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兰姬萧承弈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兰姬萧承弈全文》,由网络作家“兰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到状元府时,我总觉得他对我另有所图。毕竟我只是个官伎,除了这副皮囊,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他费尽心思相救。养病期间,我时常暗自揣测他的用意。等到了终于痊愈,我便精心梳妆,想着既是受了他的恩情,总该有所报答。夜里他来看我,我便褪去衣衫。我想,他既然不惜得罪陆府也要带我出来,想必也是为了这般事。若能做个侍妾,倒也不算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不料他竟转过身去,吹熄了烛火。“姑娘,”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局促,“我救你并非为此。”“对外说你是我发妻也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必…不必如此。”他顿了顿,又道:“你已不是教坊司的兰姬了,无需用这种方式讨好任何人。我救你,只因我们有缘,你正值困境,我不愿趁人之危。”话音未落,他便匆匆离去。此后几日也一直未露面。直...
《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兰姬萧承弈全文》精彩片段
初到状元府时,我总觉得他对我另有所图。
毕竟我只是个官伎,除了这副皮囊,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他费尽心思相救。
养病期间,我时常暗自揣测他的用意。
等到了终于痊愈,我便精心梳妆,想着既是受了他的恩情,总该有所报答。
夜里他来看我,我便褪去衣衫。
我想,他既然不惜得罪陆府也要带我出来,想必也是为了这般事。
若能做个侍妾,倒也不算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不料他竟转过身去,吹熄了烛火。
“姑娘,”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局促,“我救你并非为此。”
“对外说你是我发妻也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必…不必如此。”
他顿了顿,又道:“你已不是教坊司的兰姬了,无需用这种方式讨好任何人。
我救你,只因我们有缘,你正值困境,我不愿趁人之危。”
话音未落,他便匆匆离去。
此后几日也一直未露面。
直到我在府门口等他下朝,展现一副贤妻模样,又搬去偏房住下,这事才算过去。
这样的人,我还是头一回遇见。
我想不通,于是紧紧盯着他。
他被我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一时没看清脚下,竟踉跄了一下。
董齐家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地站直身子。
“这路有些不平,你走路小心些。”
我眉梢微挑,意味深长地回道:“多谢夫君提醒。”
他更加局促,四下张望,试图转移话题。
“你看那片林子,定有不少野兔,改日我们一同去捉些回来养着玩儿。”
又指着前方开阔地说:“这地方真适合骑马,等有空闲,我教你骑马如何?”
我淡淡一笑,打断他的絮叨:“何须改日,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你教我骑马吧。”
他愣了一瞬,随即解开马绳,牵来骏马。
我依他指引,一只脚踏上马镫,借力跨上马背。
马儿微微晃动,我还没说什么,董齐家已是一脸紧张。
“别怕,背挺直些,脚跟要下沉。
我就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轻声应了,心中却暗自发笑。
他手执缰绳,耐心教导:“用腿轻轻夹住马腹,它便会向前走了。”
我依言而行,马儿缓缓迈步,微风拂面,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向往。
“给我缰绳吧。”
我开口道。
他面露忧色,连连摇头:“不妥,你初学骑马,尚且驾驭不了。
若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那不如你上马来教我?”
我故作天真地说,“你在后头掌着缰绳,慢慢教我便是。”
见他被我说动了,我趁势将缰绳攥在手中。
他刚要翻身上马,我猛地一夹马腹。
马儿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他焦急的一声“当心!”
,却早已被我甩在身后。
我手心沁出薄汗,心中默默向他道歉。
虽说这是我头一回骑马,可自小看着姐姐兄长习马,心里早就蠢蠢欲动。
在教坊司时,常见窗外人们骑马驰骋而过,我便想着有朝一日也要这般自在。
马蹄扬起,风声呼啸,自由的滋味涌上心头。
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董齐家对我是好,堪称正人君子。
可我不敢赌这份好意能持续多久。
在这世上,我早已看透,没有无缘无故的施舍。
既然有了逃离的机会,为何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凛冽的风刮得我面颊生疼,眼角泛起泪花。
我抬手想要揉眼,马儿却突然失了方向,朝着林间小径狂奔而去。
我的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地用腿夹紧马腹,生怕摔落。
谁知这般动作反倒让马儿更加亢奋,步伐愈发狂乱。
“啊!”
