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职星耀资金到账”,最中间的便利贴上画着烘焙坊平面图,监控室位置被红笔圈了七遍。
“没事,你走吧。”
乔翘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唐果这才惊觉自己盯着墙面的时间太长。
转身时,她的鞋底碾到张飘落的便签,上面用熟悉的花体字写着:“2025.4.10,最后期限”——正是今天。
下午的员工更衣室飘着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程砚抱着文件夹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乔翘对着镜子调整美甲。
七厘米的红色甲片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他忽然想起唐果说过,甜品师做装饰时常用这种甲片粘糖珠。
“小心!”
水桶翻倒的声音惊得乔翘转身,程砚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白色衬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弯腰捡拾滚落的文件夹,指尖划过乔翘脚边的外套,布料上隐约沾着几星浅粉色粉末——和草莓塔毒剂检测报告里的成分一模一样。
冷库的铁门“咔嗒”锁上时,唐果的后背撞上结霜的货架,零下十八度的冷气灌进领口。
乔翘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屏幕里是她刚收到的威胁短信:“今晚不说清楚,你妈妈的化疗费就断供。”
“所以从一开始,探店视频、监控破坏、草莓塔……都是他们逼你的?”
唐果盯着闺蜜手腕上被冻出的红痕,突然想起上个月乔妈妈住院时,乔翘说“找到了能报销靶向药的工作”。
程砚靠在储货架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抗焦虑药瓶。
他看见乔翘突然蹲下抱头,美甲片刮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三个月前,星耀集团的人找到我,说只要按他们的计划搞垮甜氧,就给妈妈安排国外的治疗……”头顶的白炽灯突然闪烁,货架上的冷藏蛋糕开始倾斜。
唐果眼睁睁看着六个奶油蛋糕像多米诺骨牌般滑落,白色奶油在地面铺成滑稽的河流。
乔翘的哭嚎混着蛋糕砸地的“噗嗤”声,程砚突然指着她的手:“你的指甲——”红色甲片缺了一角,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胶囊,透明液体在低温下凝结成霜。
唐果突然想起程砚给的毒理报告:“检测出的毒素需要酸性环境激活,而草莓塔的奶油里正好加了柠檬汁……是他们让我把毒剂藏在美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