纬钧顾不上疼,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跑,他跳上草垛,爬向墙头。
走前还不忘回头看杨柳一眼,“柳儿,我还会来找你的!”
杨柳看着宋纬钧突然笑了。
宋纬钧被笑得毛骨悚然,就在他不知道杨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到她大喊:“抓流氓啊!”
听到动静的杨国华披着外衣拿着耙子就出来了,“怎么了柳儿?”
“三叔,有人爬咱家墙头,但是我没看清是谁。”杨柳之所以刚刚在屋里没喊人,就是怕人误会。
但现在,没有人看到他进她屋,只看到了他爬墙头。
“哪个千杀的敢爬我墙头!”杨国华冲出院门,借着昏暗的月光,一眼就看到摔倒在墙角的宋纬钧。
杨国华怒火更盛,抄起耙子冲着宋纬钧抡了过去。
“好你个宋纬钧,三更半夜,竟敢爬我墙头。”
杨国华怒吼着,扫帚毫不留情地朝宋纬钧身上招呼。
杨柳也跑了出来,然而她不经意地一扫,却看到了小树林中闪过的一道背影......

她走进屋子,放下针线盒,又倒了杯热水,正想端给贺寒,却见院落空空,哪里还有这男人的身影。
“三伯,寒哥呢?”
杨国华正从外面井口挑水回来,闻言一愣。
“早走了啊。”
杨柳顿时有些失望。
杨国华觉得她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何桂花拉着丈夫,说了刚才杨柳不嫁的胡话,杨国华的反应跟她一样,觉得这丫头定是说气话呢。
杨柳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杨国华夫妇早就去上工了,灶上余火温着一根玉米两个粗粮馒头,她不由得心里熨帖。
虽然父母早逝,但她跟着三伯一家并未吃过什么苦。
反倒是后来跟宋纬钧成亲后,为了供他读书,杨柳主动揽下所有活计,一人要赚两人的公分,年纪轻轻就落下许多毛病。
笃笃笃——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宋纬钧趴在门缝边鬼鬼祟祟的往里面张望:
“杨柳?柳儿!你在家吗?”
见国华夫妇没在家,宋纬钧径直推门进来,走到院子里。
杨柳一愣,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她正要找宋纬钧算账呢,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放下馒头,走出去。
杨柳今儿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袖衫,海藻般厚厚的头发梳成两只辫子。
晨光打在她的脸上,女孩的皮肤仿佛剥了壳的鸡蛋,细腻白嫩。
凭心而论,即使宋纬钧生长在海城,也觉得杨柳的长相和身段是万中挑一的。
不同于城里姑娘的骄纵,杨柳总是对人微微笑着,很好相处。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有一股坚韧不拔的气质,让人觉得她不只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而是人如其名,是一株可以和人风雨同舟的杨柳。
换做从前,宋纬钧肯定看不上这种乡下女人,可现在他流落至此,只能勉强劝自己凑合。
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把手中的小篮子递了出去,“小柳,给你煮了两个鸡蛋,你刚受了伤,得好好补补。”
杨柳没接,语气很冷淡: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之前拿给你的。”
杨柳家里的母鸡,下的蛋外壳带点青灰色,个头不大,跟别家的鸡蛋很不一样,所以很容易分辨出来。
宋纬钧面色一顿,但很快顺口笑道:
“对,我借花献佛,你不要嫌弃。”
“既然要借花献佛,两个鸡蛋未免也太寒碜了,这点东西哪够我补身体。”
宋纬钧顿时愣了。
这话里的讽刺之意他哪能听不出来,他只是感到诧异,这话一点不像杨柳会说出来的。
他呐呐半响,接话道:
“我那还剩下六个,待会全拿给你。”
这鸡蛋,也是杨柳上周塞给他的。
宋纬钧家中早就落魄,到了乡下他也条件不好,舍不得吃。
也是昨晚看到杨柳额头上包扎的伤口,他才狠心拿出了两个。
若是往日杨柳要是被他这么关怀,早就眉开眼笑了,今日怎么这么冷淡?
杨柳一笑,“现在就去。我正好看看房。”
宋纬钧一愣,“看房?”
