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东晋小说 > 其他类型 > 渣男害我家破产?我请大佬为我复仇陆瑾寒沈棠 全集

渣男害我家破产?我请大佬为我复仇陆瑾寒沈棠 全集

爱吃月亮的七先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厉川怔了怔,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沈棠。她仰着脸,眼睛里盛着倔强和担忧,还有某种他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柔软情绪。他忽然觉得胸口某处被轻轻撞了一下,那种陌生的温暖让他几乎要妥协。“好。”最终他低声应允,手指轻轻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色,“但你要跟紧我。”沈棠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揪着他的大衣不放。她慌忙松开手,却被他反手握住。厉川的手心依然滚烫,却坚定地包裹着她的手指。凌晨的东码头笼罩在一片幽蓝的雾气中,B区仓库的铁门在厉川面前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棠紧紧跟在身侧。尽管厉川的步伐依旧稳健,脸色如常,但沈棠能感觉到他手臂传来的异常热度,每一次呼吸都比平时沉重几分。仓库内昏暗的灯光下,贺鸣远的身影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像一只从腐肉堆里爬出来的...

主角:陆瑾寒沈棠   更新:2025-04-19 12:4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寒沈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害我家破产?我请大佬为我复仇陆瑾寒沈棠 全集》,由网络作家“爱吃月亮的七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川怔了怔,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沈棠。她仰着脸,眼睛里盛着倔强和担忧,还有某种他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柔软情绪。他忽然觉得胸口某处被轻轻撞了一下,那种陌生的温暖让他几乎要妥协。“好。”最终他低声应允,手指轻轻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色,“但你要跟紧我。”沈棠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揪着他的大衣不放。她慌忙松开手,却被他反手握住。厉川的手心依然滚烫,却坚定地包裹着她的手指。凌晨的东码头笼罩在一片幽蓝的雾气中,B区仓库的铁门在厉川面前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棠紧紧跟在身侧。尽管厉川的步伐依旧稳健,脸色如常,但沈棠能感觉到他手臂传来的异常热度,每一次呼吸都比平时沉重几分。仓库内昏暗的灯光下,贺鸣远的身影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像一只从腐肉堆里爬出来的...

《渣男害我家破产?我请大佬为我复仇陆瑾寒沈棠 全集》精彩片段


厉川怔了怔,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沈棠。她仰着脸,眼睛里盛着倔强和担忧,还有某种他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柔软情绪。他忽然觉得胸口某处被轻轻撞了一下,那种陌生的温暖让他几乎要妥协。

“好。”最终他低声应允,手指轻轻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色,“但你要跟紧我。”

沈棠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揪着他的大衣不放。她慌忙松开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厉川的手心依然滚烫,却坚定地包裹着她的手指。

凌晨的东码头笼罩在一片幽蓝的雾气中,B区仓库的铁门在厉川面前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棠紧紧跟在身侧。

尽管厉川的步伐依旧稳健,脸色如常,但沈棠能感觉到他手臂传来的异常热度,每一次呼吸都比平时沉重几分。

仓库内昏暗的灯光下,贺鸣远的身影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像一只从腐肉堆里爬出来的秃鹫,用蜡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贴在额前,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他身后黑压压站着一群打手,至少有三十余人,每个人的手都按在腰间的枪套上。这还只是在仓库内,谁知道外头又是什么情景。

沈棠的心跳骤然加速——这根本不是来交易的架势。

“厉老板好胆量。”贺鸣远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就带这么几个人?连方战都不在?”他夸张地环顾四周,“之前在鄱松湖还警告我会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听着贺鸣远的冷嘲热讽,厉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他抬手示意,一名保镖立刻上前,将一个厚重的文件袋双手奉上。

“贺老板,”厉川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晚的交易,我给你最优厚的条件。”

“不过这个,你先看看。”厉川将文件袋转向沈棠,示意她递给贺鸣远。

沈棠心惊,却控制着表情,只是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她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背,烫得惊人。

沈棠稳住情绪,没多犹豫,挺直腰背转身走向贺鸣远,皮靴在水泥地上敲出清晰的声响。

贺鸣远显然没料到这一出,眯着眼打量这个娇小的女人。他接过文件,粗短的手指翻动着纸张,表情从轻蔑渐渐变成震惊。

“你居然……”他抬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愿意让利到这种地步?”