我紧紧伏在马背上,五脏六腑随着颠簸翻涌,几欲作呕。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在心中默念,回想着大姐曾经教导的要领:“直起身子,往后倾,拉紧缰绳……”可每当我想要坐直,马儿一个跃动,我便又惊慌失措,只能死死抓住马鬃,任由它在林间狂奔。
“救命!
救命!”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嗓子都喊哑了。
马蹄声如雷,震得我心惊胆战。
这荒郊野外的,喊破喉咙也无人应答。
树林间回荡着我的呼救声,却只换来几声乌鸦的嘲笑。
我几乎要放弃希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马儿翻过一个小山坡,前方竟出现一队身着红衣的人马。
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喊了一声:“救命!”
可等马匹冲近了,那些人却作鸟兽散。
只剩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般一动不动。
我心里暗骂:这不是要害人吗?
若撞上去,不光我没命,连这呆子也得搭上一条命!
情急之下,我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坐直身子,猛地往后一仰。
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我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等我摔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耳边传来脚步声,我刚要开口求救,却听那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我的喉咙被勒住,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萧承弈阴冷的气息笼罩着我,那种熟悉的绝望感瞬间将我吞没。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命悬一线的夜晚。
我浑身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锁上房门,一步步朝我逼近。
他慢条斯理地蹲下身,手指抚上我的脸庞:“兰姬,乖乖的,不要出声。
否则,他们都得死,明白吗?”
门外传来海棠焦急的敲门声:“夫人?
您没事吧?
出什么事了?”
萧承弈手指轻轻抵住我的唇:“嘘——”我无声地落泪,想开口却只能徒劳地动了动嘴唇,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就在海棠要去喊人时,我终于能发声:“没事…我要歇息了,你先下去吧…真听话。”
他眼中闪着痴迷的光:“兰姬,你一直都这么懂事。
我知道你在等我,只是被小人囚禁了。”
“我来接你了,你是不是也被他们威胁,才不能认我?”
我哽咽着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带你回家,做我的妻子。”
他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执念,猛地起身,铁钳般的手臂将我禁锢在他胸前,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我浑身发抖,拼命想要推开这个已经疯魔的男人,却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叫声:“走水了!”
我心头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你…你放火了?”
他轻轻应了一声,松开了我。
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想要逃开,却被他一记手刀劈在颈侧。
意识消散前,我被他打横抱起,耳边是他阴柔的低语:“兰姬,不乖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我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手脚都被粗绳勒住,嘴里塞着布条,动弹不得。
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这是一间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洞房。
我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袭大红喜服。
房门被推开,萧承弈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也穿着一身喜服,眼中闪烁着病态的狂热。
他伸手拿掉我嘴里的布条,脸上浮现出一抹痴迷的笑容:“兰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别过脸躲开他伸来的手,他却不以为意。
端起桌上的交杯酒,捏住我的下巴强行灌了进去。
酒液灼烧着喉咙,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嘴角溢出的酒水沾湿了衣襟。
“萧承弈,你究竟在演哪一出戏?
当初视我如草芥,如今又假意深情。
你这样做给谁看?”
他神色一滞,竟然低下高贵的头颅:“兰姬,我知道错了。
我这就娶你,你想要的脱籍文书,我也带来了。”
他从怀中掏出那张纸递到我面前,声音轻柔:“喜欢吗?”
我看着他一身新郎装扮,又看看那张迟来的脱籍文书。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出他在她坟前拜堂的画面。
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我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吐在他擦得锃亮的靴面上。
这次,他没有躲。
寂静在房中蔓延。
我抹了抹嘴角,忽地笑出声来:“萧承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深情?”
