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爹，哭得嗓子都哑了。
爹睁开眼，拉着我的手，喘着气说话。
他说，雪儿，别怪他，爹没用，护不了你。
我哭着摇头，说爹你别走，我只有你了。
可他的手还是慢慢松了，眼睛闭上了。
我跪在田边，泪水砸进泥土里。
我抬头，看见推土机还在轰鸣，像在嘲笑我。
我低头，看见爹的血，红得刺眼。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顾寒，你怎么能这么狠。
你毁了我的家，也毁了我的心。
我抬头，看见顾寒站在远处，和苏婉说话。
他笑得很开心，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我告诉自己，林雪，你得活下去。
你得活下去，哪怕只是为了爹。
4 孤身进城爹走后，我背上债，进城打工。
我带着仅剩的几十块钱，坐上了去城里的车。
车上很挤，我抱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是爹的遗像。
我低头看着遗像，眼泪掉在上面。
<爹的照片很旧，是他年轻时照的。
他笑得很憨，像个大男孩。
我摸着照片，觉得心像被掏空了。
车窗外，田野一闪而过，像在告别。
我告诉自己，林雪，你得撑下去。
到了城里，我下了车，站在街头。
高楼大厦像巨人，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问路人，哪里有便宜的房子租。
一个大叔指了指巷子，说那边有地下室。
我去了，找到一个胖女人，她是房东。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在看货物。
她说，地下室一百块一个月，先交钱。
我点头，从布包里掏出皱巴巴的钱。
她说，丫头，房租不能拖，不然我赶你走。
我低声说，阿姨，我会按时交的。
她冷哼一声，扔给我一把钥匙。
我走进地下室，里面潮湿得像水牢。
墙角有霉斑，空气里全是怪味。
我放下布包，坐在地上，觉得好冷。
可第二天，我发现她骗了我。
她把房间租给了两个人，我只能睡地板。
另一个租客是个大姐，带着一个孩子。
孩子很吵，晚上一直哭，我睡不着。
我去找房东理论，敲了半天门。
她开门，骂我乡下丫头不懂规矩。
她说，你不睡地板，就滚出去。
我咬牙忍了，因为我没地方去。
我找到一份洗碗的工作，在一家小饭馆。
老板娘很凶，每天让我洗几百个盘子。
我的手泡在冷水里，裂开了一道道口子。
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