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人类模样。
“醒醒……”她拍他冰凉的脸，摸到满手血沫。
溶洞深处传来潺潺水声。
林眠拖着绮羽往里挪，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下巴。
整面岩壁嵌满蓝雾花，根系纠缠成巨大的心脏形状，随着脉搏起伏胀缩。
花芯渗出荧光汁液，顺着石缝流进下方的水潭。
绮羽突然抽搐着抓住她手腕：“不能……靠近母株……”林眠这才发现，他后背的图腾在与岩壁共鸣。
那些蓝光像被吸走的丝线，正一缕缕汇入花丛。
最中央的母株已经发黑，花瓣蜷曲得像干枯的手。
“原来你每天采花粉，是在喂养它？”
她声音发抖。
绮羽苍白的脸上浮出虚弱的笑：“母株死了，迷雾就散了……那些被毒雾反噬的人和动物，也会死。”
林眠突然听懂了他的孤独。
守灵者不是杀戮者，是徘徊在毒雾与救赎之间的摆渡人。
16水潭突然泛起涟漪。
苏茜阴魂不散地从暗河支流钻出来，防水镜片上全是划痕：“江队马上就到，我要是你……”林眠抄起潭边的钟乳石砸过去：“闭嘴！”
苏茜闪身躲开，突然朝岩壁开枪。
子弹击碎几朵蓝雾花，绮羽猛地弓起身喷出血雾。
林眠这才看见，每朵花都连着一根发光的脉络，最终汇聚到他的脊椎。
“住手！”
她扑向苏茜，却被对方甩过来的登山绳缠住脖子。
“你以为江队真在乎你妹妹？”
苏茜踩着林眠的背冷笑，“那小丫头早被转移到异能局实验室了，她的罕见病血液……可是培养变异体的最佳原料。”
林眠的指甲抠进石缝。
两个月前江沉主动垫付医药费时，她就该察觉不对劲。
原来从那时起，她和妹妹都成了棋子。
绮羽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徒手扯断连在脊椎的光丝，母株瞬间凋零大半。
蓝雾花汁液顺着指尖滴落，竟在掌心凝成匕首的形状：“放开她。”
苏茜像被踩尾巴的猫炸了毛：“怪物就该呆在笼子里！”
她按下手腕的警报器，整个溶洞开始震动。
17江沉带人破开岩壁时，林眠正把绮羽往水潭里推。
少年后背的图腾只剩残缺的翅膀，蓝雾花成片枯萎。
他攥着她的手按在心口：“喝我的血……能暂时获得迷雾的力量。”
“不要！”
林眠拼命摇头，“你疯了？
这样你会……
