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武,不问出身,只要有本事,能杀敌报国,皆可入仕!
光靠那帮摇头晃脑的酸丁念叨‘之乎者也’,能挡住金人的铁蹄?”
“第三!”
我加重了语气,“凡我大岳境内,废除奴籍!
所有奴婢,恢复良人身份。
愿意走的,发给安家费,愿意留下的,按雇工发放月钱。
都是人,凭什么生下来就低人一等,世代为奴?”
这三条旨意下去,底下顿时嗡嗡作响。
没等我发话,一个穿着前朝儒袍、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就冲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跪着说道:“陛下!
陛下三思啊!
废跪礼,是坏了君臣之别,乱了纲常伦理!
开武举,是重武轻文,国将不国啊!
至于…至于释奴婢,更是动摇国本,万万不可啊!
祖宗之法不可变!”
“哦?
祖宗之法?”
我抬眼看他,“哪条祖宗之法,让咱们被金人打得丢了半壁江山,连皇帝都被掳走了?
哪条祖宗之法,让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老头儿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估计是觉得跟我这“武夫”皇帝讲不清道理,嘴里念叨着“朽木不可雕也”、“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然后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咚”的一声,一头撞在了帐篷的顶梁柱上!
血,顺着柱子流了下来。
啧,这又是何必呢?
老骨头一把了,还玩死谏这套。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帐外围观的百姓先炸了锅。
“撞死活该!
老东西!”
一个粗嗓门的汉子吼道,“岳皇给咱们免了三年税赋!
他还在这儿叽叽歪歪什么祖宗之法!”
“就是!
俺家二蛋也能去考武举了!
将来当大将军!
谁还稀罕给他下跪!”
“他懂个屁!
饿死人的时候,他怎么不撞柱子去?
现在日子刚有点盼头,他就来捣乱!”
唾骂声此起彼伏,那老儒的死谏,非但没激起半点同情,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民心向背,其实简单得很,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拥护谁。
新政刚推行没多久,北边就来了动静。
金国皇帝完颜亶,派使者来了。
态度倒是挺恭敬,还送来个“礼物”,一位金国公主,说是要“和亲”,永结两国之好。
使者在大帐里,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公主如何美貌贤淑,两国联姻如何有利。
我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