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盒,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搬运重物的声响。
“陆先生说要等灯光调试完才能进……”工作人员的话还没说完,林悦已经提起裙摆冲了出去。
在穿过缀满小彩灯的走廊时,她恍惚间看到十八岁的自己怀抱着文理分科表,也是这般急切地奔向教师办公室。
礼堂大门微微虚掩着,暖黄色的光从中泄出。
林悦从门缝中窥见陆泽蹲在舞台边缘,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钢琴凳上。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铁盒,修长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剥离盒盖边缘的胶带——那是十年前埋在操场梧桐树下的时光胶囊。
“这道立体几何题,是怕我在婚礼致辞时紧张忘词吗?”
陆泽举起一张泛黄的数学卷,月光从穹顶天窗洒下,照亮了试卷背面密密麻麻的钢笔字。
林悦在看清那行“他打篮球受伤时我心跳好快”的瞬间,耳尖顿时烧得通红。
铁盒里突然滚出一颗玻璃弹珠,陆泽伸手去接的时候,西装袖口翻出一抹熟悉的淡蓝色——竟然是当年被她不小心画上墨渍的校服衬衫。
记忆如潮水般漫过林悦的呼吸,她想起分班前夜,自己也是这样躲在教室后门,看着陆泽将一封信笺塞进她的课桌。
而她在晨光初露时,把那封写着“要不要一起报理科”的信,夹进了永远没有勇气送出的周记本里。
“抓到偷窥犯了。”
温热的气息突然笼罩后背,陆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他的指尖拈着一片银杏叶,轻轻地别在她的耳畔:“当年你总在周记本里夹这个,现在我要把整个秋天的银杏都送给你。”
《卡农》钢琴曲响起的瞬间,礼堂顶灯依次亮起。
林悦望着复原的高一(3)班教室,眼泪猝不及防地砸在了捧花上。
三十张课桌摆成了心形,每张课桌上都放着迷你课本模型:数学书的扉页是她偷偷画过的侧脸速写,地理图册里夹着运动会加油手幅的微缩复制品。
“新娘该入场啦!”
小萱急得去拎她的裙摆,却被投影幕上的画面定在了原地——那是陆泽用老式 DV 偷拍的影像:扎着马尾的少女在图书馆打盹,发梢沾着银杏叶;期中考试时偷偷把橡皮推过三八线;毕业典礼时躲在树后抹眼泪……当穿着校服式婚纱的林悦出现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