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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季青妩萧承小说结局

春山为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青妩冲向杜玉衡所在的舱房,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几乎要盖过江涛声。“玉衡哥哥?”季青妩抬手,轻轻叩响舱门,却触到门板上一道黏腻的湿痕。她心下觉得不对劲,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季青妩顾不上许多,用力推开门,只见杜玉衡半靠在榻前,低着头。“快……躲……”杜玉衡气息微弱。听见杜玉衡的声音。季青妩长舒一口气,没死!“当心——”杜玉衡话还没说完,船身猛地一晃,船倾斜的厉害,同时,四面发出脚步声。季青妩踉跄了几步。杜玉衡的声音再次响起,“水下有——”话音未落,船身再次晃动。她刚刚稳住身影,抬眼间,就见一支利箭从对面木窗贯穿进来。季青妩脚下一滑,整个人向船舷跌去。电光火石间,一只染血的大手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将她锁进怀里。萧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斩...

主角:季青妩萧承   更新:2025-04-12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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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青妩萧承的其他类型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季青妩萧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春山为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青妩冲向杜玉衡所在的舱房,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几乎要盖过江涛声。“玉衡哥哥?”季青妩抬手,轻轻叩响舱门,却触到门板上一道黏腻的湿痕。她心下觉得不对劲,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季青妩顾不上许多,用力推开门,只见杜玉衡半靠在榻前,低着头。“快……躲……”杜玉衡气息微弱。听见杜玉衡的声音。季青妩长舒一口气,没死!“当心——”杜玉衡话还没说完,船身猛地一晃,船倾斜的厉害,同时,四面发出脚步声。季青妩踉跄了几步。杜玉衡的声音再次响起,“水下有——”话音未落,船身再次晃动。她刚刚稳住身影,抬眼间,就见一支利箭从对面木窗贯穿进来。季青妩脚下一滑,整个人向船舷跌去。电光火石间,一只染血的大手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将她锁进怀里。萧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斩...

《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季青妩萧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季青妩冲向杜玉衡所在的舱房,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几乎要盖过江涛声。

“玉衡哥哥?”

季青妩抬手,轻轻叩响舱门,却触到门板上一道黏腻的湿痕。

她心下觉得不对劲,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季青妩顾不上许多,用力推开门,只见杜玉衡半靠在榻前,低着头。

“快…… 躲……” 杜玉衡气息微弱。

听见杜玉衡的声音。

季青妩长舒一口气,没死!

“当心——”

杜玉衡话还没说完,船身猛地一晃,船倾斜的厉害,同时,四面发出脚步声。

季青妩踉跄了几步。

杜玉衡的声音再次响起,“水下有——”

话音未落,船身再次晃动。

她刚刚稳住身影,抬眼间,就见一支利箭从对面木窗贯穿进来。

季青妩脚下一滑,整个人向船舷跌去。

电光火石间,一只染血的大手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将她锁进怀里。

萧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斩落射来的冷箭。

他的声音冷厉,混着血腥味扑在她耳畔,“杜玉衡护不住你,现在懂了?”

季青妩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他带进货舱死角。

舱内米袋倒落,掩住了入口。

“萧承——春芽她们——”季青妩的呼喊刚冲到嗓子眼,眼前的男人便消失了,现下自己倒是安全了,可春芽、严嬷嬷,还有其他同行之人,还深陷危险中。

黑暗中,她听见甲板上刀锋相撞的声音,其中混着萧承的亲卫奉原的呼喝:“西北角!截住他们!”

季青妩心中泛起阵阵疑云。

萧家在朝堂上向来与季家意见不合,尤其对父亲提出的漕运改制,多有讽刺。

如今,萧承却突然出现,这背后难道真的就没有隐情?会不会这一切本就是他设下的阴谋,先制造混乱,再伺机而动,将季家彻底拖入深渊?

