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路上的景色都出奇的相同,我要不是看到小杨的脚还在油门上都要以为我们一直在原地没有动。
我的鼻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闻到一股让人有些难受的味道。
明明窗户都关上了,大中午的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空调的温度太低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杨,你把空调调低一点。
话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冲鼻的味道。”
我的余光发现后视镜突然闪过一抹猩红,我转头就看见后座凭空出现的嫁衣正在舒展袖摆,最上方的珍珠盘扣突然炸开。
“姐,你闻到...”她的声音裹着奇怪的颤音,像有人同时在三个方位说话。
血珠泼洒在挡风玻璃的瞬间,小杨发出被掐住脖子般的吸气声。
她的右眼球突然凸起,瞳孔里钻出半截金线。
车猛地向一旁冲去脱离了那条小路,眼看就要撞上一棵槐树。
我顾不上其它猛地扑向方向盘,我的手腕上突然缠上了一团冰冷的织物——嫁衣的腰带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手腕。
“刹车!”
我抓着他的手往怀里拽,却扯下一块连着筋膜的皮肤。
沥青路面开始分泌黑色黏液,两侧梧桐树的树皮簌簌脱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齿痕。
导航屏突然闪烁起来,机械女声夹杂着电流杂音:“距离...滋...阴婚仪式...十三...”嫁衣下摆无风自动,袖口金线突然刺入我的太阳穴。
剧痛中我看到惊悚的画面:小杨的脚踝生出树根状的血管扎进油门踏板,他的脊椎正在隆起一个个鼓包,像有东西在皮下串珠。
方向盘突然自主向右打死,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脆响。
我扒着车窗想看清障碍物,后视镜却映出令人窒息的一幕——小杨的后脑裂开蛛网状缝隙,金线正从颅骨裂缝里涌出。
“醒醒!”
脖颈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我猛然睁开眼。
槐花香还萦绕在鼻腔,嫁衣的触感却变成了安全带勒痕。
小杨正摇晃我的肩膀,车载导航显示距离屏山还有3公里,仪表盘一切正常。
“你刚才突然大喊大叫吓了我好一跳,就先停车把你叫起来了。”
他递来保温杯,枸杞在晃动的水面沉浮。
“没事吧,做噩梦了么?”
小杨语调里透着担忧。
我摇了摇头,示意小杨继续开车。
车在颠簸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