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死讯传来那一刻结束了。
大婚之夜得知消息的他,疯了一样对我百般凌辱,将我丢入柴房任由恶仆欺辱。
阖府上下都知道,我成了下堂妇。
前世那些痛苦的记忆翻涌而至,我的心口还是会止不住地泛起密实的痛感。
“皇后若是能帮我请下圣旨,我可将保胎药送与你,保你这一胎稳如磐石。”
我盯着皇后扁平的肚子,无视皇后惊讶做作的神情。
她不出来不是因为上次小产,而是因为有了身孕,怕我这些事冲撞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几月来傅流年下作之事一件又一件,不可能一件都传不进她的耳朵。
若不是这次斗兽园的事情闹大了,我闹到了她跟前,皇后也依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利益置换更为直接简单。
情字的作用,素来就不坚固。
“可你如今身怀有孕,日后难道要一个人……”
“这孩子,我不会要。”
皇后捂着嘴,震惊又悲痛,眼底似乎在控诉我的薄情。
我当作没看见,皇后没了办法,只能答应。
“三天后,我将和离的圣旨带给你。”
谢过皇后行了礼,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医馆,拿了些寒凉的药材做成了药性极大的堕胎药。
回到将军府后,一进门就看见了府内挂门了红绸幔帐,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身后传来了傅流年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了死而复生的连卿卿。
我将堕胎药往袖子里藏了藏,没接话。
傅流年也没有追问,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如今卿卿死里逃生回来了,从前种种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只要你能办好我们三日后的亲事,日后你还是将军府夫人。”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的正是传闻中死了的连卿卿。
前世的这时候我已经被丢在乱葬岗了,自然不知道府内发生了什么。
原来我将死不死之际,傅流年竟然在忙着娶妻?
满腔的苦涩翻涌,血腥味漫了上来:
“你要娶妻?”
“卿卿是我心爱之人,自然是要做平妻的!”
连卿卿一身白色袄裙衬得清新恬静,她站在傅流年身后,嘴角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