季青妩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可想起萧承舍命相救的模样,又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过了多久,喊杀声渐渐平息。

舱门突然被踹开,月光洒进来。

萧承逆光而立,他满身血污顺着剑端滴落下来。

听到萧承的声音,季青妩深吸一口气,拨开遮挡的麻袋钻了出来。

在舱内蜷缩躲避的这段时间,她的心始终高悬,此刻,双腿仍微微发软。

到了甲板上,血腥气扑面而来,呛得她险些咳嗽出声。

月光下,甲板上一片狼藉,破碎的兵器散落一地,萧承的亲卫正在清理现场,数十具蒙面尸首被整齐排列在船头。

作为养在深宅的娇娇女,季青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等反应过来,便四处搜寻春芽她们。

严嬷嬷发髻散乱,在看到季青妩的瞬间突然僵住,手指停在她颈侧不住发抖:

季青妩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春芽?”

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她这才想起春芽还在画舫上。

铜镜前,她笨拙地抓起梳篦,发丝却总是不听话地从指间滑落。

折腾半晌,她泄气地将梳子一扔,索性用丝带简单拢着。

“伺候人真是一件麻烦事。”她嘟囔着倒在床榻上,没有春芽的侍候,她一个人还真做不来。

季青妩在榻上翻来覆去,她心里想着事,想着长姐,想着长芜苑,想着杜玉衡。

她不禁抚上自己的脸颊。这张与褚秀秀三分相似的面容,果然是最好的利器。

只是没想到,杜玉衡会这么快就…事情进展比她预想得要快。

也是,任谁看到与心爱之人相似的脸,都会有所悸动,更何况褚秀秀是他爱而不得的人。

“呵。”

她翻了个身,又想起画舫上那杯令人昏沉的茶。

郡主他们实在古怪。

她清晰记得,自己喝了茶后就昏睡了,再醒来时已到饭点。

这到底是郡主特意安排的,还是每一个初来乍到的人都会有这般遭遇?长芜苑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她本来想着一探究竟,谁知被先发制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躺在床上,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长姐的影子。

第二日,季青妩悠悠转醒。

许是近日劳累,昨夜她睡得安稳,连梦都没做一个。

大概是平安符驱除了邪祟,她心情大好。

梳妆台前,季昭寰正对镜描眉。不知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脸上并无疲惫,看样子心情极佳。

“阿姐~”季青妩她赤脚跑过去,下巴抵在长姐肩头,“给我梳头嘛。”

季昭寰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多大了还撒娇?”却还是接过梳篦,“今日穿哪身?小丫鬟新送来的衣裳都在榻上。”

季青妩坐在长姐腿上,闻着长姐身上的香气。

在这深宅大院里,旁人或是敬畏,或是疏离,唯有长姐,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

梳妆完毕,姐妹两个踩着点来到主殿,饭厅空无一人,只有寥寥几个洒扫的婢女。

“郡主他们人呢?”季青妩压低声音,“不是说好辰时三刻...”

季昭寰轻捏妹妹的手心:“昨夜萧将军特意嘱咐,让我们不必等候。”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们用完早膳就回府。”

季青妩有些惊讶,隐约觉得不妥,她盯着面前精致的膳食,毫无食欲。

早膳时间,偌大的厅内只有季家姐妹和几个丫鬟,冷冷清清,与昨日相比气氛略显尴尬。

小丫鬟还送来一盒点心,说是郡主给她们的。

用完膳,丫鬟在前边引路,季青妩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儿,谨慎起见,她未曾询问。

她们原路返回,途经一处高台,才发现这长芜苑是个山中套间,大大小小的建筑错落有致,还有许多相似的院子,院中池塘众多,行走其间还会听到水声。

这长芜苑处处透着古怪——昨日的迷茶,今日的缺席,还有...环顾四周,连个像样的侍卫都没有。

“小姐恕罪。”引路丫鬟似是看出她们的疑虑,“主人不喜侍卫惊扰贵客。”

寻常的宅院多少有些侍卫,为的是看家护院,可这么大的宅子一个侍卫都没有,不免让人生疑。

季青妩瞧着长姐好似知道些什么,却一个字也不透露。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画舫,也看到了杜玉衡。

杜玉衡一身锦袍站在船头,看见她们,眉眼间带上笑意,“你们再不来,我就要去请了。”

季青妩有些诧异,杜玉衡竟没跟郡主一处。

“青妩妹妹。”杜玉衡伸手想要去扶季青妩,季青妩却不着痕迹地避开,杜玉衡也不恼,笑笑收回手。

季昭寰看出二人之间的异样,不自觉开口:“杜公子,郡主他们呢?”