杨柳身高腿长,一下就走在前面了,宋纬钧只得跟上去。
宋纬钧不住在知青点,为了让他能够有个安静读书的地方,杨柳把自家小院借给他住。
杨柳只站在院子里打量,宋纬钧却以为她是等着自己拿鸡蛋。
不知怎的,他向来风光霁月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点难堪。
幸好此时也没外人,否则宋纬钧肯定无地自容了。
读书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
宋纬钧上辈子之所以娶杨柳,也是因为她贤惠懂事。
即便后来跟着他回城做了司长夫人,只要他说缺钱,杨柳就会立即掏出私房钱双手奉上,一副他肯花自己钱,是自己荣幸的态度。
这极大的满足了宋纬钧的虚荣心,也为他挣足了大男人的面子。
但眼下他还只是个穷知青,只能想尽办法先讨好杨柳。
宋纬钧转身走进厨房拿出一个小竹篮,连上面的蓝布盖头,也是当初杨柳拿给他的。
这会宋纬钧已经调整好心态了,毕竟杨柳前天还为了嫁给他,以死相逼。
她额头尚未愈合的伤口就是最好的明证。
人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化太多,所以宋纬钧笃定是何桂花夫妇又说了什么,所以杨柳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他体贴道:
“小柳,我知你体恤我,不过以后别总什么都往我这拿了,也别为了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看到你为我受伤,我会心疼的。”
杨柳内心毫无波澜,她要是早回来两天,肯定会打死那个为宋纬钧要死要活的自己。
幸好现在一切也还来得及。
想起自己的计划,她迟疑地看了宋纬钧好几眼,故作愧疚道:
“宋知青,这房子恐怕没法继续给你住了。”
宋纬钧一愣,“为什么?”
杨柳低垂着眼帘,语气里满是自责:
“三婶说,海哥已经相看过对象了,新媳妇进门肯定得腾出一间空房来。”
“我毕竟借住三伯家,总不好一人占一间房,只能搬回来住,而且三婶说了,男大女防,宋知青是读书人,应该也懂得礼数。”
“抱歉,你得搬回知青院子了。”
宋纬钧听得皱眉。
先不说知青院还有没有留他的位置。
就算有,他也不太想回去。
知青宿舍就是那种上下铺,每个人的床就一张木板搭着,窗户也是四面漏风。每个人的空间都不够伸脚丫的,他去过两次,空气里都是汗臭味和臭袜子味道,实在难以忍受。
如今他住在杨柳家的这个三进小院,设施条件非常好,房间还连着炕,只要用一点柴微着火烧一壶水,晚上就暖烘烘的。
最重要的是只要住在这,杨柳一有好吃的就会给他送来。
以前没细想,现在宋纬钧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住在这他过的多么滋润。
马上就要入冬,要是这个时候搬走,不敢想象之后日子有多难熬。
杨柳看他心情不虞,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
嘴上还很贴切地为他建议道:
“我看瘸子叔家似乎还有一间空房,你要是不想搬到知青院子,最好早点去问。”
说罢,杨柳委委屈屈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抱歉:
“不好意思啊宋知青,三婶对我不薄,我也没办法。”
杨柳低抱歉的对他一笑,又低下头。
提着篮子走出了院子。
一到自己家中,杨柳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心中畅快极了。
而宋纬钧,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杨国华家里有两个儿子,若是大儿媳进门,小儿子又不能跟杨柳住,不管怎么样,都需要再腾出一间房出来。
这理由简直是无懈可击。
宋纬钧不知怎么的,突然内心里涌上来一种被人刁难的愤怒来。
这杨国华夫妻,就如此看轻他,竟是处处都要和他作对。
就这么不想让杨柳嫁给他吗?
宋纬钧突然灵光一闪,既如此,只要他跟杨柳成婚。这个院子不就是属于他的了?
而且两人成婚之后,他就是杨柳的丈夫。杨柳以后都要听他的。
就算杨国华夫妇,也不能对他指手画脚,毕竟,这院子是杨柳父母留给她的,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宋纬钧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本来他就打算娶杨柳,只是他手头没钱,拿不出半点体面的东西上门提亲,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他觉得杨柳对自己这么上心,就算晚点儿再提也无妨,反正她反正又不会跑。
但现在想想,还是抓紧娶了那女人为好,省的后面更麻烦。
宋纬钧顿时脸色明朗起来,他想了想,转身进了里屋。

第二天一大早,村口的喧闹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贺寒骑着车头挂着囍字的大二八。
带着一辆装满了彩礼的卡车到了杨家门口。
车上装着猪肉、鸡蛋,还有城里人才能用得起的缝纫机、电视。
这阵仗,一下就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
“杨柳这丫头,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个能干的男人。”
“可不......听说杨丫头前些日子闹自杀,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看之前就是那个宋知情把杨丫头哄得团团转,这人啊就是不能光看外表,瞧贺家小子多实在啊......”
