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姐姐。”
怀里的遗物掉在木板床上，发出声响。
我震惊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发出声音。
心里有道声音，“好好带着弟弟活下去。”
我一把推开他“滚。”
他像是被我吓住了，又爬回去。
第二天天气很好，趁他们不在，我把毕旺财锁进屋子里。
抱着一堆东西鬼鬼祟祟跑到了村头。
我没看到江至峤。
他在骗我吗？
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太阳落山。
迎面走来的是毕来财。
我转头就跑，他一皮带抽到我腿上。
手上沾满了鲜血。
我惊恐地想往前爬，他踩住我的腿。
“还敢跑，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我没力气了，我也想妈妈了。
我没再反抗了，他扒开我的衣服。
晚风吹来，我冷地瑟瑟发抖。
“放开我姐姐。”
六岁的毕旺财把一块砖狠狠拍在他的脑袋上。
血从额头流下来，滴在我脸上。
他晕了过去。
我反应了一秒，拿起遗物，抱着毕旺财就往外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见了林晓晓。
她抱起我们两个。
不知道哪来的三轮车。
她费力蹬着，直到我们出了山村。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城市灯火。
我记得妈妈给我讲过，大城市的房子很漂亮。
夏天不会热，冬天不会冷。
林晓晓把我们抱进一间房子。
“江至峤呢？”
她擦着我脸的手顿住“他……”那晚，我第一次在屋里洗澡。
以前都是直接到水沟里洗洗。
我拿出妈妈的遗物，看着林晓晓。
“阿姨，我爸爸和妈妈都死了是吗？”
她流着泪把我和弟弟抱在怀里。
我就说江至峤不是不守信用的人，他不是骗子。
“放心，阿姨会照顾好你们的。”
我第一次睡那么大那么软的床。
毕旺财我旁边，我抱着他滚来滚去。
“今天很危险，你为什么救我。”
“算了，你听不懂。”
“你是我姐姐。”
我看着他傻傻的样子。
笨蛋，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弟弟。
“林阿姨，我想上学。”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能觉得我很笨吧。
“悦鱼，这是你爸爸妈妈一起为你起的名字。”
“她们希望你可以像小鱼快快游，向四面八方游。”
我木讷地点点头。
林阿姨给我和弟弟买了很多新衣服。
去送我上学那天。
我看到街边无处不在的广告。
还有随处贴着的寻人启事。
学校很大，林阿姨让我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