“他们自有人护送。”

船徐徐驶离,看着岛边的密林,季青妩却觉得,她还会来的。

船终于靠岸,告别杜玉衡,她们一行四人上了马车。

季青妩摸到了郡主给的食盒,掀开盖子——郡主所赠的点心竟与长芜苑早膳一模一样。

春芽雨素凑过身来,春芽拿了一块,又递给雨素一块。

“春芽,父亲大人还好么?”

“小姐,大人不在府中,昨日亦不曾回府。”

季青妩暗喜,免了一顿训。

到了季府门口,季昭寰并未下马车,便吩咐季三改道。季青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马车便扬长而去。

这些日子,长姐趁着父亲不在家,一直早出晚归,季青妩看在眼里,不免担心。

在沐芳院等不到长姐,她只能回到自己的云喜阁,看话本子。

这日,在连看了两个时辰的话本时,季青妩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长姐与萧伯梁你侬我侬的画面,她顿时浑身不自在。

“有什么好吃的?”她站起身,只想靠吃来转移焦虑。

“严嬷嬷新做了芙蓉糕,小姐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

严嬷嬷是季青妩的乳娘,如今季青妩长大了,严嬷嬷便负责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在云喜阁里算是个管事的。

春芽接着说:“小厨房还做了小姐爱吃的鱼脍、盐焗鸡,还有些清粥小菜,不过还没做好呢。”

等菜上齐了,季青妩大快朵颐起来,没一会儿,已经喝了三碗羹汤,急得严嬷嬷在一旁夺了碗筷,“小姐!吃太多等会又该积食了。”

“想吃,等明日老奴再做就是了。”

严嬷嬷派人收拾了桌子,连芙蓉糕也一并端走了。

季青妩无奈,那她明日多吃上几碗。

严嬷嬷人如其名,十分严格。不过,季青妩也十分享受严嬷嬷如母亲般的唠叨。


两人并肩坐着,这片刻的安宁,只觉得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让人心安。

云喜阁里。

季青妩今日兴致颇高,睡得都比平时晚些。

躺在榻上,耳边浮现萧承的话“明日去一趟幽兰堂”。

这两个月,她常去,只是邓老头实在谨慎,不叫她靠近那些珍稀草药,亦不许她问东问西。

偷师之事,还是要慢慢来。

晨雾还未散去,季青妩就来到了幽兰堂。

她还是不太认路,多亏了潇潇。

轻推开院门,药香扑面而来。

等晨雾散了些,邓老头才挎着竹篮从身后走来。

季青妩忙指指石桌上的油纸包,“听潇潇说您近日被夜雨扰了清梦,这是安神助眠的茯苓糕。”

邓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地说她“花架子多”,但又会乐呵呵地收起来。又调侃罗潇潇的名字寒碜,说“毛头小子顶个姑娘名”。

今日邓老头贴心了不少,她干活的时候会在旁边指导一两句,以往她都是从头到尾一个人默默做苦力。

有人在旁边和她说话,季青妩活干的更有劲了。

中午用饭的时候,邓老头破天荒的与她同桌。

一桌子清淡的,她用的很香。正吃着,邓老头忽然靠近,眯着眼看她手腕上的红痕,随后如临大敌般,拽着她的手腕急匆匆冲进了屋。

邓老头在炉灶旁一阵忙活,不一会儿的功夫推过来一碗苦味冲天的药汤:“趁热,快喝。”

季青妩盯着碗底的姜末,疑惑的抬起头。

邓老头笑笑:“你中毒了,不知道吧?多亏了我老头子,再晚些,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中毒?季青妩脑海一片空白,满脸不可置信。

邓老头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季青妩,语气严肃:“中了这毒,早该死了的。你吃了什么药吗?”

季青妩咬着下唇,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也没吃什么药。两个月前,它还只是一片红疹,等南下回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算你命大。别磨蹭,快喝了。”

季青妩不敢耽搁,立马将汤药灌了进去,被苦得打了个颤。

邓老头还站在药柜前,泛白的鬓发上淌着汗。他一边翻找药材,一边时不时回头看向季青妩。

“邓老,您收徒弟吗?您看我怎么样?”