“别说了,瞧你身后是谁?”
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宋纬钧站在人群之后,他燃着怒火的眼睛死盯着杨家门口,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之前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这才几天,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一定是杨国华夫妇从中作梗,逼迫杨柳嫁给这个贺寒。
宋纬钧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地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子,那狠劲儿彰显着他内心极度的不甘心。
贺寒把大二八停在杨家门口。
杨国华和何桂花早就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哟,阿寒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杨国华看着身后的彩礼,一时有些傻眼,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村里的人纷纷帮贺寒抬礼,事后贺寒给每个人发了红包。
“老杨,恭喜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杨国华脸上也乐开了花,越看贺寒越顺眼。
这彩礼,不光是东西多,更是实在的心意。
“她三叔,小寒也算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为人我想你应该清楚,今天呢,我带着我儿子来你们家提亲,还希望你别嫌弃。”
“哪里话啊嫂子,小寒我们相中的咧。”
贺母跟着杨国华进了屋。
贺寒跟贺盈跟在其后,进到屋里,贺寒四下打量了一圈,没看见杨柳,顿时心里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他在想杨柳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贺寒心里有些紧张,偷偷看了一眼何桂花,想问又没好意思开口。
贺母瞧出儿子的心思,笑着问何桂花:“桂花嫂子,柳儿呢?”
“在屋里呢,这孩子,人都来了还不出来,我去叫啊。”
说完,她转身出了房间,进了隔壁。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咋还不出去,人家贺寒和他妈妈都来了。”何桂花一进屋就瞧见杨柳正对着镜子画眉毛,画得那个仔细。
“三婶。”
杨柳听到声音后放下了手中的眉笔,她今天穿了新做的红棉袄,显得皮肤十分透白,头发梳成两条辫子,辫梢用红头绳扎着,俏皮又好看。
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亮亮的,脸蛋红扑扑的,像花骨朵一样,漂亮得很。
虽然何桂花不知道杨柳怎么就改变了主意,可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由衷的高兴。
“三婶,我今天漂亮吗?”
“我家柳儿最好看。”
何桂花牵起杨柳的手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何桂花带着杨柳进了屋。
杨柳看了一眼贺寒,随后目光落在了贺母身上,“贺大娘好。”
“好,好。”贺母盯着杨柳,是越看越喜欢,笑眯眯地对贺寒说:“以后你要是敢对柳儿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你。”
贺寒没回话,贺母抬起头,只见自家儿子的眼睛都快黏到杨柳身上了。
杨柳也感受到了这股炙热的目光,她突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贺寒一下就感觉到脸上热滚滚的,一直热到耳根。
他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杨柳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贺寒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可没想到动不动就脸红。
两家人热热闹闹商量婚事,很快定了日子。
杨柳送贺寒出门。
杨柳看着眼前这个不大说话的男人,轻声说:“寒哥,我等你来娶我。”
贺寒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离开杨家,贺寒远远地就看到了等在村头的宋纬钧,他猜出他是在等自己,便让贺盈带着母亲回去。
随后,他走向宋纬钧,“在等我?”
宋纬钧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在贺寒面前还是逊了一头。
他咬了咬牙,“贺寒,你不会真的以为杨柳喜欢你吧?”
贺寒皱了皱眉头,脸色变了。
宋纬钧勾唇一笑,“我告诉你,杨柳她跟我在赌气,所以才一气之下选了你,但凡我冲杨柳勾勾手指头,她就会死乞白赖的来找我。”
说着,他指了指身上的针织毛衣。
“看见没?这毛衣,柳儿亲手给我织的,啧啧......这手艺真不错,穿在身上,暖和。”
宋纬钧可怜地打量了贺寒一眼,“柳儿没送你什么东西吗?”