“可笑,当初我在你府上跪了整整一天,你说我下贱不堪。”
“如今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你倒是不嫌脏了?
萧王爷的脸面往哪搁?”
我的笑声还未落下,他已经暴起发难,一把掐住我的脖颈将我摁在床榻之上。
他面容扭曲,咬牙切齿:“你和董齐家有了?
是不是已经怀上他的种!”
我想要挣扎,但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的反抗就如蚂蚁撼树般可笑。
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嘶哑着嗓子继续激他:“怎么,被我背叛的感觉不好受吧?
那就…咳…杀了我啊…”他的手越收越紧,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死亡离我越来越近,倒也是个解脱。
只是不知董齐家回府见我不在,会不会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意识逐渐远去。
就在这时,他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涌入肺部,我剧烈地咳嗽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你以为这样就能解脱?
天真。”
萧承弈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若你死了,我便让整个董府陪葬。
二十四口人,一个不留。”
他俯身凑近我耳畔,声音低沉:“至于你的情郎董齐家,我会让他跪在你尸首前,一刀一刀剥他的皮,直到他哭着求死。”
“你这个疯子!”
我浑身发抖。
他却笑得更加温柔:“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兰姬,乖乖留在我身边。”
掌心抚上我的小腹:“这个孽种,我会亲手处理掉。
从今以后,你的身心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我拼命扭动身子想逃,反而激起他的兴致。
他解开束缚我的绳索,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今夜,只有我们两个人。”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海棠番外自从夫人走失,董府冷清了许多。
董人遣散下人时,我以为自己也要离开了。
可他偏偏留下了我这个罪魁祸首。
我每每想起夫人失踪那日的疏忽,心里就如刀绞般难受。
我本以为陆大人会惩罚我,毕竟是我没看好夫人。
但他只是每天追问当日细节,要从字里行间找出蛛丝马迹。
府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家丁、厨子、车夫。
最后只剩我一人。
那日董大人将我的卖身契扔进火盆,火舌舔舐着纸张,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说要陪他一起等夫人回来。
他摇摇头,嗓音嘶哑:“都是我无能,连自己的娘子都护不住。”
每每看到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我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又是那个恶贯满盈的萧王爷在作祟。
那个男人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如今府上那个貌美的姨娘,眼里哪有半分欢愉?
我暗暗诅咒他,愿他不得好死。
后来他果真遭了报应,王妃和丞相联手上奏,揭发他结党营私、勾结内外的罪行。
皇上震怒,下令将他绑在校场中央射杀。
那一日,整个京城的官员都来观刑。
众人看他被五花大绑,无一人为他求情,只有幸灾乐祸的冷笑声此起彼伏。
可惜天不遂人愿,万箭穿心竟没能要了他的命。
那些箭矢若是再深那么一寸,他定然气绝身亡。
但这个祸害命大,居然愣是熬了过来。
按理说补一个五马分尸也不为过,可萧老太爷又跪在金殿上求情。
老太爷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为国尽忠,功勋卓著。
虽说膝下这个独子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子,但萧老太爷在朝廷和民间的声望却不减分毫。
皇上看着奄奄一息的萧王爷,思量再三,终究卖了老太爷一个面子。
毕竟老人家年事已高,若是萧王爷能活到老太爷百年之后,再赐他个水牢也不迟。
唯有王妃不依不饶,当场拔剑将他一直胳膊砍断,跪请皇上准许和离。
这一剑,砍断的不仅是他的胳膊,更是他们夫妻一场仅存的一丝情分。
现在的萧王爷可真是凄惨,一只胳膊没了不说,还整日咳得昏天黑地。
听说他每天喝的参汤比米饭还多,就靠这个续命。
可那参汤哪里管用?