邓老头头也不回,只一味地在药柜间翻找药材:“老头子独来独往惯了,不收徒弟。”

季青妩却后退两步,提起裙摆,直直地跪在地上。

她双手交叠举至眉间,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大礼:“邓老救命之恩,青妩无以为报。若能拜在师父门下,定当勤学苦修,不负师恩。”额头抵着手背深深叩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哎哟你这丫头——”

邓老头转过头来,却见季青妩行的是最郑重的拜师礼。他别过脸去,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起来起来!这么大礼数,折我寿啊?”

“师父这是答应了?”

季青妩眼睛亮晶晶的,她利落地站起身,连裙摆上的尘土都顾不上拍,凑到邓老头跟前:“那徒儿今下午就学认药!”

邓老头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背影看起来却很松快。

季青妩聪明又好学,整整一个下午,她已经将药柜里的药材认了大半。

邓老头在一旁坐着,虽然嘴上挑剔,眼底却藏着赞许。直到天色暗了些,他才慢悠悠起身,端来一碗雪耳羹:“歇会儿,垫垫肚子先。”

季青妩刚饮尽,腹中便隐隐作痛,眼前更是一阵发黑。

“师、师父......”她疼得死死攥住桌沿,小脸变的煞白。


宿醉的滋味着实难受。

她刚要起身,便觉得浑身无力。

春芽扶着她躺下,“小姐,时候尚早,您再睡会儿。”

喝了些汤药,季青妩又迷迷糊糊睡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空无一人,殿外仅有几个当值的小丫鬟。

她匆忙起身,来到西厢殿,长姐不在。

春芽和雨素也不在。

她们究竟在忙些什么?打从昨日起,就不见人影。

季青妩在桌前坐下,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昨晚的片段,她记得自己喝了许多酒,还与杜玉衡相谈甚欢……

杜玉衡?

季青妩猛地一拍脑门,差点把这要紧事给忘了!

昨日她与杜玉衡聊得尽兴,他们一行人今日在西郊有聚会。

这可要去瞧瞧!

眼下春芽不在,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动手梳妆。

一番忙活后,季青妩看着镜中歪歪扭扭的发髻,只觉得好笑。

可笑着笑着,她又犯起了难,她实在没有勇气顶着这副模样出门见人。

她在房中左等右等,终于瞧见春芽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

春芽喘着粗气,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小姐托着腮,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小姐,对不起,春芽来晚了。”

季青妩顾不上计较,指着自己的发髻笑着说:“春芽,快,给我梳头。”

春芽手脚利落,手法娴熟地为季青妩梳理发髻。

季青妩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厉害。

“春芽,你干什么去了?”

看着春芽有心事的样子,季青妩终于忍不住发问。

起初,春芽还只是摇摇头,默默不语,季青妩见状,愈发觉得有隐情,追问道:“说吧,到底咋回事?”

春芽神色犹豫,还是说了实话:“小姐,我去小厨房的时候碰上了大小姐和…萧将军。”

“哪个萧将军?”

“是萧大将军。”

听罢,季青妩匆匆来到西厢殿。

她盘算着在此守株待兔。

将一壶茶喝个底干净的时候,季昭寰终于姗姗来迟。

她脚下轻盈,心神荡漾,丝毫没察觉美人榻上的季青妩。

“阿姐!”

季青妩提高音量,猛地出声。

“干什么去了?如实招来?”

突然的发声吓了季昭寰一跳。她这才注意到自家妹妹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那审视的目光,仿佛她才是家中的长姐。

季昭寰定了定神,作怒拍了下桌子:“青妩,你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把姐姐的魂儿都吓没了。”

季青妩可没被她这故作轻松的样子糊弄过去,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阿姐,快说,你和萧大将军到底在干什么?”

季昭寰轻咳一声,只说是季青妩多想了。她与萧伯梁不过是有家族中的琐事要谈。

季昭寰忽视了妹妹探究的神情,转身坐下,悠悠开口:“阿姐问你,你觉得萧大将军他人怎么样?”

