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升迁：从当女书记秘书开始：苏黛玉林居正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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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升迁：从当女书记秘书开始：苏黛玉林居正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裴怡君走后，林居正再也没有心思写材料了。

他在琢磨着如何为软弱无助的裴怡君伸张正义，最终他决定直面纪工委书记，只是此案复杂，必须慎之又慎，因为它不仅涉及到领导干部会的违纪问题，还涉及到刑事，关键黄东旭是处级干部，是区管干部，要调查他也得是区纪委。

而且，他需要验证，纪工委书记到底是什么立场？如今苏黛玉不在，李伟雄主持工作，廖冬阳还敢不敢动真碰硬呢？

不管他敢不敢，我先走第一步棋：逼宫。

廖冬阳的办公室就在801斜对面不远处：806，他出去看了几次，一直是大门紧闭。

问了梅欢欢才知道，廖冬阳早上来了，但接着就开班子会和党工委会，会议由党工委副书记、办事处主任李伟雄主持。

林居正被排除在外，他轻易地就被剥夺了参会资格。以往，他是两个重要会议的记录者，每次的会议纪要都出自他的手。

没有人跟他解释，也没有人安慰。大家都很忙，都噤若寒蝉，对他是唯恐避之不及。很多人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林居正终究会被查处的。

林居正虽然不爽，但他很快就又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道本来就凉薄。

他在办公室待了一个上午，始终没有人来找他，过往，801门庭若市，还有不少特意来拜访他的，甚至给他介绍对象。

如今门庭冷落车马稀，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挺好。

快下班时，一个妙曼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带着一股熟悉的茉莉香。

是后勤服务中心副主任巫慧影，负责接待和服务员的管理，性格豪爽，八面玲珑，她是来探望他，也是来打探消息的。

聊了聊苏黛玉被双规的情况后，说起了梅欢欢如何安置的问题。

“巫姐，我建议欢欢不做调整，继续当801的专职服务员。这段时间，可以让她兼顾一下八楼其他几个领导办公室的卫生保洁工作。”

“好，就按林大秘说的办。”巫慧影爽快答应了，忽然神色严肃地问，“你老板真的出不来了？”

“没事，我相信老板是清白的。”

巫慧影说：“外面传得有鼻有眼的，说她贪污受贿金额超过了1000万，关键还有作风问题，是那个许湘衡的情人，到底真的假的呀？”

“老天自有公道，等等看吧。”

“哦对了，今天晚上，谭昊、熊昆还有那个叶福新请妹妹们吃饭唱歌，你去不去？”巫慧影问。

“不去。”林居正说，“谭昊在和梅欢欢谈恋爱，是不是？”

“算是吧，不明不白的。”巫慧影拢了拢披肩长发，叹道，“那么小的年纪就谈恋爱，现在的服务员胆子很肥呢。我是想管，可这种事情管不住哦，也没法管。”

“我觉得谭昊没安好心，就是想玩玩，梅欢欢会吃亏的。”

“你老土了，现在的小年轻很会玩，吃亏的未必是她。”

林居正不敢苟同，但也没说什么。

他转移话题道：“听说廖书记不让别人进他的房间？”

“嗯呢，纪工委书记嘛，密件多；他人呢，事儿也多。”

“那服务员如何打扫卫生？”

“要跟我报备，钥匙在我这里，他联络员同意了才行。”

林居正哦了一声没说话。

聪明的巫慧影猜到了他可能想进入廖冬阳办公室，但看破不说破，闲聊几句后便飘然离去。

林居正眉心一动，便有了搞到举报材料的主意。


裴怡君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忍气吞声，反而让他更加变本加厉。今年清明节期间，我在办公室加班，就我一个人，他走进来，关上门，对我说：我喜欢你，做我的女人吧，我马上提拔你当副科，两年后再提你当正科。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已婚，有小孩，还大腹便便，满面油光，不像个好人。我恶心死了。”

顿了一下会儿，她继续说：“他劝了一阵，看不起效果，就凑到我身前，我起身要逃跑，他堵住了门，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做他的女人，这辈子别想提拔！我说你再这样我就告到纪委。他非常生气，把桌上的一个茶壶抓起来摔碎了，他说他在东阳区一手遮天，没有人可以动得了他。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幸亏，有同事回来了。他就走了，我逃过一劫。”

