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绵绵杨秋香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暖暖的小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景铄停顿了一下,“我想挖个坑把母狼埋了。它,太可怜了!”孙绵绵有些汗颜。她带走了人家的小崽子,却没想到给它收尸,还真是......有些冷情。现在刚进入三月,母狼的尸体经过一天一夜,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奇怪的是,它附近也没有其它动物出现的痕迹。孙绵绵有些好奇,“二哥,这里已经是深山边缘,血腥味这么重,你说母狼怎么没有被吃掉?”山里的猛兽大多是食肉动物,它们不可能是嫌弃母狼的尸体吧?孙景铄一愣,抬头看了眼山林深处,高冷的吐出一句:“不知道。”孙绵绵瘪瘪嘴,无聊的用树枝帮忙扒拉泥土。忽然,她猛地抬头,手里的小树枝“咯嘣”一下被折断了,挑出来的一大坨泥土块飞射出去差不多一米远。孙景铄:“.......怎么一惊一乍的?”“二哥,你发觉没有,我...
《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孙景铄停顿了一下,“我想挖个坑把母狼埋了。它,太可怜了!”
孙绵绵有些汗颜。
她带走了人家的小崽子,却没想到给它收尸,还真是......有些冷情。
现在刚进入三月,母狼的尸体经过一天一夜,并没有多大变化。
但奇怪的是,它附近也没有其它动物出现的痕迹。
孙绵绵有些好奇,“二哥,这里已经是深山边缘,血腥味这么重,你说母狼怎么没有被吃掉?”
山里的猛兽大多是食肉动物,它们不可能是嫌弃母狼的尸体吧?
孙景铄一愣,抬头看了眼山林深处,高冷的吐出一句:“不知道。”
孙绵绵瘪瘪嘴,无聊的用树枝帮忙扒拉泥土。
忽然,她猛地抬头,手里的小树枝“咯嘣”一下被折断了,挑出来的一大坨泥土块飞射出去差不多一米远。
孙景铄:“.......怎么一惊一乍的?”
“二哥,你发觉没有,我们进山这么久,没看到一只野鸡和野兔,就连鸟叫声都没有了,好安静!”
听她这么一说,孙景铄拧眉,四下打量,“还真是的。我不经常进山,以为野鸡野兔是因为我们的动静,而躲起来了呢。”
就算是他见识少,但也知道鸟儿可不会因为人类而长时间退避三舍的。
所以......这些不正常现象,应该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吗?
孙绵绵顾不及脸上的汗滴:“太不正常了!我们得快点出山。”
说话间,坑已经挖好。
他们三两下埋好了母狼。
孙景铄急匆匆背起背篓,扛起锄头,连声催促:“快走!快走!”
听老人说,一般深山里有猛兽出来,外围的小动物或瑟瑟发抖的躲起来,或者跑往更安全的地方谋生。
自然,人类不蠢,感知到危险后,跑得更快。
孙绵绵也不多话,埋头赶路,脚步踩出了虚影。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大危险!
一路走来,途中碰到了好几波急匆匆出山的人。
这些人神色凝重,行色匆匆。
好心的会留下一句“快走”。
有些只冷漠的瞥一眼,视线肆无忌惮的在他们身上扫过。
孙家所在的这片区域,是县城的边缘,却田地不多,也就农活少。
是以,每天都有人进山,也能看到在山边田坎上挖野菜的人,还有调皮的孩童在小溪里嬉戏。
今日的山边也是一样的热闹。
他们看到一个个慌里慌张从山里跑出来的人,大多只好奇的看一眼,主要是关注他们收获怎么样。
甚至,有些看到熟悉的人两手空空,会大声嘲弄。
“李二叔,今天又空手回来了。话说你就不是个打猎的料,还不如去煤窑好好干,至少能填饱肚子。”说话的是一个婶子。
话落,和她一起挖野菜的婶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那个李二叔。
说得那个老实的李二叔脸红耳赤,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谁不知道煤窑就是个玩命的地方。
不说马上来临的雨季,就算是平时,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和里面超长的工时等,时有工人发生意外。
只要有点活路的人,就不会选择去煤窑。
谁不想好好活着。
就算是饥一顿饱一顿,也能苟延残喘。
李二叔就是那个好心喊孙绵绵两兄妹“快跑”的人。
孙绵绵不忍心如此努力活着的李二叔,难堪憋屈的愣在原地。
她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喊一声:“大家快回家,山里有危险。”
虽然不确定山里的危险是什么,但事先提醒一句,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山脚的人不以为意,淡淡的看向孙绵绵。
见是个陌生面孔,就肆无忌惮的讽刺。
“那是谁家的丫头片子,好没家教,青天白日的撒谎。”
“我看到她是从山里出来的。既然山里有危险,那你个小丫头怎么会好好的?”