季青妩看着长姐泛红的耳尖,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长姐怕是对萧伯梁动了心思。

季青妩顺着长姐的心意,温声回应道:“萧大将军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是极好的。”

听到这,季昭寰唇角微微扬起。

“那日在萧府重逢,我才发觉当年那个爬树摘桃的少年,如今已是顶天立地的将军了。”她顿了顿,“父亲虽给我定了段家,但这门亲事拖了这些年......我与段公子注定无缘,父亲最疼我了,改日我同父亲说说,定要解除这桩婚事。”

季青妩太了解长姐的性子了。季昭寰从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对人情世故看得比谁都透彻。她既然敢提解除婚约,必定是已经权衡过利弊,有了十足的把握。

季青妩眉头微微蹙起,萧家与季家素来不对付,父亲那边,怕是难点头。

思索片刻,季青妩轻声劝道:“阿姐既然心意已决,妹妹自然支持。不过,萧将军若要成家,大概率会遵从父命,挑选门当户对,能助力家族巩固势力的世家女子。”

季昭寰听后,摇了摇头,“妹妹这话固然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季家女儿花容月貌,才情斐然,就算皇帝也嫁得。”

季青妩点点头,这话说得没错。

她家长姐不仅国色天香,更是在十三四岁便开始管家,将家中大小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在京城早已声名远扬。

季青妩看着长姐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小时候长姐教她写字时说过的话——“我们季家女儿,要活得像竹子一样,外柔内刚。”

长谈后,姐妹俩有些疲惫。

“阿妩,”季昭寰忽然凑近,“待会儿陪我去西郊走走?”

季青妩会意。西郊猎场近来确实热闹,听说萧伯梁每逢休沐必去。

平日里那些公子小姐们也总往西郊跑。

她点点头,心里却暗自盘算:这猎场究竟有何特别,能让京中权贵们趋之若鹜?

心中主意已定,季青妩与长姐相视一眼,算是达成一致。

两人稍作休整,便出了宫。

季昭寰一袭烟粉色纱衣走在前头,袖口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腰间的铃铛随着步子发出轻响。鬓边的金枝流苏步摇华彩熠熠,衬得她明媚动人。

“阿妹也太素净了些。”

季青妩只简单穿了件雨过天晴的襦裙,梳着简单发式,只簪了双金丝八宝珠花。

季昭寰瞧着妹妹朴素的样子,回身去捉季青妩的手,要亲自给她打扮。

“阿姐今日光彩照人,希望阿姐得偿所愿。”季青妩连连摇头,笑着躲开长姐要为她簪花的手。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不想杜玉衡习惯于把她当褚秀秀,她是独一无二的。她不要做谁的替身,更不愿活在谁的影子里。

马车上,姐妹俩各怀心事,季青妩看着顾盼神飞的长姐,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该将长姐与萧伯梁的事告诉父亲,早作谋划吗?

萧伯梁突然对长姐示好,当真只是旧情难忘?

她不得不怀疑,长姐与萧伯梁的事情是萧家阴谋。

阿姐若知晓被心悦之人利用,会怎样呢?她不敢想。

况且,以父亲的脾性,他肯定会动怒的。

思忖再三,季青妩还是决定找个时机,将此事告知父亲,早做谋划,以免她的傻阿姐上了贼船。


“唔,好热…”

季青妩迷迷糊糊醒来时,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那人的手掌滚烫,掐着她的腰线一路往上,还在她耳边低喃——“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那声音低沉又疏离,分明是那个冰块脸,季家的政敌——萧家二公子萧承。

真是荒唐!

她环顾四周,看见了在月光映射下投在地上的梅花窗影,以及熟悉的陈设。

这确实是她的云喜阁,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事?还是跟他!