林居正知道后续可能还有更过分的情况，否则她不会向街道书记求救。

果然，裴怡君说出了后面更劲爆的内容：

“后来，他就收敛了，对我变得不冷不热的，就是挺正常的那种上下级关系，我也度过了两个多月的清净日子，我以为他想通了，退却了，再也不会骚扰我了。可是我错了。”说到这里，裴怡君哽咽起来。

她似乎说不下去了，林居正静静等着，默默给她递纸巾，过了两分钟，她稳定住情绪，继续说，“今年7月22日，是个周日，我记得很清楚。周一区城管局领导要来执法队调研，我奉命回到执法队写汇报材料，写到第三稿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当时是副大队长校的稿子，本来通过了，谁知道，黄东旭喝完酒来到了执法队。

看了稿子后，他亲自修改，让我等着。副大队长有事就先走了。我一直等到11点，他终于改完，打印出来，跑到我们办公室递给我，让我校对一下。我校对后改了两个错别字，顺了一下，就还给了他。他很高兴，说写得不错，辛苦了，下班吧。”

林居正知道，这是黄东旭的欲擒故纵或者说麻痹战术，没有吃到口的肉，他会一直惦记的。

裴怡君说：“黄东旭表现得自然、正常，全程没有对我多看一眼。我心里很欣慰，确定他终于迷途知返。我走出执法队大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外面下着大雨，地上到处都是水，我撑着伞走到公交站台，结果发现，公交车那个时间都停了，等了半天没有出租车。正在发愁的时候，黄东旭开着车行驶到了我面前，他摇下车窗，招呼我上车，说顺路，送我一程。我不想上他的车，可他表现非常绅士和礼貌，也很有耐心，眼神里没有一点猥琐的意味，而且，执法队离我住的地方只有两公里。”

林居正问：“你上了他的车？”

“我一时糊涂，就打开后座车门，爬进了车里。他说，你不用怕，我不会骚扰你了，你工作这么辛苦，又很能干，我要善待下属。我真傻真天真，当时竟然还有点小感动。”裴怡君说，“可是，他并没有把我拉到我住的小区，而是往北边去了，那里是山，荒无人烟。他还把车门锁了，我出不去，叫喊也没人听得到。他把车子停在一处山坡下面，爬到后座……”

裴怡君泪流满面，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林居正暗暗咬着牙，骂了一句：“人渣！”

他想知道后续，那个坏蛋到底有没有得逞？

可裴怡君半天都没有说话，红着脸低着头，说不出口。

他忍不住问：“他得逞了？”

裴怡君忙摇摇头，抬头望着林居正，难为情地说：“林秘书，你能为我保密吗？”

林居正点头，郑重道：“当然。”

“他没有得逞……当时……反正……差点。后来我抓到了他放在车里的保温杯，把他头打烂了，他流了好多血，只顾着止血，也没力气欺负我了，我就趁机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林居正如释重负，喃喃道：“还好，还好。”

裴怡君哭着说：“一点都不好！我跳下车，跑到大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沙坑派出所报警。办案的是个女警，叫沐阳，她挺义愤填膺的，立即传唤了黄东旭，可是，很快，副所长罗峰出现了，不让沐警官办了。再后来，他说经过调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我震惊不已，他怎么会糊涂成这样？

我控诉黄东旭强奸未遂，长期骚扰女性，要负刑事责任，黄东旭反而告我殴打他。罗峰把我带到他办公室，说经过调查，我袭击公职人员，致其重伤，涉嫌故意伤人罪，要把我刑事拘留。然后逼迫我和解，还让我签下了协议。”

“什么协议？”林居正压抑着怒火，拳头攥得咯咯响。

“22号那晚的事就当没发生，如果我到任何其他地方投诉，他们就判我故意伤人罪，一旦认定刑事责任，要被开除的。我说我是正当防卫，可那个罗峰根本不听我辩解，还威胁我再乱说，立即把报告递交区公安分局法制科，当晚就把我刑事拘留。

我怕了，我真的好怕。黄东旭手眼通天，我斗不过他呀。我来自农村，又是外地的，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公务员，没有亲戚，没有背景，我好怕丢了工作啊！”裴怡君似乎还在感到后怕，身体微微颤抖，“后来，我就在协议上签了字，表示因反对加班，顶撞黄东旭，一时争吵，怒而将他打伤。反正绝无强奸未遂的事，而且永不上访、投诉，否则赔偿黄东旭200万元，派出所也会重新调查我的刑事问题。”

