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探秦程的背景,也没去求情,她只是提着一份更新完的项目资料,安静坐进会议室。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旁听时,她站起身,把图纸一页页铺在长桌上。
“这是‘南湾综合体’新一轮的改动计划,我昨晚重新修订过,增加了应对潜在投资方退出后的双备选方案。”
场内一片寂静。
秦程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项目联合提案人。”
她平静回答,“秦总授权。”
秦砚舟靠在椅背上,没说话,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会后,他没有走,反而把她带进了办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许久没说话。
顾南枝等了很久,才轻声道:“你不相信我?”
“我从不轻易相信人。”
“那你现在呢?”
他慢慢转过头来,眼神倦却坚定。
“我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我信你。”
她愣住。
“顾南枝,”他走近一步,“从我答应让你参与这个项目开始,我就知道——我在放一场很大的赌。”
“你赌什么?”
“赌你不是别人。”
她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你赢了。”
她声音很轻,“但我还没。”
“那就继续赌。”
他低下头,额头贴住她的,“我陪你。”
—一周后,秦家集团内部动荡渐息,秦程在董事会投票中败北,正式被罢免继承权。
老爷子病情突然恶化,住进了重症病房。
顾南枝陪着秦砚舟守了整整三夜。
他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一次都没松开。
等老爷子弥留之际,秦砚舟被叫进病房。
他回来时,眼圈发红。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哭。
她想伸手抱他,可还没来得及,他已经抱住了她。
“他说……让我好好过。”
“我会的。”
她轻声说,“我会陪你,好好过。”
—一个月后,南湾综合体正式启动建设,顾南枝以“联合主设计”身份出现在启动仪式上,台下闪光灯亮成一片。
有人质疑她的身份,有人说她靠裙带。
可更多人看到的是,她站在那一方讲台上,镇定、清醒、自信而坚定。
而在她身后,那个男人,始终站在她一步之外的地方,安静地看着她,像看着他的骄傲。
那天晚上,他们回到家。
顾南枝脱下外套,把高跟鞋踢到一边,坐在沙发上捧着热茶。
秦砚舟从身后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