她与萧承,一个是鸿胪寺少卿嫡次女,一个是萧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两家势如水火。

季青妩一把掀开被褥,匆匆下床。

铜镜中,她双颊潮红,脖颈上却一片光洁。

没有指痕,更没有齿印。

仿佛那场缠绵,真的只是一场梦。

可萧承贴在她耳边说的那句“姐姐的腰,比新制的弓弦还要软”如同烙在她的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她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回床上,努力不去回想那个梦。但很显然,她的身体很诚实地记住了梦中的一切。

她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季青妩盯着镜中的自己,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她后颈的薄汗未消,脸颊仍泛着微红。

“小姐,您醒了吗?”门外传来春芽的声音。

“进来。”季青妩强自镇定。

春芽推门而入,看见自家小姐神色异常,犹犹豫豫开口:“今日萧家军凯旋,老爷说全家都要去城门口迎接。”

萧家军?季青妩皱了皱眉头,她今日本打算去静安寺求一签。

都说静安寺的菩萨灵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灵验。但是那里香火不断,她总要去试一试的。

“备水,我要沐浴。”

洗澡时,她用力搓洗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掉梦中残留的感觉。选衣裳时,她挑了最保守的襦裙,丰盈被一根束带勒得紧紧的,走路间,软肉微颤。

“小姐,这样太紧了…”春芽小声提醒。

小丫鬟的眼神有些暧昧。季青妩心知她看到了什么,心下暗叹,连小女子都抑制不住情态,待会儿她又要费功夫遮掩。

季青妩抿了抿唇,又加了件披风,戴了帷帽才出了门。

城门口人山人海。

不多时,传来马踏声,远处黑压压一片正在逼近。

远远的,她便瞧见高头大马上的将军。果然是威风凛凛。

萧承一身玄甲,面容冷峻。路过季家队伍时,他突然转头,直直地看向季青妩,随后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姐姐。”

季青妩如遭雷击,下意识后退,被长姐季昭寰扶住:“怎么了?”

“没事…腿有点酸。”她攥紧了帕子。昨夜在梦中,萧承也是这般唤她,然后就……

晚上,季青妩命人多点了几盏灯,还特意吩咐春芽守在外间。

春芽照例为她点上熏香,留下几盏昏暗的宫灯,这才退下去。

夜深人静,季青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陷入沉沉的梦境。

“姐姐白日里躲得倒快。”

萧承喑哑的嗓音在耳边炸响,季青妩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萧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榻上,他的玄色衣襟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你、你…怎么进来的?”

萧承低笑一声,修长手指抚上了她的脸:“姐姐以为,区区门窗能拦住我?”

他忽然俯身去咬她的耳垂,季青妩浑身战栗:“别……”

“姐姐明明喜欢。”萧承的手探入了衣襟,“腰还酸吗?白日站了那么久。”

季青妩惊恐地发现,他怎么连这都知道。

她奋力挣扎,玉色寝衣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肩头,露出一大片软肉。

肩头却被男人趁机咬住,季青妩忍不住轻颤。

“滚……”可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吞噬了,只留下破碎的呜咽声。

“滚开!”她用尽全力去推他,却扑了个空。

——萧承的身影消散了。

可她明明感受到了粗粝的触感。

夏夜里闷热异常,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

今夜的冰块化得格外快。

季青妩醒来时额头上一层薄汗,鬓边的碎发贴着肌肤。

她口干舌燥,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梦中男人的低吟。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她费力掀开床幔,提着灯走到镜前,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痕迹,没有异样。

“小姐——”春芽冲进来,“您怎么了?”

季青妩大汗淋漓,“刚才…有人在这里…”

“奴婢一直守着,没人进来过。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春芽见她寝衣被浸湿,贴在肌肤上,忙为她拭去额上的薄汗,又去橱子拿了套新的来,打算给她换上。

事情太诡异了。

季青妩抿了口茶,定了定神,看向窗外,轻声吩咐:“再点几盏灯,把门窗都关紧。”

春芽点头,连忙去掌灯,又仔细检查了门窗才回来,“小姐安心歇息,奴婢就在门外守着呢。”

季青妩却摇头,“春芽,今夜你陪我睡吧。”一场怪梦让她身子虚脱,发丝黏腻在额间,双眸中冒着水汽。

春芽点点头,取来新帕子要给她擦身,刚触碰到她腰身,季青妩瞬间挺直了脊背,“我自己来。”

春芽又去多拿了几条帕子,轻手轻脚躺在她身旁,用指尖给她理了理发丝,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躺下身来,季青妩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梦中的画面挥之不去——低沉的嗓音、有力的双臂、温热的触感,一切都那么真实,简直是烙在了她的记忆里。

她猛地睁开眼,这个男人叫她害怕。像是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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