“也难怪......毕竟她喜欢的人是我,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跟我钻小树林了。”宋纬钧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你都没瞧见,杨柳那白花花的皮肤,跟豆腐似的,一掐就碎......”
砰!
话音未落,贺寒一拳打在了宋纬钧的脸上。
宋纬钧那瘦弱的小身板哪里能承受得住贺寒的力气,一个趔趄直接摔在地上,鼻血顺着鼻腔流下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贺寒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拎了起来,“我警告你,把刚刚那些话烂在肚子里,不然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贺寒的眼神锋利如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冷漠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宋纬钧大气不敢喘一下,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他猛地松手,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宋纬钧盯着他的背影,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得意地笑了。
膈应死他!
贺寒回到家。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宋纬钧那句话。
他不由得想起过去,杨柳对宋纬钧的痴迷。
为了宋纬钧,她什么都愿意做。
绿豆汤,鸡蛋,甚至,把自己家的房子,都借给宋纬钧住。
那时候的杨柳,眼里只有宋纬钧一个人。
难道,他们真的......做过了?
难道,杨柳真的是赌气才选了他?
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杨柳仔细又看了一眼,那道背影已经不在了。
虽然她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但是从轮廓来看有点像贺寒......
可贺寒家离她家很远,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哎哟,别打了!”
杨柳被鬼哭狼嚎的声音拉回了神儿,只见宋纬钧抱着头,像个蛆一样在地上蠕动。
杨国华也狠,对宋纬钧下了死手。
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露出血淋淋的皮肤。
刚刚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街坊四邻,他们纷纷披着衣服出来,看到皮开肉绽的宋纬钧时,不免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抓流氓呢?”
杨国华怒气冲冲,“这个宋纬钧深更半夜爬我家墙头,被我逮住了。”
“我没有......”宋纬钧刚开口,杨国华就抡起耙子抽了上去。
“还敢狡辩!”
有人看不下去了,立马说道:“老杨头,你确定是爬墙头,而不是跟你家杨柳私会?”
毕竟之前杨柳跟宋纬钧的事情闹得风风火火的。
“胡说八道!”
杨柳哭哭啼啼,“我晚上有些饿,就想去厨房拿点东西吃,谁知我一出门就看到他在爬墙头,我吓坏了......”
“杨柳,你胡说!”宋纬钧还试图狡辩。
杨柳哭得更伤心了,“还请叔叔伯伯们为我讨公道,我已经是贺寒的未婚妻了,怎么还会跟他私会,如果你们不信我,那就把人移交组织,我接受组织的调查,但凡我说的是假话,天打雷劈!”
杨柳把组织都搬出来了,那些想歪的人自然不敢再多想。
当晚,杨国华就把宋纬钧移交给了组织上,要求组织给他家杨柳一个说法。
老知青老高原本还想帮宋纬钧说些好话,但组织觉得他思想作风有问题,直接开了批斗大会。
宋纬钧被押到台上,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
杨国华在台上,声色俱厉地控诉宋纬钧的恶行。
台下村民,对着宋纬钧指指点点,唾沫星子几乎要淹没他。
最后,宋纬钧不得不公开给杨柳道歉。
声音小的,蚊子哼哼一样。
杨柳没去现场。
这种人,多看一眼都脏眼睛。
事发后,宋纬钧没再来找过她,不过村里人嚼舌根的时候,她还是听到了些。
据说宋纬钧摔断了腿,在知青院里养伤。
没了杨家的接济,日子过得那个叫落魄。
知青们也都知道了他的为人,没人搭理他。
他想找人帮忙倒个夜壶,都没人愿意去。
杨柳听了,心里舒坦多了。
恶人自有恶报。
宋纬钧接受了惩罚,杨柳高兴地特意起了个大早。
烙了玉米饼子,又用红薯和玉米糁子熬了粥。
还炒了一盘子水灵灵的小青菜。
她把吃食装在篮子里,用一块干净的的确良布子盖好。
拎着就往贺家走。
她想,一大早的,贺寒肯定在家。
谁知道,到了贺家小院,却扑了个空。
“阿寒一大早就下工去了。”
“好的,那我去地里找他。”
杨柳又挎着篮子高高兴兴地往地里走去,很快她就看到了在地里农耕的贺寒。
此时已经快要入冬,虽然天气冷,但贺寒上身却只穿了一件工人小背心。
精壮的胳膊上凸起的脉络格外清晰,汗珠顺着他的黝黑的脖子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背心,贴在他的肌肤上,透出有条有棱的肌肉。
杨柳看得有些发呆。
她走过去,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贺大哥,我给你做了点早饭,吃点再干。”
杨柳蹲下身去,打开了篮子上的布,刚要把饭菜拿出来。
“我吃过了。”
杨柳的手顿在原地,只见贺寒收了锄头,“我干完了,走了。”
不等杨柳收拾东西,贺寒大步走开了。
等杨柳站起来要跟上去的那一刻,贺寒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杨柳蹙眉,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怎么见她就跑。
接下来的几天,杨柳察觉到贺寒在躲着她。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委屈。
难道,是因为宋纬钧的事情?