“是,但有前提。”厉川站在原地,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勾勒出他锋利的下颌线。“对我来说,”他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没有任何事比维系东区的稳定更重要。而白鸽商会的存在,对此意义重大。我需要贺老板配合,达成新的和平协定。”

沈棠站在两人之间,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想起沈淮山书房里那些泛黄的报纸——十年前东区械斗频发,商户们朝不保夕,是厉川用铁血手段肃清了地下势力,建立起白鸽商会这套规则。沈淮山能在东区安稳经商这么多年,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因为有这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男人在黑暗中撑起了一片天。

贺鸣远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竟露出一丝苦笑。

“厉川啊厉川……”他摇摇头,“有时候我真佩服你。今天撤了。但关于新的和平协定,我持保留意见,毕竟,这些年你可是好处占尽……哪有你一直吃肉,别人一直啃骨头的道理?”


贺鸣远轻哼一声,合上文件,朝身后挥了挥手。那群打手收起架势,跟着他陆续离开。直到最后一人的脚步声消失在码头尽头,厉川挺拔的背影才微微晃动。

沈棠眼疾手快地扶住厉川,男人滚烫的额头抵在她肩上,整个人像座崩塌的山岳般倒进她怀里。

“厉川!”她惊呼,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男人的重量几乎让她站不稳,但她咬牙撑住了。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颈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没事。”

沈棠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抱紧这个在所有人眼中冷酷无情的男人,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肩上扛着怎样的重担。没有厉川,东区就会变成西区那样弱肉强食的炼狱;没有厉川,沈淮山那样的商人早就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小东西,真没用。我只是感冒你就哭,哪天不小心被人一枪打死了,你怎么办?”

厉川哼笑一声,再也扛不住,轰然倒地。

“我感冒你就哭,哪天要是被一枪打死了怎么办?”

厉川低沉沙哑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狠狠刺进沈棠的心脏。她浑身一颤,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不是因为这玩笑有多残忍,而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害怕这个可能性。这个认知让她手脚发凉,仿佛有人突然抽走了她赖以生存的氧气。

直到厉川高大的身躯在她怀中彻底失去意识,沈棠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颤抖着手指拨开他汗湿的额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这个男人眼角的细纹和苍白的唇色。

厉川也会生病?沈棠心里竟然冒出这个完全不符合常理的问题。

------

厉公馆的主卧里,黑金大床上的厉川安静得像个陌生人。沈棠跪坐在床边,用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他滚烫的额头。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她下意识用指尖接住,却在碰到他皮肤的瞬间被那异常的温度灼痛了心。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丝缎被面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家庭医生什么时候会到?”她第三次问门口的管家,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家庭医生赶到时,沈棠已经把那块毛巾拧干了十七次。她看着医生拿出听诊器,看着那些银色器械在厉川身上移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当医生终于直起身,她立刻抓住对方的白大褂袖口,“他怎么样?”

医生收起听诊器,眉头紧锁。

“高烧已经退了,但……”他推了推眼镜,突然转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凑近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棠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气音,却看见管家瞬间绷直了脊背,脸色变得煞白。

“立刻准备。”管家压低声音吩咐,手指微微发抖,“所有窗户的窗帘都要拉上,主卧里的花瓶、镜子全部撤走。”他转向几个女佣,“去储藏室取软垫,把床头的硬角都包起来。”

整个卧室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忙碌。佣人们像受惊的蚂蚁般四散开来。

沈棠站在混乱中心,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到底怎么回事?”她随手拦住一个忙碌的女佣,“厉先生怎么了?到底哪里不好?你们在做什么?”

