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诡异的水光。
我摸出手机，镜头拉近时手在抖。
视频里小王蹲在老张工位前，从纸箱底层摸出个信封。
月光透过玻璃幕墙，在她侧脸投下青铜器般的阴影。
信封上的金线LOGO让我倒抽冷气——那是王总办公室的专用火漆印。
咖啡机突然自动启动，热水喷溅声惊得我差点摔碎杯子。
屏幕右下角弹出新邮件，发件人显示“老张”。
附件是段加密视频，密码提示栏写着：“你第一次写死循环的日期。”
我盯着那串数字，喉咙发紧。
那是三年前实习期的某个雨天，老张教我调试存储过程时，我误删了一百条生产数据。
他帮我兜底那晚，我们蹲在机房吃泡面，蒸汽氤氲中他说：“代码能修复，人心漏了洞可补不上。”
输入密码的瞬间，视频开始播放。
仓储部李哥的脸在监控画面里扭曲，他撕开进口车厘子包装，将腐烂的山东大樱桃塞进去。
镜头突然晃动，显然是有人撞到了摄像头。
画面切换，小王抱着新封箱走进监控盲区，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在箱角，发出清脆的裂响。
视频最后定格在老张的工牌特写，拍摄角度来自他的工位摄像头。
日期显示是他提交离职申请的前夜。
第六章：婚姻标本里的蛀洞小慧丈夫出现在公司楼下时，梧桐叶正在暴雨中腐烂。
他穿着发皱的西装，无名指上的银戒泛着氧化后的铜绿。
我隔着玻璃窗看他从公文包掏出药瓶，白色药片滚落在积水里，像散落的围棋子。
“他说来送户口本。”
小慧在茶水间泡枸杞，保温杯上的卡通贴纸翘着边，“儿子要转幼儿园。”
她说话时没看我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杯沿的凹痕——那是去年团建时被碰掉的搪瓷。
监控室老王头突然冲进来，保安制服上的肩章歪斜：“后巷垃圾桶发现医疗废弃物！”
我们冲出去时，黄色塑料袋正在雨水中渗液。
小慧丈夫站在警戒线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诊断书，字迹被雨水晕染成蓝灰色斑块。
老张的帆布包突然出现在我桌上，最外侧口袋塞着张超市小票。
日期是上周六，商品栏印着“进口车厘子 238元”。
我翻开包的内层，速溶咖啡包装里夹着张药检报告，患者姓名栏赫然是小慧丈夫的名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