“我看呀!她在山里没捞到东西,想把我们吓跑,好让她独自挖野菜。小小年纪,心思也忒恶毒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赔钱货,等我腾出手来,必定去她家好好说道说道。你说有危险就有危险了?你倒是说呀,是什么危险?”
......
孙绵绵傻眼了!
想做点好事怎么还被人身攻击了?
以她前世今生两辈子的经验,这次的危险肯定不小。
一群不知好歹的人!
她气得跺脚,大声辩驳:“你们怎么这样?不信,你们问问......”
孙绵绵想让他们问一起出山的人。
可她扫视一圈,只看到李二叔还没走远。
于是指着李二叔,“李二叔可以作证。真的有危险!”
没想到李二叔会停下来附和,“山里不正常,确实有危险!”
话落,众人哄笑。
原先讥讽李二叔的那群婶子笑得花枝乱颤,“那个傻愣子懂个屁!如果他能预知危险,母猪都能上树。”
“就是!谁不知道他只会埋头干活,是李家的老黄牛。他才进山几次,懂什么?”
“一个傻愣子加一个丫头片子,想联手骗人,真是世风日下。如果早几年,肯定要拉去农场改造。”
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孙绵绵气哼哼的拉住想帮忙理论的孙景铄转头就走,“二哥,人家赶去超生,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
不多久,有孩童大喊:“快看,那是什么?”
此时,孙绵绵两人已经进入小巷子口。
再有一百米就能回家了。
她听到呼声,好奇的回头。
“啊!是吊睛大白虎!差不多三百多斤吧!”
只见它所过之处,树木倾倒,草丛碾碎,身后扬起一片灰尘和落叶碎屑。
孙景铄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快跑!快!老虎来了!”
他第一次看到书本上的大白虎,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冰冷,四肢僵硬。
嘴里喊“快跑”,可颤抖僵硬的四肢根本不受使唤。
肩上的锄头“哐当”一下砸在地上,巨大的响声都没能拉回他的神智。
山脚下,早就乱成了一片。
尖叫声、惨叫声、哭喊声,混杂在大白虎威风凛凛的一声声怒吼声中,传出了好远。
孙绵绵听到身后有院门打开的声音。
仅仅一瞬间,就“砰”的一下关上了。
她耳尖的听到附近院子里有人低声祈祷和呵斥哭闹的声音。
眼见大白虎冲向人群,孙绵绵终究不忍心。
一把将孙景铄推进了路边的草垛里。
她不再犹豫,准备救人。
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爷爷看他们干劲十足的样子,老怀欣慰。
想了想,建议道:“等这一批羌活回来,我们炮制好再卖。”
孙绵绵欣然接受,“爷爷,炮制好的价钱怎么样?”
“今天那些新鲜的是五块钱一斤,炮制好的应该能到八九块。”
“八九块?”孙景铄眼睛更亮了,“走走走,还有一大片呢。早点完工,早点回来炮制。”
孙绵绵还没说什么,爷爷挥手赶人,“快去快回,注意安全!炮制的工具我会准备好的。”
孙景铄急吼吼的拉起孙绵绵就走:“好呢。”
孙绵绵:“......”
他们才刚回来,一口水都没喝,就又要进山。
命苦呀!
“二哥,你不累吗?你不困吗?你不要复习功课吗?”孙绵绵出了院门,歪头看向孙景铄,发出灵魂三问。
孙景铄一愣,沉吟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妹,你是不是困了?不然你在家休息,我去就行。”
他听说过,城里人一般都会午休。
眼看就到中午了,应该是午睡时间了吧。
孙绵绵瞪了他一眼,“我不累,逗你的。走吧!一起去。”
她也不是想耍懒,只是好笑他们的急切,也心疼他们努力改变现状的样子。
孙景铄拧眉,“真的不累呀?啊......小心!”