女佣惊慌地摇头,快步躲开。沈棠又转向正在指挥的管家,“他需要什么特殊治疗?我可以帮忙……”

“沈小姐,”管家突然转身,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这些天您可以在医院照顾老沈总。方战会安排好您和家人在医院的一切。”他的语气礼貌而疏离,仿佛在宣读一份早已拟好的通告。


“错了,我真的错了!”小钟连声求饶。

“接下来,我会让放你去西区……”

“不……厉先生……求您……”小钟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

“把你卖到鬼市里……”

“不!厉先生!您杀了我……求您杀了我……”

“东区太平,西区凶险,也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的,去了那边会是个什么下场……我倒想看看,你成了丧家之犬,贺老板还愿不愿意多在你身上花一分钱。”

厉川对小钟接下来对哭喊声无动于衷,只是低头亲了亲怀里的沈棠,“看见没?”他的唇贴着她冰凉的耳垂,“敢背叛我的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沈棠看着小钟崩溃的表情,突然明白了——对这些人而言,死亡反而是解脱。真正的惩罚,是永远活在耻辱里,像阴沟里的老鼠,连曾经的同伴都会对你吐口水。

厉川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别看了。”他抱起她往外走,“这种脏东西,不值得你记住。”

地窖的门在身后关上,小钟的哭嚎被彻底隔绝。沈棠蜷缩在厉川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意识到——这场关于忠诚的课,他是专门教给她一个人看。

原来如此!

那场跳窗逃跑这样才算是真正翻篇,试练,不过是小小的惩罚。

而接下来,就是奖励时间了……

沈棠被厉川抱进主卧时,心跳快得不像话。

这是第一次,她竟隐隐期待着——他会给她什么样的奖励?

厉川将沈棠放在床沿,自己半跪下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马丁靴鞋带,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动作细致得像在拆一件易碎的艺术品,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脚踝,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抬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她乖乖照做,任由他一颗颗解开皮夹克的纽扣。酒红色的天鹅绒上衣被褪下时,他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刮过她的腰线,像在验收一件属于自己的藏品。

“现在换你,帮我脱掉。”

厉川忽然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黑衬衫袖口还沾着码头的硝烟味,领口微敞,露出一截凌厉的锁骨。

沈棠的指尖顿了顿。

换作从前,她一定会慌乱得手足无措,连耳根都要烧起来。可此刻,她只是深吸一口气,伸手去解他的袖扣。金属纽扣在她指尖发出细微的轻响,她的动作很稳,甚至带着某种隐秘的渴望——她想拆开他。想看看这副永远游刃有余的皮囊之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温度。

厉川的眸色深了几分。他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门开的瞬间,沈棠的呼吸凝滞了——

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恒温水泛着粼粼波光,新鲜采摘的玫瑰花瓣随水流轻轻浮动。浴室没有开灯,取而代之的是数十盏香薰蜡烛,烛火在镜面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将整个空间染成暧昧的金色。

“喜欢吗?”

厉川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烫得她轻轻一颤。

沈棠说不出话,只能点头。她被轻轻放入水中,温热的水流立刻包裹住疲惫的四肢。厉川随后跨进来,水波荡漾间,他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沈棠忍不住转头想吻他,却被他偏头躲开。

“不急。”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低笑,“还没学会吗?不许着急。”

他的眼神锁住她,黑眸如深渊般摄人。明明没有实质的触碰,沈棠却觉得浑身发烫,像是被他的目光一寸寸丈量过。这种无形的掌控让她轻喘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浴缸边缘。


“小东西听好,今天,你会见到那个手腕上纹着蛇的叛徒。”他把刚刚练习时用的枪装满子弹,塞进她掌心,“看到之后,开枪,射腿。我要活的。”

枪身的冰凉触感让沈棠一颤。

“我?我可能打不准……”沈棠握着枪,指尖微微发颤,却在抬头时撞进厉川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那里没有不耐,反而带着一丝近乎纵容的安抚。

他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像在揉弄一只炸毛的猫,“怕什么?”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打不准,就多开几枪。”

沈棠的呼吸一滞,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她深吸一口气,忽然仰起脸,直视他的眼睛,“那……我要奖励。”

厉川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她的颈侧,“当然会有。”他低头,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烫得她浑身一颤,“今晚,我亲自给。”

“不是那个。”沈棠咬唇,指尖攥紧他的袖口,壮着胆子迎上他渐深的目光,“我要……更大的奖励。”

厉川眯起眼,指节挑起她的下巴,嗓音危险地压低,“说。”

空气仿佛凝固。沈棠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甚至能感受到厉川指腹下那一瞬绷紧的肌肉。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把陆瑾寒——从白鸽商会除名。”

话音一落,厉川的手指蓦地收紧。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寸寸刮过她的脸。

沈棠的背脊绷得笔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凌迟。

沈棠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响,能感受到厉川呼吸间压抑的冷意。就在她几乎要撑不住时——

“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沈棠瞳孔骤缩。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厉川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想清楚,这个索取与给予的游戏一旦开始,可就停不下来了。”

沈棠的指尖微微发抖,却扬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不停下来最好!”