他喝一口吐一口,吐出来的血又黑又腥。
太医都说了,等他把这些污血都吐干净,这条命也就到头了。
我带着这个好消息去找董大人分享,没想到董府大变样了。
门口新添了不少守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不过我跟着夫人这些日子能天天八卦的本身也不是摆设的,三打听两打听,总算知道了内情。
原来董大人在这次清君侧的事上也出了不少力,只是不知怎么就受了伤,如今正躺在床上养着。
皇上体恤,看董府冷清,特意派了一群人来伺候。
这些可都是皇上的人,董大人想赶也赶不走,只好留着。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养伤,可待遇天差地别。
听说萧老太爷的身子骨也不行了,说不定萧王爷还能抢在他爹前头去见阎王。
我站在冷清的王府前,想起那个兰姬姑娘当年在这儿跪了一整夜。
要是让她看见顾世子现在这副德行,怕是要笑出声来——这不就是现世报吗?
夫人要是知道了这些,想必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刻意扮丑了。
相信她一定会过得很开心吧。
换好衣裙,我站在府门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心中忐忑难安,既期待又害怕被人认出。
一阵轻风拂过,头顶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
抬眼望去,只见董齐家不知从何处取出一顶帷帽,动作轻柔地为我戴上。
“这样便无人认得你了。”
他低声说道,嗓音温和。
我抬头看他,他眼中带着关切,嘴角挂着浅浅笑意。
那笑容让我莫名安心,仿佛有了依靠。
他伸手扶我上马车时,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让我心跳微微加快。
马车缓缓驶过教坊司,我悄悄掀开车帘一角。
一个月前萧承弈那场风波过后,教坊司虽仍在营业,却已不复往日繁华。
几个姑娘萎靡地立在门前,行人见了都绕道而行,仿佛这里成了不祥之地。
想到萧承弈那日的所作所为,我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教坊司真能因此被敕令整顿,倒也算他无意中做了件好事。
只是不知多少姑娘的命运,又将因此改变。
马车停稳,董齐家轻巧地跃下车,转身向我伸出手。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我将手搭上去,借力跳下马车。
裙摆在风中轻扬,待双脚踏上青草地,一股说不出的畅快涌上心头。
我环顾四周,见不到一个行人,便摘下那碍事的帷帽。
春日的暖风拂面而来,带着青草的清香。
董齐家就在我身侧,不远不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们就这样漫步在野径上,脚下的泥土松软,踩上去格外舒适。
“在这里走着,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
我深吸一口气,由衷感叹。
“教坊司里很压抑吗?”
他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倒也不是。
只是那里总要端着架子,连走路都要顾及身份。
姑娘们想出门散心,还得防着她们想不开寻死或是悄悄逃走。”
“你也去过不是,都是姑娘们坐着等着客人,从没见过哪个恩客在那儿候着姑娘。”
我本是随意提起,他却红了脸。
“那天……”他支支吾吾,“是同门硬拉着去的,我只听了一曲,并未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倒也不算是什么恩客。”
我轻声道。
他神色更窘,连忙摆手:“我从未有过那等心思,只是…只是听闻你琴艺超群。”
我不禁笑出了声:“我晓得的,花楼里也有清倌人,只弹琴作画,从不接客。
正经人来听曲,原也无可厚非。”
“正是如此。”
他如释重负般点头。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实在觉得有意思,便打趣道:“那后来可还去过?
也是去听曲的?”
他望着我,眼神忽然认真起来:“我每日都去,只为见你一面。”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怔住:“可我明明只见过到过你两面而已。”
我初见他时,正在台上抚琴。
那夜过后,萧承弈便将我占为己有。
我再不必在众人面前献艺,只需伺候这位贵客。
刘嬷嬷对我格外看重,寻常客人想见我一面都难。
有些达官贵人上门,我也只是敷衍着见上一面,说些推脱的话。
那时的董齐家还只是个寒门学子,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刘嬷嬷对这样的客人向来不假辞色,自然不会让我与他相见。
第二次遇见他,是我送萧承弈出门时的事。
他站在街角,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那眼神清澈见底,既不带着教坊司来客常有的轻佻,也不似萧承弈般带着占有欲。
他看我的样子,像是怜惜。
我心里泛起一丝异样,又觉得自嘲——一个三番两次来教坊司的男人,怎会真心怜惜一个风尘女子?