他猛地一把拉住孙绵绵,避开了从巷子口扔过来的石子,怒吼:“没看到有人吗,怎么能乱扔石子?”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如,请你们吃个饭赔个罪?”一位穿着皮夹克梳着大背头的男子,站在巷子口。
他嘴里说着歉意的话,神色却带点玩世不恭。
“你......”
孙景铄正欲理论,被孙绵绵打断,“二哥,你看他身后。”
那人身后,站着的正是昨晚才见过的人----那个出言警告孙绵绵的大高个。
孙景铄心里咯噔一下,“小妹,难道昨晚的事还未了,要带我们去公安局?”
孙绵绵摇头,“应该不像。不如过去看看?”
皮夹克男扔出的石子,只是弹在她身旁的墙壁上,并没有想伤害她们的意思。
想来,他们只是想引起注意。
孙景铄看了眼自家院门,迟疑了一下。
孙绵绵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没事!那个高个子是个军人。”
一听是军人,孙景铄心里安定了许多,放下了紧握的锄头。
他亦步亦趋跟在孙绵绵身旁,警惕又好奇。
皮夹克男子斜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哟!还真是顾家小子的未婚妻呀,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孙绵绵心底一沉:“......”
乖乖,遇到熟人了。
原主是大院里公认的乖乖女,斯文端庄。
而她,做事不拘小节,像个野小子。
就连说话的语调都不一样。
两种明显不一样的性格,他们会不会起疑,进而......拉去研究?
心思电转间,孙绵绵刚准备走为上计。
但对上军人那双深邃的眸子后,身形一僵,脱口而出:“我们,认识?”
皮夹克男轻笑,“怎么说呢?应该是远远见过几面吧,偶尔听人聊起过你和顾云霄的婚约而已。
一个大院里的人,听说过不是很正常吗?”
一个大院里的?
那就是军区大院的。
那个军区大院,不仅有家属区,还有配套的学校医院等,面积可大了。
有些没交集的人,恐怕一辈子都见不上两面。
她翻遍原主的记忆,都没这两人的印象。
确定了----应该不怎么熟。
孙绵绵胆大了些,笑着问:“请问两位哥哥的大名?”
皮夹克男吐掉狗尾巴草,站直了身子,“听好了,我是沈星辰,他呀......司远道。”
沈星辰?
司远道?
大佬呀!
孙绵绵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原书中,这两个人是顾云霄攀登政坛巅峰时,他两夫妻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想巴结的对象。
直到原书结尾,顾云霄登上巅峰,这两人也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两尊大佛,怎么会屈尊降贵来到了偏僻贫瘠的百顺县。
“久闻大名!沈大哥,司大哥。”孙绵绵脸上的笑真诚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这两人和女主男主没有什么牵扯,那就不是敌对阵营的,该讨好的时候讨好一下也无所谓。
原本她只想改变孙家的命运,远远的躲开男女主苟活。
但想到心心念念的全国最高学府,也是唯一开设了中医学的京大在京城,就不想委曲求全。
她相信,人定胜天!
何况,别人见一面都难的两位大佬,就这么华丽丽的出现在她面前。
说明她是老天的亲闺女,应该不会重蹈原主的命运。
沈星辰听了孙绵绵的话,哈哈大笑,“久仰大名就对了,我们在大院里打遍天下无敌手,能治小孩夜哭的。哈哈哈!”
孙绵绵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这么......接地气。
司远道面无表情的踢了沈星辰一脚,“滚一边去!”
沈星辰的笑声戛然而止,憋屈的抱着腿,一跳一跳的靠到边上。
司远道瞥了眼孙景铄,看到孙景铄后退了两步,才缓缓开口:“你不回京城读书了?”