厉川盯着沈棠看了两秒,忽然低笑出声,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成交。”

车窗外,锦城鄱松湖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沈棠握紧手中的枪,突然意识到——在利用厉川的路上,她踏出了第一步。

而前提是,她绝不能让他失望。

正午的阳光泼洒在鄱松湖面上,碎成千万片锋利的金箔。

车队碾过碎石路,停在码头入口处。这里安静得诡异——没有工人,没有游客,只有两排黑衣男子如铁铸般矗立在栈桥两侧。他们戴着统一的耳麦,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目光如扫描仪般巡视着每一寸空气。

方战率先下车,为厉川拉开门时,湖面恰好掠过一只白鹭。

厉川起身,但没有立即迈步,而是转身向车内伸出手。

沈棠的指尖刚触到他掌心,就被一把扣住,十指交缠的力度让她微微吃痛。

“跟紧我。”他低声说,拇指在她手背轻轻一刮。

阳光下,厉川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迈步的瞬间,身后二十余名黑衣人齐刷刷跟上,皮鞋踏在木板上的声响如同战鼓。

沈棠被这阵仗震得呼吸发紧,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人的手腕——那个蛇纹身的内鬼,到底是谁?

她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左侧的黑衣人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袖口严丝合缝,连一寸皮肤都不露;右侧的男人戴着战术手套,指节处的皮革绷得发亮;就连方战——厉川最信任的保镖队长,也保持着标准的警戒姿势,手腕被西装袖口和手套遮得严严实实。


管家的话像一粒种子,在沈棠心里生根发芽。那扇缠绕荆棘的黑色大门,成了她每个辗转反侧的夜里最挠心的幻影。

第一天,她假装迷路,晃悠到走廊尽头。指尖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突然出现的保镖像拎小猫一样提起来。

第二天,她趁着深夜溜出房间。刚摸到北区走廊,警报器就发出刺耳的嗡鸣。保镖从暗处现身,这回是一言不发地“护送”她回房。

第三天,她发现顶楼监控有个30秒的盲区——每天下午三点,阳光直射摄像头时会形成短暂死角。可当她算准时间溜过去时,保镖正抱臂靠在门边。

“沈小姐,”黑衣壮汉面无表情,“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沈棠气得踢了一脚墙,脚尖生疼。

这天下午,管家带着三个穿工装的技术人员匆匆穿过大厅。

“安保系统全面升级,”沈棠听见管家低声说,“北区电路要检修四小时。”

她蜷在沙发里假装看书,耳朵却竖得老高。

技术人员讨论着“主电源切换备用发电机测试”,她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今晚午夜到明早凌晨一点,整栋宅子的安防系统会重启,所有门禁失效15分钟。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沈棠的心跳越来越快。

深夜11:58,她光着脚溜出了自己的房间。

整栋宅子陷入诡异的寂静,连保镖都不见踪影。

二楼北侧,走廊尽头,黑门紧闭,但这次,沈棠深只是轻轻转了转手腕,它就被推开了。

她曾经对这里有过许多想象——都不算什么美好的画面。

然而,扑面而来的不是阴森恐怖,而是春日花园般的芬芳。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银蓝色的柔光。米白的丝绸窗帘随风轻拂,衬得淡樱色的墙纸格外娇俏。

她本以为这会是怪物的巢穴?却不料打开了某位淑女的闺房。

沈棠的指尖抚过梳妆台——上面整齐摆放着古董香水瓶,水晶瓶身上刻着某个名字的缩写。一束嫩黄色蔷薇插在白瓷花瓶里,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水珠,应该有人每日更换。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衣帽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数十件高级定制服装如艺术品般陈列,每一件都罩着半透明的防尘罩。沈棠轻轻拨开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的衣罩,指尖立刻陷入云朵般柔软的触感——这竟是稀有的喜马拉雅小羊绒,袖口内衬绣着几乎看不见的暗纹。旁边挂着件墨绿色丝绒晚礼服,乍看朴素,却在转身时流转出星河般细碎的银光,原来是将真正的陨石粉末织进了面料里。

