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姜雅娟,赵二鸣怔了怔神,隐隐有些发毛。
三弟妹怎么来了?
难道是最近老三表现的太积极,三弟妹来骂他回家的?
“二哥二嫂。”姜雅娟礼貌性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她对这两个人向来没好脸。
“弟妹这是要走啊?”林初月笑着问。
姜雅娟转了转眸子,随手把篮子放下,“没想走,三鸣,咱再坐会儿。”
林初月一开口姜雅娟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搞不好又是来要钱的。
梁春梅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有事啊?”
“妈,您和爸不是出院了吗,我们过来看看。”赵二鸣笑容满面。
“来探病,就空着两手来的?”梁春梅反问。
赵二鸣笑容一僵,急忙解释,“来得太匆忙,妈想吃啥,我这就去买点回来。”
梁春梅嗤笑,随口说道:“行啊,你去买俩肘子,四个猪蹄子,两条鱼,再买三斤白糖送来吧。对了,家里没米面了,顺便买两袋来。”
赵二鸣一听,狂抽嘴角。
妈如今都这么有钱了,咋还在吃喝上跟他算计?
林初月干笑一声,“妈,这会儿卖鱼卖肉的都收摊了,改天我跟二鸣路过,随手就买回来了。”
一看到老二媳妇,梁春梅更没好脸色了,“婆婆被砍进医院,也没见你来过一次,你比领导都忙呀。”
“妈,您这理挑得就不对了,我每天下班要接飞舟,回去还得做饭,偶尔要家访,写教案,真真的忙不过来。”林初月狡辩道。
“忙不过来,今天咋有空了呢?”梁春梅似笑非笑。
知道宋厂长赔了钱,这是舔着脸来要钱的吧。
赵二鸣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推了推眼镜,“妈,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不想听。”
二鸣面色一噎,还是硬着头皮道:“周校长说,年前如果不把进修的事情定下来,年后名额就取消了,所以这事一定得抓点紧。”
林初月也急忙补充,“是啊妈,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以后二鸣就很难出头了,为了赵家能光宗耀祖,您不能袖手旁观吧?这次去进修,算上学费、路费和食宿费,您拿2000块钱就够了。”
梁春梅:“......”
居然还涨了1000。
姜雅娟听到这里,拧紧眉头,“既然是公派的,也不用自己掏钱,你们学校不承担费用吗?”
“也承担了一部分,弟妹也知道,省城物价高,穷家富路的,总得多准备点应急的钱吧,万一遇到点啥事,两眼抓瞎,那多着急啊。”林初月尽量找补。
姜雅娟闻言,冷哼一声,“我看是你们两口子想自己要钱花吧?”
“弟妹这话是啥意思?”林初月红了脸。
“你说啥意思?”
姜雅娟眯起眸子,“两口子双职工,这些年挣的钱一分没往家里交,凉水烫鸡,一毛不拔。先不说你们存了多少,就算一分没攒,也不该伸手管妈要钱。当初为了供二哥念书、找工作,家里老少爷们不管多苦、多累,都得紧着二哥先来。”
“现在他出息人了,成家立业了,你们还舔着大逼脸来要钱,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你们是三张纸画个鼻子,好大的脸呀。”
林初月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心脏‘嘭嘭’狂跳。
她知道老三媳妇不好招惹,平时几乎没有走动。
可家里的事情跟她有啥关系?
“姜雅娟,你算是干什么的?”林初月皱弯柳眉,“我跟二鸣又没管你们要钱,有你指手画脚的份吗?”
“呵!你管我要钱,我也得给你才算。”姜雅娟冷笑,“两个吸血鬼,外加一个没教养的小吸血鬼,你们一家三口是属蚊子的吧。连吃带拿还不够,参加工作了还来盘剥家里,哪来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