孙绵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乖乖回答:“不回了,这里就是我的家。”
司远道:“这里的教学环境和资源根本不能和京城比,太简陋。如果你想回京城,我能帮你。”
孙绵绵更加好奇了。
他姓司,不出意外就是大院里那个司家的。
司家三代从军。
他家祖父曾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战争结束后,只剩下司父一个儿子。
如今,司父是军区领导,生有一个独子----司远道。
而司远道从小调皮捣蛋,是大院里那一代孩子们心中的魔王。
十五岁时,就被他祖父送进了军营,现在是......团长。
可原主从小在大院长大,一直被出身书香世家的杨秋香带在身边,乖巧伶俐单蠢。
她确定,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和家世背景显赫的司远道没什么交情。
“你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这是因为火车上和昨晚的两次相遇?
可他冷冷冰冰的样子,应该不是个操闲心的人。
看到孙绵绵疑惑的皱巴着小脸,司远道投去一抹审视的目光,还没说什么,沈星辰又凑了过来。
一样的疑惑,“对呀!你怎么这么好心?”
外边好多人排着队想见这个魔王一眼都难,他为什么突发善心?
而且对方是个不大熟悉的小姑娘。
孙景铄心头警钟狂响,这人一看就有目的,难道想拐走小妹?
他警惕的靠近孙绵绵,不顾司远道能冻死人的寒气,准备随时带孙绵绵跑。
沈星辰无视司远道的黑脸,继续蹦跶,“她不是顾云霄的未婚妻吗?要操心也是顾云霄的事。我们就不要越殂代疱了吧!”
万一有人不知趣,黏上来就很烦人的。
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他们俩的身份摆在那里,有些厚脸皮的人,只是在一个饭局上不是同一桌的情况下,也能打着熟人的幌子企图接近他们,获取利益。
他们,不得不防。
孙绵绵兴冲冲的准备先做套高考模拟试题练练手。
这些模拟试题,是整洁的印刷体,比百顺一中的更有深度和广度。
虽然不及前世的难度,但总的来说,有了点被题海狂虐的感觉。
不过,孙绵绵可不是一般的本升小水平。
就算是时隔四年的大学生活和不同的时空,她依然淡定如初。
深埋时间里的各种记忆,在触及题型的刹那,缓缓苏醒,继而破土而出。
“唰唰唰......”
客厅昏黄的煤油灯下,只听到一阵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她越做越快。
一旁的草稿纸上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她的答案。
刚翻过一页,就看到爷爷撑着老花眼镜凑了过来。
孙绵绵眨眼:“......爷爷是想帮忙检查?”
爷爷曾经留过洋,说不定真的能懂。
爷爷哂笑:“说什么呢,爷爷哪能懂这些。老啰!恐怕就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费劲了啰。”
话音才落,就听到院外急促厚重的敲门声。
“谁呀?”爷爷起身,拿起电筒。
趴在桌子底下睡觉的小狼崽银毫被惊醒了。
它气势汹汹的冲到客厅门口,自以为凶狠的咆哮,可声音如小猫一般的又小又细,“呜呜......”
“快开门,民兵队的。”
听到陌生的声音,银毫警惕的仰头“呜呜”,银白色的毛发直根根立。
忽然,黄色的手电筒光从院门缝隙射了进来,不其然正对上了小银毫的双眼。
它怔愣当场,茫然四顾,小声的“呜呜”着后退几步,“咻”的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
孙绵绵好笑的看了眼缩成一团的小银毫,拉住爷爷,“爷爷,我去开门。”
此时是夜晚八点多钟,有些睡得早的,已经歇息了。
不知道民兵队的这么晚敲门做什么。
孙绵绵疑惑的打开院门,就看到三四个手拿电筒的男子。
“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平淡有礼貌,也不见慌乱。
四个男子有点诧异会是一个小姑娘来开门。
一人开口,“你就是孙家的?”
孙绵绵点头,身子依旧堵在门口,“嗯。”
说着,她探出脑袋,看到这一条巷子里的院门都被人敲开了。
不是单独针对她一家。
孙绵绵暗暗地吐出一口浊气,但紧绷的神经丝毫没有放松。
深更半夜的敲门,民兵队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你们......”孙绵绵刚想说话,就被爷爷打断了。
“几位同志辛苦了,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尽管说。”
“方便进去吗?”
“请进。”
听爷爷这么一说,孙绵绵侧开了身子。
“是这样的。前些天山脚下打死了一只老虎,而老虎的致命之处是枪伤。
根据1981年颁发的《xxx国枪支管理办法》明确规定:普通百姓未经法定手续批准,不得私自保存枪支、弹药,必须送交当地公安机关。
现在我们怀疑,这附近有人藏有枪支。
孙老,请配合我们调查!”