林居正问：“协议书在哪里？”

“在他们那里。”

“你没有留底？”

裴怡君摇摇头：“他们不给我。”

“你不用担心，那个协议是违法的，没有任何法律效力。”林居正平静地说。

裴怡君眼睛一亮，忙说：“苏书记也这么说。”

“签了协议，他放过你了吗？”

“没有。他只老实了一个多月，就又开始骚扰我，总是叫我去他办公室，我死活不去。另外，他有几次喝多了酒，半夜打我电话，我不胜其烦，换了号码也没用。我感觉工作都要干不下去了，好怕他晚上欺负我，所以五点我就下班走了。”

“你怎么不调离执法队？”

“黄东旭把着不让我走，没有人帮我，组织部觉得跟分管领导都处不好，不是个好干部，可有谁知道，他就是个禽兽啊！”

林居正说：“他禽兽不如！”

“林秘书，我都要被逼疯了，抑郁了。”

“你有没有想过去区纪委或者区分局举报？”

“没有，我也不认识人，不知道该找谁举报，我好害怕如黄东旭所说，最后的举报材料落入他手里，不仅扳不倒他，反而会遭到凶狠的报复。”

“你走投无路，所以举报给了苏书记？”

“是。上周三我把今天说的这些写成了文字，写了七八页纸，装入了档案袋，交给了苏书记。苏书记问了我很多细节，她说她会帮我主持公道，让我耐心等待。可是，周五苏书记就进去了，我感到很自责，我好担心是不是因为我的举报……”

“苏书记的事跟你无关。”林居正不容置喙地说。

裴怡君信任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决定要举报他后，就买了两个迷你录音笔，藏在身上。上上周，他把叫到他办公室，又是动手动脚的，还说了挑逗的恶心的话，我为了录音，就没怎么反抗；可是我太紧张了，回到办公室我打开录音笔一看，没录上，操作失误。我当时就崩溃了，我怎么那么笨啊！连个证据都搞不到！”

说到这里，她神色凄楚地叹了口气，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林居正再次默默递过去纸巾，那盒纸巾已经快被她用完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林居正沉吟道：“没事，你录上了作用也不大，只是猥亵妇女而已，治安问题，扳不倒他。最关键的是22号晚上，他强奸未遂，这个是刑事，才致命。你，有证据吗？”

裴怡君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着的门，红着眼圈问：“林秘书，我真的能信任你吗？”

“能！”

林居正真诚的眼神和勇敢无畏的态度给了她极大安慰，她鼓起勇气说：“本来没有，昨天我搞到了！”


看到他通风报信，工人们纷纷指着他：“林秘书，你通风报信啊你？”

“是啊，你这是狗咬吕洞宾，我们好心让你上来，是怕你危险……”

“把他赶下去！”

……

林居正双手做出向下按压的动作，然后拿起旁边的手持喇叭，朗声说道：“各位工友们，这事我必须通风报信，因为我是在阻止你们违法犯罪，是在帮你们。

这么多人，雇了这么多辆车，去市政府上访，可你们知道吗？市政府门口道路狭窄，来往人员车辆众多，到时候会造成严重的拥堵和混乱，甚至引发群体冲突。法律有规定，未经批准，擅自组织大规模集体访，扰乱社会秩序，造成不良影响的，构成违法行为。解决欠薪问题，本来是合理的正当的诉求，街道办也正在加紧推动解决，你们这么一闹，就变味了，得不偿失啊。”

一番话说得工人们交头接耳，神色慌张起来。

张安庆忙站起身，朝身后的工人们瞪了一眼，大声说：“大家不要慌张，不要被这个瓜娃子给唬住了。”

说完，他转回身，盯着林居正说：“林秘书，你这是危言耸听！欠薪半年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有病也没钱治，孩子没钱上学，都要活不下去了，来找政府解决问题怎么就是违法了？你们人民政府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我们不是人民吗？”

