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队马上就到，你答应过我要去北海道看雪的——”陆司宴突然笑了，那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看见他真心的笑容，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月光：“傻瓜…黑匣子里的视频，早就证明你父母是被境外势力所杀…”他的手指划过她滴血的唇角：“而这个U盘里，藏着他们当年留给你的…全部遗产。”
狙击手的第三颗子弹击中灯塔，玻璃碎片如雨落下。
沈知意听见快艇的鸣笛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司宴的视线逐渐涣散。
“知意…”他抓住她的手，将婚戒塞进她掌心，内侧的“ZY”在血光中格外清晰。
“其实从你翻进陆家围墙的那晚…我就知道，你是我等了二十年的…光。”
沈知意的泪砸在他脸上，混着血珠滚进他领口。
她想起DNA报告上的日期，2000年3月，两个被走私的幼童，在陆家的阴谋里长成彼此的劫数。
而此刻，这个用谎言和鲜血为她铺路的男人，正在她怀中逐渐冰冷。
“不——”她的尖叫被快艇的引擎声吞没，陆司宴的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唇角还扬着未褪的笑。
沈知意扯下他腕间的珍珠链，链扣内侧刻着的“SY”终于完整呈现——那是“司宴”与“知意”的缩写，从相遇的第一天起，就被他刻进了骨血。
国安局特工冲上码头时，沈知意正抱着陆司宴的尸体跪在地上，白色风衣染成暗红。
她机械地递出U盘，看着特工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却突然亮起——不是走私证据，而是她的特工档案，照片上的日期停在2019年，正是她加入陆家卧底的前一年。
“这是什么？”
沈知意的声音像被海水泡过的纸。
带队的陈队长面色凝重，调出档案最后一页：“陆司宴三年前向国安局提交的资料，里面包括你父母的航海日志，还有——”他顿了顿。
“他自己的病危通知书。”
沈知意的指尖划过屏幕，看见“仿生心脏移植手术”的字样，手术日期是2018年，正是她师父坠海的那年。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在三年前主动与她达成协议，用剩下的时间为她铺路。
“沈小姐，我们在货轮残骸里发现了这个。”
特工递来个防水盒，里面装着她父母的结婚戒指，还有封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