为首的高个子一顿输出,其他三人笔直地站在一旁,对爷爷和孙绵绵呈包围姿势。
“原来那天真的有老虎下山了呀。”爷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呢。同志,你说要怎么配合调查?”
老虎下山的事,孙绵绵和孙景铄回家后,默契的没有提起细节。
祖孙三人一直忙着炮制羌活。
后来又开始上学了,也就把那件事忘记了。
“你们家还留有枪支弹药没有?我看这附近的人,只有你家最有可能持有枪支。”
这话说得直白,很不客气。
爷爷正色道:“同志,我家没有枪支弹药。整个百顺县都知道,我孙家所有的家产都上交了国家,只余下这座小院子遮风避雨。”
“你说没有就没有?等我们搜过再说。”
说罢,他们转头就想进屋,还有人拿起院墙边的锄头。
这个架势,看着就不像是简单的搜查。
孙绵绵几步冲过去,挡在前面,“你们便衣出行,我们有理由怀疑到底是不是民兵,请出示证件和搜查令。”
四人愣了一下,为首那人嗤笑:“一个小丫头片子,懂得蛮多的。”
他漫不经心的掏出上衣口袋里的证件。
可证件才露出半截就快速的放了回去。
至于是不是真的民兵队的证件,孙绵绵没看到。
她可不是个软面团样的人,继续挡在前面,“怎么,证件不敢拿出来?还有搜查令呢?我们配合你们调查,你们是不是应该体恤群众。
同志,你们说是搜查,拿锄头想干嘛,是想挖地三尺,还是帮我家锄地?”
爷爷到底是七十岁的老人,动作慢了点。
说话的功夫,他紧赶慢赶的走了过来,挡在孙绵绵身前。
看到四人凶狠的眼神,依旧淡定从容,“几位同志,我家孙女人小不懂事,得罪了。
这位同志,锄头可不是电筒,黑灯瞎火的,可不要伤到了人。”
“少废话!滚一边去。妨碍我们办事,是要坐牢的。”
爷爷脸色一沉,双手背在身后,“这么说来,我倒是想问问,几位民兵同志办事,拿锄头冲进人家家里是几个意思?”
孙绵绵拉住爷爷,远离了几步,小嘴不忘吧啦:“民兵同志们,你们应该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你们知法犯法,有可能罪加一等。
如果再加上故意损坏群众财产,是不是又是一条罪?”
于此同时,她也在努力回想书中的情节。
可惜的是,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曲。
或许是看书时不经意间跳章了而没有印象。
她有点后悔,后悔看小说的时候没有一字一句的记下来。
否则,知道事件的发展走向,也不会两眼一抹瞎了。
忽然,一道厉呵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滚开!否则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那人挥舞着锄头,凶神恶煞般地冲了上来。
孙绵绵暗自心惊,这次意外,会不会是书中的“入室抢劫”以另外一种方式提前发生了。
方青青能提前回家认亲,她无意中穿书,书里的事件也有可能发生了改变。
他们祖孙俩显然不是四个汉子的对手,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翻箱倒柜,破坏家园。
她,做不到!
孙绵绵气得眼睛猩红,却又不得不顾及他们民兵的身份和爷爷的安危。
只能暂时退缩。
爷爷叹息一声,还不忘安抚孙绵绵,“算了,就算是破坏了,也不过是几件旧家具而已。”
可几件旧家具,也是家徒四壁的孙家所有的家当。
孙绵绵心里难受、愤怒,却没发现爷爷的异样。
正在此时,看到院外有好几处电筒光汇聚过来。
孙绵绵笑道:“我也是高三。”
闻言,爷爷更加高兴了,“都高三了,可不能浪费时间啊。这样,明天我就带你去办理户口,然后陪你去百顺一中。
百顺一中的校长应该会卖我个面子,想当初,他上学还是我资助的。”
“是嘛?爷爷太厉害了!那我就拜托爷爷了。”
方家奶奶虽然不喜伤风败俗的孙绵绵,但是登报声明断绝关系前,仔细的吩咐杨秋香把孙绵绵的户口转移证明和介绍信,以及学籍转移证明都办的妥妥的。
爷爷大气的挥手,“这有什么,说句话的事。绵绵,坐了几天火车累了吧?不如你先休息一下?
