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虽自幼读书习字，精通琴棋书画，我虽说来测试游戏，但面对真实且深不可测的宫廷，对入宫后的生活，仍感到一阵惶恐。
我深吸一口气，由碧桃扶着，她今日特意选了淡雅的装扮——月白色上襦配水绿色罗裙，发间只点缀几枚珍珠，既不显寒酸，也不过分招摇。
“富商之女裴裴氏裴婉卿到——”宫门前的太监高声唱名。
我递上名帖，经过严格检查后，随着引路太监步入宫门。
穿过重重宫墙，她被带到一处偏殿，那里已有二十名秀女在等候。
“在此静候，不得喧哗。”
太监说完便退下了。
殿内鸦雀无声，秀女们或站或坐，彼此打量却不敢交谈。
我寻了个角落站定，悄悄观察四周。
这些秀女大多十五六岁年纪，有的打扮艳丽，有的素净淡雅，但都容貌出众。
“听说这次是陛下登基后，后宫宫妃少才有的小选。”
身旁一个圆脸秀女小声道。
我微微点头，没有接话。
小选不比三年一度的大选，规模小得多，入选者位份也低，通常从更衣、御女做起，再高一点便是才人。
但即便如此，能入选也是莫大的荣耀。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渐高。
终于，一位年长的女官带着几名宫女走了进来。
“列位秀女听好，按我念到的名字顺序排列，准备面圣。”
殿内顿时紧张起来，我感到手心沁出细汗。
当听到“裴婉卿”三个字时，我险些没反应过来。
“第三列，排在第五位。”
女官看了我一眼，补充道。
秀女们很快排好队伍，在女官引领下向储秀宫走去。
我的位置不前不后，暗自庆幸，这样既不会太显眼，也不会被忽视。
紫宸宫前花木扶疏，春意盎然。
秀女们被安排在廊下等候，每次只召一列人入内。
前面几位秀女进去的时间或长或短，出来时有的面带喜色，有的则难掩失落。
“第三列，…入内，裴氏女入内。”
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我整了整衣襟，跟着前面的秀女缓步走入殿中。
<殿内光线明亮，不敢抬头，等念到我时，我按照嬷嬷教导的礼仪，恭敬地跪下叩首“民女裴婉卿，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清晰可闻。
“平身。”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