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一刻,终于不敢再强求我的平安降生。
到廊下请示我爹,为了侯夫人的平安,是否要将胎儿放弃?
我爹叹了口气,沉吟道:“保夫人平安。”
稳婆不敢耽搁,转身进屋。
就在此时,裴二姑娘,裴清荷冷声道:“且慢,容我先瞧瞧,毕竟是一条人命。”
我命运的齿轮就在此时惊险逆转……裴二姑娘净手进屋,看到的就是我娘一副力竭地模样。
二话不说,从随身携带的医箱里取出银针,先是在烛火上烧了烧,用自带的白布巾擦了擦,又解开我娘的衣服,刷刷就是十几针下去。
扎完,看我母亲想要睁眼又无力的模样,轻声道:“你的孩子你得自己护着,若是不然,你让他依靠谁呢?
拼尽你的力气,定会母子平安!”
我母亲点点头。
温热的参汤又喝下去。
催产药又端了一碗来,却被裴二姑娘制止了,冷声道:“不能再喝了,再喝,以后想要有子嗣,难上加难!”
药被端下去。
半刻钟后,针被取下。
我母亲登时腹部一阵剧痛,再也压抑不住声音,痛呼出声!
接着是稳婆的惊喜声,又接着是叹息声。
我虽出生了,却因迟迟没有降生,全身青紫了无声息……稳婆拍打我的后背,脚底,一丝动静也无……稳婆还是为我剪了脐带,包扎了起来。
这是对我做人的尊重。
裴二姑娘眼见稳婆放弃,轻声道:“你照顾夫人吧,我来看看。”
她把我抱去了外间的榻上,对我一顿揉搓,其实是在按压各个穴位,又施以针灸。
终于,我小小的胸脯有了微弱的起伏……她取下针,倒提起我复又拍打我后背脚底,我有了猫儿一般的弱弱哭泣声……我被她抱到已被收拾好的母亲身边。
轻声恭喜说是得了位小姐。
母亲道了谢,却恹恹地不看我一眼。
冯嬷嬷和稳婆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
裴二姑娘收拾好医箱,嘱咐冯嬷嬷说孩子情况不明,晚上要好好看护。
若孩子有不适,一定随时找她。
说完告辞回府。
顾五亲自去送,带了丰厚诊金和谢礼。
冯嬷嬷也朗声吩咐下去,让夜里至少两人看顾我,不得惫懒懈怠。
又亲自请示我爹如何打赏稳婆,下人。
我爹示意按大公子出生那回赏钱。
阖府欢喜。
我爹去看我娘,对她说辛苦她了,我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