西屋原本是青青在住。
你放心,青青一走,我就等着你回来,床铺被褥都洗过晒过的,很干净!”
“谢谢爷爷!”
“中间这间屋子,前面这一截做客厅,后面是你两个哥哥的房间,厕所在院子后面。”
院子后面也很宽,大约百来个平方。
除了一间茅房,就是三小块种着蔬菜的地,其它的空地上,喂养着两只鸡,还有一间柴棚。
孙绵绵搞不懂前院加后院,这么多空地,为什么不多砌一两间房,反而两兄弟紧巴巴的挤在一起。
她是这么想,也是这么问的。
爷爷收敛了些笑容,神色沉重,转而笑容又爬上眉梢,“你家大哥孙逸尘在部队当兵,常年不在家。
景铄一个臭小子,住校的时间多,不需要大房间。
他们兄弟俩从小就在一个被窝里长大的,喜欢挤在一起。
况且,逸尘休假时一年才回来那么几天,他还不愿意单独住呢。”
孙绵绵扑捉到了老人眼中的凝重。
据说,解放前,孙家是黔城首屈一指的首富。
等到战斗打响,爷爷把大半家财捐给了祖国,只留下一个面粉厂和机械厂,还有一个制衣厂。
另外,百顺县城现在最繁荣的那条街也是孙家的。
后来,孙家陆陆续续支持国家建设,不仅变卖了很多家产,就连那一条街也无偿捐了出去。
他也是最早响应国家政策,把面粉厂和机械厂制衣厂利落的私转公。
“那我爸妈呢?”书中只提到孙家爸妈十几年前忽然失踪,杳无音讯。
爷爷神情有些恍惚,眼角湿润,“他们呀......生下你不久后,急匆匆的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你都这么大了,他们还没回来。哎!”
明显的,她的问题戳到了老爷子的痛处。
孙绵绵连忙凑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安慰,“爷爷,我相信爸妈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或许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或许闯荡到了一个现在不方便回来的地方。
总之,他们肯定能回来。”
“你呀!没有说错,他们肯定会回来的。
爷爷能等!
你看,这不就把你盼回来了吗?
爷爷没事,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会,等吃饭了爷爷喊你。”
孙绵绵确实有点累了,也不扭捏,回到了西屋。
一觉醒啦,天已经黑了。
伸个懒腰,想起家里只有她和一个爷爷,快速收拾完毕,就朝厨房走去。
她不好意思真的等爷爷喊她吃饭。
然而,才出了门,浓浓的鸡肉香味溢满整个院子。
好香!
她感觉,她能吃下一头牛。
“睡好了?快洗手吃饭。”爷爷笑眯眯的从厨房走了出来,解下腰间的围裙。
孙绵绵脆声应道:“好!辛苦爷爷了。”
兴许是回到了家,这一觉,她没有梦魇,胃口也出奇的好。
一口粥,一口鸡肉,再喝上大碗鸡汤。
这一顿,吃撑了!
孙绵绵不好意思的挪了挪笨重的身子,“爷爷做的饭太好吃了,看把肚皮都撑成气球了。”
这个时候是有气球的。
京城的街头有卖气球的小贩。有孩子来买,摊主就使劲的用嘴一吹,气球就涨大了。
爷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气球这一新鲜玩意。
他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以后想吃什么,爷爷都给你做。”
因为孙家主动让自家的三大工厂私转公,政府每个月给予他们的分红(补助金)是二十元,相当于一个机械厂普通工人的工资。
而爷爷就靠着这二十块钱,养活了全家,还节衣缩食的送三个孩子上学。
孙绵绵瞥了眼自己身前的那堆鸡骨头,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她好好一个青年,没能给家里带来点有用的资源,反倒是先祸祸了一只鸡。
看着爷爷身上洗的发白、补丁叠补丁的衣服,以及那双粗糙干瘪的手,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她就是孙家的孙绵绵,必定要扭转这家人的命运。
让她疑惑的是,书中说孙家将遭遇入室抢劫,孙老爷子不幸罹难。
这么个家徒四壁的院落,到底有什么值得人惦记?