杨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肯定是那天晚上,宋纬钧翻墙的事情,让贺寒心里不舒服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不清白的女孩子?
还是觉得,自己心里还惦记着宋纬钧?
杨柳越想心里越乱。
不行,她得找贺寒问清楚。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柳顶着漫天的繁星去了贺家,果然在门口堵到了要去上工的贺寒。
看到她的那一刻,贺寒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慌。
但或许是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平淡,所以掩盖了他的情绪。
“有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淡。
杨柳抿了抿唇,“寒哥,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
“那为什么这两天我总是见不到你人?就算是碰见,你也不同我说话?”
“我赶工。”
“你说谎,你是不是因为宋纬钧的事情生气了?”
贺寒眼底一沉,没想到杨柳如此坦白。
那日,他的确是因为宋纬钧爬墙头的事情而生气,不免想得多了些。
他甚至开始怀疑,杨柳对自己好,是不是只是因为一时冲动。
是不是真的像宋纬钧说的那样,只是在跟他赌气。
“寒哥,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跟宋纬钧,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那天翻墙进我家,我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他还差点对我,对我......”
后面的话,杨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湿润的眼眶顿时让贺寒明了,“他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我踹了他的裤裆,最后拿笤帚把他赶出去了。”杨柳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贺寒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没想到,宋纬钧竟然这么无耻,这么下作。
杨柳,他一定要娶,即便她不喜欢自己,但是他也不能让她落入宋纬钧那个畜生手里。
“对不起,柳儿。”贺寒开口道歉。
杨柳摇摇头,突然捧住了贺寒的脸,踮脚凑到他的脸边,“寒哥,我没有怪你,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不相信我?”

背着儿子聊八卦,贺母眸光闪烁,笑着招呼。
“阿寒回来了。”
贺寒走进堂屋,把手中提着的那个蓝色布袋,递给正在择菜的贺母。
贺母知道儿子不开心,顺口就道:
“刚盈盈就是口无遮拦,你别放在——”
蓦地,贺母瞥见门外的杨柳,话卡在喉咙里。
杨柳脚趾扣出一座城堡了。
面上竟还笑得温和,“贺姨,我来借一下针线。”
针线?
贺母愣了下,古怪地看她一眼。
脸上却温柔地应了,手在围裙上搓了两下,道:“那我去拿。”
贺母一走,杨柳有些局促,她很久没来这了。
她跟贺寒算得上青梅竹马,记忆里,还是她妈还在世,两家走得很近,两家母亲见小孩这么合得来,便口头定下娃娃亲。
又有谁知道,两家后来会发生那么多意外。
杨柳父亲牺牲,母亲随即离去,贺叔为救人葬送性命,贺母因此郁郁寡欢,杨柳和贺寒,一夜间被迫长大。
父母走后,杨柳跟贺寒渐行渐远,而贺寒也仿佛察觉到什么了,逐渐疏远了她。
后来新的一批知青下乡,杨柳就跟宋纬钧看对眼了,闹着非他不嫁。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上辈子,两个人就这样,永远地错过了。
正想着,贺寒就从厨房走出来,拿着个搪瓷杯,递给她:
“喝点热的。”
杨柳尝了一口,有些惊讶。
是红糖水?
刚才她突然跑出来,这会腹中空空,确实因为贫血,有些眩晕。
她没想到,贺寒这么细心。
“谢谢。”
喝了两口,甘甜的糖水滋润到喉咙里。杨柳脸色红润了些。
贺母始终没出来,贺寒也不是那种会说场面话的人。
倒是贺盈,悄悄从灶房探出脑袋,看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的。
贺寒坐下来,顺手择着贺母还没摘完的长豆角。他神情专注,长袖撸起来,干活时,肌肉一鼓一鼓的,跟那张冷峻的脸,有些不搭。
“寒哥,你刚是从镇上回来?”
