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好的茶水递给我,小心翼翼的传着话。
汝南宁氏?
我宁氏的人早就在战场上死完了。
一群奴颜媚骨、鸠占鹊巢的东西,也配以汝南宁氏自居?
“他们来做什么?”
婉玉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我随手将茶水放在一旁,“随我去看看。”
主厅里坐着的,是宁家旁支辈分最高的三叔公,目前的当家人。
当初,我随父母镇守南疆。
城破之时,父亲母亲皆以身殉国,我也身受重伤,好在被仅剩的几个忠仆拼死救回一条性命,将我送回都城养伤。
可这无耻老贼,竟趁我父母新丧之际,宁家无人主持大局,强行霸占了我的家业,将还在重伤昏迷的我献给了傅珏。
我的双手筋脉尽毁,再提不起长枪,也是他在我的伤药里动了手脚。
只因怕我一身武艺伤了傅珏,连累到他。
至于另一人,背影竟是有些眼熟。
我与婉玉的到来惊动里面两人,纷纷起身相迎。
“原来是霜丫头啊,哦不,现在该称是王妃娘娘。”
三叔公笑的谄媚。
傅珏虽然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安王妃,但我不认,故此行宫里的人,也只敢称我为夫人。
这老贼,一如既然让人厌恶,一来就触我霉头。
他身边坐着的年轻人,倒是一脸正气凛然。
美中不足的是,面前有一道贯穿左脸的伤疤。
看清他的正脸,我有片刻微怔。
他起身与我行礼问好,带着敬意,“在下秦延玉,见过夫人。
这是给夫人准备的一份薄礼,顶级的芙蓉玉制成的发簪。”
说着递上一支锦盒。
我打开,轻抚着上面雕刻的花纹,“所言不假,顶级的料子和雕工。”
这时安王也走了进来,我不再逗留,将空间让给三人。
回到卧房,我将婉玉支了出去。
我从发簪的暗层中抽出一张字条。
春澜居,一直静候故人赴约。
4.我将纸条烧成灰烬后藏进炉灰里。
我拨弄着手上的香丸,随手点燃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我的思绪有些恍惚。
“尽管现在世人眼中对女子仍有偏见,但我们不能轻贱自己,永远都不要用身体为资本去换取利益。”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站在顶峰,告诉那群愚昧之人,女子也是巍峨壮丽的高山。”
“女子是人,不是货物、商品,我们有自己的价值,绝不会是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