对了!爷爷说,方青青离开前,家里也被翻乱了。
是不是可以认为,方青青也在寻找什么?
还是她提前预知了什么,试图在歹徒入室抢劫前,找到什么东西?
继而,孙绵绵联想到方青青提前两个月回到京城认亲,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她重生了?
孙绵绵心里咯噔一下,对方青青的鄙夷又加重了几分。
如果方青青是重生的,有着前世的记忆,为什么不提醒孙家即将到来的遭遇?
或者感恩孙家的养育之恩,提前带着爷爷避开也不是不可以。
她,真的好狠毒!
只是不知道她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没有。
孙绵绵头疼。
书中用入室抢劫一笔带过孙家遭难,并没有更多的笔墨。
“爷爷,这就是我们的祖宅吗?”
孙绵绵找不到孙家让人觊觎的头绪,随口便问。
爷爷不疑有他,微眯着眼,“那哪能啊!这个只是我们家最小的院子,祖宅早就被推平了。”
“哦!这个院子挺好的,打扫起来不累人。”
孙绵绵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打量这个不大的客厅。
说是客厅,也是日常吃饭的地方。
一张四方木桌子,加上四条长木凳子,组成了用餐的地方。
右边的土砖墙壁上挂着一张画像,左边挂着一件蓑衣和一个斗笠。
抬头望去,木头横梁就架上头顶上,撑起无数片瓦片。
每一间卧室里,都只有一张木架子床。
床上垫着稻草,再铺上一张席子,一张粗布床单。
不管春夏秋冬,就盖一床大约六七斤重有点硬的棉被。
这个家,太穷!
孙绵绵跟着乘务员来到卧铺车厢,爬上属于她的中铺。
因为轻微的晕血症,她能忍到现在,多亏了前世残酷的训练。
她来不及打量周围的人,脑袋才碰到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不要!”不知睡了多久,孙绵绵又一次梦魇了。
惊醒后,歉意的朝其他人笑了笑,就盯着窗外发呆。
她本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古医传人,意外穿进了一本《八零:真千金回归,顾少夜夜宠》的年代文里。
不幸的是,她就是文中方家的假千金,从小被方建国和杨秋香娇宠长大,单纯得被人设计陷害与人在招待所开房,甚至被大众当场逮住而羞愤的跳楼自杀。
孙绵绵就在原主跳楼时穿了过来,并掌控了身躯。
好在虚惊一场,稳稳的落地,只是手掌和手腕上擦破了点皮。
没想到原主手腕上竟然也戴着一颗菩提珠子,和她前世得到的一模一样。
鲜血沾上的刹那,菩提珠子空间的虚影显现。
和她原来的那个菩提空间简直一模一样!
孙绵绵欣慰又惊喜,还没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就被方家奶奶一拐杖打在腿窝处,跪倒在地。
“妈,绵绵还伤着呢。”杨秋香虽然失望孙绵绵不知廉耻,被人堵在招待所,但到底是一手养大的女儿,有点不舍。
方老太太怒喝:“伤了?那一点伤会死人呀?
年纪不大,都会和人私会开房了,特不要脸!
不如早点死了好!”
孙绵绵:“......”
这具身体确实被人堵住和一个满脸胡茬的陌生男子同处一室。
虽然没发生什么,但在这个年代......也是伤风败俗的存在。
却不至于需要以死谢罪。
就在这时,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孙绵绵咬牙忍住令人窒息的眩晕,无力反驳老太太。
一旁的杨秋香低声争辩:“小孩子胡闹......”
方家奶奶拐杖用力一戳,怒吼:“住嘴!什么小孩子,我方家可没有这种小孩子。
原本就是抱错了的,我家孙女青青聪慧,能自己寻回来。
正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秋香,你要想建国不被人笑话,方家不让人戳脊梁骨,就立马登报声明,和她脱离关系。”
闻言,杨秋香大惊。
孙绵绵不光肤白貌美,学习成绩也不错,再过一年半载,肯定能说上一门好亲事。
不说彩礼,就是亲家也将是他们方家的一大助力。
想到此,杨秋香不愿意,也不甘心。
但慑于方家奶奶的威严,嗫喏着不敢反驳什么。
孙绵绵倒是淡定,撑着地面站起来,“好,就听奶奶的,我走!”