“张主席，组织煽动群体访，情节严重，可能会构成寻衅滋事罪，要追究刑事责任的。你组织600多人去市政府，是不得了的事你懂吗？如果这么多人到了市政府，不听你指挥，失去控制，冲击市政府，甚至造成人员伤亡，那是严重的政治事件和违法犯罪，要坐好多年牢的。张主席，你不能糊涂啊。”

林居正恩威并施，言辞恳切，说得张安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你快点给其他车辆的组织者打电话，找个地方掉头回去吧。”林居正说话从容不迫，颇有领导威严，“街道领导都在厂里等，回到工厂，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谈，畅所欲言地谈，一揽子研究解决你们的诉求和厂里的问题。”

张安庆眼神里闪过一丝犹疑和退缩，但是，旋即，他又坚定了信念，怒斥道：“你少吓唬我！好好的厂子愣是让你们这些领导干部给祸祸成今天的样子，你心里不愧疚吗？你不感到痛心吗？你们算过没有？从1987年成立到现在，你们街道办、社区往厂里塞过多少人，吃过多少空饷？平时搞接待，都是让我们来安排，白吃白喝过多少钱？抽走过多少资金？我们的厂房和地皮都被你们抵押出去了！”

林居正默不作声，因为张安庆说的都是事实，街道办欠福鑫厂的太多了。

而张安庆越说越激动，眼睛里放射出狠厉的光芒，继续道：“如今，工人工资半年多了都没发，我们这种老员工也没个安置方案，退休金没着落，工作没着落，你们心里没数吗？我们厂曾是福山镇第一家镇属企业，是有过辉煌历史的，更是改革开放的先头兵，为福山镇、东阳区乃至向海市做出过卓越贡献。你们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把工厂给关了，更不能把我们给撵走！必须保住福鑫厂，必须补发工资，必须给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

林居正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张安庆继续道：“既然你们街道只会推诿扯皮，东阳区又置之不理，我们只能向市一级人民政府求助，人民政府为人民，我就不信，我们的合法权益就得不到保障！我就不信，市长会坐视不管！”


李伟雄瞪了一眼左全有，训斥道：“你先别说话。”然后朝黄程递了个眼色，对方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先稳住对方。

李伟雄说：“张安庆，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街道办正在全力推进解决的。福鑫厂败落成今天的样子，厂党委班子难辞其咎，我们会进行调查核实，如果发现赖文财违纪违法，我们纪工委绝不姑息；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们街道每天都在研究，这不是让向北方去苏北洽谈业务了吗？我刚刚跟他通了电话，合约已经签订了，4500万的大单，你们马上就有活干了。”

张安庆一听，两眼放光：“真的？”

“真的，你自己可以跟向北方核实。”李伟雄说，“福鑫厂问题积攒了十几年，可谓是积重难返，让它起死回生、立即焕发青春不可能，需要时间，需要能量，我们也在努力，好吧？张安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可以。”张安庆说，“第三个呢？”

“第三个，刚才左全有副主任已经讲了，4000多万不是个小数目，还是那句话：需要时间。我们党委政府不会让工厂欠你们一分钱的。你们再等等吧，而且订单来了，大家也有奔头了嘛。”

张安庆说：“那你们承诺一个时限，我等会儿跟工人讲，他们也会问我，我答不上来，就没法劝。”

李伟雄想了想说：“这个需要班子会研究和评估，现在没法给你，总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市里区里都知道了，谁也不敢含糊，相信我，很快就会解决的。”

“一个月内。”张安庆还是要明确时限。

林居正有点着急，心想领导不可能会给你明确时限，把自己框死的。

“你先把工人劝回去再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能不能成功。”黄程说，“你要知道，刚才，指挥部已经定了下强攻、抓捕的决定，现在是给你和你的同事们一个机会，如果大家都进了局子，到时候你要的三个条件，只怕一个都没法推进。”

张安庆面露失望，叹了口气。

马壮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臂说：“你磨叽个啥，赶紧上吧！”

林居正忙把手持喇叭塞进他手里，把他往前推了一步说：“事不宜迟，赶紧吧。”

张安庆长吁一口气，拿着喇叭，大踏步地走出临时指挥部，来到了工人与警察对峙的中间地带，那里有辆警车，林居正和马壮扶着他爬到了车顶上。

工人们看到是他，立即停止了喊叫，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安庆对着手持喇叭说：“兄弟姐妹们，我跟大家通报几个好消息。第一，厂里有救了，就在刚才，向北方副厂长在苏北签下了4500万元的大单，下周我们的机器就可以转动起来，大家有活干了，有订单就有收益，那也就意味着，我们有工资可以发了……”

