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镜子,才发现我们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几乎是将我环在臂弯之中。
我挣开他的手,关了水龙头,“伤口不深,冲得差不多了。”
下一秒我想离开他的围圈,去开卫生间的门。
手臂突然传来一阵拉力,将我禁锢在男人的臂膀中。
他锁在我腰上的左臂像焊死的钢铁,让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狂乱的心跳,一下下撞着我。
卫生间的白炽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
他的右手抬起,开始揉搓我的唇。
一下下很重,几乎要把我的嘴唇搓破。
“你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忽然想到那个不合时宜的鸣笛声……“你嘴巴这里怎么破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自己咬的!”
“昨天没破。”
“我今天咬的!
你松开我!”
谁知他全然不顾我的话,用水沾湿指腹,继续揉搓。
像是在清洗什么脏了的东西。
慢慢的,指腹在唇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变成一种近乎摩挲的姿态。
我意识到此刻的氛围非常不对劲。
“周明叙...”我想叫他名字,尾音却微弱得几乎消散。
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我颤抖的眼皮,像在确认什么,忽然低头封住了我所有惊喘。
他的舌尖碾过时,我尝到铁锈味的咸。
他攻城略地的在作乱,不容分说地撬开,翻搅。
左手却意外地轻,指腹贴着我腰侧最软的地方,像在托着一片羽毛。
大脑在剧烈震颤,理智还在尖叫着推拒,可腰肢却先于意识软下来,跌入他臂弯里。
烫人的体温隔着相贴的身体传来,把理智烧得七零八落。
他的吻从狂风骤雨变得轻柔,却又在我松懈时突然加深。
我分不清自己流的是惶恐的还是心动的泪。
只知道当他终于松开我时,我的指甲已在他后背掐出几道红痕,而他衬衫前襟全被水和泪洇湿,贴在胸膛上。
他抵着我额头喘息,拇指摩挲着我红肿的唇瓣,眼里倒映着我乱糟糟的头发和水光潋滟的眼睛。
“秦满。”
他突然低唤我的名字,鼻尖抵着我鼻尖,拇指擦过我湿润的眼角,“你让他亲你了?”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的。
我几乎要被强烈的背德感压垮了,止不住的哭。
痛恨他对自己的引诱,痛恨自己的不坚定。
“周明叙…呜呜...我恨你…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