猝然听到这声寒哥,贺寒深邃的眼眸,看过来。
半响,应了声:“嗯。”
“去干什么?”
“有点事。”
杨柳:“......”
杨柳记得,印象里,贺寒话没这么少的呀。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暖场了。
其实她上辈子做服装生意,走南闯北的,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但那些路数,让她用在贺寒身上,总觉得,玷污了他。
未免尴尬,杨柳只能站起来,看了眼院中的那颗柚子树。
这还是两人八岁那年,一起栽种的。
算算,如今已过去十年了。
粗壮的树干笔直往上,枝繁陆茂,几乎成了夏日里遮蔽乘凉的最好去处。
见她在打量,贺寒难得停下手中的活儿。
“现在还没熟,等过半个月才能摘。”
杨柳嗯了一声。
她可不是想吃,印象里,这棵柚子树光长个,结出的果子酸掉大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贺母终于出来了。
看院子里两人不生不熟的模样,她把针线盒放在桌上,打量了一眼杨柳额头的伤,说:
“柳儿,阿寒去镇上切了点肉,你留下吃了再回去。”
“不,不用了。”
杨柳赶紧摇头,拿起东西就要走。
搞得她好像是特地来蹭饭的,这多不好。
看她走的坚决,贺母叹了口气,看了眼还呆坐在的儿子,有些恼他是根木头。
“哎,这丫头,阿寒,你快去送送,这都天黑了。”
贺家的小院位置有点偏僻,女孩走夜路确实不便,此刻暮色渐浓,贺寒起身追了上去。
一路无言,两人很快走到家门口。
杨柳转身,刚要邀请默默跟着的男人进去坐坐,就听见一道儒雅随和的声音响起:
“杨柳,你醒了?”
隔壁院子,宋纬钧走了出来,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杨柳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宋纬钧。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鼻梁上戴着银框眼镜,斯斯文文,眉宇间有几分淡淡的书卷气。
杨柳皱眉,看了他一眼。
随后对身后的贺寒道:“进屋坐会?”
贺寒一愣,不知怎地,本来就想走的他莫名就跟了进去。
宋纬钧这才注意到杨柳身后的贺寒。
他神情古怪,心想这贺寒不是村子的恶霸吗,杨柳怎么跟他在一起?
但他在门口踌躇半响,却不敢进门。
虽然在他看来,自己跟杨柳两情相悦,但杨国华夫妇对他可一点都没好脸色。
杨柳长得漂亮,还能干,十里八乡的媒婆都来打听过她。
杨国华夫妇觉得,就算杨柳要嫁也要挑个离家近,家境殷实些的。
他这样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那张脸能看,哪里能让杨柳依靠了?说不定他还得吃软饭。
尤其杨柳想不开以死相逼,两口子就更讨厌他了。
昨天见他在门口徘徊,就差没拿出笤帚赶人了。
“哎哟,柳儿,你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
又想不开了呢。
何桂花的话到嘴边,又噎了进去。
罢了罢了,别提这事了,想起当家的提醒,桂花婶立即转变口风。
“柳儿,婶子也想通了,你要嫁宋知青也不是不行,但嫁归嫁,咱一定不能上赶着。他宋知青既然不当上门女婿,那就要拿出实力来。成亲可是大事,这礼数咱不能不废,他至少得......”
杨柳一时没察,哪料到她突然说这些。
不由得往身后看去,却见贺寒落在身后,在院子里跟她三伯说话。
心里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解释:
“三婶!你误会了!谁说我要嫁给宋纬钧的。”
“啊?”何桂花顿时一愣:“那,不嫁了?”
“不嫁,死也不嫁!”
杨柳说的很是坚定。
何桂花看了她好久,似乎在确定她不是在胡话。
毕竟这丫头前天还念叨着不让她嫁宋纬钧就去寻死,今儿就死也不嫁宋纬钧。
这变化如此之快,让别人怎么敢相信?
杨柳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匪夷所思,但她也没解释,反正很快她就会用行动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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