这个亏,她吃下了。
仇,肯定要报。
说罢,鞠了三个躬,拎起杨秋香帮忙收拾的皮箱出了方家。
当即坐上方家安排的吉普车,离开了熟悉的京城军区大院。
期间,前些天回家认亲的方青青一直没出现。
想到此,孙绵绵眼眸微眯,一抹杀意转瞬即逝。
继而,她开始努力回想书中的情节。
此时是1982年3月,离高考还有三个多月。
而书里,方青青回家认亲是在高考的一个月前。
紧接着,就传来了黔城孙家被人入室抢劫,孙老爷子不幸去世的消息。
孙绵绵不知道方青青为什么脱离了书中的轨迹,提前回了方家。
但她知道,现在孙老爷子健在,她不允许他发生任何意外。
虽然她不是原主,和孙家并不熟悉,但是,能在艰苦时代支持国家建设,响应政府号召的人,就应该被尊敬、被善待。
况且,她也需要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立足。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火车在一声汽笛鸣叫声中进入了黔城的省城火车站。
孙绵绵拎着皮箱,随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
然后,转坐“咯吱咯吱”响的中巴车,一路尘土飞扬中,到了孙家所在的县城----百顺县。
*
“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内传出,“姑娘,你找......”
孙爷爷看到门外的姑娘,惊得身子晃了晃,“砰”的一声撞在院门上,连声道:“像,像,太像了......”
孙绵绵忐忑的站在院门口,猛然看到门内的孙老爷子,听到他的话,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
或许,这是原主残留的情感。
孙绵绵吸了吸鼻子,礼貌喊人:“爷爷,我是绵绵,我,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来,饿了吧?爷爷给你端饭。”
孙老爷子双眼泛红,语速极快,想去拉孙绵绵,又小心的缩回了手,脚下生风的引着孙绵绵跑向客厅。
孙家院子和这条巷子里的所有小院一样,一人多高的土墙内,正对门是三间正房,右侧还有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
左边院墙处有一棵桂花树,树下摆放一张石桌和四条石凳。
不远处还有一个手摇压水井。
院子里干干净净,充满生活气息。
“绵绵,先将就一下,我去杀鸡。”
“爷爷,这些够我吃了。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景铄......你二哥住校,休息日就回来了。你......回来还走吗?”
看到老人家小心翼翼的样子,孙绵绵心酸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走了。爷爷,我回来陪你可好?”
孙爷爷一愣,继而双眼放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好!好!我早就盼着我家绵绵回来了。”
当初青青忽然要离开,并扔下一个“炸弹”----她不是孙家人,她要回到京城的亲生家庭去。
并信誓旦旦的说,会让他孙家的姑娘回来。
一开始,他们以为青青癔症了,没人在意。
直到有一天,家里衣物被褥乱丢在地,厨房灶洞和柴火都被翻乱,且青青不见了踪影。
孙老爷子报了公安寻人后,得知有人看到她坐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
孙家人才接受,青青走了!
真的狠心走了!
她去京城了!
为此,孙老爷子又是气恼又是担心,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孙绵绵几口喝完粥,对上孙爷爷关切的目光,笑了笑,“爷爷,二哥是在读高三吗?”
书里有写,二哥孙景铄在百顺一中读高三,成绩名列前茅,最有希望考上大学,飞出百顺这个偏僻的小县城。
要不是孙爷爷忽然遭难,二哥也不会急匆匆的往回赶,在校外遭遇意外,从而全身瘫痪,死了都没人知道。
想到此,孙绵绵垂眸,掩盖住无尽的惋惜和怜悯,也痛恨可恶的作者把好好的孙爷爷和孙景铄安排得如此悲惨。
迎上爷爷关切喜爱的眼神,她深深的感受到,这不是书中世界,眼前人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情感丰沛。
她相信,人定胜天!
或许,她的到来,能改变孙家人的命运。
孙爷爷不知道孙绵绵的心思,露出骄傲的表情,“你家二哥现在在一中就读,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说到这里,爷爷慈爱的看向孙绵绵,“绵绵,你应该还在读书吧?几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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