最里侧的防尘罩下,一件香槟金色的真丝衬衫吸引了沈棠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触碰领口处那枚纽扣,竟是用整块黄钻雕刻成的蔷薇花,花瓣薄如蝉翼,在月光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衬衫下方摆着双米白色高跟鞋,鞋跟内嵌着微型沙漏,里面的金沙随着移动缓缓流淌——这是瑞士钟表大师的私藏作品,全球仅三双。

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沈棠发现了一条看似简单的白金项链。当她拈起时,链坠突然绽放成朵微型蔷薇,每片花瓣都是不同颜色的蓝宝石拼成,花蕊则是罕见的粉钻。这种机关珠宝只有巴黎那位隐退的老匠人会做,据说每年只接一单。

衣帽间角落的玻璃柜中,静静躺着只铂金包。但不是常见的鳄鱼皮,而是用缂丝工艺制成的包面,图案是幅微缩的夜宴图,在放大镜下能看到侍女裙摆的每一道褶皱。包扣是块未经切割的亚历山大变石,随着角度变换从紫红转为墨绿。

沈棠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这里的每件衣物都像在诉说同一个故事——它们的主人不是靠logo堆砌的暴发户,而是真正懂得“低调的奢华”为何物的贵族。就像庭院里那些名贵的黄蔷薇,远看素雅,近观才能发现花瓣上细腻的金色脉纹。

梳妆台抽屉里整齐码放着首饰盒。沈棠打开最上面那个天鹅绒盒子,呼吸一滞——里面躺着枚蓝宝石戒指,宝石被雕成蝴蝶形状,翅膀上的纹路精细到能看见血管般的脉络。

“这是1902年蒂芙尼的孤品。”

沈棠鬼使神差地戴上蝴蝶蓝宝石戒指,又从防尘罩中取出了那件香槟金真丝衬衫作为搭配。当冰凉的丝滑面料贴上肌肤时,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站在穿衣镜前,她几乎认不出自己。衬衫的垂坠感勾勒出她尚未成熟的曲线,但那枚价值连城的蝴蝶戒指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个偷戴母亲珠宝的顽童。她试着模仿印象中贵妇的姿态微抬下巴,却只看到镜中人眼中藏不住的怯意与稚嫩。

真丝衬衫的领口对她来说太宽松了,露出一截突兀的锁骨。袖口也长了一寸,盖住她半个手掌。最可笑的是那条本应优雅垂坠的丝质腰带,在她腰间松松垮垮地绕了两圈还是往下滑。

沈棠不死心地拿起梳妆台上的玳瑁发梳,想模仿照片中女人那个慵懒的发髻。可她浓密的黑发完全不听话,刚别上去的发夹就噼里啪啦往下掉。最后只能顶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半丸子头,配上这件明显大了一码的衬衫,活像穿着大人衣服过家家的小女孩。

镜中的她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那些沉淀了时光的珠宝在她身上像廉价的装饰品,浸润着岁月芳香的衬衫被她穿出了学生制服的青涩感。就连蝴蝶戒指,在她指间也失去了灵动,变成块死气沉沉的蓝色石头。

她突然意识到,真正的优雅不是靠这些堆砌的。这些东西的主人即使只穿最简单的棉麻裙,也能让钻石黯然失色。而现在的她,哪怕全身挂满珠宝,也撑不起这间卧室主人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气度。

窗外突然刮进一阵风,吹乱了梳妆台上插着的黄蔷薇。一片花瓣飘落在她来不及扣好的领口,像在嘲笑她可笑的装扮。沈棠慌乱地去抓那片花瓣,却不慎碰倒了香水瓶。眼前令她手忙脚乱的一切仿佛都在提醒着她:

有些优雅从容需要时光淬炼,急不得。

“小东西!”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炸开,沈棠手一抖,戒指掉在地毯上。她缓缓转身,厉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黑色西装与这温柔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可怕,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厉、厉川……”沈棠声音发颤,“我只是……”

“谁准你进来的?”厉川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声响,却让沈棠浑身发抖。

“我……只是好奇……”

厉川弯腰捡起那枚戒指,指腹摩挲过宝石翅膀。

当他再抬头时,眼底的暴虐几乎化为实质。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