“这点工资不够，我们要欠下的一起发！”人群中有人喊道。

“对，从今年3月到现在，一分都不能少！”

“一次性发够！”

……

张安庆张手制止了部分工人的起哄，继续说道：“刚才，区里和街道的领导已经承诺了，工资不会少大家一分，具体怎么发、什么时候发，我们回去后再核对。这是第二个好消息。第三个好消息是，区领导和街道领导答应我，会启动对赖文财的调查，也加大对福鑫厂的投入，救活福鑫厂，让福鑫厂起死回生、再现辉煌！”

工人最关心的是工资问题，向北方的大订单其实最关键，挽救了这场危机，于是，众人振臂高呼，脸上洋溢着笑容和期待。


林居正看他说话躲闪、神色不对，也没多说什么，喝完一杯洋酒，林居正起身告辞，元烨和他寒暄了几句，就只顾着跟其他人投骰子喝酒，没有送他。

林居正走前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洗手时，正巧遇到了舒玟，两人肩并肩站着，各用一个洗手池。

舒玟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他，对他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浓烈：“林秘书，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有点唐突，林居正神色一滞，摇摇头，答非所问道：“我走了，下次再聊。”

“啊？不行，人家还没跟你喝酒呢。”她撒娇道。

她有一米七高，长得白净艳丽，身材玲珑有致，眼睛里天然含情，今天化的是淡妆，可见出她天资是不错的。

“谢谢，改天吧。”

林居正迈步就走，舒玟纤腰一扭，踩着高跟鞋追上来，忽然就挽住了他的手臂，娇声道：“哥哥，你怎么啦？害怕人家把你吃了？”

林居正慌忙拿开她的手，问道：“你知道元总有老婆孩子吗？”

“知道呀。”

“……”

“各取所需咯。”舒玟耸耸肩，露出了一丝无奈，旋即，脸上又是桃色荡漾，她直勾勾盯着他，娇滴滴地说，“林秘书，你可比元烨帅太多了，身材这么好，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暴殄天物哦。”

林居正躲避着她火辣辣的眼神，面对她的调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时之间，脸又红了，尴尬极了。

舒玟看他这个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笑完望着他，娇媚地说了两个字：“可爱。”

林居正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住脚步，转回头问她：“福鑫厂的事你知道吗？”

“你想问什么？”她眼神挑逗地望着他。

“你知道什么？”

“反正我知道，老元在搞一票大的。”她望着他，笑容神秘而温柔。

“搞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都不正眼看人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几百个工人要去政府上访吧？”林居正试探着问。

舒玟神色一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娇柔一笑道：“林秘书，咱不当太平洋警察行吗？你呀，管得太宽了。”

“到底有没有？你不知道吧，组织煽动集体访是违法的。”

“反正我又没有煽动，关我屁事。”

林居正已经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了肯定的答案，拱手谢过，转身钻入了电梯。

舒玟快步追过来，可电梯门无情地关上了。

她跺了跺脚，咬了咬下嘴唇，低声嗔道：“林居正，你是怎么做到对人家无动于衷的？见过我的男人，没有一个眼睛不直的？哼，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林居正来到大街上，看看时间，十二点二十，他手伸进裤子口袋掏手机，却连带着掏出了一张名片，那是舒玟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塞进来的，林居正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打开手机，翻看着通讯录，琢磨着给谁打电话请示报告。

翻了半天，停在了“苏黛玉书记”几个字上面，他望着那个名字怔怔出神，如果苏书记在，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她肯定会非常重视，连夜安排核查，连夜解决问题，不会让问题发酵、扩大化。

他试着打了一下，果然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林居正失望地叹了口气，想想还挺怀念跟着苏黛玉一起熬夜加班、冲锋陷阵的日子的。

最终，林居正拨通了分管工业的办事处副主任左全有的电话：

“左主任，我是小林，林居正，这么晚打扰您了。”

“哦，你有什么事？”左全有的声音有些清冷，他本来就是个冷脸冷面的领导，平时话不多，工作也是四平八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