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等什么,”他低声说,“我们也会等。
而且,我们会等得更久,准备得更足。”
其其格怔了怔,抬眼看他。
苏和冲她笑了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再说了,你不是说过吗?
狼再狡猾,也狡猾不过牧人的套马杆。”
她的肩膀终于微微松懈下来,嘴角轻轻扬了扬。
“那是当然。”
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回握住他的手。
夜风依旧冷冽,但两人交握的掌心却渐渐有了温度。
远处的山影依旧沉默,可此刻,似乎也没那么令人不安了。
夜越来越深了,月亮泛着毛边。
透露着红光,月亮升起来了——却不像往常那样皎洁。
它低垂在草原尽头,硕大、暗红,像一只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这片寂静的草海。
浑浊的月光泼洒下来,给枯黄的草叶镀上一层铁锈般的暗红。
远处的山脊在月光下显出狰狞的轮廓,如同伏地的兽脊,随时会暴起噬人。
风忽然停了。
连虫鸣都消失了,整片草原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草叶偶尔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像是某种细碎的、不安的窃语。
其其格站在帐外,仰头望着那轮不祥的月亮,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袍角。
“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