可那目光太过特别,以至于第三次见他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时听说有人想替我赎身,被刘嬷嬷拒绝了。
我匆忙赶到前院,只看见他被几个下人送了出去。
我立在回廊上,远远地望着他。
他回过头来,眼中依旧是那种怜惜。
“我第二日去的时候,刘嬷嬷说你已是萧王爷的人了。”
董齐家低声道,“我日日来访,只想见你一面,想将你赎出,可始终未能如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后来殿试在即,我便不得不暂避了。
听闻萧王爷待你极好,我想着你应当过得不错,这才稍稍安心。”
“谁知竟会在那日看到你跪在顾府门前,受尽羞辱……”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那一刻,我便决意要救你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那依你看来,萧王爷待我那般亲近时,你可曾想过要纳我为妾?”
我轻声问道。
他的脸又红了,连忙摆手:“这、这如何使得……若传出去,岂不坏了你的清誉。”
我只觉得困惑。
他不惜冒险救我这个风尘女子,还给予正室夫人的待遇,却又始终以礼相待,不曾逾矩。
究竟是为何?
当真只是善心吗?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一滴滴砸在案几上。
我死死咬住下唇,压抑着想要扑向董齐家的冲动。
可这念头刚起,腰间的匕首便又往里送了几分,冰凉的刀刃透过衣衫贴在皮肤上。
萧承弈伸手粗暴地抹去我脸上的泪痕:“看来本王夫人心思细腻,连听个故事都能落泪。”
他转向董齐家,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董大人的夫人,与本王的夫人可真是神似啊……不过……”他突然扯下我的面纱,目光在我和董齐家之间来回逡巡:“不知董大人以为,本王爷的夫人会不会就是你那位故人?”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董齐家的神情从紧绷到欣喜,最后凝固成失望。
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攥住。
我的容貌早已不复从前。
他再也认不出我了……如此也好,他不必因我陷入险境,免得落入萧承弈的算计。
可这般想着,胸口却愈发酸涩难当。
董齐家凝望着我陌生的容颜,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熄灭。
他缓缓起身,任由左手的血珠滴落在地,像是连最基本的礼数也忘却了。
萧承弈倒也不以为意,毕竟他早已得偿所愿。
想必董齐家这些时日奔波寻我,今日赴宴,不过是想借机入府寻人。
谁知竟是这般结局。
我与他四目相对,皆是一片沉默。
他只当是认错了人,而我却明白真相,却只能做个无声的木偶,看着他离去后才能放声痛哭。
萧承弈望着我泪流满面的模样,忽地掀翻案桌,收起匕首后强搂住我的腰。
“兰姬从不等我归家,不为我煨汤。
可我不在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们还有大把光阴。”
“以后,你的心里只准有我。”
自那日宴席散去,董齐家便如人间蒸发。
朝臣们络绎不绝造访萧府,唯独不见他的身影。
坊间传言,董齐家一心向着圣上,不肯站队结党,被萧承弈与丞相等人联手排挤打压。
萧承弈日渐忙碌,我知他常去丞相府见徐婉。
也正因如此,丞相还愿与他一同结盟。
这事他从不提及,直到我直言相问:“你与徐婉可是和好了?”
他神色一滞,难掩尴尬。
“若兰姬不喜…无需顾虑我。”
我打断他的话,“你自有打算,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我帮不了你什么,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他竟为此甜言蜜语哄我一整夜。
我嫌烦,只好借故躲开。
索性就煮他日思夜想的汤吧。
他接过汤,先是欣喜地嗅了嗅,随即意味深长地看我:“兰姬该不会在汤里下毒吧?
砒霜?
鸩毒?
还是断肠草?”
“都不是。”
我抬起缠着白纱的手腕。
“是血,从今往后,王爷体内流淌着我的血。”
这等话若是寻常人听了定会作呕,萧承弈却欣喜若狂。
他放下戒心,将我揽入怀中,为我的心意痴迷不已。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