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藏青色布衣，袖口绣着的麦穗纹比往日更亮，“还有三位从幽州来的老吏，说要亲眼看看能在震后生根的麦苗。”
姜禾点头，牵起豆包的小手。
踏出空间的瞬间，破草房已在星塔金光中重建，土墙上新糊的草泥里混着星田麦秸，竟能自动散发驱虫的清香。
院子里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其中三人穿着官靴，腰间玉牌刻着“幽州司农”——那是被废太子提拔的能吏，如今因直言灾情被贬为民。
“姑娘，这就是能亩产八石的星田小麦？”
为首的老吏颤抖着抚摸麦苗，突然红了眼眶，“幽州地震后，地裂三寸，唯有您送来的种子，根系能扎进岩缝！”
姜禾递过装着星泉水的葫芦：“用这水浇灌，七日抽穗，十日成粮。”
她故意提高声音，让围观的百姓都听见，“但求各位乡亲记住，这不是什么神赐，是老族长在天有灵，让星田种子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回到百姓的灶台边。”
人群中响起抽噎声。
有妇人抱着孩子跪下，举着空陶罐：“求姑娘赐些种子，我家虎娃已三天没沾粮了……”豆包挣脱姜禾的手，踉跄着跑到妇人面前，将兜里的小太阳馒头掰成小块，塞进孩子手中：“吃星星，不饿。”
灵鹿崽虚影随之浮现，舔了舔孩子龟裂的嘴唇，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老吏突然磕头至地：“我等愿以性命为担保，将星田种植法传遍幽州！”
他从怀中掏出卷成细条的黄绢，“这是废太子临终前的手书，说星厨族的冤屈，终将借百姓的灶台昭雪。”
姜禾接过手书，看着上面熟悉的星芒图腾，忽然想起昨夜陈墨轩说的话：“陛下之所以恐惧星厨族，是因为我们能让百姓不再依赖官粮——当每个灶台都能蒸出星芒馒头，皇权的阴影便无处可藏。”
申时末，陈墨轩带着浸透星田露水的麦穗，叩开了被贬官员聚集的“听雪楼”。
二楼雅间里，七位曾被弹劾的京官围坐，面前摆着用星田小麦制成的馒头，热气中浮动着细小银芒。
“诸位大人可曾想过，为何陛下宁可让粮食烂在仓里，也不赈济灾民？”
陈墨轩掰开馒头，露出里面金丝般的麦芯，“因为饥民越苦，皇权越稳——但星田种子能让这一切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